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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制服诱惑? 好想亲手把衣服扒下来,苏……


    苏听禾选择性地回答两人的问题, 先是冲着陌生男子说:“他确实是我老公。”后又对商或雍说:“我觉得待家里太无聊了,而且你怎么在这?”


    “母校校庆,我回来看看。”商或雍手指轻点桌面, 下巴轻抬, “这人是谁?”


    苏听禾支支吾吾:“朋友。”


    说起这个, 陌生男子气不打一处来,“朋友, 你竟然还拉黑删除我联系方式,你把我当过朋友吗。”


    苏听禾硬着头皮解释:“之前的手机坏了, 换了新手机, 所以里面的联系方式都不见了。”


    陌生男子半信半疑:“手机卡也坏了?”


    苏听禾含糊不清地“嗯”, 商或雍看着两人亲密的互动, 有些烦躁, 提高声音重复了遍问题:“这人是谁?”


    除了朋友, 苏听禾不知还能怎么介绍,陌生男子微笑着说:“你好苏听禾的老公, 我是他的青梅竹马。”


    苏听禾皱着眉头,心底疑惑,商或雍则品味着“青梅竹马”四个字,打量的目光萦绕在陌生男子的身上。


    “怎么了吗!我们小学一个画室学过画, 怎么不算青梅竹马, 你说对不对。”陌生男子嘴上振振有词,眼神看向苏听禾, 苏听禾不说话, 但依言点头。


    陌生男子扫了一眼手机,然后对苏听禾说:“快点,把你新的联系方式给我, 我们互相扫码加回好友。”重新添加好友后,他又继续说,“你现在住哪里,把家庭住址发我一下,我明天去你家找你聊天,今天我和一个老师约好了,暂时就不打扰你和你老公的二人世界了。”


    临走前,陌生男子还冲着苏听禾飞吻,挥挥手说:“明天见,苏宝贝。”


    苏听禾尴尬地挥了挥手,商或雍默默的看着两人的互动,等人走远了,才阴阳怪气地说了句:“你青梅竹马可真多。”


    苏听禾赶紧举起手发誓,自证清白:“我对天发誓,只有他一个青梅竹马。”


    “只有一个?”商或雍不怒反笑,唇角冷冷勾起,“那我算什么?你小时候我可还抱过你呢。”


    “哦,那就只有你们两个。”苏听禾观察着商或雍的表情,突然问道,“老公,你是在吃醋吗?”


    “我可不会吃醋,”商或雍立马否认,“我是怕你被骗。”


    “好吧。”听到这个答案,苏听禾有点失望,转而想起刚才的事,问道,“你今天没有去公司吗,怎么来了这里?”


    商或雍:“我是这里毕业的,刚才的王院长也是我的导师,他邀请我过来参加一场对谈,你想来看吗?”


    苏听禾眼中闪出微光:“可以吗?”


    商或雍点头,推着苏听禾的轮椅去了经管学院,在学院里遇见了很多以前教过商或雍的老师,商或雍很大方地和他们打招呼介绍苏听禾,苏听禾反而有点腼腆。


    对谈安排在了学院的一个小礼堂里,座无虚席,晚到的学弟学妹甚至席地而坐,阮希廷和冯安也赶了过来参加,看到苏听禾坐在前排还吃了一惊,又想到台上的嘉宾就是人家老公,顿时又不奇怪了。


    这是苏听禾第一次见到站在台上,与其他人侃侃而谈的商或雍,虽然说的话苏听禾一个字也没听懂,但他想工作中的商或雍肯定这是这样魅力四射。


    对谈最后是学生提问环节,有学生直接毛遂自荐,现场秒变boss直聘,还有学生化身八卦娱记,直问商或雍感情状态。


    商或雍的眼神瞄向台下的苏听禾,微微一笑回答说:“我的爱人就在现场,但他比较害羞,我就不介绍他了。”


    话虽这样说,但商或雍眼神的方向毫不遮掩,苏听禾立马感到周围的视线都集中到了他身上,伴随着全场“哦豁”的声音,苏听禾脸上的温度腾的一下起来,表面假装淡定地坐在轮椅上,但手指其实都快把手心抠烂了。


    有很多学生拿出手机正好拍到了这隔空秀恩爱的一幕,带了#XX大学校庆##嗑到了#相关话题发到了网上,瞬间引起一波热度。


    有眼尖的网友认出来视频中的苏听禾就是上次穿古装的小帅哥,再加上当时评论区有人发的酒吧抱人背影图,抱苏听禾的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网友们找遍全网都没有找到商或雍的社交账号,只能全部冲到苏听禾上次转发的评论区,为两人的绝美爱情嗑生嗑死,连带着商氏集团的社媒粉丝都增长了好几倍。


    集团公关部第一时间关注到了舆情,询问商或雍怎么处理,商或雍没有让人出手干预,但晚上翻了翻广场上的帖子,竟然看到他和苏听禾的同人小黄|文都出来了,商或雍这才让公关部把热度往下压一压。


    等苏听禾想起来登录自己的社媒账号时,已经是次日了,除了看到指数增长的粉丝量和骚话不断的评论区,对此并不知情,而网上冲浪十级选手苏清越则气得脸都要歪了。


    商或雍原本计划对谈结束就回公司,但遇见苏听禾后临时改变了计划,陪着苏听禾看完当晚的校庆演出才回家。


    回到家,商母让人送过来一套家用超声波理疗仪,苏听禾看着好奇想要试试,商或雍嘴上说着:“天天往外跑,就是试试也不会消肿。”但手上还是拆开了理疗仪,按照说明书一步一步给苏听禾的脚腕涂耦合剂、做理疗。


    超声波探头一放上苏听禾肿起来的部位,苏听禾就感到从内而外传来一阵肿胀刺痛感,苏听禾想把脚往回收躲开仪器的触碰,刚要动弹就被商或雍用手扣住了小腿。


    “怎么回事?”


