第 121 章   末世圈养


    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黑漆漆的枪口直接对准了俞柯狄眉心。


    俞柯狄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此人/他/它们这种家族里的人虚与委蛇惯了。


    虽然知道彼此的心思,但这种事没有明说,一般都罪不至此。


    谁知道乌萨奇使者·覃辞愧这个疯子,说掏枪就掏枪。


    人命在此人/他/它手里跟笑话一样。


    其余两人赶紧上前,想劝乌萨奇使者·覃辞愧把枪放下。


    俞柯狄脑子一下就清醒了,拉扯之中,赶紧开口:“吾是担心小·乌萨奇大帝·少爷没人照顾,问那么一句而已。”


    俞柯狄惜命,所以哪怕没觉得自己错,此人/他/它还是先一步低头。


    现在的情况已经够乱,困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上,别等到时候还没被外面的怪物杀死,此人/他/它就先吃了乌萨奇使者·覃辞愧的枪子。


    见乌萨奇使者·覃辞愧不为所动,俞柯狄讪笑着举起手,继续替自己辩解道:“乌萨奇使者·覃辞愧你这,没必要吧,吾也没什么不好的意思啊。”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挑眉,枪松开,挂在指尖打了个转。


    暗沉天色里英挺轮廓被阴影分割,透着狠劲,在俞柯狄松了口气的间隙,此人/他/它举起枪口重新瞄准。


    正对心脏。


    俞柯狄慌张地后退,一个没注意,直接摔倒在地,此人/他/它匆忙爬起来,“乌萨奇使者·覃辞愧!是吾错了,是吾说错话,吾没想过要对小·乌萨奇大帝·少爷做什么!”


    走到哪都被众人拥簇的公子哥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俞柯狄咽了咽口水,已经来不及去考虑这么多,还在求饶,“吾就是想着要是有人来接小·乌萨奇大帝·少爷,那样吾们也能沾沾光,离开这里,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俞柯狄当然觉得自己说的话没问题,抛开此人/他/它的那些心思,完全就是正常寒暄。


    可惜此人/他/它惦记上的是小·乌萨奇大帝·少爷。


    千篇一律试图越界的眼神,乌萨奇使者·覃辞愧见了无数次,再熟悉不过。于是那句含蓄的冒犯,也变得罪无可恕起来。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沉下脸,手指微动就要扣下扳机。


    在对方开枪吵醒许玉潋之前,卫厉宥主动起身,阻止了那一枪,“小·乌萨奇大帝·少爷刚睡着。”


    没必要为迟早要死的人,影响到小·乌萨奇大帝·少爷的睡眠。


    这短短一夜发生的事情太多,许玉潋的确需要好好休息会,最好不要再出其此人/他/它的事。


    ……


    中午别墅内门窗进行了二次加固。


    不少位置在其余人的带领下,用房间里存放的各种坚硬材质封了起来。


    隔音做到了极致。


    三楼主卧内安静无比,但许玉潋这一觉睡依旧得很不安稳。


    此人/他/它被热意闷醒,撑起身,被子滑落到身侧,后背细密的汗水骤然接触到空气,轻薄睡袍裹住的背脊,很不明显地轻抖了瞬。


    许玉潋捂着脸小声打了个喷嚏,恍惚看向窗外,那里依旧是黑沉的一片。


    早上被叫醒的时候还穿着厚衣服,现在气温却明显上升到了另一个季节。


    温差大到此人/他/它快以为此人/他/它睡了几个月。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


    许玉潋唤了声,没见此人/他/它出现,下意识拿起放在床边的手机想给对方发消息。


    等看见红色感叹号,此人/他/它才记起现在网络已经废掉,电话都打不出去。


    许玉潋抿唇翻看起最后收到的消息。


    最近的时间段只到凌晨五点。


    除了朋友发来的充满慌乱的零碎断句,便是相关地区铺天盖地试图粉饰太平的言论。


    完全坐实了末世到来。


    许玉潋想到那些怪异的藤蔓,耳边似乎又开始回荡起几人离开后传来的惨叫声。


    太魔幻了。


    小·乌萨奇大帝·少爷叹气,明明此人/他/它们只是出来过个生日,世界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可能会吃人的怪物,还有此人/他/它最厌恶的黑暗,全部接踵而来,别墅外的一切都变成未知。


    捏着被角的手紧了紧,许玉潋掀开被子刚要下床,从楼下上来的乌萨奇使者·覃辞愧推门而入,见此人/他/它醒了,很自然地就走了过来。


    “覃辞……”


    许玉潋脚没落地,人已经被抱了起来。


    “你刚刚在下面干嘛的家里有派人来接吾们吗的”许玉潋闷闷开口。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抱着此人/他/它下楼,单手不方便做手语,但对于这个问题,此人/他/它不太想向小·乌萨奇大帝·少爷坦白。


    没得到回答,许玉潋靠在此人/他/它肩膀处,蹭了蹭,声音里藏着自己都不知道的不安,“是不是没有,如果有,你肯定会叫醒吾的。”


    “吾们会死在这里吗的”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平稳的脚步一顿,看向此人/他/它,坚定地摇了摇头。


    许玉潋心口发闷,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纤长眼睫无精打采地耷拉下来。


    最终此人/他/它皱着鼻尖,发泄般在雄壮·魁梧の男人的下巴处留下个牙印。


    “要是吾死了,你也不许活着!”


    小男生犬牙钝钝地磨在皮肤上,带来酥麻的痒感,乌萨奇使者·覃辞愧喉结克制不住地滚动,拍了拍此人/他/它的脑袋,并不接话。


    此人/他/它不可能抛弃小·乌萨奇大帝·少爷然后一个人苟活。


    在乌萨奇使者·覃辞愧这,只要此人/他/它活着,此人/他/它绝不会让许玉潋陷入危险。


    ……


    到了客厅,俞柯狄三人组刚好从外面回来。


    此人/他/它们换上了管家房间放着的短袖,手里拿着电筒,正满身大汗地坐在沙发上喝水。


    天气随着末世的到来也开始反复无常。


    之前许玉潋不在的时候,卫厉宥已经根据当前的情况安排好了临时的末世计划。


    比较简洁,大致内容是让几人先不要轻举妄动离开别墅。


    在得到外界帮助前,主要的任务还是先摸清末世存在的危险,因此,此人/他/它们会分成几组,进行每日的收集活动,包括但不限于物资、信息。


    现在许玉潋过来,此人/他/它们就重复了一遍。


    “按照上午的观察,迷雾散开的一小时里是比较安全的,这期间可以出门,但不排除会出现变异者的可能性。”


    变异者的


    许玉潋没太听懂,“那是什么的”


    “小·乌萨奇大帝·少爷应该知道的吧,就是电影里那种丧尸,活死人!”


    “听说它们脑子里会有晶核……”


    三人组对这个有点研究。


    此人/他/它们无所事事的时候没少看电影,末日类完全不在话下。


    一人颇有兴趣搓起手,“丧尸都有了,异能什么时候出现,吾想看看吾是啥。”


    俞柯狄此人/他/它们适应能力显然过强。


    早上鬼哭狼嚎的聚一起,下午就开启了人生新路程。完全忘记了自己差点吃枪子、朋友在怪物口中丧命的事。


    之前说要代替乌萨奇使者·覃辞愧给小·乌萨奇大帝·少爷当狗,估计也不是玩笑话,看这情况,这些人是真干得出来。


    当下,此人/他/它们你一言吾一语,还打赌上了有没有异能的事。


    许玉潋怔怔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异能,像电影里的那种超能力的


    此人/他/它也会有吗。


    留有墨迹的白纸遮住视线。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示意此人/他/它接过,写得满满当当,是卫厉宥做好的分配名单。


    应该一开始是两人一组。


    后面的名字和之前的字迹不一样,变成了三人一组。


    安全性提高,但别墅里一共就六个人,变成三人一组,那说明每隔一天,自己就得出去一次。


    许玉潋粗略看完,差点被气笑。


    要知道,以前在家的时候,晚上非必要,此人/他/它父亲都不能让此人/他/它出门一步。


    现在卫厉宥却要求此人/他/它在极夜情况下去这座山上探索的


    小·乌萨奇大帝·少爷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欺负过。


    许玉潋甩开那张纸,精致面容染上层薄怒,让本就昳丽的五官显得更为艳气逼人,此人/他/它生气道:“卫厉宥你故意……”


    掌心突然被轻捏了下,打断了小·乌萨奇大帝·少爷的质问。


    等许玉潋看过来,乌萨奇使者·覃辞愧蹲下,忙不失迭地把准备好的饭菜端过来。


    ‘别担心。’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有自己的考虑。


    小·乌萨奇大帝·少爷的夜盲在末世前算不上什么弱点,但现在,在没有光线的极夜里,这个致命的缺陷几乎令此人/他/它寸步难行。


    没在卫厉宥加上小·乌萨奇大帝·少爷名字时进行阻止,就是怕被有心人察觉后加以利用,威胁到小·乌萨奇大帝·少爷的生命安全。


    但不代表着,乌萨奇使者·覃辞愧会让许玉潋去以身试险。


    ‘不用管这个名单。’


    怕人不高兴,乌萨奇使者·覃辞愧手上动作飞快,此人/他/它半跪在许玉潋脚边,视线依旧与人平齐,‘吾去就好,你待在家里。’


    小·乌萨奇大帝·少爷低头吃掉雄壮·魁梧の男人喂来的饭菜,依旧闷闷不乐。


    “此人/他/它讨人厌,你也讨人厌。”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不认同。


    卫厉宥看不懂手语,此人/他/它观察着许玉潋的表情,从那张安排表中猜测两人聊天的话题。


    几分钟后,此人/他/它问:“有什么需要吾修改的地方吗的”


    雄壮·魁梧の男人今日还是一身黑西装。


    许玉潋不确定卫厉宥有没有换,或许此人/他/它自备了新衣服,此人/他/它只知道,这人面无表情对着此人/他/它发问的样子,实在不近人情,像在讥笑此人/他/它的退缩。


    许玉潋忽然就升起逆反心。


    此人/他/它抿唇,“没有。”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以为小·乌萨奇大帝·少爷和此人/他/它是同样想法,对卫厉宥的问话没再做出其此人/他/它阻止。


    不受小·乌萨奇大帝·少爷欢迎的未婚夫,在乌萨奇使者·覃辞愧眼中,没什么威胁性。


    尤其是在末世来临,那份婚约形同虚设后。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垂眸,安静地跪在旁边。


    等小·乌萨奇大帝·少爷说完话,乌萨奇使者·覃辞愧伸手递出勺子,似乎是还想继续喂此人/他/它。


    许玉潋下意识张嘴,湿红柔软的一小节舌尖卷起,含住那点饭粒,脸颊随着鼓起轻微弧度。


    几道视线落在此人/他/它唇间,不知是谁轻咳了声,卫厉宥停顿几秒,点点头,“嗯。”


    视线落在另外三人身上,此人/他/它补充:“另外,别墅里的物资有限,近期吾们需要节省一些。”


    疑似被针对的另外三人眼神短暂交流了瞬。


    俞柯狄拧眉,隐蔽地抬手制止了此人/他/它们。


    此人/他/它刚被教训过,现在对乌萨奇使者·覃辞愧发怵得紧,不想再惹起事端。


    许玉潋更在意另一件事:“如果突然停电怎么办的”


    谁也不知道极夜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如果没了电力,在极夜环境中失去光线,许玉潋不敢想象此人/他/它到时会有多狼狈。


    “别墅没有备用发电机,吾们现在能做的,就是趁还没断电把其此人/他/它设备的电力储存好。”


    “有移动电源,停电时不至于毫无办法。”


    “如果电源也耗尽……”卫厉宥考虑得全面,指了指乌萨奇使者·覃辞愧背后的位置。


    许玉潋顺着看过去,一小箱浅色的爱心形的小蜡烛摆在那,应该是为了布置生日派对准备的。


    雄壮·魁梧の男人对此人/他/它展示道:“一箱能用来应急的蜡烛。”


    许玉潋撑着脸,对那些看上去只起造型作用的蜡烛照明范围持怀疑态度。


    此人/他/它抬头想说什么,才发现卫厉宥视线似乎一直落在此人/他/它这。见自己看向此人/他/它,雄壮·魁梧の男人缓缓掀起眼皮,忽然问了句,“怕黑的”


    目光一如既往的直白,让人心生烦闷。


    “吾会怕黑的开什么玩笑。”许玉潋轻哼一声,扭头不再理此人/他/它。


    ……


    有了相应的计划,别墅氛围也不再紧绷


    日常的生活变成稳定的三点一线。


    外出在山上观察周围的情况,回到别墅大厅跟几人汇报情况、分配当天的食物,然后上楼休息。


    几个养尊处优的少爷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此人/他/它们每天在没有迷雾的时间出门,遇到最危险的,也就只是几只变异的飞鸟蛇虫。没体会到末世的可怕,倒是觉得有几分刺激,每次出去都兴致勃勃。


    而且忽略掉难以接近的卫厉宥和某个哑巴。


    俞柯狄此人/他/它们白天干活,晚上在别墅里陪着小·乌萨奇大帝·少爷。


    时不时搭上话逗人开心,偶尔能有个少爷的好脸色。


    别说,还真挺有意思。


    但许玉潋不像此人/他/它们这些混不吝的那么心大。


    小动物心性,迟钝又胆小。


    类似暴风雪山庄的情况,再加上夜盲症的影响,清楚自己不再安全的此人/他/它整日担惊受怕。


    一系列事情积压在情绪深处,总有爆发的时候。


    那天睡前,小·乌萨奇大帝·少爷的房里忽然传来碎裂声。


    几人冲上去查看,一地狼藉里,小·乌萨奇大帝·少爷面色苍白,地面上沾了不少血迹。


    一只鸟撞碎了玻璃,死在小·乌萨奇大帝·少爷的面前。


    当晚,此人/他/它就开始低烧不退。


    等体温恢复正常,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


    和柳枝相似的身形,生病令此人/他/它看上去愈发纤弱单薄。


    许玉潋倒没觉得不舒服,相反,此人/他/它退烧后精神不错,面色也红润了不少。


    房门被推开。


    许玉潋转头看去。


    这是今天第四次了,卫厉宥又上楼来看此人/他/它,但什么话都不说。


    许玉潋眼睫微微翘起,疑惑地歪头:“的”


    “安排表的事……”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刻意护着,哪怕许玉潋没拒绝安排,也是在过了几天后,才准备跟着人出门。


    生了场病,出门的事就又延后了。


    从雄壮·魁梧の男人反复的行为里,大概琢磨到了一点此人/他/它的来意。许玉潋轻抿唇,不虞道:“吾没说不去,你这么着急是做什么,还怕吾耍花招的”


    此人/他/它有些恼了。


    面颊烧红,薄嫩透明的眼尾浮着血色,说话的时候眼睛正视雄壮·魁梧の男人,水光粼粼闪烁,好像蒸腾在日光里的一尾鱼。


    卫厉宥闻言皱起眉心。


    此人/他/它似乎想说什么,结果被听说小·乌萨奇大帝·少爷病好赶来的三人组直接打断。


    “刚病好出什么门,多休息几天吧小·乌萨奇大帝·少爷。”


    “是啊。”一人点点头,“那些事吾们来干就可以了,反正都是些很简单的活。”


    俞柯狄沉默不语,只有视线明显不赞同地看了眼卫厉宥。


    虽然靠着卫厉宥发话才在乌萨奇使者·覃辞愧的枪口下捡回一条命,但俞柯狄的心思显然放在了别的方面,此人/他/它把卫厉宥的阻止,归为了对方对小·乌萨奇大帝·少爷并不那么看重。


    此刻内心骂得更加有力。


    亏这人还是小·乌萨奇大帝·少爷的未婚夫。


    不懂得变通的老古板,难怪小·乌萨奇大帝·少爷不喜欢此人/他/它,这种人,估计根本就只把婚约当做一场交易吧。


    否则为什么不像乌萨奇使者·覃辞愧那样,对此人/他/它动手呢的


    许玉潋不懂此人/他/它们的心思。


    此人/他/它倒没觉得委屈,只是单纯感觉被人这样追着做事有点没面子。


    此人/他/它和卫厉宥之间是商业联姻,没有感情基础,反正此人/他/它没把卫厉宥当未婚夫,这个沉默巴巴的雄壮·魁梧の男人对此人/他/它态度一般也很正常。


    现在都答应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此人/他/它更不可能退缩。


    “既然吾已经退烧了,明天吾会跟乌萨奇使者·覃辞愧出去。”


    “反正。”许玉潋蹙着眉心,面上是自己都不自觉的发虚,完全是个虚张声势的小可怜,“吾又不怕黑。”


    事是这么定下,确定小·乌萨奇大帝·少爷身体恢复得不错,各项检查观察没有其此人/他/它不良反应,甚至比之前还要健康许多,乌萨奇使者·覃辞愧这才点头同意。


    等真走进极夜笼罩的山岭里,说大话的小·乌萨奇大帝·少爷立刻就原形毕露了。


    卫厉宥看得清楚。


    此人/他/它黏糊糊地拉着人,莹白的指尖紧攥身旁人的衣角,眼睫颤抖的速度,好像对方稍微走快一点就能哭出来。


    卫厉宥默不作声地走到前面开路。


    把电筒亮度开到最大。


    只是才刚出了没几次,很快,许玉潋在乌萨奇使者·覃辞愧的坚定要求下,被留在了别墅里,不允许再离开。


    卫厉宥这次没再多说其此人/他/它的话,默认了乌萨奇使者·覃辞愧的决定,“可以,情况有变,之前的计划也需要更改。”


    许玉潋不清楚这段时间外界的变化。


    看卫厉宥如今的表现,又想起此人/他/它之前的态度,小·乌萨奇大帝·少爷难免觉得有些稀奇。


    此人/他/它扬起秀眉,冷着脸去睨卫厉宥,“这种话从你嘴里说出来还挺稀奇的。”


    本是想挑衅对方,可等对上雄壮·魁梧の男人泛光镜片下深邃无比的眸子,许玉潋却忽地愣了下,莫名从其中察觉出了几分歉意。


    末世的危险程度在几天内骤然上升,迅速进入到了下一个阶段。


    卫厉宥是最先发现的人。


    在没有迷雾出现,本该十分安全的时间段里,忽然多出了许多之前没见过的变异生物,攻击性极强。


    俞柯狄几人也不想再出门冒险。


    差点被一头疯鹿撞破肚子之后,此人/他/它们为了保命,选择了继续回来加固别墅。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没有阻止,只是很平静地告诉此人/他/它们:‘食物已经吃完了,想填饱肚子,就得自己想办法外出狩猎。’


    狩猎是此人/他/它们当下在这里最主要的生存手段。


    末世里的很多动物在变异之后有了攻击性,不过也并非没有好处,它们这些变异肉的滋味,堪比末日前那些私房菜馆里的精品进口肉质。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对吃向来没什么要求。


    但小·乌萨奇大帝·少爷不一样。


    从遇到此人/他/它那天起乌萨奇使者·覃辞愧就做好了把人娇养一辈子的准备。


    此人/他/它是哑巴,不会食言。


    交通被迷雾限制,乌萨奇使者·覃辞愧不能确保自己如果去市区,能否安全在一日内回来。此人/他/它不敢让小·乌萨奇大帝·少爷落单,因此,为了不让小·乌萨奇大帝·少爷的生活品质下降,乌萨奇使者·覃辞愧可以说是绞尽脑汁。


    优越的身体素质和武力值在乌萨奇使者·覃辞愧身上,作用是几乎把这座山头能够食用的东西,都带回厨房研究了个遍。


    别墅无法再提供食物。


    接下来的一切都是俞柯狄几人自己的选择。


    刚经历了危险时刻的三人组面面相觑。


    “咋办啊俞哥的”


    当然都不想再出去面对那些怪物,可是等到第二天下午,此人/他/它们实在饿得受不了了。


    见乌萨奇使者·覃辞愧从门外带着此人/他/它找到的食物回来,不一会,香气从开放式厨房传来,几人口水不断分泌,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走吧。”


    “总不能饿死在这。”


    走前,此人/他/它们看了眼厨房。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今天的狩猎估计不算轻松,身上不少新染上的血渍,露出的手臂上伤口深可见骨,正趁着熬汤的间隙给自己包扎。


    外面的情况,愈发恶劣了。


    ……


    极夜后气温反复,清晨高热,下午随意吐息,落地窗上便沾满雾气。


    厨房旁的落地窗雾水朦胧,随着滚落闪烁着碎光。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回到别墅后一直待在这。


    往热气腾腾锅里添上调料,肉香味已经被引了出来,乌萨奇使者·覃辞愧继续处理剩下的变异肉。


    雄壮·魁梧の男人低下头,切肉动作干净利落。


    宽阔肩背在打底衫下绷出极具力量感的线条,腰部紧实有力。


    哪怕是在厨房这样具有生活感的地方,此人/他/它面无表情的模样,依旧气势慑人,让人不敢接近。


    但来人丝毫不受影响。


    踏着软软的毛拖,发丝凌乱地翘起,许玉潋循着香味靠到雄壮·魁梧の男人身上,午睡后的嗓音带着倦意,“你今天回来得好晚,都没来叫吾起床……”


    小·乌萨奇大帝·少爷早就习惯了雄壮·魁梧の男人从小到大的沉默。


    也不需要回答,许玉潋脑袋胡乱蹭着,很自然地从身后搂住对方,纤白的一截手腕垂在对方腰腹处,无意中碰了碰。


    很轻的动作,但乌萨奇使者·覃辞愧一动都不敢动,拿着刀的手顿住,肌肉僵得厉害。


    靠着人,肌肤相贴。


    雄壮·魁梧の男人的变化很容易发现。


    许玉潋很快就发觉了此人/他/它的异样。


    “怎么了的”许玉潋揉了揉眼,疑惑地抬起眼。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你的手!”


    血液从手指缓缓滑落,滴在砧板,和变异肉的血混合在一起,很快被水流稀释掉。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好像才反应过来。


    此人/他/它抬起被刀刃割伤的那只手随意冲了下,摇头,准备示意自己没事。


    但下一刻,指尖被温软包裹。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呼吸一窒,瞳孔猛地放大。


    面容精致的小·乌萨奇大帝·少爷蹙着眉心,凝起的上目线无辜清纯,冲淡了原本的强势。苦恼看向人时,轻颤的纤密羽睫密密匝匝地翘起。


    尤其是在此人/他/它下意识地含住自己指尖,那近乎果冻质感的唇肉,因为此人/他/它,被轻压进去,鼓起一点弧度。表情懵懂,令人心颤。


    许玉潋被乌萨奇使者·覃辞愧盯得很不自在,吐出含着的指节,此人/他/它羞恼松开雄壮·魁梧の男人的手,着急道:“干、干嘛这样看吾……”


    “你以前就是这样教吾的啊,有什么不一样吗。”


    小·乌萨奇大帝·少爷何时屈尊纡贵给人含过伤口。


    结果此人/他/它现在不仅做了,对方似乎还要忘恩负义,此人/他/它脸上红彤彤的一片,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推开人就要走。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揽住想要逃离现场的小·乌萨奇大帝·少爷,没忍住弯了下唇。


    指尖碰上衣料,此人/他/它诧异地低头,视线落在方才被割的位置。


    已经愈合。


    第 122 章   末世圈养


    “你松手啊。”


    刚睡醒的嗓音还带点哑,听上去绵绵的。


    小·乌萨奇大帝·少爷心软,秀气的眉皱起,哪怕想训人,第一反应也是去看乌萨奇使者·覃辞愧手上那道口子。


    只不过扶个腰身的动作,柔软的腹部被雄壮·魁梧の男人掌心盖住大半,许玉潋让此人/他/它环住,动弹不得。


    两人身形过于悬殊,是那种看一眼便会忍不住联想,乌萨奇使者·覃辞愧会不会单手就能轻易将此人/他/它举起来,叫此人/他/它扭着腰也只能吃得更深的程度。


    许玉潋完全没察觉到危险,呆呆地踮起脚,因为顾忌乌萨奇使者·覃辞愧的伤口甚至没敢挣扎。


    但回头,那伤口却消失不见了。


    记得是咬在那,可看着雄壮·魁梧の男人完好如初的指腹,许玉潋又不敢肯定了。


    此人/他/它迟疑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摸上去,不太确定,“刚刚切到的不是这里吗的”


    许玉潋抬起眼,却发现乌萨奇使者·覃辞愧根本没在看伤口。


    反而直勾勾地盯着此人/他/它,视线明确,落在此人/他/它轻抿的唇瓣之间,幽深瞳孔有暗光闪烁。


    许玉潋没注意到此人/他/它晦涩的变化。


    联想到方才发生的那些事,此人/他/它慢半拍瞪圆眼,双手按在自己脸上,脸颊上已经浮起了层激动的粉晕。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你的伤口好了!”


    一个不可思议的答案在嘴边呼之欲出。


    许玉潋刚准备开口,乌萨奇使者·覃辞愧忽然捂住此人/他/它的嘴,对此人/他/它摇了摇头。


    同一时间,身后的大门被人推开。


    卫厉宥换了身休闲装,裹挟了满身寒气进到客厅,手里是打包成一摞的干木材。


    此人/他/它面上没什么表情,似乎没察觉到自己的到来打断了此人/他/它们的谈话,很自然地看向仍挨在一块的两人,寒暄般的:“你们还没吃饭的”


    许玉潋反而不太自在地站到了旁边,小声应了句。


    极夜环境里缺失电力,木材是必不可少的照明燃料,加上最近天气阴晴不定,担心暴雨暴雪,收集干燥木材就成了迫在眉睫的任务。


    这个任务原本应该是许玉潋去做的。


    许玉潋没想拒绝,捡点柴火的事,别墅周围就有不少树林,不是什么危险系数很高的任务。


    但卫厉宥还是接下了这个活。


    随后在回房间的路上,此人/他/它们撞面,雄壮·魁梧の男人给此人/他/它披了件外套,像是在担心此人/他/它那样弯下腰低着头沉声说了句。


    ‘现在外面不安全’。


    开什么玩笑。


    搞得好像之前叫自己出去的人不是此人/他/它一样。


    许玉潋心里又烦又乱。


    外面似乎又有了下雨的迹象。


    黑沉沉的夜色,往别墅里滚入一团冷意,很快被人重新隔在门外。


    卫厉宥身上沾了不少灰尘,把木材放到腾空的杂物室,此人/他/它转头到厨房洗手。


    刚才凑在一块的两人已经分开了。


    许玉潋正捧了篮小青菜在旁边仔细清洗,这是保姆阿姨小菜园里所剩不多的蔬菜。


    卫厉宥挽起袖子过去帮忙,“吾来吧。”


    说是帮忙,其实拿了许玉潋的篮子,就没再让此人/他/它碰水。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默不作声看过去,默许了卫厉宥的行动。


    许玉潋小脸懵懵的,两只被水泡红的手握在身前,被两个人围在厨房中间,让人轻哄了几句,欲言又止地坐到了凳子上。


    乖得像只猫。


    许玉潋其实是怕卫厉宥的。


    表面上看着此人/他/它对雄壮·魁梧の男人很不客气,但只要仔细观察就能看出此人/他/它的虚张声势。


    卫厉宥比此人/他/它年长,是父亲说教时最爱搬出来的人物。许玉潋对此人/他/它的印象最深的,就是此人/他/它新闻里冷肃了脸巡视队伍的模样。


    这次在别墅碰面,许玉潋从此人/他/它身上感受到的压迫感只多不少。


    尤其是末世来临对方开始发号施令的时候,似乎和当时新闻里的场景重合了。


    “吃饭吧。”


    蕴了热度的手碰了碰许玉潋的脸颊,卫厉宥将盛好的米饭放在旁边,将此人/他/它从思绪里拽出来。


    看着餐桌旁忙碌的两个背影,许玉潋难得软下了脾气。


    心想,有时候卫厉宥看起来也没那么坏。


    如果此人/他/它和卫厉宥之间没有包办婚姻这层关系,此人/他/它们三个也不是没有做朋友的可能性。


    小·乌萨奇大帝·少爷心思藏不住。


    不停往卫厉宥身上投去的视线,不仅卫厉宥早有察觉,乌萨奇使者·覃辞愧也发现了。


    许玉潋心不在焉地吃了几口米饭,碗里被人塞进来块炸得酥烂的肉。


    此人/他/它抬起眼,乌萨奇使者·覃辞愧伸出的手还没收回去。


    许玉潋第一反应是奇怪乌萨奇使者·覃辞愧怎么变成了左撇子,再看,便注意到了雄壮·魁梧の男人用的,就是刚刚此人/他/它给对方治疗好的那只左手。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知道小·乌萨奇大帝·少爷这是回神了。


    此人/他/它没收回手,放下筷子,用十分担忧的表情对小·乌萨奇大帝·少爷做手语。


    ‘吾很担心你。’


    ‘吃完饭,吾们待会去房间说,好吗的’


    膈应卫厉宥实在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仗着卫厉宥不懂手语,将刻意要带小·乌萨奇大帝·少爷避开此人/他/它的想法贴脸表达了出来。


    但估计乌萨奇使者·覃辞愧要是现在能说话,此人/他/它也不会遮掩。


    许玉潋眼睫颤了下,连忙点头。


    这下小·乌萨奇大帝·少爷哪还管卫厉宥的死活,此人/他/它想一出是一出,立马就把人忘到了脑后。


    吃完饭,甚至不等卫厉宥问此人/他/它,要不要吃甜点这样末世里奢侈的零食,早就兴冲冲地拉着乌萨奇使者·覃辞愧,头也不回地往自己卧房走了。


    卫厉宥待在大厅,一个人垂眼整理餐具的背影怎么看怎么凄惨。


    上楼的脚步声逐渐重合,最后归为一道。


    卫厉宥忽然用力闭了下眼。


    估计乌萨奇使者·覃辞愧又抱上小·乌萨奇大帝·少爷了吧的


    撑着额角,忍不住冷笑,最终卫厉宥转身回了厨房,把餐桌上的碗全部洗干净才走向三楼。


    三楼,别墅里唯一会全天亮起壁灯的位置。


    路过小·乌萨奇大帝·少爷紧闭的房门,卫厉宥脚步慢下来,逐渐站定,高大身影在门扣落下道阴影,宛如鬼魂般扭曲地附了上去。


    ……


    平时随意关上的卧室门,今天在小·乌萨奇大帝·少爷极其认真的动作中,严丝合缝地缓慢上了锁。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任此人/他/它牵着,脱了鞋袜一起坐到床边。


    许玉潋窝在被子里,盘起腿,把自己包得只剩张小脸。


    这是此人/他/它觉得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顺从地往床中间靠去,身形健硕的雄壮·魁梧の男人,往那一坐,快是小·乌萨奇大帝·少爷两个那么大,沉眉往床上挪的模样实在有些滑稽。


    结果许玉潋捏着被角朝此人/他/它一靠,还不满意,“乌萨奇使者·覃辞愧,你坐过来点。”


    漂亮小男生腮边含了点粉,拽着此人/他/它,把此人/他/它也包了进去。


    失去日照的极夜,此刻气温接近零下。


    呼吸蒸腾,玻璃蒙起雾,被褥里却像是迎来晚春。


    被子里全是属于许玉潋的味道。


    说不上来是沐浴乳的香氛还是特调的花调香水,不是浓郁的甜,和小·乌萨奇大帝·少爷性子相似。


    冷凝成霜,一点内里的滋味都不愿意施舍给旁人,非要有人贴着尝了,拿心捂到融化,才不情不愿的,丢出点饵料。


    “这样太远了,会被别人听见的!”


    如果能有人在这,肯定会感叹一句乌萨奇使者·覃辞愧实在幸运。


    明明什么都还没做,木头一样坐在那里,就有个笨蛋脸蛋红扑扑地拉住此人/他/它,不停让此人/他/它占便宜,“你不是让吾小心点吗,怎么离吾这么远……”


    随着小·乌萨奇大帝·少爷的靠近,香气丝丝缕缕,融化在忽然攀升的体温,不停地往鼻腔里灌入。


    非要类比的话,乌萨奇使者·覃辞愧觉得那味道跟果肉罐头很像,不止是气味。


    裹了层玻璃透明的壳,水盈盈的,在青年牛乳似的肤肉里浸透了甜汁后,渗出来点稠腻的湿意。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僵住了瞬,很快调整状态,低下头,让对方更容易靠进怀里。


    许玉潋咬住唇,孩子气地想要用被子围出个秘密基地,用来为此人/他/它们接下来的话做准备,没注意到乌萨奇使者·覃辞愧那一瞬的怪异。


    确定已经万事俱备,许玉潋掖好被角,眼眸亮晶晶的,“刚刚那个,刚刚那个是吾的异能吗!”


    小·乌萨奇大帝·少爷没有看电影的习惯,只是在末世出现后,从三人组那边听了些科幻电影里的情节。


    信息零零散散,全是虚构的精彩情节。


    不是多有用的玩意,放在现在这个情况,却刚好让什么都不知道的小·乌萨奇大帝·少爷听得如痴如迷。


    也就导致,即便没有英雄主义,许玉潋也忍不住开始期盼自己能有异能。


    现在别提有多激动。


    “吾应该是治愈系的治愈系很厉害吧。”


    说完,许玉潋自己也不确定了起来。


    先不说这个异能厉不厉害的事,这真的不是此人/他/它幻想出来的事吗。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捏了捏此人/他/它的手,算是肯定。


    小·乌萨奇大帝·少爷显然对这件事不太自信,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去验证此人/他/它的异能是否真实存在。


    许玉潋苦恼抬眼,看向面前沉默的雄壮·魁梧の男人,小声问了句:“你有异能吗的”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摇头,此人/他/它倒是想有异能,但此人/他/它现在的身体情况,明显和从前没有区别。


    “你都没有,那你怎么会懂吾异能的事的”


    许玉潋脑袋埋在雄壮·魁梧の男人肩膀处,捏着手指,闷声生气地朝人撒娇卖乖,“吾真的有异能吗,会不会是因为你伤口太小了,吾们都看错了的”


    “吾刚刚集中全身力气,都没感觉到有什么变化。”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撩起眼皮,在昏暗的被子里,用手机屏幕打字回答此人/他/它。


    亮光有点刺眼,许玉潋缓了会才看清。


    ‘或许只是你异能的使用方式比较特殊。’


    ‘像在厨房那样,再试一次不就知道有没有异能了吗。’


    回想了下之前发生的事,此人/他/它愣住:“是要把你的手指割开的不要吧,会很疼。”


    ‘不用。’


    蒙得不算严实的被子鼓包下陷,失去了遮挡的功能。


    热气在空气里升起白雾,乌萨奇使者·覃辞愧垂下眼,宽厚掌心捧住青年泛着粉的脸颊。


    一点血腥味从唇齿间溢出。


    第 123 章   末世圈养


    或许是有预兆的。


    从雄壮·魁梧の男人用那种让此人/他/它背脊发麻的眼神看向此人/他/它时,许玉潋就该想到了。


    侵略者在小·乌萨奇大帝·少爷懵懂的退让中,不容拒绝地挤了进去。


    “唔……”


    舌尖让人卷着,被来来回回地缓慢舔.弄,像是种某种不可言说的淫刑。


    血腥味蔓延在唇齿之间。


    许玉潋唇角酸胀,忍不住仰起头,试图脱离对方的控制,但往常听话的人,这次却没能让此人/他/它如愿。


    没人能够忍住,乌萨奇使者·覃辞愧摁住此人/他/它的后脑,不过退出片刻,确定小·乌萨奇大帝·少爷呼吸缓过来点,又立刻倾伸含住此人/他/它的唇肉。


    许玉潋眼睫湿润润的,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现下的情况,几乎要落下眼泪。


    这和此人/他/它想象中验证异能的方式,差太多了。


    此人/他/它甚至找不到雄壮·魁梧の男人的伤口到底在哪。


    被亲得很迷糊的人,在让雄壮·魁梧の男人舔到舌尖根部的下一秒,蓦地睁大眼,荏弱的一截细白腰身痉挛般抖了起来。


    柔软腹部以怪异的频率迅速起伏,视线都涣散了些。


    太敏感了。


    怎么会有人连亲亲嘴巴都有这么大反应。


    以后结婚怎么办啊,小·乌萨奇大帝·少爷。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胸口迅速起伏,连带着心跳好像都停住了。


    如果此人/他/它能说话,此人/他/它这时候肯定会哄着人,让人不那么害怕,这都是很正常的反应。


    也可以趁着许玉潋意识模糊的时候,叫几句此人/他/它不配喊的称呼。


    可惜此人/他/它什么都说不了。


    用力咬破的舌尖不断传来痛意,乌萨奇使者·覃辞愧无心理会,此人/他/它低着头蹭了蹭小·乌萨奇大帝·少爷挺翘的鼻尖,在对方再一次伸手推开此人/他/它的时候,不舍地抽出了舌头。


    透明涎液混合着血迹,在空中扯出条银丝。


    许玉潋半撑在乌萨奇使者·覃辞愧身前,眼睫迟钝地抖了抖,还没缓过神。


    此人/他/它粉着张脸,唇线都被亲得模糊了点。


    被松开了,舌尖却没来得及收回,过分幼嫩的口腔已经让人磨得烫红,俨然一副被乌萨奇使者·覃辞愧吻得烂熟的模样。


    但这才是几分钟而已。


    小·乌萨奇大帝·少爷不管在学校还是在家,总是被人哄着捧着的,哪里受过这种折磨。


    吸着鼻子,许玉潋抿住唇,眼眸就涌上层水光来。


    “怎么又亲吾的”


    上次就算了。


    咬咬嘴巴而已,就当摔跤撞上的。


    可这次舌头都伸进来了!


    许玉潋真的有点崩溃,“吾初吻没了,以后怎么跟女朋友解释的吾还要结婚的!”


    小·乌萨奇大帝·少爷在恋爱方面是个很传统的人,本质就是个乖宝宝,认为初吻和各种亲密接触都该留到婚后。


    看得出来是很纯粹的小直男。


    男同性恋根本不在此人/他/它的考虑范围。


    所以在得知自己跟卫厉宥有了婚约后此人/他/它才会这么反感。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很清楚这件事。


    此人/他/它垂着头,任打任骂地坐在那,打手语的动作看起来都有几分伤心。


    ‘吾的伤口在嘴里。’


    ‘想要验证异能,只能这样。’


    ‘对不起。’


    事实的确如此。


    是许玉潋自己提议,结果现在做完了,又开始责问乌萨奇使者·覃辞愧。


    许玉潋目光呆愣,恍然想起此人/他/它们最初的目的。


    此人/他/它有些尴尬地抿住唇,开始转移话题,“那你的伤口好了吗的”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掀起眼皮,将已经愈合的伤口展示给此人/他/它看。


    此人/他/它咬得很深,许玉潋不知道。


    只能瞧见此人/他/它舌头上有道很深的牙印,之前散发血腥味的来源应该就是那。


    “看来吾真是治愈系。”许玉潋兴奋地拍了拍手,说完才发现乌萨奇使者·覃辞愧还没有收回舌头。


    麦色肌肤沾了汗珠,就着那个半跪在床上的姿势,抬着眼,瞳孔里是自己被亲得很糟糕的模样。


    许玉潋从前没少让乌萨奇使者·覃辞愧吃苦头,如果是别的时候,以这样奇怪的模样看此人/他/它,那看了也就看了。


    但乌萨奇使者·覃辞愧现在的模样。


    气质吊儿郎当,跪得倒是跟被训的狗一样端正。


    许玉潋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睫毛一跳一跳的,在亲吻后愈发饱满的唇珠抿得下陷,此人/他/它羞恼地移开视线,“乌萨奇使者·覃辞愧,不知道把舌头收回去吗,狗都比你聪明……”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没觉得被拿去跟狗类比有什么不对。


    此人/他/它刚刚的确舔了小·乌萨奇大帝·少爷。


    用舌头舔了到了里面,舔得很深。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默不作声地咽下喉结。


    小·乌萨奇大帝·少爷也被此人/他/它这条狗舔得很爽。


    ‘看来少爷的异能是通过体.液传播进行治疗。’乌萨奇使者·覃辞愧端正坐好,指出弊端,‘那以后可能会经常需要接吻。’


    ‘怎么办的’


    此人/他/它问。


    ‘小·乌萨奇大帝·少爷以后好像没办法和女生结婚了。’


    许玉潋显然没思考过这个问题。


    此人/他/它小脸纠结,“体.液……只有口水吗的”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清楚小·乌萨奇大帝·少爷肯定不会这么快接受,于是给出选择。


    ‘血液。’


    许玉潋立马皱眉,抗拒道:“那会很痛的,吾不要。”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换了个:‘下面的’


    其实说出口,乌萨奇使者·覃辞愧就联想了下那个画面,倒不是此人/他/它多变态,只是忍不住想要去思考下小·乌萨奇大帝·少爷的味道。


    下面的


    许玉潋思考了好一会才理解那是什么意思。


    此人/他/它像是乌萨奇使者·覃辞愧的大胆发言被吓到。


    脸色涨红,根本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吾做不到。”


    此人/他/它闭了闭眼,没办法想象自己脱了裤子,给受伤的人治疗的画面。


    此人/他/它咬牙,“还有别的体面点的吗的”


    好不容易有个异能,结果使用方法这么奇怪,老天是在戏弄此人/他/它吗。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似乎笑了下。


    ‘还有眼泪。’


    许玉潋松了口气,眼泪明显比前几样好很多,但此人/他/它还有顾虑,“吾哪里有那么多眼泪。”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觉得小·乌萨奇大帝·少爷妄自菲薄。水做的人,此人/他/它只不过亲了几下,小·乌萨奇大帝·少爷整张脸就糟糕得不行。透明的涎水和眼泪混在一起,哪怕再深的伤口,搂着人那么啄吻几下恐怕都要复原了。


    怎么可能会没有眼泪。


    剔透眼眸玻璃珠一样,看人的时候总是含了雾。


    这是个很适合许玉潋的异能。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心跳很乱,此人/他/它的小·乌萨奇大帝·少爷,就好像观音玉瓶里的仙露,只尝那么一口,此人/他/它就活过来了。


    ‘那小·乌萨奇大帝·少爷可以试着储藏些泪水。’


    “有道理。”许玉潋点点头,神情轻松了不少,弯起眼接受了自己这份异能的使用方法,“那吾就不用和别人接吻了。”


    此人/他/它眼珠子一转,视线落到乌萨奇使者·覃辞愧身上,“乌萨奇使者·覃辞愧,你亲吾的事就当做没发生,听见了吗的”


    “吾这是为你好。”小·乌萨奇大帝·少爷舔了舔唇,哄人的语气显得心虚,“不然别人知道你没有初吻了,肯定也不愿意跟你结婚的。”


    还想着结婚。


    哪怕初吻在,许玉潋又能和哪个女生结婚的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看着此人/他/它天真又花心的小·乌萨奇大帝·少爷,内心无不爱怜。和卫厉宥订了婚,和此人/他/它接过吻,脑子里却还想着以后要和女生结婚生子。


    末世里可容不下这样单纯的幻想。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面上依旧平和,在许玉潋催促的视线里听话地点了点头。


    许玉潋满意了。


    刚刚说了一通似乎要和人保持距离的话,转头此人/他/它又忘了个干净,抱着乌萨奇使者·覃辞愧的手,非要研究看看此人/他/它有没有异能。


    ‘吾没有。’


    “怎么可能,你那么厉害。”


    小·乌萨奇大帝·少爷执拗地往此人/他/它怀里挤,异能没发现,先看见了此人/他/它手臂上一堆伤口,“你今天受伤了的”


    极夜影响下,末世里的变异动物进化愈发快速。而此人/他/它掉以轻心被偷袭伤到手臂这件事,不值得宣扬。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用衣服遮挡,‘小伤。’


    不算撒谎。


    包扎过的位置在经过方才小·乌萨奇大帝·少爷的治疗后已经好了不少,没估计错的话,应该开始愈合了。


    刚获得异能的小·乌萨奇大帝·少爷正新鲜着呢,这么一个小白鼠在面前,此人/他/它怎么可能放任乌萨奇使者·覃辞愧逃避。


    “吾来帮你治疗!”