    苏听禾看着理疗仪仍然在自己的脚腕处打圈按揉,而他的腿又动弹不得,冲着商或雍委屈巴巴地喊:“疼。”


    商或雍立马关上了理疗仪,扣着苏听禾小腿的手却没有立刻松开,“别乱动,我再看看说明书。”得到苏听禾肯定的点头后,才松开了手。


    又研究了一遍说明书的商或雍把声强调到最低,又在苏听禾的脚腕上试了试,看到苏听禾没再喊痛,才放心地继续用。


    深夜,苏听禾睡过去以后,商或雍却收到了一条消息,早先调查溜车司机的人有了发现,司机曾收到过一笔现金,而这笔现金七绕八绕却和他二叔家的司机有关系。


    商或雍毫不意外,商逸之讨厌他就和他二叔讨厌他爸一样,当一个人心存恶意,就会想办法抹杀掉对方。


    至于苏听禾在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商或雍说不清,是真心还是假意,他不敢赌。


    *


    翌日,自称是苏听禾青梅竹马的陌生男子上门来访,还拖着一个大行李箱。


    苏听禾吃了一惊,不由客气道:“来都来了,怎么还带那么多东西。”


    陌生男子拍拍箱子:“之前答应过你的,等你结婚的时候,我一定要亲自给你设计一套礼服,这箱子里看似只是一套礼服,但可承载着我对你浓浓的爱。”


    陌生男子说话肉麻得要死,苏听禾直起鸡皮疙瘩,只见陌生男子说完后就打开了行李箱,把里面的礼服拿出来,铺展在沙发上给苏听禾看。


    礼服相当重工,高领白衬衫上装饰着精细的刺绣花纹和很多珍珠链条,下半身是条白色的长裤,腰间配了一个腰封,腰部以下则是超大的绸缎拖尾,礼服还搭配了一个超长的头纱,头纱上铺满了花卉的刺绣。


    过来给客人送茶水的秦阿姨见到沙发上的礼服,直呼好看,“你这要是穿上身会更好看,商先生肯定都挪不开眼,只是可惜你现在穿不了。”


    陌生男子肯定道:“能穿。”


    秦阿姨疑惑:“这么大的拖尾,坐在轮椅上可穿不了。”


    陌生男子又从行李箱拿出一个腰封和一条白色短裤,腰封上坠着一圈比较短的不规则的蕾丝拖尾,“拖尾都是可拆卸的,设计的时候我考虑到太长的拖尾不够日常,所以还单独设计了一个短一点的拖尾,短拖尾配短裤好看,长拖尾配长裤更合适。”


    “对了,这套还有一双白色的中筒袜,这样搭配特别好看,你穿上妥妥小王子。”


    苏听禾看着陌生男子拿出来的白色长筒袜上还带了一圈花边,一时不是很懂这个世界的审美。


    倒是秦阿姨看完完整的搭配很激动,拉着陌生男子的手亲热的询问对方怎么懂那么多,苏听禾这才从两人的对话中了解到陌生男子名叫沈时熙,这些年一直在国外读书,学的是服装设计,所以和苏听禾见面不多,但网上一直保持着联系。


    沈时熙这趟回国的主要目的就是履行答应苏听禾的约定,但前段时间苏听禾突然换了联系方式,沈时熙根本联系不上苏听禾,没想到昨天无巧不成书正好碰到了。


    沈时熙设计的男士婚礼礼服完美掠夺了秦阿姨的芳心,两人一致认为苏听禾应该穿上试试,盛情难却,苏听禾还是去换上了短裤和短拖尾的那一套,在不规则蕾丝拖尾的映衬下,苏听禾下半身穿的仿佛是条裙子,整个人纯洁圣灵的像是城堡中娇养长大的王子。


    沈时熙和秦阿姨一致称赞特别好看,沈时熙还多说了一句“你老公看到你这样肯定把持不住”,秦阿姨听到后捂着嘴笑个不停。


    沈时熙看到苏听禾膝盖上大腿的位置空了一块,遗憾地说:“只是可惜缺个腿环,果然设计出来的衣服还是需要人的演绎,才能发现不足。”


    “不过瑕不掩瑜,我对我的这套设计相当自信,等我的同名品牌上线后,你可一定要来做我的模特。”沈时熙又抱住苏听禾恳求道。


    除了商或雍以外,其他人的亲密让苏听禾很不适,苏听禾身体僵硬,不动声色地将沈时熙推开,回答说:“可以。”


    沈时熙很激动,推着苏听禾的轮椅走到落地窗旁边的一个沙发椅上,让苏听禾坐在沙发椅上,他给苏听禾拍几张照片。


    照片拍好发给苏听禾,沈时熙问他:“是不是很好看?”