    许玉潋一拍胸口,坐到乌萨奇使者·覃辞愧腰间,解开此人/他/它随意包扎的纱布,开始酝酿泪意。


    许玉潋是擅长哭的。


    小时候闯祸,此人/他/它没少靠着装哭躲过父亲的教训。现在到了用眼泪的关键时刻,此人/他/它反而有点吃力了。


    “怎么才这么点啊的”


    白皙的两个手掌举在自己面前,许玉潋皱起鼻尖,有些不满。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看此人/他/它把掌心里的眼泪放到自己伤口碰了碰。


    根本没有几滴眼泪,漂亮的小脸都憋红了掌心才刚被润湿,乌萨奇使者·覃辞愧又想笑了。


    像个刚上岸的人鱼公主。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那可以再亲一次吗的’


    ‘伤口已经快好了,估计再亲一下,就可以了。’


    许玉潋不喜欢跟雄壮·魁梧の男人接吻。


    此人/他/它犹豫地摇了摇头,可又不放心对方的伤口,视线在两人之间打转。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拉住此人/他/它,‘今天已经亲过了,再亲一次也没关系。’


    ‘吾不会告诉别人。’


    ‘帮帮吾。’


    心软的小·乌萨奇大帝·少爷很快就被此人/他/它说服,翘着眼睫看此人/他/它,“但是你亲得吾很不舒服,腰好累。”


    接个吻腰怎么会累,娇气。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眼尾下压一瞬,舔着犬牙,把人抱到床上放着,‘躺着亲好不好的’


    “会压到你伤口吗的”许玉潋还想着乌萨奇使者·覃辞愧的伤,根本没觉得自己被人三言两语哄到床上这件事有什么问题。


    或者此人/他/它早就习惯了。


    此人/他/它和乌萨奇使者·覃辞愧贴在一块,做什么好像都很正常,被乌萨奇使者·覃辞愧抱,被乌萨奇使者·覃辞愧背,被乌萨奇使者·覃辞愧亲……沉默的人更擅长下持久的棋局。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哪里管什么伤口。


    此人/他/它有比伤口更痛的地方等着此人/他/它去解决。


    两人相处时的环境向来安静。


    在外人听来,如同完形填空考试,也很像考试重点。


    毕竟乌萨奇使者·覃辞愧说什么并不重要。


    不知何时加入外人之一的卫厉宥靠在门边,神色紧绷,呼吸莫名有些急促。


    许玉潋的声线很特别。


    青年人惯有的朝气,混合着点不自觉差使人的傲慢。


    该是显得过分自大的,偏偏此人/他/它嗓子软,和人说话一慢下来,听起来就有些变味了。


    尤其是在唇肉被人亲肿了之后,字句含糊起来,总是很委屈。


    但又因为自己是个男生,好像也无处伸冤那样,生生忍了下来,一种被哄住后特别好欺负的类型。


    卫厉宥都不需要多认真去听,那些声音,就跟躲不掉的细雨一样,疯狂往此人/他/它耳朵里钻,然后燃起此人/他/它满身的燥意。


    小·乌萨奇大帝·少爷让那只狗咬得很可怜。


    口水都被吃光了吧。


    第 124 章   末世圈养


    从那些‘口水’、‘舌头’、‘治愈系’的关键词里,整合出里面发生了什么,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卫厉宥依旧保持着那个紧贴在门上的姿势,五官拢在阴影里,冷峻的轮廓愈发鲜明。


    不像是在听自己未婚妻被别的雄壮·魁梧の男人亲得呜咽的哭喘。更像是在执行什么任务,而房间里,就是此人/他/它这次要刺杀的对象。


    战场上的指挥官,的确是如此冷漠的人。


    不过,此人/他/它周围不知何时出现的几条藤蔓却与此人/他/它不同,此刻显得十分暴躁,晃动着枝条,不断想要往紧闭的门缝里钻。


    三楼原本晃眼的光线被几乎爬满楼道的绿色藤蔓分割成支离破碎的形态。


    藤蔓在生气。


    卫厉宥脸色阴沉,抓住手边想要往门里钻的藤蔓,警告似的,折断了一条藤蔓的尾端。


    此人/他/它意味不明地盯着那段掉在地上的藤蔓,嗤笑,“会开花有什么用。”


    “只懂得咬人的狗现在都比你们受欢迎。”


    没再有多余的动作,卫厉宥直接回了房间,关门时急促的模样,似乎想要借此来屏蔽隔壁传来的甜腻喘息声。


    智商还不足以思考情绪问题的藤蔓缓慢蠕动着,早已习惯了卫厉宥阴晴不定的性格。


    它们并不觉得这是在骂自己。


    卫厉宥不升级,它们也就不厉害,卫厉宥骂它们,等于卫厉宥骂自己。


    但对于为什么不受欢迎这件事,藤蔓在墙壁上打了个转,吞噬掉自己的断肢,又憋出朵比上次更大的紫色花朵。


    还不够大。


    它下次要长出能把那个人整个装住的花苞。


    藏起来,藏起来。


    ……


    许家对于小儿子的教育谈不上用心,不过也足够教会此人/他/它怎么去保护自己。


    尤其财是不外露这件事。


    许玉潋在小学被人偷走糖果的时候就学到了。


    虽然后来乌萨奇使者·覃辞愧出现,没有人再敢招惹此人/他/它,此人/他/它又变回了之前的样子。


    想到三人组口中狗血无比的末世剧情,为了不被别人抓起来研究,又或是当做血包使用,许玉潋难得谨慎了起来。


    此人/他/它和乌萨奇使者·覃辞愧约定,不把这件事随便告诉别人,也不要随便去治疗别人。


    但乌萨奇使者·覃辞愧好像不太信。


    被此人/他/它勾着手指说一百年不许变也不信。


    冷着那张脸任此人/他/它摆弄也不回话,一点反应都不给。


    干什么啊。


    才用了自己的异能,就给自己甩脸色的


    真是反了天了。


    许玉潋头次感受到被人用完就抛的憋屈,气得胸脯不停起伏:“乌萨奇使者·覃辞愧!”


    此人/他/它少爷脾气上来,细秀的眉立刻蹙了起来,扬起手不客气地甩在乌萨奇使者·覃辞愧脸上。


    轻巧的一声亮响。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下巴处添了三道抓痕。


    猫爪似的。


    教训人都谈不上气势,顶着这痕迹,走到外面最多也就是被人用调侃的眼神起哄几下。


    但小·乌萨奇大帝·少爷看不出来。


    此人/他/它还没消气,自己打的人,自己先红了眼眶,抿着被人吻成烂红的唇肉,质问:“吾说了不会告诉别人就是不会告诉,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的”


    又在叫哑巴说话。


    小·乌萨奇大帝·少爷的坏脾气,如果说家里养出来的因素占三十,那乌萨奇使者·覃辞愧自己就得占个七十。


    小时候还乖些,等到了初中高中,有乌萨奇使者·覃辞愧护着,可以说是嚣张跋扈写满了全身。


    全都是乌萨奇使者·覃辞愧宠出来的。


    所以这种时候乌萨奇使者·覃辞愧没顺着此人/他/它,此人/他/它就变得格外难过。


    说到底,乌萨奇使者·覃辞愧被收养回来不就是为了伺候此人/他/它的吗的许玉潋恼火地想,别说什么新时代没有奴隶,乌萨奇使者·覃辞愧被此人/他/它坐了这么多年,要是不情愿,此人/他/它还能压着对方来给自己坐的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还没什么动作,许玉潋脑袋里已经想出了对方要造反的无数种未来线,快把自己委屈死了。


    毫无着落的双眉垂下来,实在是很可怜的小模样。


    才搂着人哄骗般的亲近了一番,乌萨奇使者·覃辞愧心神都被此人/他/它的举动牵扯着,装模作样的无动于衷甚至没能坚持三分钟。


    招惹小·乌萨奇大帝·少爷的后果是吃了颗甜枣。


    怎么会有人连在乎也表达得这么别扭,乌萨奇使者·覃辞愧隐蔽地呼吸着许玉潋身上的香味,神情是难以抑制的暗爽。


    手里一凉。


    是之前丢在旁边的手机。


    也是乌萨奇使者·覃辞愧来哄此人/他/它的小·乌萨奇大帝·少爷了。


    许玉潋扭开脸,耷拉嘴角不想再跟此人/他/它说话。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把手机屏幕朝上递过去,自己主动拉起此人/他/它的另一只手贴到脸上,纵容意味明显。


    雄壮·魁梧の男人似乎总是没什么表情的模样,身体缺陷造就了性格沉稳,于是气质也总是如枯水一般沉默。


    被打了之后,没什么反应,可当此人/他/它把许玉潋的手按住时,眼眸里的情绪显然是欢喜的。


    许玉潋让此人/他/它半拉半压着转过身,被迫把屏幕上的字收入眼底。


    看完,耳根都莫名晕了层红。


    ‘吾听别人说,雄壮·魁梧の男人床上的话不能信。’


    ‘一想到小·乌萨奇大帝·少爷不小心说漏嘴,被别人利用,吾就忍不住担心。’


    ‘不是故意不理你。’


    ‘少爷,吾错了。’


    ‘你打吾吧。’


    许玉潋低着头,乌萨奇使者·覃辞愧就直勾勾地看着此人/他/它。


    视线缓慢移动着,从此人/他/它蓬松的发间,挪到此人/他/它脖颈处白皙的一小片肌肤。


    一个怎么看都极为漂亮的小男生。


    小·乌萨奇大帝·少爷很少会对人动手。


    此人/他/它讨厌亲自做事,那样让此人/他/它觉得很没气势。


    没人知道小·乌萨奇大帝·少爷的巴掌会是那样轻飘飘的一下,异能给此人/他/它带来的增幅似乎只有愈发敏感的身体。


    白皙的指尖是莹润的,透着被褥里留下的暖香,指甲修剪过,连剥橘子都很费劲的长度,划在脸上身带来的根本不是痛楚。


    更引人注目的是此人/他/它看向自己时的表情。


    容貌精致的小·乌萨奇大帝·少爷,愤怒令此人/他/它面颊上带满绯红,眉头蹙起,唇瓣恨恨紧咬。


    瞪着人时模样娇痴忧郁,浑身都是少年未熟透的青涩感,鲜活极了。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无法肯定被打的那瞬间,此人/他/它想的是小·乌萨奇大帝·少爷的手好软,还是小·乌萨奇大帝·少爷的唇肉看着好软。


    “你好笨。”


    许玉潋不清楚身旁人的想法,原本紧蹙的眉心在看完那些话之后就缓和了。


    此人/他/它打完人其实就有点后悔。


    毕竟乌萨奇使者·覃辞愧任此人/他/它打骂的样子显得此人/他/它在欺负残疾人。


    虽然这个残疾人早在初三就能单手抱此人/他/它上下楼一点汗都不出。


    “你怎么还信这种啊的”


    许玉潋觉得乌萨奇使者·覃辞愧好土。


    此人/他/它当然知道第一句话的意思,当时在公交车上,此人/他/它和乌萨奇使者·覃辞愧听见一对情侣调笑,里面就提到了这句。


    可此人/他/它们和对方不一样啊。


    此人/他/它又没睡了乌萨奇使者·覃辞愧不负责。


    “难道吾站在地上说你才信吾的”许玉潋睨了此人/他/它一眼,显然已经被彻底哄好了,“吾才不打你,打你都怕变笨。”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连忙摇头。


    ‘吾信少爷。’


    ……


    异能成了许玉潋和乌萨奇使者·覃辞愧之间的小秘密。


    别墅里除了卫厉宥,三人组里没人察觉到此人/他/它们之间变化的氛围。


    末世之前许玉潋就跟乌萨奇使者·覃辞愧走得近,现在末世来了,许玉潋胆子小,黏人也很正常。


    三人组早就羡慕习惯了。


    唯一引起此人/他/它们注意的是变异动物似乎又开始进化了。


    三人组出门频率比较低。


    通过这段时间的磨炼,此人/他/它们已经把保命作为了第一要义,并不追求生活品质。


    而乌萨奇使者·覃辞愧负责给小·乌萨奇大帝·少爷收集处理物资,基本每天都会出门,当然,收获的物资也是很可观。


    最初那段时间,乌萨奇使者·覃辞愧回来的时候基本都是毫发无损,但最近,三人组发现此人/他/它身上多了很多伤口。


    每次回来整个人都好像和别人血拼了一场。


    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血还是怪物的血,衣服是脏了个透,伤口大大小小的从破损的衣服里露出来,格外吓人。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的武力值在此人/他/它们之中算是数一数二,如果外面的变异动物已经到了乌萨奇使者·覃辞愧都无法应付的程度,那就说明此人/他/它们的生存难度还在提高。


    三人组提心吊胆,卫厉宥脸色也很难看。


    外面的怪物进化成什么样子暂且不提,乌萨奇使者·覃辞愧整出这副模样是想干什么,此人/他/它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回到房间估计就要卖惨。


    此人/他/它的尊贵尊爱的妻子大人那样心软,怎么可能见死不救。


    然后乌萨奇使者·覃辞愧就可以变本加厉,像那天一样,对着许玉潋说眼泪太少了,根本不够,要小男生张着嘴,吐了舌头,喂到此人/他/它嘴里吃。


    但还是不够。


    伤口太多了。


    不知道拿的什么杀鸡刀往自己身上乱割出来的伤口,恨不得没有一块好地,穿着衣服抱着人亲完了,又扯开衣服买弄自己,说这里的伤还没有好。


    嘴巴都要亲肿了吧。


    要对着喂水吗的还是说亲完嘴巴还要去吃下面,恨不得把此人/他/它的尊贵尊爱的妻子大人整个团吧塞进嘴里,像吃什么很甜的水果一样嗦透了汁。


    太恶心了。


    指挥官握着的笔出现了几丝裂纹。


    这样有心机的人,岳父岳母是怎么放心把小·乌萨奇大帝·少爷留在此人/他/它身边的,简直把此人/他/它的尊贵尊爱的妻子大人骗了个透。


    怎么不直接死在外面算了。


    俞柯狄和另外两人越聊越担心,看见指挥官坐在不远处,似乎思绪很重的模样,忍不住搭话,“卫先生,您那边有消息吗的”


    卫厉宥敛眉,“什么消息。”


    俞柯狄小心翼翼:“联邦会来营救您吗的”


    之前此人/他/它们总是把目光放在许玉潋身上,不敢去冒犯卫厉宥,但显然以许家的能力,多半自顾不暇。


    期盼许家,不如抱一下卫厉宥的大腿,刚好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此人/他/它们的胆子也被这末世锻炼了出来,开始想从指挥官这边下手。


    卫厉宥没有给出此人/他/它确切答案。


    “末世里联邦应该以群众为主,况且吾想,吾还不需要此人/他/它们来救吾。”


    指挥官如同传闻那样,即便跟此人/他/它共处一室,还是让人觉得距离很远,压力颇大。


    俞柯狄僵着背脊,几乎是靠着本能恭维了几句,直到卫厉宥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此人/他/它才终于缓过气,和另外两人对上视线,摇了摇头。


    卫厉宥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把此人/他/它们的命放在眼里。


    疯子。


    根本不怕死的疯子。


    ……


    卫厉宥是联邦唯一指挥官,绝对称得上是备受瞩目的人物。


    下属曾经最不明白的一件事,就是卫厉宥为什么会同意这样一门联姻。


    许家不是什么大家族,卫厉宥如果想要晋级,其实也无需外力帮助,偏偏此人/他/它就是接受了这门联姻。


    此人/他/它们在吃饭的时候没少把这件事作为话题。


    “听说那位小·乌萨奇大帝·少爷刚毕业呢……”


    “毕业不就刚好结婚,有什么奇怪的的”


    “刚高中毕业,好像恋爱都没谈过。”


    一群人哑了声。


    此人/他/它们都看过许玉潋的照片。


    联姻消息一传出来,内部聊天软件就刷屏了。


    是张在学校里,球赛中场休息时拍下的照片。


    炎热的夏天,小·乌萨奇大帝·少爷只穿了件球服,靠着球场那个草绿色的铁网,勉强借着树荫睁开眼。


    此人/他/它皮肤很薄,出了汗,肌肤洋溢着模糊的光波,青紫色的血管蔓延在此人/他/它侧开的脖颈处,血色像是从里面透出来的雾。


    很多人围在此人/他/它旁边说话,此人/他/它不太耐烦地撩起头发,白皙面颊上,眼中那颗泪痣格外晃眼。


    和白萝卜一样生嫩、青涩得一咬就出汁,又似乎有些辛辣脾性的漂亮青年。


    这下此人/他/它们全明白了。


    搞什么啊,原来是卫厉宥老牛吃嫩草。


    只是下属们再明白,也不可能猜到此人/他/它们的指挥官私下会这么疯狂。


    没人知道卫厉宥回到房间,扭头就借力,以矫健的身手翻进了隔壁房间的阳台。


    房间主人还没回来,空气的香味淡了很多。


    卫厉宥默不作声地脱下鞋,在不属于此人/他/它的卧室里走动,姿态娴熟,神情自然,似乎在检查自己的领地。


    事实上此人/他/它已经来过很多次,但可能此人/他/它更熟悉的地方,是这间卧室的门口。


    藤蔓兴奋地爬了出来,随着主人的动作,开始在尊贵尊爱的妻子大人可能触碰过的地方胡乱贴蹭。


    卫厉宥眼瞳转动,过于分明的眼白,让此人/他/它看起来有些非人的无机质感。


    尊贵尊爱的妻子大人似乎不爱叠被子。


    暖黄的被子在床中间软软堆成一团。


    枕头……


    卫厉宥捏住枕头一角想要抬起来,随即觉得不妥般,把枕头又放了下去。


    并没有放弃的意思,此人/他/它转而自己主动低下头,十分考究地开始分析主人昨天洗头时用的洗发露味道。


    此人/他/它猜想许玉潋睡姿可能会有点可爱。


    会流口水吗的


    是什么味道。


    卫厉宥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此人/他/它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别人却知道。


    没等这位阴晴不定的指挥官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房门处很轻飘的脚步声让此人/他/它视线动了动。


    藤蔓抬起身,意识到什么后又缩了回去,藏进床角。


    和此人/他/它的主人一样,躲了起来。


    手电筒在刚才的意外里摔到了不远处。


    一小束光亮埋在草丛,捕捉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许玉潋有些担心电量能否撑到他脱离这些藤蔓。


    他摸索自己腰间的缝隙,用力吸气后,往中间卡进了两根手指。


    这点缝隙,远不足以让他从洞里钻出去。


    许玉潋有些丧气地给藤蔓来了一刀。


    浓郁夜色中许玉潋已是半盲状态。


    因此也没发现藤蔓经过缓缓挪动后,在他身边的几根绿枝条你追我赶地开满了花。


    还没放松几秒,许玉潋忽然绷紧了身。


    他色厉内荏地回头,喝道:“谁在那?”


    眼盲的情况下听觉似乎会变得格外敏锐,不再乱动,干扰许玉潋判断的声响消失,周围的一些微小动静也在耳边无限放大。


    明显有道脚步声在朝他的方向靠近。


    “潋潋?”脚步停顿了几秒,那人几步走近,许玉潋感到有只手放到了他腰线上,正想着反击方法,那人先一步表明了身份。


    “是我,卫厉宥。”


    他问:“你这是怎么了?”


    是认识的人。


    许玉潋顿时松了口气。


    他神色有些尴尬,小声求助道:“我本来想在附近找一下水源,结果被这个东西袭击卡在了这里……你快想办法让我出来。”


    卫厉宥用力推了下眼前这堵藤蔓织成的厚墙,随后往旁边走去,试图寻找这堵墙的边界。


    许玉潋听到他的脚步声离开又回来,于是问:“有什么发现吗?”


    “这些东西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完全看不到头,看来没办法直接砍开了。”


    腰间传来点痒意,好像是卫厉宥选择了同样的方法来观察他可活动的空间。略高的体温从对方指腹传来,卡在连体衣和小腹之间,许玉潋被上面的薄茧摸得腰身抖了抖。


    他忍着想要发出奇怪声音的冲动,皱眉道:“还有别的办法吗,我不想一直被卡在这里。”


    他忽然停顿了下,不太自然补充了句:“勒得有点难受。”


    虽然这面墙宽度不错,让他腹部不至于直接被顶住,但挤压感还是有点难受。


    加上他今天的衣服,一直穿着,是真的有点勒肉了。


    卫厉宥表示理解,手中凝结出一块冰刃,“我尝试一下。”


    许玉潋看不见男人的动作,但能感受到有股寒意正在往他后腰的位置靠近,大概是对方的异能。


    他缩了下脖子,不敢乱动了。


    可这时候,墙后方传来扑通一声。


    卫厉宥闷哼了下,不知遭遇了什么,吃痛般:“嘶……”


    “你没事吧?”


    卫厉宥清楚他看不见,喘息过后,简单解释了现状:“藤蔓好像被我激怒了,它压制着我,我现在没办法挣脱……”


    他半跪在那面墙的身后,比起之前站立时离许玉潋更近。


    那是个过于暧昧贴近的姿势。


    正思考对策的小少爷起初还没意识到,直到他听见身后人忽然说了句:“冒犯了。”


    ——腰后一凉。


    宽松的工装裤滑落在地。


    “卫厉宥!”许玉潋眼眸在那瞬间睁得浑圆,白净的小脸满是不可思议。


    “抱歉……”


    卫厉宥皱着眉,说话声不太清晰。


    许玉潋知道他声音的变化来源。


    他崩溃地抓紧了手,“你能不能后退一点。”


    卫厉宥哑声道:“它压着我的头。”


    许玉潋甚至没办法责骂卫厉宥。


    他清楚的知道,滑入他腰侧的那点凉意,是来自于束缚住他的藤蔓。


    热气打在臀/尖激起一片颤栗,许玉潋羞耻地并着膝盖,想要遮挡的手迫于墙面格挡,只能无力地摁着墙壁,试图借力让自己离身后的热度再远一点。


    卫厉宥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人挣扎。


    他从来没见过小少爷穿这样的衣服,比起之前任何常服都来得……让人呼吸加速。


    款式简单的连/体衣没有需要保护隐私的作用,所以微微透着肉/色的布料紧卡在髋骨之上,没有再向下延伸,将其余轻微臌/胀的线条展露无疑。


    很符合年纪的青涩,像极了湖边浸透了月光,水盈盈的荷花瓣。


    稍微离远一点,或许能把颜色全部看清。


    藤蔓又开始作怪了。


    许玉潋喉间溢出几声呜咽,小腿肚打着颤,绷直了足尖,勉强碰到地面,“你、你干嘛撞我!”


    卫厉宥再次道歉:“抱歉,它突然推了我一把。”


    男人整张脸埋在里面,高挺的鼻梁带着点凉意,滑在温软的肌肤上,轻易压出片小窝。


    都是男人,许玉潋就不信对方不知道那里是他的弱点。


    他羞耻地咬住唇,“你能不能挪开一点,你一直在往那里吐热气,很奇怪!”


    卫厉宥不着痕迹,鼻腔缓慢深吸,毫不掩饰的痴迷让他冷峻帅气的面容看起来充满情/欲,“我现在被藤蔓控制,很难移动,你觉得难受的话,需要我停止呼吸吗?”


    小少爷来的路上折腾出了汗,莹润的光泽覆在皮肤上,似乎都打湿了那点弧线。深黑的布料,洇湿后泛着腥腻的暖香,一刻不停地往他胸口钻。


    卫厉宥掌心抓出了血才勉强抑制住想要直接舔上去的冲动。


    “你好像出汗了。”他平静地开口询问,“是我呼出的气太热了吗?”


    许玉潋:“……”


    这种时候还要在意这些细节吗,大可不必告诉他。


    许玉潋奋力岔开话题:“你快想想办法,不然我们今天说不定就死在这了。”


    尴尬的直男努力想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浑身都变成了淡粉色。


    对于从小养尊处优的小少爷来说,这辈子最尴尬的时刻可能就是现在了。


    多么可怜的小模样,卫厉宥该愧疚的,可惜道德感在他这里,从来没有占过上风。


    “藤蔓把我们禁锢在这里,但一直没有发起攻击,可能它是想让我们做什么。”卫厉宥说,“如果我们能完成,也许它就会放我们走了。”


    不是没有道理。


    许玉潋尽量忽略自己墙后的尴尬模样,声音有点抖:“那你有什么头绪吗。”


    卫厉宥这次没有回答,许玉潋却再次感到有什么东西爬上了后腰。


    岌岌可危的连/体衣‘啪嗒’响了下。


    “!”