    苏听禾看着照片,不得不承认沈时熙的审美确实在线,突然间,沈时熙凑近苏听禾,神神秘秘地说:“你之前说你有喜欢的人了,是你现在的老公吧。”


    “啊?”苏听禾有些吃惊,原身竟然喜欢过其他人吗?不过他刚穿过来那会,原身确实好像抵死不愿和商或雍结婚来着,苏听禾不知道原身喜欢谁,但面对沈时熙的询问,还是点了点头。


    沈时熙想到昨天看到苏听禾的老公别别扭扭吃醋的样子,不禁莞尔:“你那继母和弟弟明显不是什么好人,但还好我家苏宝贝真的成为别人家的宝贝了,你今天一定要穿给他看哦,这可是我为你精心设计的。”沈时熙不忘叮嘱苏听禾,重音放在了“精心”二字上。


    离开别墅时,沈时熙对苏听禾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苏听禾摸不着头脑,但当晚确实穿了那套礼服。


    苏听禾坐在床边,秦阿姨帮忙把头纱也给苏听禾戴上,柔软的薄纱垂下平铺在床上,苏听禾裹着白色中筒袜的小腿自然下垂,轻轻晃动着。


    秦阿姨只告诉商或雍,苏听禾的好朋友送来了一套特别好看的礼服,苏听禾想穿给他看,至于多好看要他自己看过才知道。


    商或雍推开房门,和苏听禾四目相接的那一刻,仿佛被人攫住了呼吸。


    苏听禾雪白的肌肤在白色礼服的包裹下,整个人泛着莹润的白光,小腿上的袜子冒出俏皮的花边,裸露出来的膝盖透着淡淡的粉。


    商或雍走到床边,撩起来苏听禾脸上的头纱,苏听禾仰头看他,眼神像小鹿一样干净水灵。


    商或雍蹲下身,平视着苏听禾,这才意识到苏听禾下半身穿的并不是短裙,而是条短裤,只是推折在一起拖尾给人造成是短裙的遐想。


    但白色的短裤宽宽松松,一只手伸都进去绰绰有余,并不比裙子能让人少多少遐想。


    两人安静地对望,气氛焦灼又热烈,苏听禾熬不住,问道:“好看吗?”


    商或雍不回答,反问他:“谁教你这么穿的?”


    “不好看吗?”苏听禾有点不安,“沈时熙,哦,就是昨天你见到的我那个青梅竹马,他和秦阿姨都说这样穿很好看,让我一定要穿给你看。”


    商或雍抓住苏听禾的脚,放到自己的腿上,捏了捏苏听禾的脚腕,“不疼了吗?”


    苏听禾“嘶”了一声,小声回答:“有点疼。”


    商或雍不再捏着苏听禾的脚腕,苏听禾用脚尖在商或雍的大腿上点了点,“你还没说,我这样穿到底好不好看呢?”


    商或雍的手顺着苏听禾小腿摸上袜子的花边,沉声道:“好看。”


    特别好看,好看到好想亲手把衣服扒下来,苏听禾真的很会勾引他。


    第32章 你好冷漠 正经人可不会乱喊别人老婆……


    商或雍的手捏着中筒袜的花边, 从苏听禾的小腿处往下褪,商或雍看着苏听禾仍有些肿的脚腕,说:“穿这种袜子不利于伤口恢复, 以后别再穿了。”


    “为什么?”苏听禾不是很理解怎么穿个袜子就不利于恢复伤口了。


    “脚腕还肿着, 穿这种束缚性强的袜子, 血液不循环,脚还想不想要了。”说着, 商或雍上手欲把苏听禾另一小腿上的袜子也褪下来。


    “我这只腿好好的,没有受伤。”苏听禾抬腿, 想把脚往回收, 打断了商或雍脱袜子的动作。


    商或雍抓着苏听禾小腿肚不放, “没有受伤也别穿了, 这种袜子一看穿上就很难受。”


    苏听禾哼唧着小声说:“想穿给你看看好看吗?这件礼服还有一个特别长的拖尾, 等我能站着走路了, 穿给你看好不好?”


    商或雍:“等你脚好了再说。”


    苏听禾不开心,“你好冷漠。”


    商或雍:“我明明夸过你好看, 怎么就冷漠了。”


    “可是你都没有笑,脸上的表情很严肃,你一点也不喜欢我这样穿。”苏听禾用力挣扎着,想要踢开商或雍抓着他的手, 但商或雍的力气很大, 苏听禾的腿根本动弹不了一点,苏听禾气急了, 冲着商或雍喊, “你放开我的腿。”


    商或雍没放,表情安然地看着苏听禾做着无畏的挣扎,眼见苏听禾要气狠了, 才猛地放开手。


    苏听禾身体不稳,往后倾倒,赶紧伸手往后一撑,才没有倒下去。


    挣扎间,头纱盖到了脸上,苏听禾气急败坏地想要把头上的头纱拿掉,但越扯越乱。


    商或雍起身,想要按住苏听禾的手,不料蹲的太久,腿脚发麻,没有站稳,整个人扑倒在苏听禾的身上,幸亏商或雍反应及时,用胳膊撑着床,才没有真的倒在苏听禾身上。


    苏听禾也不扯头纱了,连忙问商或雍怎么回事?


    “脚麻了。”商或雍手撑着床,起身,把差点被他压倒的苏听禾也扶起来坐好。


    苏听禾又疼又气,忍不住啐了一口:“活该。”又指着门的方向,毫不留情地开口:“你走,我要把衣服脱下来。”


    商或雍坐在苏听禾旁边没有动弹,闲闲地说:“我走了,只怕某人又会哭鼻子。”


    苏听禾脸颊气得鼓鼓的,很用力地说:“我才不会哭呢,你觉得不好看,有人夸我好看。”


    “有人是谁,秦姨和你那朋友?”商或雍不以为意地随口问道。


    苏听禾得意极了,眼神狡黠,像只偷腥的猫,“不止,好多人都说我好看。”


    商或雍猜测:“好多人?家里的厨师、保姆和花匠?”


    “才不是,”苏听禾很认真地纠正道,“是我发到网上,网上的人都夸我好看,我不认识他们。”


    “网上。”商或雍的脸色陡然一变,语调急促,“在哪里,我看看。”


    苏听禾打开手机,拿给他看,商或雍发现苏听禾下午发的帖子评论区充斥着“好好看”“漂亮死了”“宝宝”“老婆”“夺妻之仇不共戴天”的言论。


    商或雍黑着脸,戳了几下手机,直接把帖子删除了,并告诫苏听禾:“以后这种照片不准发在网上,下面夸你好看的人都居心不良。”


    苏听禾刚学会上网的时候,确实经常能看到各种各样的烧话,苏听禾皱着眉头,只觉得网上的人好不知羞耻,但刷手机刷多了以后,苏听禾渐渐就发现其实网友们并没有恶意,只是他们的文字太过直白,但表达的都是喜爱之情。


    苏听禾看到商或雍删除的操作,急忙有些着急地解释:“你怎么给我删了,他们其实没有恶意。”


    商或雍删除完帖子才把手机还给苏听禾,一本正经地教育苏听禾:“知人知面不知心,正经人可不会乱喊别人老婆,别什么都乱发网上。”


    苏听禾愣愣点头,想到之前点进评论区用户的主页,确实经常能看到他们也在叫其他人老婆和宝宝,在互联网的世界,有些人年纪轻轻就坐拥后宫三千,属实花心,确实像商或雍所说,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经此事一闹,苏听禾也忘了他刚刚还在和商或雍置气,乖乖让商或雍给他用理疗仪按揉脚腕。


    晚上临睡前,商或雍用自己的手机登录账号,发现有不知名的群消息99+,点进去一看,原来是苏听禾的粉丝团,有人在群里奇怪怎么苏听禾突然删照片,有人庆幸幸好自己眼疾手快存图成功,还有人激情二创,把苏听禾发的图片局部放大,截取部分,然后下面一群人斯哈斯哈。


    商或雍看到苏听禾裹着白色丝袜的小腿和盈盈一握的纤腰被人裁剪放大,气得握紧了手机,在群里激情开麦:[网络不是法外之地,传播□□色情涉嫌违法犯罪,请尽快删除。]


    群内很多人迅速回复他:[有病吧] [你是不是狂热粉丝] [好可怕] [你是不是把自己幻想成是他老公了] [好恶心]


    商或雍:[我就是,现在赶紧删干净]


    群内回复:[哈哈哈哈哈臆想症好严重] [这人好癫] [上次激情澎湃和人对骂就该想到了这人很不正常]


    下一秒,商或雍被踢出了群聊。


    商或雍瞳孔放大,他前半生加的所有群聊,成员全都是礼貌的体面人,从来没有人敢踢他。


    苏听禾困得厉害,催促商或雍快点关灯睡觉,商或雍气得把手机放的远远的,紧紧抱住了苏听禾,苏听禾迷迷糊糊中觉得商或雍和平常不太一样,但困意来袭,在商或雍的怀中调整了下姿势,没有多想就睡了过去。


    苏听禾后来在个人账号上看到了一条私信,有人告诉他要小心某个用户,可能是狂热粉丝,精神不正常。


    苏听禾心有余惊,和商或雍提起这件事:“老公,你昨天说得对,网上有很多坏人,今天就有人私信我说有一个狂热粉丝,让我小心点。”


    商或雍心头一跳,问道:“哪个人?”


    苏听禾:“用户57689095,我把他拉黑了。”


    商或雍看着苏听禾展示给他的手机屏幕,第一眼,好眼熟的id。第二眼,这不就是自己吗!