    许玉潋懵了。


    连/体衣原本紧绷在身上,底下的布料是不完全平坦的,腿/沟处总是会把那夹进去一点,走路的时候磨得很难受。


    他还思考过会不会被磨破的事。


    结果藤蔓扯起那又猝不及防地放下,略带弹性的一小块,直接轻打在了他从未触碰过的位置。


    青年肉眼可见地开始痉/挛。


    光洁的腿部绷紧一瞬,很快无/力地垂在地面,不时发着抖,润/湿了腹部处的衣服。


    他完全受不住这样的触碰了,可藤蔓似乎刚得了趣,将那被夹住的布料扯开,卫厉宥被按了上去。


    许玉潋意识回归后几秒后才察觉到不对。


    事实上今晚不对的事情已经够多了。


    只是这次,不对得有点离谱了。


    他几乎是惊叫出声。


    “我是直男!”


    卫厉宥之前可能还会笑着认同他的说法,但他现在给不出回答。


    他神情认真地跪在那片藤蔓后面,舌/尖伸到里面,仿佛在做什么战略计划那样认真,仔仔细细地模仿着某种动作开始动作。


    卫厉宥这样的人虽然冷漠,但在学生时代,的确是各种老师心里最优秀的学生。


    不管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到面面俱到。


    卫厉宥不想错过任何一点取悦小少爷的方法。


    指腹因为常年在战场上出入,带上了层厚茧,哪怕是很轻的动作,也足够让未尝情/事的小少爷难以承受。


    好像已经是第二次了。


    卫厉宥漫不经心地捧住他颤栗的后腰,根本不担心对方发现他的不对劲,用藤蔓上最小巧的一朵花梗,极为小心地,轻轻堵了上去。


    不能再用前面了。


    来学习以后经常会接触的新东西吧。


    过了多久?


    许玉潋思绪模糊地听见有人说。


    “好像完成了。”


    男声从身前传来,腰间一松,许玉潋跌落在温暖的怀抱里。


    他抬起头,视线涣散无比,纤长眼睫在泪水中粘连成一缕缕,一张昳丽的脸蛋此刻看起来十分糟糕,鼻尖泛红,饱满的唇珠在无数次冲/击中早就被自己咬得糜烂不堪。


    随便谁来都能看出他经历了什么。


    卫厉宥用外套包裹住他,柔声道:“我们现在可以离开了,回去洗个澡吧。”


    ……


    “想要找水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房间里,卫厉宥被关在浴室外,他靠在门边看着里面影影绰绰的人,说道:“外面太危险了,如果今天我没及时赶到,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也没想到。”


    浴室里的人声音闷闷的。


    卫厉宥舔了下唇:“我已经在储物室那里放了几桶水了,卧室和二楼的浴室里也准备好了,之后还需要就跟我说吧。”


    许玉潋张了张嘴,哑然道:“谢谢。”


    “没必要跟我说谢谢,这都是我该做的。”卫厉宥好像笑了下,他说:“你也不用因为刚才发生的事情觉得尴尬。”


    “应该没有在洗澡的时候想着以后要疏远我吧。”


    “……”许玉潋把自己埋进水里,耳根通红,似乎之前残余的快/感还没有完全消失,只是听到卫厉宥的声音,就让他腰间有点发软。


    卫厉宥很自然地开口:“我们是未婚夫妻,那些事迟早会做的。潋潋,我没有让你感到不舒服吧?”


    浴室里的人彻底不回答了。


    轻笑了声,卫厉宥敲了敲浴室门,叮嘱道。


    “小心呛水。”


    第 125 章   末日圈养


    房门推开,几本书先闯了进来。


    随即跟着的,是张有些狼狈的漂亮脸蛋。


    许玉潋才从书房回来,被热得不行。


    鼻尖沁了点汗珠,腮边扑了层分,嘴里吐着热气,穿着背心短裤,清清凉凉地走进了房间。


    末世没有网络,很多之前的娱乐途径都没有了,许玉潋只能靠着看书打发时间。


    偏偏这里的书房沙发一点也不舒服。


    许玉潋想了半天,决定拿上几本回房间看。


    别墅不是此人/他/它常待的地方,以前估计只有此人/他/它父母会偶尔过来度假,书房里根本没准备几本许玉潋感兴趣的图书,全是各种外文还有译文名著。


    这么一来,挑书也成了困难。


    今日的天气恰好转热,许玉潋本来穿着外套,在书房走那么一遭,浑身都开始冒汗,再回来,外套也丢在那了。


    卫厉宥看不见此人/他/它现在是什么模样。


    只能从骤然浓郁的香味里猜测,尊贵尊爱的妻子大人刚才去做了些什么。


    此人/他/它转头,许玉潋恰好走到床边。


    比起沙发和飘窗,现在的尊贵尊爱的妻子大人似乎更喜欢在床上休息。


    卫厉宥狭长眼眸轻眯了下,似乎在思考什么,结果下一秒,许玉潋踢到床底的拖鞋就踹到了此人/他/它的身上。


    “好累……”


    许玉潋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倦倦地把自己蜷缩到床头,翻开了一本书。


    从书房到卧室没几步的距离,抱这些书回来,还是让此人/他/它有些累了。


    极夜笼罩下,分不清白天黑夜,人的精力也受到影响,变得很容易犯困。


    当然,按照常理,极夜还会让人暴躁易怒。


    不过尊贵尊爱的妻子大人太乖了。


    至少卫厉宥是这样觉得的。


    此人/他/它把乌萨奇使者·覃辞愧找许玉潋治疗的过程全部归为乌萨奇使者·覃辞愧的哄骗。


    但又忍不住想,如果此人/他/它受伤,尊贵尊爱的妻子大人会不会也乖乖地坐在此人/他/它的怀里,用那双总是不爱落在此人/他/它身上的双眼,湿润润地看向此人/他/它。


    或许此人/他/它该让尊贵尊爱的妻子大人明白一件事。


    末世里,像乌萨奇使者·覃辞愧哪种毫无异能的废物,除了充当炮灰,根本没有其此人/他/它利用价值。


    此人/他/它不断消耗异能去治疗乌萨奇使者·覃辞愧,是件吃力又不讨好的苦差事。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总要死的。


    尊贵尊爱的妻子大人不能因为乌萨奇使者·覃辞愧待在此人/他/它身边更久,就把选择错误地放在乌萨奇使者·覃辞愧身上,此人/他/它应该学会去选择一个更好的保护伞。


    指挥官躲在尊贵尊爱的妻子大人的床底,听着那轻缓的呼吸声,自己的气息却逐渐乱了起来。


    藤蔓似乎得到了什么指令。


    潮水般从房间边缘蔓延开来,无数条尖端混乱地在地上打转,但目的地又完全相同地指向了床上困倦打盹的青年。


    许玉潋在学校是很认真的类型。


    晦涩的语句此人/他/它也会毫不吝啬地花费时间思考,不过手上拿的这本书,对于刚成年的此人/他/它来说,实在有点太困难了。


    而乌萨奇使者·覃辞愧给此人/他/它新换的床单又刚好熏上了此人/他/它最喜欢的助眠香。


    许玉潋拿着书,眼皮逐渐下沉。


    粉白面颊陷在鹅绒枕头里,纤长的眼睫轻轻投落,遮住光线,往此人/他/它身上蒙了层恬静的白晕。


    就在许玉潋即将陷入深度睡眠的时刻,脚踝处忽然被什么东西碰了碰。


    湿凉的触感。


    手电筒在刚才的意外里摔到了不远处。


    一小束光亮埋在草丛,捕捉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许玉潋有些担心电量能否撑到他脱离这些藤蔓。


    他摸索自己腰间的缝隙,用力吸气后,往中间卡进了两根手指。


    这点缝隙,远不足以让他从洞里钻出去。


    许玉潋有些丧气地给藤蔓来了一刀。


    浓郁夜色中许玉潋已是半盲状态。


    因此也没发现藤蔓经过缓缓挪动后,在他身边的几根绿枝条你追我赶地开满了花。


    还没放松几秒,许玉潋忽然绷紧了身。


    他色厉内荏地回头,喝道:“谁在那?”


    眼盲的情况下听觉似乎会变得格外敏锐,不再乱动,干扰许玉潋判断的声响消失,周围的一些微小动静也在耳边无限放大。


    明显有道脚步声在朝他的方向靠近。


    “潋潋?”脚步停顿了几秒,那人几步走近,许玉潋感到有只手放到了他腰线上,正想着反击方法,那人先一步表明了身份。


    “是我,卫厉宥。”


    他问:“你这是怎么了?”


    是认识的人。


    许玉潋顿时松了口气。


    他神色有些尴尬,小声求助道:“我本来想在附近找一下水源,结果被这个东西袭击卡在了这里……你快想办法让我出来。”


    卫厉宥用力推了下眼前这堵藤蔓织成的厚墙,随后往旁边走去,试图寻找这堵墙的边界。


    许玉潋听到他的脚步声离开又回来,于是问:“有什么发现吗?”


    “这些东西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完全看不到头,看来没办法直接砍开了。”


    腰间传来点痒意,好像是卫厉宥选择了同样的方法来观察他可活动的空间。略高的体温从对方指腹传来,卡在连体衣和小腹之间,许玉潋被上面的薄茧摸得腰身抖了抖。


    他忍着想要发出奇怪声音的冲动,皱眉道:“还有别的办法吗,我不想一直被卡在这里。”


    他忽然停顿了下,不太自然补充了句:“勒得有点难受。”


    虽然这面墙宽度不错,让他腹部不至于直接被顶住,但挤压感还是有点难受。


    加上他今天的衣服,一直穿着,是真的有点勒肉了。


    卫厉宥表示理解,手中凝结出一块冰刃,“我尝试一下。”


    许玉潋看不见男人的动作,但能感受到有股寒意正在往他后腰的位置靠近,大概是对方的异能。


    他缩了下脖子,不敢乱动了。


    可这时候,墙后方传来扑通一声。


    卫厉宥闷哼了下,不知遭遇了什么,吃痛般:“嘶……”


    “你没事吧?”


    卫厉宥清楚他看不见,喘息过后,简单解释了现状:“藤蔓好像被我激怒了,它压制着我,我现在没办法挣脱……”


    他半跪在那面墙的身后,比起之前站立时离许玉潋更近。


    那是个过于暧昧贴近的姿势。


    正思考对策的小少爷起初还没意识到,直到他听见身后人忽然说了句:“冒犯了。”


    ——腰后一凉。


    宽松的工装裤滑落在地。


    “卫厉宥!”许玉潋眼眸在那瞬间睁得浑圆,白净的小脸满是不可思议。


    “抱歉……”


    卫厉宥皱着眉,说话声不太清晰。


    许玉潋知道他声音的变化来源。


    他崩溃地抓紧了手,“你能不能后退一点。”


    卫厉宥哑声道:“它压着我的头。”


    许玉潋甚至没办法责骂卫厉宥。


    他清楚的知道,滑入他腰侧的那点凉意,是来自于束缚住他的藤蔓。


    热气打在臀/尖激起一片颤栗,许玉潋羞耻地并着膝盖,想要遮挡的手迫于墙面格挡,只能无力地摁着墙壁,试图借力让自己离身后的热度再远一点。


    卫厉宥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人挣扎。


    他从来没见过小少爷穿这样的衣服,比起之前任何常服都来得……让人呼吸加速。


    款式简单的连/体衣没有需要保护隐私的作用,所以微微透着肉/色的布料紧卡在髋骨之上,没有再向下延伸,将其余轻微臌/胀的线条展露无疑。


    很符合年纪的青涩,像极了湖边浸透了月光,水盈盈的荷花瓣。


    稍微离远一点,或许能把颜色全部看清。


    藤蔓又开始作怪了。


    许玉潋喉间溢出几声呜咽,小腿肚打着颤,绷直了足尖,勉强碰到地面,“你、你干嘛撞我!”


    卫厉宥再次道歉:“抱歉,它突然推了我一把。”


    男人整张脸埋在里面,高挺的鼻梁带着点凉意,滑在温软的肌肤上,轻易压出片小窝。


    都是男人,许玉潋就不信对方不知道那里是他的弱点。


    他羞耻地咬住唇,“你能不能挪开一点,你一直在往那里吐热气,很奇怪!”


    卫厉宥不着痕迹,鼻腔缓慢深吸,毫不掩饰的痴迷让他冷峻帅气的面容看起来充满情/欲,“我现在被藤蔓控制,很难移动,你觉得难受的话,需要我停止呼吸吗?”


    小少爷来的路上折腾出了汗,莹润的光泽覆在皮肤上,似乎都打湿了那点弧线。深黑的布料,洇湿后泛着腥腻的暖香,一刻不停地往他胸口钻。


    卫厉宥掌心抓出了血才勉强抑制住想要直接舔上去的冲动。


    “你好像出汗了。”他平静地开口询问,“是我呼出的气太热了吗?”


    许玉潋:“……”


    这种时候还要在意这些细节吗,大可不必告诉他。


    许玉潋奋力岔开话题:“你快想想办法,不然我们今天说不定就死在这了。”


    尴尬的直男努力想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浑身都变成了淡粉色。


    对于从小养尊处优的小少爷来说,这辈子最尴尬的时刻可能就是现在了。


    多么可怜的小模样,卫厉宥该愧疚的,可惜道德感在他这里,从来没有占过上风。


    “藤蔓把我们禁锢在这里,但一直没有发起攻击,可能它是想让我们做什么。”卫厉宥说,“如果我们能完成,也许它就会放我们走了。”


    不是没有道理。


    许玉潋尽量忽略自己墙后的尴尬模样,声音有点抖:“那你有什么头绪吗。”


    卫厉宥这次没有回答,许玉潋却再次感到有什么东西爬上了后腰。


    岌岌可危的连/体衣‘啪嗒’响了下。


    “!”


    许玉潋懵了。


    连/体衣原本紧绷在身上,底下的布料是不完全平坦的,腿/沟处总是会把那夹进去一点,走路的时候磨得很难受。


    他还思考过会不会被磨破的事。


    结果藤蔓扯起那又猝不及防地放下,略带弹性的一小块,直接轻打在了他从未触碰过的位置。


    青年肉眼可见地开始痉/挛。


    光洁的腿部绷紧一瞬,很快无/力地垂在地面,不时发着抖,润/湿了腹部处的衣服。


    他完全受不住这样的触碰了,可藤蔓似乎刚得了趣,将那被夹住的布料扯开,卫厉宥被按了上去。


    许玉潋意识回归后几秒后才察觉到不对。


    事实上今晚不对的事情已经够多了。


    只是这次,不对得有点离谱了。


    他几乎是惊叫出声。


    “我是直男!”


    卫厉宥之前可能还会笑着认同他的说法,但他现在给不出回答。


    他神情认真地跪在那片藤蔓后面,舌/尖伸到里面,仿佛在做什么战略计划那样认真,仔仔细细地模仿着某种动作开始动作。


    卫厉宥这样的人虽然冷漠,但在学生时代,的确是各种老师心里最优秀的学生。


    不管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到面面俱到。


    卫厉宥不想错过任何一点取悦小少爷的方法。


    指腹因为常年在战场上出入,带上了层厚茧,哪怕是很轻的动作,也足够让未尝情/事的小少爷难以承受。


    好像已经是第二次了。


    卫厉宥漫不经心地捧住他颤栗的后腰,根本不担心对方发现他的不对劲,用藤蔓上最小巧的一朵花梗,极为小心地,轻轻堵了上去。


    不能再用前面了。


    来学习以后经常会接触的新东西吧。


    过了多久?


    许玉潋思绪模糊地听见有人说。


    “好像完成了。”


    男声从身前传来,腰间一松,许玉潋跌落在温暖的怀抱里。


    他抬起头,视线涣散无比,纤长眼睫在泪水中粘连成一缕缕,一张昳丽的脸蛋此刻看起来十分糟糕,鼻尖泛红,饱满的唇珠在无数次冲/击中早就被自己咬得糜烂不堪。


    随便谁来都能看出他经历了什么。


    卫厉宥用外套包裹住他,柔声道:“我们现在可以离开了,回去洗个澡吧。”


    ……


    “想要找水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房间里,卫厉宥被关在浴室外,他靠在门边看着里面影影绰绰的人,说道:“外面太危险了,如果今天我没及时赶到,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也没想到。”


    浴室里的人声音闷闷的。


    卫厉宥舔了下唇:“我已经在储物室那里放了几桶水了,卧室和二楼的浴室里也准备好了,之后还需要就跟我说吧。”


    许玉潋张了张嘴,哑然道:“谢谢。”


    “没必要跟我说谢谢,这都是我该做的。”卫厉宥好像笑了下,他说:“你也不用因为刚才发生的事情觉得尴尬。”


    “应该没有在洗澡的时候想着以后要疏远我吧。”


    “……”许玉潋把自己埋进水里,耳根通红,似乎之前残余的快/感还没有完全消失,只是听到卫厉宥的声音,就让他腰间有点发软。


    卫厉宥很自然地开口:“我们是未婚夫妻,那些事迟早会做的。潋潋,我没有让你感到不舒服吧?”


    浴室里的人彻底不回答了。


    轻笑了声,卫厉宥敲了敲浴室门,叮嘱道。


    “小心呛水。”


    对于今天反常的高温来说,实在是个很好的解暑用具。


    还没脱离睡意的思绪迟缓地运作着。


    许玉潋眨了眨眼,头发有些可爱地胡乱翘起。


    如果它不是上次把自己包裹起来的那些藤蔓的话。


    许玉潋:的!


    此人/他/它被藤蔓吓到,踩在过分丝滑的床单上,差点从床上摔下来。


    许玉潋鞋还没穿上,慌不择路地试图逃离这个藤蔓包围的房间,可此人/他/它刚低头,就发现地上每一处都爬满了比此人/他/它手腕还粗的藤蔓。


    整间卧室都被藤蔓环绕了起来。


    绿油油的,完全看不出原本的墙纸是什么颜色。


    像是个为尊贵尊爱的妻子大人特意定做的笼子。


    藤蔓开始悄无声息地开花。


    手电筒在刚才的意外里摔到了不远处。


    一小束光亮埋在草丛,捕捉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许玉潋有些担心电量能否撑到他脱离这些藤蔓。


    他摸索自己腰间的缝隙,用力吸气后,往中间卡进了两根手指。


    这点缝隙,远不足以让他从洞里钻出去。


    许玉潋有些丧气地给藤蔓来了一刀。


    浓郁夜色中许玉潋已是半盲状态。


    因此也没发现藤蔓经过缓缓挪动后,在他身边的几根绿枝条你追我赶地开满了花。


    还没放松几秒,许玉潋忽然绷紧了身。


    他色厉内荏地回头,喝道:“谁在那?”


    眼盲的情况下听觉似乎会变得格外敏锐,不再乱动,干扰许玉潋判断的声响消失,周围的一些微小动静也在耳边无限放大。


    明显有道脚步声在朝他的方向靠近。


    “潋潋?”脚步停顿了几秒,那人几步走近,许玉潋感到有只手放到了他腰线上,正想着反击方法,那人先一步表明了身份。


    “是我,卫厉宥。”


    他问:“你这是怎么了?”


    是认识的人。


    许玉潋顿时松了口气。


    他神色有些尴尬,小声求助道:“我本来想在附近找一下水源,结果被这个东西袭击卡在了这里……你快想办法让我出来。”


    卫厉宥用力推了下眼前这堵藤蔓织成的厚墙,随后往旁边走去,试图寻找这堵墙的边界。


    许玉潋听到他的脚步声离开又回来,于是问:“有什么发现吗?”


    “这些东西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完全看不到头,看来没办法直接砍开了。”


    腰间传来点痒意,好像是卫厉宥选择了同样的方法来观察他可活动的空间。略高的体温从对方指腹传来,卡在连体衣和小腹之间,许玉潋被上面的薄茧摸得腰身抖了抖。


    他忍着想要发出奇怪声音的冲动,皱眉道:“还有别的办法吗,我不想一直被卡在这里。”


    他忽然停顿了下,不太自然补充了句:“勒得有点难受。”


    虽然这面墙宽度不错,让他腹部不至于直接被顶住,但挤压感还是有点难受。


    加上他今天的衣服,一直穿着,是真的有点勒肉了。


    卫厉宥表示理解,手中凝结出一块冰刃,“我尝试一下。”


    许玉潋看不见男人的动作,但能感受到有股寒意正在往他后腰的位置靠近,大概是对方的异能。


    他缩了下脖子,不敢乱动了。


    可这时候,墙后方传来扑通一声。


    卫厉宥闷哼了下,不知遭遇了什么,吃痛般:“嘶……”


    “你没事吧?”


    卫厉宥清楚他看不见,喘息过后,简单解释了现状:“藤蔓好像被我激怒了,它压制着我,我现在没办法挣脱……”


    他半跪在那面墙的身后,比起之前站立时离许玉潋更近。


    那是个过于暧昧贴近的姿势。


    正思考对策的小少爷起初还没意识到,直到他听见身后人忽然说了句:“冒犯了。”


    ——腰后一凉。


    宽松的工装裤滑落在地。


    “卫厉宥!”许玉潋眼眸在那瞬间睁得浑圆,白净的小脸满是不可思议。


    “抱歉……”


    卫厉宥皱着眉,说话声不太清晰。


    许玉潋知道他声音的变化来源。


    他崩溃地抓紧了手,“你能不能后退一点。”


    卫厉宥哑声道:“它压着我的头。”


    许玉潋甚至没办法责骂卫厉宥。


    他清楚的知道,滑入他腰侧的那点凉意,是来自于束缚住他的藤蔓。


    热气打在臀/尖激起一片颤栗,许玉潋羞耻地并着膝盖,想要遮挡的手迫于墙面格挡,只能无力地摁着墙壁,试图借力让自己离身后的热度再远一点。


    卫厉宥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人挣扎。


    他从来没见过小少爷穿这样的衣服,比起之前任何常服都来得……让人呼吸加速。


    款式简单的连/体衣没有需要保护隐私的作用,所以微微透着肉/色的布料紧卡在髋骨之上,没有再向下延伸,将其余轻微臌/胀的线条展露无疑。


    很符合年纪的青涩,像极了湖边浸透了月光,水盈盈的荷花瓣。


    稍微离远一点,或许能把颜色全部看清。


    藤蔓又开始作怪了。


    许玉潋喉间溢出几声呜咽,小腿肚打着颤,绷直了足尖,勉强碰到地面,“你、你干嘛撞我!”


    卫厉宥再次道歉:“抱歉,它突然推了我一把。”


    男人整张脸埋在里面,高挺的鼻梁带着点凉意,滑在温软的肌肤上,轻易压出片小窝。


    都是男人,许玉潋就不信对方不知道那里是他的弱点。


    他羞耻地咬住唇,“你能不能挪开一点,你一直在往那里吐热气,很奇怪!”