    商或雍艰涩开口:“这人其实是出于好心。”


    苏听禾:“但他发言太奇怪了,不管了,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商或雍有苦难言,第一次体会到回旋镖扔向自己的苦楚。


    当天早些时候,沈时熙有给苏听禾打来电话,问昨天商或雍对他设计的礼服如何评价。


    苏听禾思索着:“不好说。”


    电环对面的沈时熙来了兴趣:“展开说说。”


    苏听禾回答:"他嘴上说着好看,但是表情一点也不开心,看到我有将你给我拍的照片发到网上,他很生气,不仅给我删除了,还让我以后不要乱发。"


    想要沈时熙毕竟是礼服的设计者,苏听禾又补充道:“不是你的问题,你设计的很好看,应该是我的问题。”


    沈时熙哈哈大笑,笑个没完没了,好半晌才平复下来说道:“你怎么比以前还迟钝,不过现在的你明显更可爱,你老公是喜欢的,而且应该是特别喜欢。”


    听到沈时熙提到以前,苏听禾心头一紧,几乎屏住了呼吸,转念一想沈时熙并不在他眼前,两人只是通过手机联系,又安下了一半心,问他:“何以见得?”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沈时熙没有回答苏听禾,转而很伤心地说,“我今天就要走了,来不及再见你一面,等我放假了回来再看你。”


    苏听禾很开心,瞬间另一半心也安下了,但嘴上说着期待下次再见。


    而在沈时熙不在的日子里,苏听禾脚腕的韧带拉伤也在渐渐好转,期间好久不联系的张世镜突然告诉他,电视剧《雨霖铃》现在缺片头曲和片尾曲,苏听禾能不能想办法解决。


    苏听禾第一时间想到了阮希廷,他们乐队能作词作曲还能唱,简直完美。


    阮希廷和乐队里的人商量后,十分乐意接下这个任务,但难点是《雨霖铃》是古装剧,他们从来没有尝试过古风风格,歌词更是写不来一点。


    苏听禾自告奋勇,揽过了作词的活,歌词写出来后,阮希廷和乐队里的人尝试着谱了曲,但在伴奏上又陷入了难题,乐队中常见的乐器很明显并不适合古风曲目。


    但是,苏听禾恰好对箜篌、琵琶、古琴、笙、箫都略懂一点,乐队里的四个成员在搞乐队之前,杂七杂八的乐器也学过不少,其中就有不少古典乐器。


    至于唱歌,乐队的主唱和孟梦都能唱。


    最终,几个不那么专业的人硬生生把电视剧的片头曲和片尾曲都录制了出来。


    音乐发给张世镜后,张世镜直呼完美,并恳求苏听禾能不能再多做点ost。


    苏听禾把ost做出来后,电视剧也已拍完进入后期制作环节,此时,苏听禾的脚腕恢复得也差不多了,原想着去看看白桦的养父,却突然得知白桦被亲生父母找到了。


    第33章 文案回收 不知道多少次


    剧组杀青以后, 苏听禾也经过一段的康复训练,已经能够正常下地行走了,还没来得及约见白桦, 就被商或雍带着去参加一场宴会。


    参加宴会之前, 商或雍告诉苏听禾设宴的秦家和商家关系还算不错, 听说最近刚找回来失散多年的小儿子,眼下是想要借着这个宴会的机会正式公开小儿子的身份。


    苏听禾对这种豪门八卦不甚在意, 但也打心底里为亲人重逢的戏码由衷庆幸,可当到了现场, 目光跃过重重叠叠的人群, 却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苏听禾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秦家流落在外的小儿子, 竟然会是白桦, 可念及白桦的身世, 一切又好像在情理之中。


    商或雍倒是对白桦的身份毫不意外, 但看到苏听禾眼中毫不遮掩的震惊,向他问道:“没有想到秦家找回来的小儿子竟然是熟人, 是不是很意外?”


    “完全是出乎意料。”苏听禾心中充满了疑惑,很想单独和白桦聊一聊这是怎么回事。


    两人话音刚落,苏听禾就看到白桦在他亲生父母的陪伴下向他们走来,白桦的爸爸和妈妈脸上挂着明显的笑意, 一起向商或雍和苏听禾问好。


    苏听禾近距离看着穿着打扮十分精致的白桦, 一时感觉十分陌生,犹豫着喊了一声:“秦颂。”


    秦颂是秦家小儿子的名字, 也是白桦原本的姓名。


    白桦直视着苏听禾, 纠正道:“你还是叫我白桦吧。”


    白桦的亲生父母对视了一眼,脸上划过一抹受伤的神色,苏听禾尴尬地看着他们, 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白桦的爸爸出面解围:“白桦和秦颂这两个名字你喜欢叫哪个就叫哪个,只要知道你平平安安的,我和你妈妈就放心了。”


    尴尬的气氛暂得缓解,几人又闲聊几句,白桦的父母就又带着白桦去认识其他人。


    宾客如云的宴会上,白桦远去的背影很快被其他人遮盖,又有新的人过来和商或雍攀谈,苏听禾则在旁边安安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谈话。


    商或雍看苏听禾明显对他们的谈话不感兴趣,又顾及苏听禾的脚腕不宜长久受力,便让苏听禾自己找地方坐一坐,找点东西吃。


    苏听禾刚坐下放松一会,就看到苏父和他他的继母还有继弟找了过来,苏父面色不善,开口气势汹汹:“看到你爸妈都不知道过来打个招呼吗?养不熟的白眼狼,别忘了你还姓苏。”


    苏听禾莫名其妙就苏父扣了一口好大的锅,从进来到现在他的关注点都在白桦身上,还真没有看到苏父。


    “爸爸,你好。”苏听禾颔首打招呼。


    苏父一口气不上不下,他这个儿子从小就不讨喜,打个招呼都能噎死人,他要的是招呼吗,他要的是态度,可从开始到现在,苏听禾与商或雍都没有主动过来和他打过招呼。


    外人只觉得苏家和商家喜结连理,一定获益颇多,实际上商或雍丝毫不讲情理,苏父身为长辈也一点都没有从商或雍这个晚辈那里得到一丁点应有的礼遇,心里始终憋着一口气。


    继母曾芷柔笑意盈盈,安抚着苏父,“他还小,你跟他生什么气,气坏了多不值当。”


    “他又不是没长眼。”苏父怒气未消,语气冷硬,“清越比他小多了,可比他懂事。”


    苏清越拦住经过的侍者,从侍者手中的托盘上取来几杯香槟,一一递给几人,“爸,哥哥他没有不把你放在眼里,你想太多了。”说完,苏清越示意大家碰个杯,就当过去了。


    苏听禾呷了口酒,捏着高脚杯的杯茎静默不语,苏父看着苏听禾油盐不进的模样只感觉对牛弹琴,忍不住又对着苏听禾一顿输出,教育他苏家才是他永远的家。


    苏听禾低着头,看似在挨训,实则在走神,想到小时候有个教他的老夫子,也是经常吹胡子瞪眼,还嫌弃他是商户家的小哥儿,最终他娘亲看不惯这种迂腐的小老头,坚决把人辞了。


    “伯父好像对听禾很有意见。”苏听禾听到熟悉的声音猛然抬头,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商或雍来到了他们身边。


    苏父脸上生气的表情瞬间僵住,但眨眼间又换了副温和的表情,解释说:“没有意见,只是自打结婚以后,听禾和家里人的见面机会就变少了,希望他以后常回家看看。”


    商或雍问道:“伯父不知道听禾的脚腕伤了吗,伯父怎么也不来看看听禾?”


    “是吗,”苏父神色尴尬,“我不知道这事。”


    苏清越替苏父解释:“爸他最近工作上的事情太多了,又频繁出差,所以不知道哥哥他受伤了。”苏清越的妈曾芷柔也在一旁附和,还十分关心询问苏听禾的脚腕现在恢复的怎么样。


    不过是一群假惺惺的人,商或雍看着苏听禾,觉得苏听禾其实也是个小可怜。


    他妈不喜欢苏父不是没有道理,在妻子生病的时候还和外面的女人混在一起,妻子去世后立马娶了外面的女人,这种人怎么可能真心喜欢和关爱原配的孩子。


    很不幸,苏听禾就是原配也就是他妈妈好闺蜜的孩子,要不是闺蜜这层关系,他也不会和苏听禾结婚。


    一家三口讪讪地走开,商或雍想着要不要安慰安慰苏听禾,但仔细观察却又发现,苏听禾的表情好像并不算伤心,商或雍安慰的话语卡在喉咙里,没有说出口。


    苏听禾把手中一直捏着的香槟递给商或雍:“你喝了吧。”商或雍没有多想,以为是苏听禾多拿的酒,一口喝掉,杯子放到一旁,叮嘱苏听禾酒量差就不要乱喝酒。


    苏听禾点头答应,和商或雍说了几句话,苏清越却又拿了一盘精致的小点心过来,说想和苏听禾说点悄悄话。


    商或雍奇怪地看着苏清越,恰好这时有人过来要找他,苏听禾让商或雍先去忙,他正好坐会吃点小蛋糕。


    苏清越看到苏听禾旁边的酒杯空了,随意问了句:“酒怎么没了?”


    “喝掉了。”苏听禾说。


    苏清越问道:“还想再来点酒吗?”


    苏听禾知道自己酒量差,商或雍又刚刚叮嘱过他,摇了摇头说:“想喝点水。”


    苏清越叫住侍者,又要了两杯清水,和苏听禾边吃小点心边聊天。


    两人看到不远处商逸之也在,苏清越突然问道:“哥哥读书的时候和商逸之关系很好,现在联络还多吗?”


    “不算多。”苏听禾回答的很克制,明显不想多谈。


    商逸之刚从外面的庭院进入内室,脸上的表情绷紧,像是发生过一场不愉快的事情,侍者举着托盘,送过去香槟,商逸之连连喝了两杯,苏清越看到后嘴角向上勾起,漾起一抹笑意。


    小点心吃完,水也喝光后,苏清越提出要上卫生间,先行离开。过了一会儿,有一位侍者过来对苏听禾说商先生有事找他,在1407,并递给苏听禾一张房卡。


    苏听禾目光在大厅里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商或雍的身影,心中诧异,问侍者是怎么回事,侍者说不知道,但商先生看上去身体好像不太舒服。


    侍者给苏听禾指了指电梯的方向,苏听禾捏着房卡乘坐电梯直达14楼,到了14楼,苏听禾正寻找着1407的位置,却看到前方有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开门。


    苏听禾跑了过去,问商或雍找他什么事,商或雍一言不发,把苏听禾拖进了房间,用力合上了房门。


    苏听禾背靠墙壁,被商或雍按住肩膀,商或雍呼出的气息急促又灼热,喷洒在苏听禾的脸颊上,黑暗中苏听禾的心突然跳个不停,紧张地问道:“老公,你怎么了?”