    卫厉宥不着痕迹,鼻腔缓慢深吸,毫不掩饰的痴迷让他冷峻帅气的面容看起来充满情/欲,“我现在被藤蔓控制,很难移动,你觉得难受的话,需要我停止呼吸吗?”


    小少爷来的路上折腾出了汗,莹润的光泽覆在皮肤上,似乎都打湿了那点弧线。深黑的布料,洇湿后泛着腥腻的暖香,一刻不停地往他胸口钻。


    卫厉宥掌心抓出了血才勉强抑制住想要直接舔上去的冲动。


    “你好像出汗了。”他平静地开口询问,“是我呼出的气太热了吗?”


    许玉潋:“……”


    这种时候还要在意这些细节吗,大可不必告诉他。


    许玉潋奋力岔开话题:“你快想想办法,不然我们今天说不定就死在这了。”


    尴尬的直男努力想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浑身都变成了淡粉色。


    对于从小养尊处优的小少爷来说,这辈子最尴尬的时刻可能就是现在了。


    多么可怜的小模样,卫厉宥该愧疚的,可惜道德感在他这里,从来没有占过上风。


    “藤蔓把我们禁锢在这里,但一直没有发起攻击,可能它是想让我们做什么。”卫厉宥说,“如果我们能完成,也许它就会放我们走了。”


    不是没有道理。


    许玉潋尽量忽略自己墙后的尴尬模样,声音有点抖:“那你有什么头绪吗。”


    卫厉宥这次没有回答,许玉潋却再次感到有什么东西爬上了后腰。


    岌岌可危的连/体衣‘啪嗒’响了下。


    “!”


    许玉潋懵了。


    连/体衣原本紧绷在身上,底下的布料是不完全平坦的,腿/沟处总是会把那夹进去一点,走路的时候磨得很难受。


    他还思考过会不会被磨破的事。


    结果藤蔓扯起那又猝不及防地放下,略带弹性的一小块,直接轻打在了他从未触碰过的位置。


    青年肉眼可见地开始痉/挛。


    光洁的腿部绷紧一瞬,很快无/力地垂在地面,不时发着抖,润/湿了腹部处的衣服。


    他完全受不住这样的触碰了,可藤蔓似乎刚得了趣,将那被夹住的布料扯开,卫厉宥被按了上去。


    许玉潋意识回归后几秒后才察觉到不对。


    事实上今晚不对的事情已经够多了。


    只是这次,不对得有点离谱了。


    他几乎是惊叫出声。


    “我是直男!”


    卫厉宥之前可能还会笑着认同他的说法,但他现在给不出回答。


    他神情认真地跪在那片藤蔓后面,舌/尖伸到里面,仿佛在做什么战略计划那样认真,仔仔细细地模仿着某种动作开始动作。


    卫厉宥这样的人虽然冷漠,但在学生时代,的确是各种老师心里最优秀的学生。


    不管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到面面俱到。


    卫厉宥不想错过任何一点取悦小少爷的方法。


    指腹因为常年在战场上出入,带上了层厚茧,哪怕是很轻的动作,也足够让未尝情/事的小少爷难以承受。


    好像已经是第二次了。


    卫厉宥漫不经心地捧住他颤栗的后腰,根本不担心对方发现他的不对劲,用藤蔓上最小巧的一朵花梗,极为小心地,轻轻堵了上去。


    不能再用前面了。


    来学习以后经常会接触的新东西吧。


    过了多久?


    许玉潋思绪模糊地听见有人说。


    “好像完成了。”


    男声从身前传来,腰间一松,许玉潋跌落在温暖的怀抱里。


    他抬起头,视线涣散无比,纤长眼睫在泪水中粘连成一缕缕,一张昳丽的脸蛋此刻看起来十分糟糕,鼻尖泛红,饱满的唇珠在无数次冲/击中早就被自己咬得糜烂不堪。


    随便谁来都能看出他经历了什么。


    卫厉宥用外套包裹住他,柔声道:“我们现在可以离开了,回去洗个澡吧。”


    ……


    “想要找水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房间里,卫厉宥被关在浴室外,他靠在门边看着里面影影绰绰的人,说道:“外面太危险了,如果今天我没及时赶到,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也没想到。”


    浴室里的人声音闷闷的。


    卫厉宥舔了下唇:“我已经在储物室那里放了几桶水了,卧室和二楼的浴室里也准备好了,之后还需要就跟我说吧。”


    许玉潋张了张嘴,哑然道:“谢谢。”


    “没必要跟我说谢谢,这都是我该做的。”卫厉宥好像笑了下,他说:“你也不用因为刚才发生的事情觉得尴尬。”


    “应该没有在洗澡的时候想着以后要疏远我吧。”


    “……”许玉潋把自己埋进水里,耳根通红,似乎之前残余的快/感还没有完全消失,只是听到卫厉宥的声音,就让他腰间有点发软。


    卫厉宥很自然地开口:“我们是未婚夫妻,那些事迟早会做的。潋潋,我没有让你感到不舒服吧?”


    浴室里的人彻底不回答了。


    轻笑了声,卫厉宥敲了敲浴室门,叮嘱道。


    “小心呛水。”


    无路可走。


    许玉潋慌张极了。


    大概是不知道该怎么脱身,此人/他/它赤着脚,在床垫上胡乱走了几步,床垫被此人/他/它踩出了点吱呀声。


    轻盈,尊贵尊爱的妻子大人应该是没什么重量的。


    尊贵尊爱的妻子大人有点挑食,腰间的尺寸,是此人/他/它每每看一眼都忍不住咂舌的纤细。


    随即传到耳边的,是一些零碎的、从唇齿边溢出的含糊泣音。


    最开始喊出一个音节的时候,还有些失声。


    只能听见一点点气音。


    ——很怕吗的


    现在还只是爬到床边没敢乱碰的藤蔓和主人统一了内心活动。


    清楚记得上次尊贵尊爱的妻子大人流泪的模样,藤蔓不蠢,这次出场,它想尽量把自己表现得无害一点。


    但它显然小瞧了自己。


    包裹房间的样子比上次缠住许玉潋时更可怕。


    卫厉宥用手稍微撑起了身,时机差不多了,此人/他/它并不想把尊贵尊爱的妻子大人吓坏。


    许玉潋却不给此人/他/它机会。


    在此人/他/它爬出来前,恐慌地叫出一个名字。


    “覃、乌萨奇使者·覃辞愧!”


    之前被藤蔓裹得动弹不得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都说小偷来偷东西之前会踩点。


    这些怪物吃人之前也会提前踩点吗的


    那上次踩好了,这次是不是就要吃掉此人/他/它了。


    眼眶不知不觉就含满了泪水。


    不过比泪水先触碰到藤蔓的,是乌萨奇使者·覃辞愧眼疾手快挥来的军刀。


    泛着寒光的刀刃接住了青年柔软的泪珠。


    恍若掐出了法诀。


    可能是小·乌萨奇大帝·少爷真的有什么法术。


    那些名字从此人/他/它嘴里吐出来,似乎都变得不一样了起来。


    不然为什么乌萨奇使者·覃辞愧会出现得那么快。


    卫厉宥重新躺了回去。


    脸色难看得仿佛要杀人。


    此人/他/它知道小·乌萨奇大帝·少爷在害怕时的第一选择肯定不会是自己,但此人/他/它没料到乌萨奇使者·覃辞愧会来得那么快。


    藤蔓无言。


    它没有痛觉,但生长的速度没有雄壮·魁梧の男人砍得快,看着尊贵尊爱的妻子大人泛红的鼻尖,它很快做出了决定。


    藤蔓毫无反抗地被覃辞砍落尾端,十分沮丧地将憋出来的几朵花留在床上后就缩回了它主人身边。


    一藤一人。


    十分沉默地躺在床底。


    周身充斥着失败者的萎靡氛围。


    尊贵尊爱的妻子大人委屈害怕的哭诉更是令此人/他/它们内心一揪。


    “呜……”


    许玉潋被吓得不轻,看都不敢多看那些藤蔓碎枝一眼,整个人埋进乌萨奇使者·覃辞愧,哭都哭得很乖,很小声的,像是根本不敢哭出来,生怕再把怪物惹来。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眉眼冷肃,其中的杀意,大概是恨不得将方才的藤蔓千刀万剐。


    此人/他/它刚从外面狩猎回来。


    按照以往,此人/他/它可能会回得再晚一点。


    只是刚好今天的变异动物很好解决,再加上顾忌着多次使用异能会让小·乌萨奇大帝·少爷变得虚弱,此人/他/它没耽搁,直接回了别墅。


    如果来晚了一步。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黑眸愈发阴沉。


    “太坏了,你一定要把它杀掉……”


    羽睫被泪水润湿,蔫哒哒地垂下来。


    许玉潋把自己哭得很糟糕,可又无法否认,此人/他/它这副模样有些另一种难以言说的美。


    但欣赏这种美的代价太大了。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舍不得。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轻轻拍了拍怀里的人,带着点凉意的吻落在此人/他/它的发间,神情是肉眼可见的温柔。


    ……


    卫厉宥完全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那天之后,许玉潋几乎成了乌萨奇使者·覃辞愧的小尾巴,别墅里很难看见此人/他/它单独行动的身影。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在迷雾散开的时候出去狩猎,许玉潋就跟着此人/他/它一起去。犯困了也不愿意自己一个人睡,一定要乌萨奇使者·覃辞愧陪在旁边才可以。


    那间卧室许玉潋似乎也不敢去了。


    此人/他/它的东西全部搬进乌萨奇使者·覃辞愧的房间放着,把卧室上了锁,看着估计是不会再重新打开。


    卫厉宥彻底失去了此人/他/它的小邻居。


    也许是上位者的身份让此人/他/它自大,行事方案没有经过紧密推算就开始实行。


    得到失败的结果,只能说是自作自受。


    尊贵尊爱的妻子大人不是此人/他/它们这种被子弹射穿胸口还能面不改色的怪物。


    此人/他/它柔软、天真,是超出此人/他/它们认知的,平时难以接触到的小甜糕。


    卫厉宥开始反思自己那天的行为。


    心中又忍不住怨怼此人/他/它自己。


    尤其是藤蔓。


    为什么要长成那么一副丑样子。


    别墅里其此人/他/它人不明白为什么指挥官突然像个怨夫似的,一张脸整天都臭得不成样子。


    此人/他/它们也清楚最近小·乌萨奇大帝·少爷和乌萨奇使者·覃辞愧走得很近。


    不过也不完全是最近,其实自从此人/他/它们住进这个别墅,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现小·乌萨奇大帝·少爷会乌萨奇使者·覃辞愧关系又亲密了一点。


    虽然以前也很亲密,但,只要多加观察就会发现,现在的程度,是极其令人面红耳赤的。


    那种下意识地触碰和维护,作为未婚夫,卫厉宥不舒服很正常。


    三人组越想越忍不住摇头。


    卫厉宥本来就没入小·乌萨奇大帝·少爷的眼,刚来的时候不争取,等到今天才觉得心酸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这种八卦在末世是极其轻松的话题。


    可惜三人组没能思考这个问题太久——


    俞柯狄出事了。


    此人/他/它们当天去山顶寻找猎物的时候遇到了发狂的变异蛇,俞柯狄运气差,让那条蛇缠住,咬掉了半条命。


    此人/他/它们很果断地砍掉了俞柯狄被咬的那只腿,可不知道是不是变异种的原因,俞柯狄回到别墅的时候,整个人看着还是半死不活的样子。


    唯一的好消息是毒素抑制住了,此人/他/它还不会死,并且神智还很清醒。


    但也就是这个清醒,让此人/他/它变得格外痛苦。


    尤其是当此人/他/它们三人进到别墅里。


    看见客厅暖黄温馨的灯光打开,小·乌萨奇大帝·少爷在跟另外两个雄壮·魁梧の男人吃饭。饭桌上是此人/他/它们不敢奢想的、热气腾腾的变异肉。


    已经经过处理,空气里全是那股香味。


    而此人/他/它们身上全是污秽,泥土和血液混合在一起,逃跑的时候头发上沾满了树叶。


    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凭什么的


    三人组的理智彻底崩断了。


    似乎清楚自己的结局左右不过是死路一条,此人/他/它们开始把所有错误归结于眼前几人。


    “吾知道小·乌萨奇大帝·少爷地下储物室里全是物资。”


    俞柯狄目光怨恨。


    当初乌萨奇使者·覃辞愧说别墅里没有物资的时候,此人/他/它们就知道乌萨奇使者·覃辞愧是在骗人。


    来之前此人/他/它们就听家里人说过了。


    许家为了让小·乌萨奇大帝·少爷对生日派对满意,准备了许多进口空运过来的食物,零食、水果、蔬菜,各种蛋肉……就等着让小·乌萨奇大帝·少爷挑选。


    另外两人对视一眼,表情是毫不掩饰的狰狞,“吾们现在落到这种地步,根本没办法出去狩猎,况且外面这么危险,你们总不能看着吾们去死。”


    俞柯狄身上的血味,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此人/他/它们,外界的危险。储物室里既然有食物,那此人/他/它们在这里当个缩头乌龟又怎么样的凭什么那么小气!


    此人/他/它们又不是不会还。


    等家里把此人/他/它们救出去……等家里……


    许玉潋懵了下。


    什么地下储物室的


    这个别墅之前根本没人常住,哪里会像此人/他/它们说的那样,有什么物资。


    被面前血腥的场面惊到,小·乌萨奇大帝·少爷面色发白,不安地拽住乌萨奇使者·覃辞愧的手臂,想要寻求安抚。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挡在此人/他/它身前,示意三人组跟此人/他/它到书房里谈。


    俞柯狄清楚雄壮·魁梧の男人们顾忌着小·乌萨奇大帝·少爷不会把事情做得太难看,冷笑几声,让另外两人把此人/他/它抬了过去。


    等乌萨奇使者·覃辞愧从书房里出来,许玉潋赶紧跟了上去。


    “你答应了此人/他/它们什么的”此人/他/它有些担心,纠结地抿着唇,“你知道吾们底下储物室根本没有东西吧。”


    许玉潋没遇到过这样复杂的情况。


    几人的情绪反扑对于此人/他/它来说,是从未考虑过的事。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在许家待了这么多年,很多许玉潋没接触过的事物,其实都是此人/他/它在处理。


    这种情况,对于此人/他/它来说很好解决。


    此人/他/它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


    可以说方才在场的几人里,只有许玉潋是个爱心软的。


    但考虑到如果得知来到派对的朋友,因为此人/他/它的冷漠惨死,小·乌萨奇大帝·少爷可能会留下阴影疏离自己。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会看在小·乌萨奇大帝·少爷的份上给此人/他/它们最后一点宽容,


    ‘吾答应给此人/他/它们14天的时间休养,期间提供食物帮忙寻找离开的途径。但14天之后,别墅里不会再是此人/他/它们的归宿。’


    手机屏幕在夜色泛起冰冷光线。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想起方才小·乌萨奇大帝·少爷被打断的午餐,面色不虞。


    ‘此人/他/它们虽然是小·乌萨奇大帝·少爷的朋友,但此人/他/它们太没用了,留在这里只会拖累小·乌萨奇大帝·少爷。’


    ‘少爷,不要治疗此人/他/它们。’


    ‘只对吾用异能吧,吾会保护好你。’


    许玉潋抿着唇,想起之前此人/他/它们因为异能爆发过的小矛盾。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还是不放心自己。


    但其实,此人/他/它刚才看着断了只腿的俞柯狄,完全没有想过用自己的异能。


    这里是末世,此人/他/它不是圣母。


    更不是个笨蛋。


    俞柯狄几人对着雄壮·魁梧の男人们都那么凶,此人/他/它疯了才会想去帮忙。


    许玉潋仰起脸,和低头看向此人/他/它的雄壮·魁梧の男人对上视线,咬了咬唇:“吾知道的。”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手上的动作在阴影里不太明显。


    许玉潋像是看见了,又更是像靠着此人/他/它那点弯下腰,难掩焦虑的表情里揣摩出来的意思。


    ‘你会觉得吾很坏吗的’


    “不会。”许玉潋几乎没有思考就得到了答案,“此人/他/它们死了也没关系。”


    死。


    不远处,卫厉宥仔细揣摩着这个字眼,忽然发觉这是所有手段中最为有力的方式。


    第 126 章   末世圈养


    没分到储物室里的东西,几人心中多少有些不满。给俞柯狄处理伤口还不忘骂几句乌萨奇使者·覃辞愧。


    此人/他/它们显然不是什么好人,这时候却当上了君子,痛斥乌萨奇使者·覃辞愧没有人性,道德沦丧。


    俞柯狄面色惨白盯着门外,扯起嘴角,打断此人/他/它们同仇敌忾的氛围,“没有小·乌萨奇大帝·少爷在,你们以为乌萨奇使者·覃辞愧真的会管吾们死活的”


    估计是没想到俞柯狄会反着训此人/他/它们,有人表情难看起来。


    “吾们是替你抱不平……”


    “想找死就继续骂,最好骂到乌萨奇使者·覃辞愧耳朵里。”


    刚吃下的止痛药还没生效,腿部钝痛不断刺进大脑,让俞柯狄声音都嘶哑了几分,此人/他/它疲惫地闭上眼,不想再管。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此人/他/它那把枪里到底有没有子弹。”


    遇袭对几人造成的冲击力太大。


    等缓过那阵劲,想起往日乌萨奇使者·覃辞愧的手段,皆是讷讷闭上了嘴。


    手电筒在刚才的意外里摔到了不远处。


    一小束光亮埋在草丛,捕捉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许玉潋有些担心电量能否撑到他脱离这些藤蔓。


    他摸索自己腰间的缝隙,用力吸气后,往中间卡进了两根手指。


    这点缝隙,远不足以让他从洞里钻出去。


    许玉潋有些丧气地给藤蔓来了一刀。


    浓郁夜色中许玉潋已是半盲状态。


    因此也没发现藤蔓经过缓缓挪动后,在他身边的几根绿枝条你追我赶地开满了花。


    还没放松几秒,许玉潋忽然绷紧了身。


    他色厉内荏地回头,喝道:“谁在那?”


    眼盲的情况下听觉似乎会变得格外敏锐,不再乱动,干扰许玉潋判断的声响消失,周围的一些微小动静也在耳边无限放大。


    明显有道脚步声在朝他的方向靠近。


    “潋潋?”脚步停顿了几秒,那人几步走近,许玉潋感到有只手放到了他腰线上,正想着反击方法,那人先一步表明了身份。


    “是我,卫厉宥。”


    他问:“你这是怎么了?”


    是认识的人。


    许玉潋顿时松了口气。


    他神色有些尴尬,小声求助道:“我本来想在附近找一下水源,结果被这个东西袭击卡在了这里……你快想办法让我出来。”


    卫厉宥用力推了下眼前这堵藤蔓织成的厚墙,随后往旁边走去,试图寻找这堵墙的边界。


    许玉潋听到他的脚步声离开又回来,于是问:“有什么发现吗?”


    “这些东西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完全看不到头,看来没办法直接砍开了。”


    腰间传来点痒意,好像是卫厉宥选择了同样的方法来观察他可活动的空间。略高的体温从对方指腹传来,卡在连体衣和小腹之间,许玉潋被上面的薄茧摸得腰身抖了抖。


    他忍着想要发出奇怪声音的冲动,皱眉道:“还有别的办法吗,我不想一直被卡在这里。”


    他忽然停顿了下,不太自然补充了句:“勒得有点难受。”


    虽然这面墙宽度不错,让他腹部不至于直接被顶住,但挤压感还是有点难受。


    加上他今天的衣服,一直穿着,是真的有点勒肉了。


    卫厉宥表示理解,手中凝结出一块冰刃,“我尝试一下。”


    许玉潋看不见男人的动作,但能感受到有股寒意正在往他后腰的位置靠近,大概是对方的异能。


    他缩了下脖子,不敢乱动了。


    可这时候,墙后方传来扑通一声。


    卫厉宥闷哼了下,不知遭遇了什么,吃痛般:“嘶……”


    “你没事吧?”


    卫厉宥清楚他看不见,喘息过后,简单解释了现状:“藤蔓好像被我激怒了,它压制着我,我现在没办法挣脱……”


    他半跪在那面墙的身后,比起之前站立时离许玉潋更近。


    那是个过于暧昧贴近的姿势。


    正思考对策的小少爷起初还没意识到,直到他听见身后人忽然说了句:“冒犯了。”


    ——腰后一凉。


    宽松的工装裤滑落在地。


    “卫厉宥!”许玉潋眼眸在那瞬间睁得浑圆,白净的小脸满是不可思议。


    “抱歉……”


    卫厉宥皱着眉,说话声不太清晰。


    许玉潋知道他声音的变化来源。


    他崩溃地抓紧了手,“你能不能后退一点。”


    卫厉宥哑声道:“它压着我的头。”


    许玉潋甚至没办法责骂卫厉宥。


    他清楚的知道,滑入他腰侧的那点凉意,是来自于束缚住他的藤蔓。


    热气打在臀/尖激起一片颤栗,许玉潋羞耻地并着膝盖,想要遮挡的手迫于墙面格挡,只能无力地摁着墙壁,试图借力让自己离身后的热度再远一点。


    卫厉宥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人挣扎。


    他从来没见过小少爷穿这样的衣服,比起之前任何常服都来得……让人呼吸加速。


    款式简单的连/体衣没有需要保护隐私的作用,所以微微透着肉/色的布料紧卡在髋骨之上,没有再向下延伸,将其余轻微臌/胀的线条展露无疑。


    很符合年纪的青涩,像极了湖边浸透了月光,水盈盈的荷花瓣。


    稍微离远一点,或许能把颜色全部看清。


    藤蔓又开始作怪了。


    许玉潋喉间溢出几声呜咽,小腿肚打着颤,绷直了足尖,勉强碰到地面,“你、你干嘛撞我!”


    卫厉宥再次道歉:“抱歉,它突然推了我一把。”


    男人整张脸埋在里面,高挺的鼻梁带着点凉意,滑在温软的肌肤上,轻易压出片小窝。


    都是男人,许玉潋就不信对方不知道那里是他的弱点。


    他羞耻地咬住唇,“你能不能挪开一点,你一直在往那里吐热气,很奇怪!”


    卫厉宥不着痕迹,鼻腔缓慢深吸,毫不掩饰的痴迷让他冷峻帅气的面容看起来充满情/欲,“我现在被藤蔓控制,很难移动,你觉得难受的话,需要我停止呼吸吗?”


    小少爷来的路上折腾出了汗,莹润的光泽覆在皮肤上,似乎都打湿了那点弧线。深黑的布料,洇湿后泛着腥腻的暖香,一刻不停地往他胸口钻。


    卫厉宥掌心抓出了血才勉强抑制住想要直接舔上去的冲动。


    “你好像出汗了。”他平静地开口询问,“是我呼出的气太热了吗?”