    商或雍的手握住了苏听禾的脖颈,忍不住掐紧,但又不由自主控制着力道,冷厉的嗓音沙哑低沉:“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苏听禾没听懂商或雍的话,心中反而更加紧张,“老公,你到底怎么了?”


    商或雍冷笑一声:“我怎么了你不是最清楚吗,这一切还不是拜你所赐。”


    “我怎么了?”苏听禾更迷惑了,伸手小心翼翼握住商或雍掐着他脖颈的手腕,“老公,你能不能先松手。”


    商或雍皮肤上的温度高的吓人,苏听禾的手心仿佛被烙铁烫到一样迅速松开,下一秒又握了上去,“老公,你的身体好烫,是不是发烧了?”


    苏听禾握着商或雍手腕的手,想要摸一摸商或雍的额头,可手刚刚伸出去,就被商或雍一把抓住。


    商或雍的手掌把苏听禾乱动的手臂扣住,高举过头顶,按在墙壁上,另一只手掌则掐着苏听禾的腰。


    苏听禾咽了口口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轻声细语地请求说:“老公,能把灯打开吗?你身体现在很不对劲,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商或雍掐着苏听禾的腰肢贴近自己的身体,俯身贴在苏听禾的耳畔说:“还装呢。”


    商或雍呼出的气息喷洒在苏听禾左侧的耳下和颈项一带,苏听禾感到有点痒,又有点麻,大脑中一片空白,愣愣地说:“装……装什么?”


    商或雍回想今晚入口的食物有哪些,他可以很确定一切都没有问题,除了苏听禾递给他的那杯酒,就是喝完那杯酒之后,他的身体才开始变得不正常。


    他没有声张,强装镇定向服务员要了一间客房,可刚准备刷开房门,苏听禾就找上门来,要说这其中没有问题才有鬼。


    看来苏听禾是打定主意,哪怕用尽一切低劣手段也要勾引他。


    商或雍靠着极强的意志力才勉强撑到现在,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体的变化。他好像发烧一样,浑身发烫,身体里有股莫名的火气到处乱窜,急需甘甜的琼浆才能去火。


    忍无可忍,商或雍揽着苏听禾的腰向自己的方向更加贴近,低头吻住了苏听禾。


    苏听禾吓了一跳,瞪大了双眼在黑暗中看着商或雍。


    唇瓣被不停地研磨着,灵活的舌在口腔中共舞,包裹不住的涎水顺着唇角流出,苏听禾完全停止了思考,连呼吸也无法正常进行,商或雍却觉得怎么都不够,掐着软嫩腰肢的手掌开始用力。


    商或雍的身体确实很不对劲,但这个不对劲却让苏听禾没来由地更加恐慌。


    两人的唇瓣微微分离,商或雍放下了苏听禾的手臂,手掌抚摸着苏听禾的后颈,两人的身体贴的极近,苏听禾察觉出商或雍的某一处烫的厉害,很不安地喊了一声商或雍的名字。


    商或雍突然很残忍地说道:“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如你所愿。”


    商或雍把苏听禾扛在肩头,哪怕没有开灯,但凭借着卓绝的夜视能力,还是稳稳地走到了床边。


    苏听禾心中的恐慌越来越厉害,不安地挣扎着,拍打着商或雍的后背,不停地说:“商或雍,你快把我放下来。”


    商或雍不为所动,拍了拍苏听禾的屁股,苏听禾立马老实了,再也不敢挣扎乱动。


    商或雍直接把苏听禾扔到大床上,一挨到床,苏听禾立马往后爬。


    “跑什么。”商或雍拽着苏听禾的脚腕把人拉回来,然后把外套扔掉,急躁地解开衬衫的扣子。


    苏听禾继续往后爬,商或雍又把人拽了回来,把人翻了个面,面向自己。


    苏听禾胳膊肘撑着床,可怜兮兮地说:“商或雍,我们有话好好说。”


    商或雍:“说什么,自己把衣服脱掉。”


    苏听禾摇头:“不是这个。”


    “那帮我把裤子脱了。”商或雍握住苏听禾的手放到自己的腰带上。


    “也不是这个。”苏听禾继续摇头,手一点也不敢动,商或雍等不及,直接手把手带着苏听禾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苏听禾心跳如擂鼓,感觉心脏下一秒就能从身体里跳出来,苏听禾又咽了一口口水,然后悄悄往后挪。


    商或雍跪在床上,跟着苏听禾一起往后移,苏听禾退无可退,商或雍把苏听禾的外套脱掉,用自己的领带绑住了对方的手腕。


    ……


    “商或雍,大师说……”


    “什么大师。”


    只剩下了呜咽声。


    “我是谁?”


    “商或雍。”


    “商或雍是谁?”