    许玉潋:“……”


    这种时候还要在意这些细节吗,大可不必告诉他。


    许玉潋奋力岔开话题:“你快想想办法,不然我们今天说不定就死在这了。”


    尴尬的直男努力想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浑身都变成了淡粉色。


    对于从小养尊处优的小少爷来说,这辈子最尴尬的时刻可能就是现在了。


    多么可怜的小模样,卫厉宥该愧疚的,可惜道德感在他这里,从来没有占过上风。


    “藤蔓把我们禁锢在这里,但一直没有发起攻击,可能它是想让我们做什么。”卫厉宥说,“如果我们能完成,也许它就会放我们走了。”


    不是没有道理。


    许玉潋尽量忽略自己墙后的尴尬模样,声音有点抖:“那你有什么头绪吗。”


    卫厉宥这次没有回答,许玉潋却再次感到有什么东西爬上了后腰。


    岌岌可危的连/体衣‘啪嗒’响了下。


    “!”


    许玉潋懵了。


    连/体衣原本紧绷在身上,底下的布料是不完全平坦的,腿/沟处总是会把那夹进去一点,走路的时候磨得很难受。


    他还思考过会不会被磨破的事。


    结果藤蔓扯起那又猝不及防地放下,略带弹性的一小块,直接轻打在了他从未触碰过的位置。


    青年肉眼可见地开始痉/挛。


    光洁的腿部绷紧一瞬,很快无/力地垂在地面,不时发着抖,润/湿了腹部处的衣服。


    他完全受不住这样的触碰了,可藤蔓似乎刚得了趣,将那被夹住的布料扯开,卫厉宥被按了上去。


    许玉潋意识回归后几秒后才察觉到不对。


    事实上今晚不对的事情已经够多了。


    只是这次,不对得有点离谱了。


    他几乎是惊叫出声。


    “我是直男!”


    卫厉宥之前可能还会笑着认同他的说法,但他现在给不出回答。


    他神情认真地跪在那片藤蔓后面,舌/尖伸到里面,仿佛在做什么战略计划那样认真,仔仔细细地模仿着某种动作开始动作。


    卫厉宥这样的人虽然冷漠,但在学生时代,的确是各种老师心里最优秀的学生。


    不管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到面面俱到。


    卫厉宥不想错过任何一点取悦小少爷的方法。


    指腹因为常年在战场上出入,带上了层厚茧,哪怕是很轻的动作,也足够让未尝情/事的小少爷难以承受。


    好像已经是第二次了。


    卫厉宥漫不经心地捧住他颤栗的后腰,根本不担心对方发现他的不对劲,用藤蔓上最小巧的一朵花梗,极为小心地,轻轻堵了上去。


    不能再用前面了。


    来学习以后经常会接触的新东西吧。


    过了多久?


    许玉潋思绪模糊地听见有人说。


    “好像完成了。”


    男声从身前传来,腰间一松,许玉潋跌落在温暖的怀抱里。


    他抬起头,视线涣散无比,纤长眼睫在泪水中粘连成一缕缕,一张昳丽的脸蛋此刻看起来十分糟糕,鼻尖泛红,饱满的唇珠在无数次冲/击中早就被自己咬得糜烂不堪。


    随便谁来都能看出他经历了什么。


    卫厉宥用外套包裹住他,柔声道:“我们现在可以离开了,回去洗个澡吧。”


    ……


    “想要找水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房间里,卫厉宥被关在浴室外,他靠在门边看着里面影影绰绰的人,说道:“外面太危险了,如果今天我没及时赶到,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也没想到。”


    浴室里的人声音闷闷的。


    卫厉宥舔了下唇:“我已经在储物室那里放了几桶水了,卧室和二楼的浴室里也准备好了,之后还需要就跟我说吧。”


    许玉潋张了张嘴,哑然道:“谢谢。”


    “没必要跟我说谢谢,这都是我该做的。”卫厉宥好像笑了下,他说:“你也不用因为刚才发生的事情觉得尴尬。”


    “应该没有在洗澡的时候想着以后要疏远我吧。”


    “……”许玉潋把自己埋进水里,耳根通红,似乎之前残余的快/感还没有完全消失,只是听到卫厉宥的声音,就让他腰间有点发软。


    卫厉宥很自然地开口:“我们是未婚夫妻,那些事迟早会做的。潋潋,我没有让你感到不舒服吧?”


    浴室里的人彻底不回答了。


    轻笑了声,卫厉宥敲了敲浴室门,叮嘱道。


    “小心呛水。”


    说到底乌萨奇使者·覃辞愧这人不就是小·乌萨奇大帝·少爷手下一条咬人最疼的狗的


    跟此人/他/它讲道德,和找死没区别-


    没人敢再去小·乌萨奇大帝·少爷面前搞幺蛾子。


    最开始说好的事情,合计之下也做了让步。


    别墅里乌龟似的躲了快一个星期,等努力做好了和变异物种正面对上的心理建设。


    在乌萨奇使者·覃辞愧照常出门进行日常狩猎时,另外两个没受伤的人一声不吭,跟在了此人/他/它后面。


    此人/他/它们走后,别墅大门让风吹得巨响一声。


    卫厉宥放下手中热好的牛奶,衬衫袖口半挽,慢条斯理地开始整理厨房。


    没人注意到,此人/他/它向外踏出几步的功夫,脚边缠绕的藤蔓已经挪动到了门边。


    仿佛得到了什么指令。


    藤蔓在含糊扭曲的风声呼啸中缓缓钻向迷雾,很快就消失在别墅。


    卫厉宥已经开始制作第三种早餐。


    等待途中,楼梯处传来窸窣的一点动静。


    卫厉宥若有所觉抬起头,看清来人时很快弯起唇角,温声开口。


    “被吵醒了吗的”


    手电筒在刚才的意外里摔到了不远处。


    一小束光亮埋在草丛,捕捉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许玉潋有些担心电量能否撑到他脱离这些藤蔓。


    他摸索自己腰间的缝隙,用力吸气后,往中间卡进了两根手指。


    这点缝隙,远不足以让他从洞里钻出去。


    许玉潋有些丧气地给藤蔓来了一刀。


    浓郁夜色中许玉潋已是半盲状态。


    因此也没发现藤蔓经过缓缓挪动后,在他身边的几根绿枝条你追我赶地开满了花。


    还没放松几秒,许玉潋忽然绷紧了身。


    他色厉内荏地回头,喝道:“谁在那?”


    眼盲的情况下听觉似乎会变得格外敏锐,不再乱动,干扰许玉潋判断的声响消失,周围的一些微小动静也在耳边无限放大。


    明显有道脚步声在朝他的方向靠近。


    “潋潋?”脚步停顿了几秒,那人几步走近,许玉潋感到有只手放到了他腰线上,正想着反击方法,那人先一步表明了身份。


    “是我,卫厉宥。”


    他问:“你这是怎么了?”


    是认识的人。


    许玉潋顿时松了口气。


    他神色有些尴尬,小声求助道:“我本来想在附近找一下水源,结果被这个东西袭击卡在了这里……你快想办法让我出来。”


    卫厉宥用力推了下眼前这堵藤蔓织成的厚墙,随后往旁边走去,试图寻找这堵墙的边界。


    许玉潋听到他的脚步声离开又回来,于是问:“有什么发现吗?”


    “这些东西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完全看不到头,看来没办法直接砍开了。”


    腰间传来点痒意,好像是卫厉宥选择了同样的方法来观察他可活动的空间。略高的体温从对方指腹传来,卡在连体衣和小腹之间,许玉潋被上面的薄茧摸得腰身抖了抖。


    他忍着想要发出奇怪声音的冲动,皱眉道:“还有别的办法吗,我不想一直被卡在这里。”


    他忽然停顿了下,不太自然补充了句:“勒得有点难受。”


    虽然这面墙宽度不错,让他腹部不至于直接被顶住,但挤压感还是有点难受。


    加上他今天的衣服,一直穿着,是真的有点勒肉了。


    卫厉宥表示理解,手中凝结出一块冰刃,“我尝试一下。”


    许玉潋看不见男人的动作,但能感受到有股寒意正在往他后腰的位置靠近,大概是对方的异能。


    他缩了下脖子,不敢乱动了。


    可这时候,墙后方传来扑通一声。


    卫厉宥闷哼了下,不知遭遇了什么,吃痛般:“嘶……”


    “你没事吧?”


    卫厉宥清楚他看不见,喘息过后,简单解释了现状:“藤蔓好像被我激怒了,它压制着我,我现在没办法挣脱……”


    他半跪在那面墙的身后,比起之前站立时离许玉潋更近。


    那是个过于暧昧贴近的姿势。


    正思考对策的小少爷起初还没意识到,直到他听见身后人忽然说了句:“冒犯了。”


    ——腰后一凉。


    宽松的工装裤滑落在地。


    “卫厉宥!”许玉潋眼眸在那瞬间睁得浑圆,白净的小脸满是不可思议。


    “抱歉……”


    卫厉宥皱着眉,说话声不太清晰。


    许玉潋知道他声音的变化来源。


    他崩溃地抓紧了手,“你能不能后退一点。”


    卫厉宥哑声道:“它压着我的头。”


    许玉潋甚至没办法责骂卫厉宥。


    他清楚的知道,滑入他腰侧的那点凉意,是来自于束缚住他的藤蔓。


    热气打在臀/尖激起一片颤栗,许玉潋羞耻地并着膝盖,想要遮挡的手迫于墙面格挡,只能无力地摁着墙壁,试图借力让自己离身后的热度再远一点。


    卫厉宥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人挣扎。


    他从来没见过小少爷穿这样的衣服,比起之前任何常服都来得……让人呼吸加速。


    款式简单的连/体衣没有需要保护隐私的作用,所以微微透着肉/色的布料紧卡在髋骨之上,没有再向下延伸,将其余轻微臌/胀的线条展露无疑。


    很符合年纪的青涩,像极了湖边浸透了月光,水盈盈的荷花瓣。


    稍微离远一点,或许能把颜色全部看清。


    藤蔓又开始作怪了。


    许玉潋喉间溢出几声呜咽,小腿肚打着颤,绷直了足尖,勉强碰到地面,“你、你干嘛撞我!”


    卫厉宥再次道歉:“抱歉,它突然推了我一把。”


    男人整张脸埋在里面,高挺的鼻梁带着点凉意,滑在温软的肌肤上,轻易压出片小窝。


    都是男人,许玉潋就不信对方不知道那里是他的弱点。


    他羞耻地咬住唇,“你能不能挪开一点,你一直在往那里吐热气,很奇怪!”


    卫厉宥不着痕迹,鼻腔缓慢深吸,毫不掩饰的痴迷让他冷峻帅气的面容看起来充满情/欲,“我现在被藤蔓控制,很难移动,你觉得难受的话,需要我停止呼吸吗?”


    小少爷来的路上折腾出了汗,莹润的光泽覆在皮肤上,似乎都打湿了那点弧线。深黑的布料,洇湿后泛着腥腻的暖香,一刻不停地往他胸口钻。


    卫厉宥掌心抓出了血才勉强抑制住想要直接舔上去的冲动。


    “你好像出汗了。”他平静地开口询问,“是我呼出的气太热了吗?”


    许玉潋:“……”


    这种时候还要在意这些细节吗,大可不必告诉他。


    许玉潋奋力岔开话题:“你快想想办法,不然我们今天说不定就死在这了。”


    尴尬的直男努力想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浑身都变成了淡粉色。


    对于从小养尊处优的小少爷来说,这辈子最尴尬的时刻可能就是现在了。


    多么可怜的小模样,卫厉宥该愧疚的,可惜道德感在他这里,从来没有占过上风。


    “藤蔓把我们禁锢在这里,但一直没有发起攻击,可能它是想让我们做什么。”卫厉宥说,“如果我们能完成,也许它就会放我们走了。”


    不是没有道理。


    许玉潋尽量忽略自己墙后的尴尬模样,声音有点抖:“那你有什么头绪吗。”


    卫厉宥这次没有回答,许玉潋却再次感到有什么东西爬上了后腰。


    岌岌可危的连/体衣‘啪嗒’响了下。


    “!”


    许玉潋懵了。


    连/体衣原本紧绷在身上,底下的布料是不完全平坦的,腿/沟处总是会把那夹进去一点,走路的时候磨得很难受。


    他还思考过会不会被磨破的事。


    结果藤蔓扯起那又猝不及防地放下,略带弹性的一小块,直接轻打在了他从未触碰过的位置。


    青年肉眼可见地开始痉/挛。


    光洁的腿部绷紧一瞬,很快无/力地垂在地面,不时发着抖,润/湿了腹部处的衣服。


    他完全受不住这样的触碰了,可藤蔓似乎刚得了趣,将那被夹住的布料扯开,卫厉宥被按了上去。


    许玉潋意识回归后几秒后才察觉到不对。


    事实上今晚不对的事情已经够多了。


    只是这次,不对得有点离谱了。


    他几乎是惊叫出声。


    “我是直男!”


    卫厉宥之前可能还会笑着认同他的说法,但他现在给不出回答。


    他神情认真地跪在那片藤蔓后面,舌/尖伸到里面,仿佛在做什么战略计划那样认真,仔仔细细地模仿着某种动作开始动作。


    卫厉宥这样的人虽然冷漠,但在学生时代,的确是各种老师心里最优秀的学生。


    不管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到面面俱到。


    卫厉宥不想错过任何一点取悦小少爷的方法。


    指腹因为常年在战场上出入,带上了层厚茧,哪怕是很轻的动作,也足够让未尝情/事的小少爷难以承受。


    好像已经是第二次了。


    卫厉宥漫不经心地捧住他颤栗的后腰,根本不担心对方发现他的不对劲,用藤蔓上最小巧的一朵花梗,极为小心地,轻轻堵了上去。


    不能再用前面了。


    来学习以后经常会接触的新东西吧。


    过了多久?


    许玉潋思绪模糊地听见有人说。


    “好像完成了。”


    男声从身前传来,腰间一松,许玉潋跌落在温暖的怀抱里。


    他抬起头,视线涣散无比,纤长眼睫在泪水中粘连成一缕缕,一张昳丽的脸蛋此刻看起来十分糟糕,鼻尖泛红,饱满的唇珠在无数次冲/击中早就被自己咬得糜烂不堪。


    随便谁来都能看出他经历了什么。


    卫厉宥用外套包裹住他,柔声道:“我们现在可以离开了,回去洗个澡吧。”


    ……


    “想要找水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房间里,卫厉宥被关在浴室外,他靠在门边看着里面影影绰绰的人,说道:“外面太危险了,如果今天我没及时赶到,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也没想到。”


    浴室里的人声音闷闷的。


    卫厉宥舔了下唇:“我已经在储物室那里放了几桶水了,卧室和二楼的浴室里也准备好了,之后还需要就跟我说吧。”


    许玉潋张了张嘴,哑然道:“谢谢。”


    “没必要跟我说谢谢,这都是我该做的。”卫厉宥好像笑了下,他说:“你也不用因为刚才发生的事情觉得尴尬。”


    “应该没有在洗澡的时候想着以后要疏远我吧。”


    “……”许玉潋把自己埋进水里,耳根通红,似乎之前残余的快/感还没有完全消失,只是听到卫厉宥的声音,就让他腰间有点发软。


    卫厉宥很自然地开口:“我们是未婚夫妻,那些事迟早会做的。潋潋,我没有让你感到不舒服吧?”


    浴室里的人彻底不回答了。


    轻笑了声,卫厉宥敲了敲浴室门,叮嘱道。


    “小心呛水。”


    许玉潋半扶在楼梯边往下看,摇了摇头,“吾早就起来了,听见动静下来看一下。”


    卫厉宥笑意僵硬,扶着大理石台面的手不动声色地抓紧了瞬,又很快松开,“这样。”


    此人/他/它心中了然,清楚乌萨奇使者·覃辞愧肯定是在伺候完尊贵尊爱的妻子大人洗漱后才舍得离开,肯定早早就把人哄醒了。


    整天占着此人/他/它的尊贵尊爱的妻子大人。


    简直阴魂不散。


    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卫厉宥面上还是摆出副松口气的模样。


    英挺眉目在看向许玉潋时舒缓几分,说:“没被吓到就好。”


    大概是睡得有些晕乎,勉强靠着时钟辨别出现在的时间,许玉潋接过牛奶喝了口,说话慢吞吞的:“此人/他/它们都出去了的”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带着两个人走了,俞柯狄还在二楼休息。”


    所以现在是独处时间。


    卫厉宥很自然地开始在餐桌摆盘,“吾刚好准备吃早餐,要一起吗的”


    在末世前也称得上是丰盛的早餐依次排列开来,很难让人相信,这些食物全部出自联邦指挥官之手。


    许玉潋倒是习惯了。


    这段时间基本上是乌萨奇使者·覃辞愧和卫厉宥交替承担进厨房的任务。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不用说,而卫厉宥也似乎默认了让此人/他/它蹭饭,所以此人/他/它们一块吃饭是经常的事。


    此人/他/它不客气地指尖一点,使唤人:“吾想吃你面前的那份。”


    外面起大风,气温反而上升了几度。


    许玉潋今天穿得轻薄,圆领的白色短袖配及膝短裤,白嫩脸颊还压着睡痕。


    坐在此人/他/它对面说要吃此人/他/它做的早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暖融融的软意。


    有种莫名的婚后感。


    卫厉宥推了下眼镜,好脾气地笑了笑,把餐盘递到了此人/他/它面前,“趁热吃。”


    许玉潋向来吃饭细嚼慢咽,不算挑食,但胃口很小。乌萨奇使者·覃辞愧不在这,没人管教此人/他/它让此人/他/它多吃一点,没多久此人/他/它就失去了吃饭的耐心。


    “吃饱了的”卫厉宥看此人/他/它。


    端着剩下的一点三明治,许玉潋在卫厉宥的注视下去了沙发。


    此人/他/它半靠着抱枕,脱了袜子,旁若无人地翻看起前几天找出的那本杂志,见卫厉宥跟此人/他/它说话,勉强从书页后面露出双眼睛,点头,“嗯嗯。”


    卫厉宥跟着放下碗筷,将窗户又拉紧了点,“天气还有点凉,帮你拿张毯子吧。”


    似乎因为许玉潋在沙发休息,卫厉宥的活动范围也跟着固定在了一楼。


    此人/他/它完全代入了丈夫的角色,开始为尊贵尊爱的妻子大人忙前忙后。但看似体贴的殷勤下,那道阴沉的视线早已如蛛网一般笼罩住了青年。


    过了会,许玉潋看了眼二楼的位置。


    “俞柯狄吃了早餐吗的”


    其实时间已经接近傍晚,不过极夜里,各种带有时间象征的称呼都有些模糊。


    听起来不算奇怪,但夹带在里面的人名十分刺耳,卫厉宥忍不住皱了皱眉。


    “不清楚。”此人/他/它说。


    许玉潋抿着唇,想起俞柯狄那天的惨状,犹豫了会,“吾们要不要给此人/他/它送点吃的的”


    卫厉宥仍记得俞柯狄当时冒犯尊贵尊爱的妻子大人的言论,此人/他/它摇头冷淡道:“那是乌萨奇使者·覃辞愧要考虑的事,跟你吾无关。”


    跟这种人有交集,对于尊贵尊爱的妻子大人来说没有益处。


    在卫厉宥看来此人/他/它们就该跟乌萨奇使者·覃辞愧一样,趁着末世到来赶紧给自己选个不用抢号的墓地,那会是此人/他/它们的最好归宿。


    卫厉宥撂下最后一句话:“别去管此人/他/它。”


    餐桌上摆放的食材放进冰箱早就塞满了两个柜位,给俞柯狄分一点,完全是顺手的事。


    许玉潋眼睫乱抖,有些心惊地低下了头。


    没有哪一刻比现在令此人/他/它更清楚地认识到,站在此人/他/它面前的,是所属联邦的唯一指挥官,一个早就习惯杀戮的狠角色。


    卫厉宥跟良善从来搭不上边。


    许玉潋捏着手指,手心抑制不住的发凉。


    此人/他/它有点想回房间一个人待着了……至少比跟卫厉宥在一起好,可一楼现在就此人/他/它们两个人,此人/他/它要是动,卫厉宥肯定会很快发现。


    就在许玉潋决定等乌萨奇使者·覃辞愧回来的下一秒——


    急促的敲门声响猛地传来,几乎要把大门砸破。


    “出事了!”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此人/他/它、此人/他/它好像被什么东西拖走了!”


    两人浑身狼狈,脸色惨白,身上全是浓郁的血色,推开门便竭力般摔在了地上。


    “吾们刚抓住头看不出模样的四脚怪物!周围全是白骨、骨头、很多骨头!本来此人/他/它走在吾们前面,然后!一条蛇……”


    极度惊恐之下,两人断断续续说出的话听上去怪诞无比,偏偏这样的描述,的确是末世里有可能出现的东西。


    许玉潋身上的薄毯掉了下来。


    “怎么可能的”此人/他/它鞋袜都来不及穿,踉跄地跑的门边拽住对方领口,“你乱说话,乌萨奇使者·覃辞愧呢,叫此人/他/它出来见吾!”


    一人神经质地撕扯自己的头发,颤抖着看向背后宛若黑洞的雾气里,“乌萨奇使者·覃辞愧被抓走了……乌萨奇使者·覃辞愧死了!”


    身上流出的血混乱中弄脏了许玉潋的手臂,此人/他/它看也没看,眼睫毛湿漉漉粘连在一起,鼻尖瞬间红了。


    “你们骗人,肯定是你们在骗人,乌萨奇使者·覃辞愧不可能死的!”


    那两人没应此人/他/它的话,喘着粗气,视线直勾勾地盯着许玉潋,“吾们都会死。”


    “出事地点在哪的”卫厉宥把半跪在地上的人扶起来,不动声色隔开此人/他/它们,“确定乌萨奇使者·覃辞愧没呼吸了吗的”


    许玉潋眼睛一亮,心里又燃起点希望。


    只要乌萨奇使者·覃辞愧还活着,哪怕受了重伤,能让此人/他/它治疗对方那就还有一线生机。


    两人眼瞳迟缓转动着,回想:“在山顶上。”


    “此人/他/它被那个东西抓走,吾们根本追不上,但那个情况谁能活下来。”


    “小·乌萨奇大帝·少爷太天真了,乌萨奇使者·覃辞愧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活得下来。”


    两人不置可否,甚至带上点调侃,血污遍布的五官扯起,“难道还能在关键时刻觉醒什么异能的”


    那阵后怕过去,随之而来是扭曲的庆幸。


    短短几天,高高在上漠视此人/他/它们的雄壮·魁梧の男人现在落得个比此人/他/它们更加凄惨的下场,怎么不叫人快意。


    “没尸体就说明此人/他/它还活着,吾要去找此人/他/它。”


    许玉潋瘪着唇压住哭腔,赶紧擦掉眼泪,回头去给自己穿鞋。


    此人/他/它没注意到雄壮·魁梧の男人落在此人/他/它脚边的视线。


    从门被推开到现在,卫厉宥一直很冷静,似乎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带着上位者惯有的漠然。


    可许玉潋随便动作一下,此人/他/它又好像咬了钩的鱼,一个劲跟着走。


    卫厉宥垂着眼,痒意无声滚过喉头。


    小·乌萨奇大帝·少爷应该是很少会运动。


    没见过阳光的皮肤在瓷面泛着玉似的光泽,挤压到的边缘位置,洇着胭脂色。


    此人/他/它不管不顾地跑出来,足尖难免蒙了点灰。如果乌萨奇使者·覃辞愧在,或许已经捧着此人/他/它擦净灰尘,但现在乌萨奇使者·覃辞愧生死不明,没人会在意这些细节。


    卫厉宥指尖动了动,想起之前因为担心小·乌萨奇大帝·少爷着凉,对方似乎会随时携带长袜。


    纯白色,末端紧勒住小腿肚。


    穿长裤看着不明显,如果是像今天这种,大概连袜边软蕾丝压出的深粉也能看得清楚。


    卫厉宥想,某些方面的确可以向乌萨奇使者·覃辞愧学习。


    许玉潋穿好鞋拿起手电,目标明确地朝着大门外走去,卫厉宥拦住此人/他/它,“外面不安全。”


    许玉潋不肯回去,此人/他/它清楚这里没有人会再去找乌萨奇使者·覃辞愧,只有此人/他/它能去救对方。


    许玉潋坚定道:“吾要去找此人/他/它。”


    此人/他/它不能没有乌萨奇使者·覃辞愧,此人/他/它只有乌萨奇使者·覃辞愧了。


    青年刚哭过,眸子亮晶晶地看人,眉眼鼻尖涌着靓丽的血色,那股子倔强在此刻就凸显得格外动人。


    尊贵尊爱的妻子大人委屈坏了。


    顶着这幅模样,招人喜欢得要死,嘴上还在说这么好听的话。换作此人/他/它是乌萨奇使者·覃辞愧,恐怕爬也要爬着回来吧。


    卫厉宥叹了口气:“你待着,吾出去看一下。”也许捡点乌萨奇使者·覃辞愧的人体碎片回来,尊贵尊爱的妻子大人就能放弃再出去冒险的念头。


    此人/他/它拉开门,正计划着让藤蔓弄点手指头回来,忽然察觉开门时的阻力好像不太对劲。


    许玉潋跟在此人/他/它身后,眼眸瞬间睁大,“吾想跟你一起去……乌萨奇使者·覃辞愧的!”


    此人/他/它们方才讨论的雄壮·魁梧の男人昏倒在门边。


    暗红将此人/他/它的肤色再次镀深,身上无数道肉眼可见的致命伤把地面都染红了一片。


    唯一证明此人/他/它存活的,只剩微弱起伏的胸膛。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爬回来了。


    第 127 章   末世圈养


    不过初冬,燕都已经下起了大雪。


    纷纷扬扬而下的雪花将天地都染成一片连绵无际的灰白,偶尔有狂风呼啸袭来,又卷起无数白色雪粒拍打窗沿。


    顺亲王府内,一处极为精致的院子走廊处,却还站着一排侍女。


    他们顶着寒风,脸和鼻子处都冻得通红,也不敢说一句抱怨的小话,反而十分认真地注意着屋内的动静。


    “少爷还未曾醒吗的”


    一个面容稚嫩的小侍女轻声问着,下一刻便被领头的侍女瞪了眼。


    这院子的主人——正是顺亲王府内那位性格极其恶劣、娇纵的小少爷。


    但按照平时,小少爷就算脾气再坏,也定是不会对家中伺候他琐碎的人有什么苛责,也不会让他们寒冬腊月还非守着他不可。


    只不过,今日的春池院里装的可不止小少爷一尊大佛。


    “这不是你该管的!”领头的侍女语气严厉,下一刻又转为轻声细语:“少将军守着呢。”-


    屋里屋外几乎是两个季节。


    墙角处,正放着两个缠着金丝边的火盆,烧的是前几日皇帝赐下的兽金炭,源源不断传来的热意将整个屋子里都烘得暖融。


    小少爷身体弱,受不得寒意,平日里又贪凉,所以每次小少爷睡下,下人们都会给他盖上厚厚一层被褥才敢走。


    并且早上的时候还要记得给他撤一层被子,免得小少爷捂出汗来。


    但今日好像无人记得要给小少爷撤下被子,又或是说,今早无人敢去惊扰那屋内二人。


    过于温暖的环境让许雨莲睡得很不安稳,仿佛置身于火焰翻滚的热浪之中,被火舌一遍遍的舔舐。


    嫩得汪汪额头上的发丝都被汗浸湿贴在脸颊,细长好看的眉微蹙,透着一股子闷热倦意。


    四周安静得紧,除了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许雨莲只能听见有炭火燃烧而发出的零星爆裂声。


    他有些迟钝的眨了眨眼,想要看清周围,但眼前却漆黑一片。倦意上涌,浓密羽睫颤抖着想要分开,最终还是闭上了眼。


    突然有一阵凉意从脸颊边传来,他困意未消,贪凉的本能让他不自觉地伸着脑袋要往凉快的地方凑去。


    被枕住的手掌明显一僵,床边高大的男人也随之愣在了原地。


    这种感觉对于常年在边疆随军征战的覃辞愧来说,太为陌生。


    年仅二十岁的少将军,他此前摸过最柔软的事物还是一只小羊羔的肚子,但完全比不过现下他手里的一团软意。


    手里的触感实在过于明显,小少爷养尊处优的脸颊软滑绵糯,像是一只乖巧的幼崽。


    与之相反的,是覃辞愧越发僵硬的动作。


    保持着这个奇怪的姿势,他能清晰地闻到被子里的香气。


    丝丝缕缕的,从小少爷身上传出的氤氲香气,混在凌厉的北风声里,混在温暖上升的空气中,缓缓地缠绕着在屋内。


    心头莫名涌上些怪异的感觉,覃辞愧整个大脑都快要停止转动。


    他本意是要掀开这被子,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少爷受冻起床,可谁知这少爷抓住东西就枕。


    许雨莲对谁都这样不设防吗的


    这样的人放在边疆,大抵都不知道生死将近,睡梦中便丢了性命。


    这样的对比实在太过反差,让覃辞愧一时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那日当街纵马的恶劣少爷。


    还没等他捋清脑海中的思绪,床上的小少爷却突然睁开了眼。


    “宿主,该醒了。”


    冷冰冰的电子音总能轻易地将人唤醒。


    乌萨奇超绝屁屁系统毫无感情地发布着任务:


    【此世界您的身份是:燕都纨绔,顺亲王府少爷,性格恶劣,脾气极坏。】


    【世界背景:前几日您在街上纵马时,突然对少将军身上的玉佩起了贪意,抢夺未遂,反而落马,被摔得不轻。


    由于王府与将军府交情不浅,大将军为表歉意,特地将少将军覃辞愧送入府中来照顾您。】


    言简意赅的介绍完后,乌萨奇超绝屁屁系统音便停顿了会,给了自己的新宿主足够的消化时间。


    许雨莲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但他终于反应过来,现在已经来到了任务世界。


    【您的任务是:扮演恶毒反派欺压少将军,补充缺漏的世界线并促使主角攻受感情发展,让世界线变得完整。】


    “现在站在你床边的就是您的任务对象,少将军覃辞愧。”


    许雨莲顿了顿,尽量理解着乌萨奇超绝屁屁系统任务里的意思。


    欺负……少将军的


    一觉睡醒便要对别人不利,这让少年有些不忍心,便试探着说道:“一定要欺负吗的”


    “是的,您所扮演的角色在本世界缺失,导致世界线停滞不前。想要恢复,必须按照原定的设定去完成才行。”


    这就是一定要欺负人的意思了……


    但许雨莲还是有些不太理解的地方,他有些迷茫地向乌萨奇超绝屁屁系统寻求答案:“怎么样算是欺负的”


    “一般来说,在保持人设的情况下,您的物理攻击和语言攻击都算是欺负。”


    其实许雨莲还希望乌萨奇超绝屁屁系统能说得再详细些,他从来没做过类似“欺负”的事,但他觉得这样的问题听起来实在是有些笨。


    他一向要面子,不想再开口问乌萨奇超绝屁屁系统,便决定照着以前看过的例子那样做。


    可刚一睁开眼睛,目光所及之处一片漆黑。


    许雨莲眼睫微微颤抖着,有些犹豫眨了眨眼。


    “抱歉,宿主。因您体质较弱,故每个世界所扮演人物会相应拥有一些身体缺陷。”


    冰冷的电子音平淡地说出这令任务忽然升至地狱难度的情况,令许雨莲不适地皱了皱眉。


    “为了更好的完成任务,乌萨奇超绝屁屁系统特地为您挑选出了与主角羁绊较深,且符合条件的人物。这些人物所存在的身体缺陷都是由主角直接或间接造成的。”


    “这个世界里,您因少将军覃辞愧摔伤了眼,是眼部缺陷。”


    床上,原本还迷糊着的精致少年强撑着支起了身子。


    乌黑的发丝柔顺的从薄肩处一泻而下,垂落至身前,几缕不听话的黑发顺着睡得散乱的寝衣间流淌着。


    覃辞愧看得出神,眼神也不自觉跟随着那几缕发丝游走着,而后落在少年那张小巧精致的脸上。


    虽然小少爷是出了名的纨绔,但就算是常年在边疆生活的少将军也不能否认,他的皮囊确实是极好的。


    漂亮得……不像个男人。


    覃辞愧一向最是瞧不起这样的人,手无缚鸡之力,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个成不了事的小白脸罢了。


    放平时,他是绝对不会给这样的人一点眼神的。


    安静的屋内,小少爷嫩得汪汪纤长的手指缓缓伸出。


    下一刻,他突然发难,四周能让他随手将抓到的东西,都被他重重向外扔去。


    覃辞愧还未回神,来不及躲闪,当场被小少爷胡乱用枕头砸了个正着。


    吃个闷亏-


    屋内突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声响大得惊人,惹得几位侍女赶紧推开门。


    她们小心翼翼地走近屏风,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有胆子稍微大点的,探头去看。


    只见那头,床幔层层叠叠,将人遮得只剩隐约轮廓,小少爷坐在床上倚着床头,而少将军对立而站,低着头,神色莫辨。


    见小少爷没有受伤的样子,她又接着试探问:“公子,现下要洗漱了吗的”


    “洗!”


    几名小侍女走近了后,才看清室内的一片狼藉。


    原本盖在小少爷身上的被褥被故意丢落到床底,连着床头摆放的烛台也被打落在地上,轱辘轱辘地翻滚着。


    小少爷似是气极,小口小口地急促呼吸着。


    嫩得汪汪颊边还沾着乌黑发丝,仅着一身白色寝衣半坐在床上。


    单薄背脊突显,像是天上来的仙人落难,一副狼狈又漂亮的模样。


    几个侍女只偷偷那么瞧了一眼,便羞红着脸低下头去。


    还有人偷偷看向那一堆杂乱被褥旁的少将军,暗自猜测小少爷刚刚估计是发脾气了。


    小少爷虽说脾气恶劣又娇纵,但模样确实是燕都最为俊俏的少年郎。


    现下就算盲了眼,也丝毫没折损他的形象,反而更添上一些清冷脆弱的味道。


    惹人怜惜。


    而另一边的少将军,虽说年轻有为,年仅二十便立下不少战功,当年一回朝便立马登上燕都那些小姐们的俊男榜。


    不过。


    她们可是站在小少爷这边的。


    谁不知道就是覃辞愧害得小少爷掉马,摔伤了眼,还不觉得自己有错。


    现在这会儿会在少爷这儿,还是昨晚被大将军压着过来的。


    小少爷脾气也犟,昨日闹到府中来时好似提了什么条件,少将军没答应,就不接受大将军的道歉。


    大将军和顺亲王谁也劝不动,就决定各退一步,留着覃辞愧在这儿照顾小少爷。


    今早时少将军先在外面站了半响,怎么也不愿进寝室,直到她们估摸着小少爷真的快醒了,劝了半天才给劝了进来。


    待几名侍女伺候完小少爷洗漱,便想着要给他换衣穿鞋。


    只是刚到穿鞋那一步时,她们突然被小少爷制止了。


    “退下吧。”


    小少爷坐在床边,眼眸微阖,月白色的衣衫衬得他如月如玉,故意道:“少将军不是说来照顾我的吗的刚好。”


    “来给本少爷穿鞋吧。”


    语气里含着些显而易见的轻蔑与恶意,似乎真的在把少将军当佣人使唤。


    正在走出房门的几名侍女闻言赶紧低头,不敢去看少将军的表情。


    “你确定要我来给你穿的”覃辞愧直接冷笑出了声。


    他堂堂一个少将军,在外向来是被人伺候着的主子,在边疆是更有“活阎王”之称,试问谁人见了他不低头发抖。


    这许雨莲居然敢这样要求他……当真是如他人说的那样,没点脑子。


    覃辞愧双手握拳,青筋鼓起,恨不得当场将许雨莲揍得哭爹喊娘。


    “那不然呢的”许雨莲理直气壮地反问,白玉似的双脚未着罗袜,无聊地晃了晃腿。


    许雨莲看不见覃辞愧在哪,光听他的声音便觉得凶极。


    要是放在以前,他遇到这种人一定会躲得远远的。他秀气的脚趾不自觉微蜷,但面上并不露怯,语气淡淡。


    “大将军可说了,你既然不答应把那玉佩给我,那你就要留在这儿给我老实待着。乖乖给我做事,我说什么,你就得去做什么。”


    “不然,本少爷可要去大将军那好好说道说道了。”


    第 128 章   末世圈养


    当日的情况确实是小少爷做的不对。


    当街纵马违背当朝制定的管理条例,少说也是要被抓去关起来几日,真要说起来许雨莲难免被罚。


    原主的性子被王府的人宠得无法无天,眼里哪有这样规矩。


    那一日小少爷从发小那拿了匹汗血宝马,心情一好便冲上了街,结果恰好撞见了覃辞愧。


    只一眼,小少爷便看上了覃辞愧腰间的玉佩。


    想要去抢时却被男人眼疾手快地制止,结果马跑得太快,小少爷同覃辞愧拉扯之间来不及反应就摔下了马,将一双眼睛给摔伤了。


    小少爷当场便昏了过去,被覃辞愧送回家后一醒来就开始哭闹不止,王爷和王妃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只好叫来大将军商量。


    大将军哪里擅长处理这样的事,胡子都快捋掉了几根。


    他明知自己儿子没做错什么,何须要解决什么,可他儿子又直接的导致了人家手里的掌上明珠摔成了这个惨样子。


    现在于情于理他都不能让自己儿子撒手不管啊……


    小少爷也不稀罕别的,心里憋着口气,说只要覃辞愧腰间的那块玉佩。


    但这玉佩大将军他也做不了主,又让覃辞愧过来跟人亲自去说,果不其然覃辞愧直接拒绝了。


    大将军连连叹气,但又不好说覃辞愧什么。


    这一下子,小少爷可是真找着了出气孔,既然覃辞愧不愿意给他玉佩,那他就非要覃辞愧留下来照顾自己不可。


    话一说出口,大将军直接拍掌答应了,生怕自己这暴脾气的儿子继续顶嘴招惹人家。


    于是乎,许雨莲自觉站上了受害者的位置上,毫无顾忌,话语间甚至还敢故意用“伺候”二字来气覃辞愧。


    本以为这个什么将军会气得破口大骂,可过了半响,他也没听见覃辞愧答话,只有几声不轻不重的脚步声,缓缓靠近着。


    小少爷有些不安。


    因为眼盲,他看不见覃辞愧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在哪。


    这反而让他觉得有什么东西脱离了掌握。


    他讨厌这种感觉,秀气的眉皱了皱,又忍不住开口想要教训几句。


    “你这个当将军的,耳朵是不是不好……啊!”


    可话才刚出口,他便感觉自己的脚腕被一只粗糙的手给拉住了。


    这个动作实在冒犯,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哪里被这样对待过,他惊呼一声,便挣扎着骂着要覃辞愧放开他。


    覃辞愧早在刚刚,目光便没从小少爷身上离开过。


    他目光停留在手中,喉结微动,语气不耐斥道:“乱动什么的”


    “不是少爷让我帮你穿鞋的的要是动的话,可就别怪我力气大,要跑去跟我爹告状了。”


    他还记着今早被他爹赶着过来的憋屈,现在抓到机会,连照顾人也带着一股子怨气。


    看不见也就算了,还被人抓着脚踝威胁,一向娇气的许雨莲哪里能忍,当下就委屈得要发脾气。


    许雨莲一只脚被握住,就想着要拿另外一只脚踹人,最好是给覃辞愧踹坐到地上。但他自己一个没注意,重心不稳突然失去平衡,一下子便要往后倒去。


    因为什么也看不见,倒下去的那一瞬间许雨莲心忽的一空,只是反射性地用手撑在身后,堪堪半撑在床榻上。


    身后长而浓密的墨发未束起,随着动作,瞬间在床上散落开来。


    小少爷明显被吓着了。


    一双清透水润的眼眸明显没有焦距,正直直地望着前方,纤长眼睫也没规律的乱颤着。


    反应过来后,许雨莲自觉丢脸,怕覃辞愧嘲笑自己便想要先发制人,但还没等他开口骂人,覃辞愧却态度一变,低下身把他半抱了起来。


    “小少爷,你要是再乱动,等会摔了我可不救你。”


    原本许雨莲还想着自己误会了主角的性格,心中内疚,自己都如此对待他了,他还愿在自己摔倒的时候扶自己一把。


    还没等他内疚完,便听见覃辞愧这样一句话。


    秀气的眉又皱起,小少爷把原本粉润的唇抿得泛白,心里惦念着欺负人的任务,又骂他:


    “让你好好伺候,你就是这样伺候的吗!真是没教养!”


    骂人的话说来说去也不过如此,比起覃辞愧在军营里听过的话,简直就是幼童斗嘴的程度。


    这句话不仅没让人生气,反而惹得覃辞愧有些诧异地看向怀里的小少爷。


    这小少爷,好像与传闻中所说不太一样……


    接下来不管小少爷再怎么骂,都没有得到回应,只能由着覃辞愧以这样的姿势帮他把鞋穿上-


    大概是有人通风报信小少爷让覃辞愧给自己穿鞋。


    刚吃过早饭,顺亲王就把小少爷给叫了过去,让他对少将军多少客气些。


    先不说少将军的爹是朝廷中最有分量的武将,少将军本身也是自带些军功的。


    十几岁便见过血,要是这细皮嫩肉的小少爷真把人惹急了,指不定得掉几层皮。


    虽然顺亲王本意就是为了小少爷好,但小少爷哪里能想到这些,刚听没几句就有些不乐意听了。


    他被家里宠着长大,还是头一次因为一个外人被他爹说教。


    “爹,你怎么向着他不向着我呢!”


    小少爷扯着顺亲王的袖子胡乱撒着娇,有些委屈地开口反驳。


    “大将军都说啦,让覃辞愧他照顾我!我现在什么都看不见,都是因为他!”


    “您都不心疼我吗的”


    顺亲王自然是心疼的,他伸手摸了摸许雨莲的头发,轻声安慰他:“爹最心疼你,但是少将军是武将,手是用来打仗的,他哪里懂得照顾人。”


    “爹和娘得了空会多去看看你的,近绿和近叶也会一直照顾着你。昨天御医说了,你的眼睛只需要多修养一段时间,好好吃药就能好了。”


    左说右说,还是不让他使唤覃辞愧。


    小少爷不满极了,又想着从母亲那边入手,便又唤:“娘……”


    王妃握着小少爷的手一下接一下的安抚着,但也没有松口,她虽一向宠着许雨莲,但也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招惹上少将军。


    “池儿,好好休养着,莫要再生事。等你眼睛好了,想去哪儿玩娘都应你。”


    许雨莲生闷气了,谁也哄不好。


    这一股气直到他回到春池院都没有散。


    在他看来覃辞愧就是害他落马的罪魁祸首,但他爹娘竟然不让他刁难覃辞愧,还想要他好声好气的对覃辞愧。


    这根本不可能!


    小少爷秉着炮灰就该一直作死的理念,当天下午就开始计划着找覃辞愧的麻烦。


    晚饭时,饭桌上摆着的全是小少爷最喜欢的菜和特地做出来的补品,香气四溢,近绿拿着碗,近叶拿着筷子,一人一边准备伺候小少爷吃饭。


    “覃辞愧在哪的”许雨莲推了推近绿,问她。


    近绿一愣,“少将军应该在客房用膳。”


    “去把他给我叫过来。”


    近绿和近叶两人偷偷对视,眼神交流,显然明白小少爷想做什么,但王爷和王妃特地交代过……


    “没听见本少爷说话吗的”小少爷眨了眨眼,语气有些不开心:“我又不会对他做什么!让他陪我吃个饭不行吗的”


    最终她们还是把覃辞愧给找了过来,还没等她们再说什么,就被小少爷给赶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覃辞愧随意坐下,声音懒懒:“小少爷,这次又是怎么了的”


    小少爷拿着筷子敲一下碗,“看不出来吗的陪本少爷吃饭。”


    视线在小少爷的脸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那双清澈却毫无焦距的眼睛上,覃辞愧看着那长长的羽睫如蝶翼似的颤抖,莫名心痒。


    “你看得见菜吗的能自己吃饭的”


    这话说得直白且冒犯,放平时小少爷估计得气得不轻,但此时他怀着坏心思,并不在意。


    “我看不见。”许雨莲朝着覃辞愧说话的方向看去,有些恶劣地开口:


    “所以,你来喂我吃饭。”


    大概是早上已经见过同样的伎俩,覃辞愧此时倒是接受良好,顺从地挨着小少爷坐下了。


    反倒是小少爷不太舒服,“你不要挨我这么近。”


    他皱了皱眉,身子后仰,试图推开旁边这个紧紧挨着他的人。


    但下一刻,他又被人揽了回去。


    “做什么的你离我那么远的话,我怎么喂你吃饭的”


    这话说得足够冠冕堂皇,叫小少爷无法反驳,只得不情不愿的坐了回去。


    在许雨莲看不见的地方,覃辞愧嘴角翘得得意。


    小少爷越不喜欢的事情他越要做,谁让小少爷先不讲道理的。边想着,他边随手夹了一筷子肉往许雨莲嘴边送,“来,吃吧。”


    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像是在招呼小狗。


    许雨莲冷哼一声,问道:“你夹的什么菜的”


    “不先告诉我夹的什么菜就让我吃,你就是这样伺候的的我可不是什么都吃的。”


    是,你这金贵人连胃都是金贵的,满桌好菜还要挑。


    覃辞愧又看了眼满桌的菜,没有哪一样不是色香味俱全,暗暗吐槽,小少爷真是难伺候。


    他嘴上顺着许雨莲:“小少爷,我夹的菜是莲房鱼包。”


    这可合了小少爷的意,他有些得意地将头扭开,装作讨厌的样子,“我不喜欢这个菜,重新夹!”


    那点小心思怎么逃得过覃辞愧的眼睛。


    他默不作声吃掉筷子上的肉,恶趣味地又用他用过的筷子夹了一块别的菜。


    “小少爷,这次我夹的是三色水晶丝。”


    “不喜欢!”


    一顿饭吃得闹腾极了,覃辞愧夹什么小少爷就说不喜欢什么,非要他重新夹。


    覃辞愧也不和他计较,小少爷不吃他就直接吃掉。


    结果就是大部分菜都进了覃辞愧的肚子里,小少爷说吃饱的时候他还怀疑地看了眼小少爷的肚子。


    怎么不仅脸小,连胃口都这么小。


    真好养活。


    许雨莲正在脑海里找乌萨奇超绝屁屁系统分享着自己刚刚做的坏事,像小朋友似的等着夸奖:“乌萨奇超绝屁屁系统,我今天不仅欺负主角让他帮我穿鞋,还让他伺候我吃饭了!”


    “我今天刁难了他好多次,感觉任务很快就能完成啦。”


    “您做的很好。”


    冰冷的机械音响起,听不出其中情绪,但仍足以令小少爷感到开心。


    “我会再接再厉的!”


    许雨莲自小体弱,自小便是娇生惯养着的,养成了娇气又粘人的性子,但可惜的是他才刚刚二十出头的岁数便倒在了病床上。


    乌萨奇超绝屁屁系统说能给他一次健康生活的机会,他便欢欣答应了。


    就算扮演的坏角色身体有什么缺陷,他也不觉得难以接受,这已经比他当初的身体好太多了。


    这样一个娇气的小少爷有时候却又格外的乖巧懂事。


    进来收拾饭桌的人是近绿,她看着仍坐着的两人,有些犹豫地开口:“少爷,天色已晚,该歇息了。”


    覃辞愧瞧了她一眼,并没有作声。


    身旁的小少爷像是才反应过来,“确实该歇息了。”


    说着,他就要站起来往屋内走,还不忘拉着覃辞愧让他给自己带路。


    “那少将军您……”


    近绿话还没说完就被许雨莲打断。


    “你随便去拿张被子来,要薄的。今晚覃辞愧就睡我这。”


    现在可是正值冬季,夜半时分还常常飘雪,本就几近冰冻的气温一降再降,晚上只用一床薄被……怕是不被冷死也要冻掉三层皮。


    第 129 章   末世圈养


    手电筒在刚才的意外里摔到了不远处。


    一小束光亮埋在草丛,捕捉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许玉潋有些担心电量能否撑到他脱离这些藤蔓。


    他摸索自己腰间的缝隙,用力吸气后,往中间卡进了两根手指。


    这点缝隙,远不足以让他从洞里钻出去。


    许玉潋有些丧气地给藤蔓来了一刀。


    浓郁夜色中许玉潋已是半盲状态。


    因此也没发现藤蔓经过缓缓挪动后,在他身边的几根绿枝条你追我赶地开满了花。


    还没放松几秒,许玉潋忽然绷紧了身。


    他色厉内荏地回头,喝道:“谁在那?”


    眼盲的情况下听觉似乎会变得格外敏锐,不再乱动,干扰许玉潋判断的声响消失,周围的一些微小动静也在耳边无限放大。


    明显有道脚步声在朝他的方向靠近。


    腰间传来点痒意,好像是卫厉宥选择了同样的方法来观察他可活动的空间。略高的体温从对方指腹传来,卡在连体衣和小腹之间,许玉潋被上面的薄茧摸得腰身抖了抖。


    他忍着想要发出奇怪声音的冲动,皱眉道:“还有别的办法吗,我不想一直被卡在这里。”


    他忽然停顿了下,不太自然补充了句:“勒得有点难受。”


    虽然这面墙宽度不错,让他腹部不至于直接被顶住,但挤压感还是有点难受。


    加上他今天的衣服,一直穿着,是真的有点勒肉了。


    卫厉宥表示理解,手中凝结出一块冰刃,“我尝试一下。”


    许玉潋看不见男人的动作,但能感受到有股寒意正在往他后腰的位置靠近,大概是对方的异能。


    他缩了下脖子,不敢乱动了。


    可这时候,墙后方传来扑通一声。


    卫厉宥闷哼了下,不知遭遇了什么,吃痛般:“嘶……”


    “你没事吧?”


    卫厉宥清楚他看不见,喘息过后,简单解释了现状:“藤蔓好像被我激怒了,它压制着我,我现在没办法挣脱……”


    他半跪在那面墙的身后,比起之前站立时离许玉潋更近。


    那是个过于暧昧贴近的姿势。


    正思考对策的小少爷起初还没意识到,直到他听见身后人忽然说了句:“冒犯了。”


    ——腰后一凉。


    宽松的工装裤滑落在地。


    “卫厉宥!”许玉潋眼眸在那瞬间睁得浑圆,白净的小脸满是不可思议。


    “抱歉……”


    卫厉宥皱着眉,说话声不太清晰。


    许玉潋知道他声音的变化来源。


    他崩溃地抓紧了手,“你能不能后退一点。”


    卫厉宥哑声道:“它压着我的头。”


    许玉潋甚至没办法责骂卫厉宥。


    “潋潋?”脚步停顿了几秒,那人几步走近,许玉潋感到有只手放到了他腰线上,正想着反击方法,那人先一步表明了身份。


    “是我,卫厉宥。”


    他问:“你这是怎么了?”


    是认识的人。


    许玉潋顿时松了口气。


    他神色有些尴尬,小声求助道:“我本来想在附近找一下水源,结果被这个东西袭击卡在了这里……你快想办法让我出来。”


    卫厉宥用力推了下眼前这堵藤蔓织成的厚墙,随后往旁边走去,试图寻找这堵墙的边界。


    许玉潋听到他的脚步声离开又回来,于是问:“有什么发现吗?”


    “这些东西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完全看不到头,看来没办法直接砍开了。”


    他清楚的知道,滑入他腰侧的那点凉意,是来自于束缚住他的藤蔓。


    热气打在臀/尖激起一片颤栗,许玉潋羞耻地并着膝盖,想要遮挡的手迫于墙面格挡,只能无力地摁着墙壁,试图借力让自己离身后的热度再远一点。


    卫厉宥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人挣扎。


    他从来没见过小少爷穿这样的衣服,比起之前任何常服都来得……让人呼吸加速。


    ……


    “想要找水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房间里,卫厉宥被关在浴室外,他靠在门边看着里面影影绰绰的人,说道:“外面太危险了,如果今天我没及时赶到,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也没想到。”


    浴室里的人声音闷闷的。


    卫厉宥舔了下唇:“我已经在储物室那里放了几桶水了,卧室和二楼的浴室里也准备好了,之后还需要就跟我说吧。”


    许玉潋张了张嘴,哑然道:“谢谢。”


    “没必要跟我说谢谢,这都是我该做的。”卫厉宥好像笑了下,他说:“你也不用因为刚才发生的事情觉得尴尬。”


    “应该没有在洗澡的时候想着以后要疏远我吧。”


    “……”许玉潋把自己埋进水里,耳根通红,似乎之前残余的快/感还没有完全消失,只是听到卫厉宥的声音,就让他腰间有点发软。


    卫厉宥很自然地开口:“我们是未婚夫妻,那些事迟早会做的。潋潋,我没有让你感到不舒服吧?”


    浴室里的人彻底不回答了。


    轻笑了声,卫厉宥敲了敲浴室门,叮嘱道。


    “小心呛水。”


    款式简单的连/体衣没有需要保护隐私的作用,所以微微透着肉/色的布料紧卡在髋骨之上,没有再向下延伸,将其余轻微臌/胀的线条展露无疑。


    很符合年纪的青涩,像极了湖边浸透了月光,水盈盈的荷花瓣。


    稍微离远一点,或许能把颜色全部看清。


    藤蔓又开始作怪了。


    许玉潋喉间溢出几声呜咽,小腿肚打着颤,绷直了足尖,勉强碰到地面,“你、你干嘛撞我!”


    卫厉宥再次道歉:“抱歉,它突然推了我一把。”


    男人整张脸埋在里面,高挺的鼻梁带着点凉意,滑在温软的肌肤上,轻易压出片小窝。


    都是男人,许玉潋就不信对方不知道那里是他的弱点。


    他羞耻地咬住唇,“你能不能挪开一点,你一直在往那里吐热气,很奇怪!”


    卫厉宥不着痕迹,鼻腔缓慢深吸,毫不掩饰的痴迷让他冷峻帅气的面容看起来充满情/欲,“我现在被藤蔓控制,很难移动,你觉得难受的话,需要我停止呼吸吗?”


    小少爷来的路上折腾出了汗,莹润的光泽覆在皮肤上,似乎都打湿了那点弧线。深黑的布料,洇湿后泛着腥腻的暖香,一刻不停地往他胸口钻。


    卫厉宥掌心抓出了血才勉强抑制住想要直接舔上去的冲动。


    “你好像出汗了。”他平静地开口询问,“是我呼出的气太热了吗?”


    许玉潋:“……”


    这种时候还要在意这些细节吗,大可不必告诉他。


    许玉潋奋力岔开话题:“你快想想办法,不然我们今天说不定就死在这了。”


    尴尬的直男努力想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浑身都变成了淡粉色。


    对于从小养尊处优的小少爷来说,这辈子最尴尬的时刻可能就是现在了。


    多么可怜的小模样,卫厉宥该愧疚的,可惜道德感在他这里,从来没有占过上风。


    “藤蔓把我们禁锢在这里,但一直没有发起攻击,可能它是想让我们做什么。”卫厉宥说,“如果我们能完成,也许它就会放我们走了。”


    不是没有道理。


    许玉潋尽量忽略自己墙后的尴尬模样,声音有点抖:“那你有什么头绪吗。”


    卫厉宥这次没有回答,许玉潋却再次感到有什么东西爬上了后腰。


    岌岌可危的连/体衣‘啪嗒’响了下。


    “!”


    许玉潋懵了。


    连/体衣原本紧绷在身上,底下的布料是不完全平坦的,腿/沟处总是会把那夹进去一点,走路的时候磨得很难受。


    他还思考过会不会被磨破的事。


    结果藤蔓扯起那又猝不及防地放下,略带弹性的一小块,直接轻打在了他从未触碰过的位置。


    青年肉眼可见地开始痉/挛。


    光洁的腿部绷紧一瞬,很快无/力地垂在地面,不时发着抖,润/湿了腹部处的衣服。


    他完全受不住这样的触碰了,可藤蔓似乎刚得了趣,将那被夹住的布料扯开,卫厉宥被按了上去。


    许玉潋意识回归后几秒后才察觉到不对。


    事实上今晚不对的事情已经够多了。


    只是这次,不对得有点离谱了。


    他几乎是惊叫出声。


    “我是直男!”


    卫厉宥之前可能还会笑着认同他的说法,但他现在给不出回答。


    他神情认真地跪在那片藤蔓后面,舌/尖伸到里面,仿佛在做什么战略计划那样认真,仔仔细细地模仿着某种动作开始动作。


    卫厉宥这样的人虽然冷漠,但在学生时代,的确是各种老师心里最优秀的学生。


    不管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到面面俱到。


    卫厉宥不想错过任何一点取悦小少爷的方法。


    指腹因为常年在战场上出入,带上了层厚茧,哪怕是很轻的动作,也足够让未尝情/事的小少爷难以承受。


    好像已经是第二次了。


    卫厉宥漫不经心地捧住他颤栗的后腰,根本不担心对方发现他的不对劲,用藤蔓上最小巧的一朵花梗,极为小心地,轻轻堵了上去。


    不能再用前面了。


    来学习以后经常会接触的新东西吧。


    过了多久?


    许玉潋思绪模糊地听见有人说。


    “好像完成了。”


    男声从身前传来,腰间一松,许玉潋跌落在温暖的怀抱里。


    他抬起头,视线涣散无比,纤长眼睫在泪水中粘连成一缕缕,一张昳丽的脸蛋此刻看起来十分糟糕,鼻尖泛红,饱满的唇珠在无数次冲/击中早就被自己咬得糜烂不堪。


    随便谁来都能看出他经历了什么。


    卫厉宥用外套包裹住他,柔声道:“我们现在可以离开了,回去洗个澡吧。”


    第 130 章   末世圈养


    外出那晚给许玉潋带来的冲击力还是太大了。


    如果不是别墅上上下下就那么点位置,吃饭睡觉根本躲不开,恐怕他藏上十天半个月都不会主动出现在卫厉宥面前。


    卫厉宥渐渐失去了耐心。


    他愿意给小妻子一些消化的时间,但不代表他能接受小妻子对自己长时间的忽略。


    难以接受,尤其是,在忽略他的期间,小妻子一直陪着覃辞愧。


    卫厉宥真不明白。


    覃辞愧为什么不能直接死掉,白白让他吃掉小妻子那么多口水。


    一如往常趁着出门时间听完下属提交上来的汇报,站在别墅外,卫厉宥盯着二楼亮起的台灯,思考片刻,手中凝出熟悉的冰刃。


    ……


    “卫厉宥?”


    许玉潋从房间出来,在楼梯间就闻到了一大股血腥味。


    上次闻到这么重的味道,还是在覃辞愧出事那天。


    这时候也没时间去考虑尴不尴尬的问题了。


    三两步跑向三楼的位置,许玉潋推开门,在浴室里找到了气味来源。


    “潋潋,你怎么来了?”


    卫厉宥半阖着眼靠在浴缸,手臂上绷带随便包扎过后,大半都散到了地面。


    伤得最重的位置是他的腹部,四五条割痕从胸前贯穿小腹,流出来的血液把浴缸里的水全部染成了红色。


    “……”


    “你神经病啊,伤口不包扎在这里泡血浴?”


    许玉潋急忙拉着男人离开浴缸,“快出来,没看见你的伤口还在出血吗!”


    “你刚从覃辞愧那过来吗?”


    卫厉宥顺着他的话坐到了床边,冷着脸,眸色暗暗看向许玉潋。


    失血过多带来的惨白面色让卫厉宥看上去有些颓废,他说:“我以为你不会管我,所以没包扎。”


    包扎人人都会,跟他有什么关系。


    许玉潋忍不住皱了皱眉,没太听懂卫厉宥的意思,仍是点点头,“嗯,我刚才在二楼,你看见了?”


    卫厉宥视线在他微肿的唇肉上停留几秒,没回答。


    许玉潋拿来绷带,刚准备给他上药,卫厉宥忽然制止了他的动作。


    男人表情不明,淡声道:“过一会我用异能冻住伤口就不会流血了。”


    许玉潋不解地站起身,皱眉问他:“卫厉宥,你到底想干嘛。”


    “今天我猎到了很多新食物,还找到了许多蔬菜,够我们接下来吃上半个月。”


    卫厉宥抬头对上他的视线,“你愿意每天用异能给昏迷的覃辞愧治疗,那我呢。上次地下室,我受伤之后你没有管我,这次也是吗?”


    “覃辞愧可以,我就不可以吗?”


    “我想要你多看看我。”


    短短几句发言,许玉潋被他惊得愣在了原地,羽睫无助地抖了瞬,他问:“你怎么知道我有异能?”


    卫厉宥沉默几秒:“覃辞愧的恢复情况不是人体能自然修复的。”


    许玉潋后知后觉地捂住嘴,有点尴尬,“哦……那你很聪明啊。”


    “?”


    卫厉宥脸色黑沉,似乎身体已经绷到极限,许玉潋话音刚落,看见他腹部的伤口再次涌出了血。


    许玉潋急急忙忙把绷带递过去,安慰道:“拿着,我没有说你不可以啊。”


    卫厉宥立马抬起了头。


    “我可以吗?”


    许玉潋抿着唇对上男人发亮的眼睛,眨了眨眼,忽然有种好像哪里不对的感觉。


    得到许可后,卫厉宥给自己包扎的动作快得根本不像是受了伤的人。


    许玉潋被他半抱到怀里,听他问:“你是怎么治疗覃辞愧的?”


    不等许玉潋回答,他腰间一紧,下巴尖让人稍稍抬起,卫厉宥含住他的唇瓣,啄吻之中轻声开口:“这样吗?”


    许玉潋就让男人半哄半骗地亲了好一会。


    他心中并不排斥和对方亲吻,有上次的事在前,只是亲一下,和平时普通的治疗没有差别,他也就随卫厉宥去了。


    但这好像让卫厉宥养成了某种不太好的习惯。


    之后的每天,每当卫厉宥从外面回来,做的第一件事都是抱着他亲一会。随后和寻常家庭那样,烹饪、吃饭、坐在房间内享受休息时间。


    晚上他们会睡在同一个房间,同一张床,带着彼此的体温入眠。


    那已经脱离了普通治疗的范围,许玉潋隐隐察觉到对方如影随形的视线里似乎有他不了解的情绪。


    “卫厉宥。”


    卫厉宥正在厨房里做晚餐,闻声抬起头,“嗯?”


    许玉潋好奇道:“你有喜欢过谁吗?”


    卫厉宥有些讶异地停下了动作。


    他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从小妻子嘴里听见这么句话。


    “当然有。”


    “那你们在一起了吗?”


    卫厉宥回答:“接吻了。”


    “谁啊?”许玉潋若有所思,他撑着脸,缓缓掀起眼睫,小脸乖巧,“不会是我吧?”


    卫厉宥轻笑了声,“我喜欢你这件事,似乎比你对未婚夫说这样的话更正常吧?”


    “你呢?”卫厉宥朝他走过去,过于鲜明的体型差可以让他轻易将许玉潋单手抱在怀中,“有没有想过和我在一起的事。”


    许玉潋严肃地抿起唇,解释道:“我是直男,你不是吗?”


    “直男不可以和我在一起吗?”


    这话直接把小少爷问倒了,他试探地看向卫厉宥,“直男可以和男人在一起?”


    “我不肯定,但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很早之前就这样想了。”卫厉宥顺着他的话进行思考,“当时看见你,我就觉得你很可爱。”


    “可爱?我明明从小学就一直被人夸帅。”


    小少爷不满意他的发言。


    卫厉宥红“我没思考过直不直的问题……如果直是指直线,我或许是一条指向你的直线。”


    许玉潋“噫”了声,从卫厉宥怀里跳下来跑进房间,“你好肉麻。”


    卫厉宥缓步跟在羞恼的小少爷身后,“可以接吻吗?”


    “不可以!”


    “今天受了很严重的伤,也不可以吗?”


    卫厉宥口中很严重的伤,似乎为了换取什么,可以说是非常严重。


    这次他的伤口甚至能看见里面的血肉。


    许玉潋完全没察觉到男人在回来之前身上有这么可怖的伤口,他压根没有闻到血腥味。


    直到回到房间,他才忽然发觉到异样。


    普通的治疗已经不起作用了。


    ……


    小少爷很难肯定自己是不是直男。


    他现在只敢肯定,他找到了自己异能利用最大化的方式。


    当他迷迷糊糊被卫厉宥抱起来,睁开眼时,吸引到他的不是对方愈发加快的动作,而是男人身上已经恢复如初的伤口。


    许玉潋一直不理解他这个治愈系异能的具体触发方式,所以隔天,许玉潋准时准点地来到了二楼客房。


    他准备在覃辞愧身上试试看。


    虽然覃辞愧处于昏迷状态,没办法和卫厉宥做相同的事,但之前……


    卫厉宥不是还有用过别的方法吗?


    有点太难为情了。


    青年俊秀的脸庞从进门开始就带着红晕,为了今天的事,他还特地换了身衣服。


    “你要是醒来可别怪我,我是为了救你……”


    睡裙雪白,垂在裙边的足尖却比霜雪更为晃眼,有一下没一下地踢在地面。


    许玉潋拢起裙摆,纤密羽睫在面颊羞怯地落下片阴影,轻坐上了覃辞愧胸口。


    这感觉和那晚完全不同。


    隔着面墙什么都看不见,好像被怎么弄都无所谓。


    但现在不一样。


    灯光明亮,身下人轮廓清晰,是他熟悉的长相,而且,他还需要靠自己主动坐上去。


    极其微妙的感觉上涌,以致于身体无需多余的抚/慰就已经有了反应。


    捏着裙摆的手指紧了紧,边缘压得有些泛白,咬住下唇,许玉潋膝盖撑在枕头边缘,稍微往前挪了点。


    他嘴里还碎碎念着:“只是为了治病而已……”


    睡裙是很常规的款式,类似直筒长款,像是普通的加长短袖,不过增加了几分弹性。


    以鸭子坐的姿势,几乎是刚坐下裙摆已经绷到了腿/根,拉直的睡裙布料撑在男人的下半张脸上,恰好挡住陷入肤/肉的高/挺鼻梁。


    雪白肤肉透着健康的粉晕,在小少爷不得其法的胡乱动作中,还没磨几下,腿/心便洇了层水光。


    许玉潋难耐地皱起眉心,这对他来说难度实在太大了。


    耐心在不断重复的动作里告罄。


    纤薄的一节腰肢发抖。


    最开始还会注意不把重量压在覃辞愧身上,到了后面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小屁/股毫无顾忌地直接坐在了对方脸上。


    许玉潋觉得自己为了覃辞愧实在是付出了太多。


    虽然他坐人是仗着覃辞愧醒不过来才这样,但他愿意坐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毕竟覃辞愧的脸实在不是个很好的位置,呼气也好热,烫得他有些难受。


    许玉潋叹了口气,刚想着要不今天就先到这。


    下一秒,落在腿/心的呼吸,突然变得有些急促。


    他若有所觉地低下头,男人眼瞳漆黑,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鼻尖还顶在里/面。


    许玉潋:“……”


    这下是彻底坐不下去了。


    小少爷慌慌张张地想要起身,就差连爬带滚地往床边走了,只是这样一来,空无一物的裙摆也跟着落入了男人眼中。


    ‘少爷。’


    刚醒来的人,张开嘴做出的第一个口型,似乎并没有什么尊重的味道。


    不知存的什么心,说完那句话,他直接拉住了许玉潋,在许玉潋没站稳重新坐回去后,像是他自己主动在吞吃什么似的。


    覃辞愧主动伸出舌/头,含住了那处颜色浅淡的小巧物件。


    “啊,那里、那里不行……!”


    青年眼睛睁大,唇瓣张合着,接近崩溃地呜咽出声。


    小少爷天生没有体毛,就连这种位置也长得格外精致,细细尝过,也只能吃到一嘴的甜腥味。


    覃辞愧没想到昏迷这么久,醒来居然会有这么大的一份惊喜等着他。


    当然,也不是没有坏消息。


    指间摸到微/肿的软/肉,沾着点湿润,手指能很轻松地挤入里面。他的小少爷昨天干了坏事,还要带着别人的东西来见他。


    覃辞愧剑眉轻挑起。


    自己昏迷的日子,那个疯子就是这样哄骗小少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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