    “我老公。”


    “我是谁,说清楚。”


    “商或雍是苏听禾的老公。”


    “那你好好记住。”


    苏听禾不明白商或雍发什么疯,但却被迫身体力行牢牢记住了这句话。


    在这场起起伏伏的拉锯战中,商或雍就像一头不知餍足的狼,而苏听禾就像一只温润的小绵羊,根本无力抵挡饿狼凶猛的围剿。


    一次过后,苏听禾累得半死不活,推了推商或雍,嗫嚅着:“好累。”


    “我不累。”


    “呜呜呜呜……”


    再一次过后。


    “想洗澡。”


    “一起。”


    “好……不是,我是要洗澡。”


    不知道多少次,苏听禾最后睡过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意识。


    第34章 没用小雨伞 他很有可能会怀孕


    苏听禾这一觉睡得很沉, 直到过了午时,才悠悠地睁开眼,旁边的床铺空荡荡的。


    苏听禾挣扎着爬起身, 发觉浑身酸痛不已, 被子从肩头滑落, 委积到腰腹间,原本白皙水嫩的肌肤现在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


    苏听禾把被子往上提了提, 喊道:“商或雍。”


    出口的声音粗粝沙哑,苏听禾的嗓子干涩闷痛。


    空旷的房间里没有人回应, 苏听禾感到一阵恐慌, 哑着嗓音又唤了一声, 还是没有人回应, 苏听禾恐慌的情绪瞬间被放大, 拽着被子就想下床, 可双腿酸软无力,甫一下床, 就跌倒在地。


    商或雍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赶来,苏听禾抬眼望过来,两人四目相接,商或雍不自在地别开了眼神, 却在看到苏听禾身上青紫交加的痕迹时, 眸色变暗。


    商或雍走到苏听禾的身边,隔着被子抱起苏听禾放到床上, 刚要撒手, 苏听禾就紧紧地抱住了自己。


    “我还以为你不见了。”苏听禾贴靠在商或雍的耳边小声说。


    商或雍喉结轻滚,有点心虚,早上刚醒来时, 他的第一反应真的是提上裤子就跑,可苏听禾睡梦中无意识的嘤咛唤醒了他的心神。


    商或雍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真的会和苏听禾发生关系,如果说昨晚最初几次是因为中了药,所以意乱情迷,可后面几次他却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苏听禾推拒着他,他却发了狠,犯了错误的人不就应该自食恶果吗,反正这一切都是苏听禾自己求来的。


    但黎明到来,一切都无所遁形,商或雍掀起被子想跑,可苏听禾身上的痕迹却提醒着他昨晚有多么激烈和荒唐,他如果跑掉了简直就是不负责任的渣男。


    于是,商或雍打电话给宋助理说今天无法去公司,并让人送来了两身衣服,其中一套特别备注要高领。


    全部准备好,商或雍怀着复杂的心情等待着苏听禾醒来。


    人醒后第一反应是找他,商或雍轻拍苏听禾的后背安抚着,手掌和指腹所及是一片滑腻的肌肤,商或雍往上扯了扯被子,包裹住苏听禾的后背,问道:“要喝水吗?”


    苏听禾点头,声音哑着:“要。”


    商或雍端来一杯温水,苏听禾小口啜饮,但喝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一杯水就见了底。


    “还想喝。”


    直到喝光两杯水,苏听禾才缓了过来,商或雍心想看来昨天缺水的厉害。


    昨晚的衣服不能再穿,商或雍把新的衣服递给苏听禾,让他自己换上,然后出来吃饭,可苏听禾从卫生间出来后却披着浴袍,商或雍问他怎么回事,苏听禾含糊地说不舒服。


    商或雍没有言语,桌子上摆着清淡的食物,他招手让苏听禾先吃饭。


    苏听禾坐在软椅上,用汤匙小口小口地喝着粥,商或雍双手抱胸坐在对面安静地看着他,见苏听禾喝了半碗粥才开口:“怎么样,对我昨天的表现还满意吗?”


    苏听禾埋头喝粥,突然被呛,扯过旁边的纸巾,擦了擦嘴,脸上泛着浓艳的红,声若蚊蝇:“满意。”停顿片刻,又补充说:“就是太凶了。”


    商或雍耳朵发烫,面色如常,“还不是因为你那杯酒。”


    哪杯酒?苏听禾心底怪异,想到昨天他刚过来,商或雍也说了奇怪的话,离开的时候,苏听禾注意到他和商或雍住的这间房1413,不是1407。


    走路的时候,商或雍看到苏听禾姿势怪异,心中差不多有了猜测,开车经过药店,商或雍下去一趟带回来一个纸袋,苏听禾还以为商或雍身体不舒服,但当看到纸袋里的药品后,红着脸不敢说话。


    两人都很默契地没有提及昨晚的细节,只当作夫夫生活中的正常一部分,两人正常的回家,商或雍次日正常的上班,晚上却没有按时回家,苏听禾只在手机上看到商或雍发来的消息:【去国外出差,要两周以后才能回来。】


    苏听禾心头一直有个疑惑,为什么商或雍在1413,侍应生塞给他的却是1407的房卡,但他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被商或雍撇在了家里。


    *


    1407其实并没有住任何人,因为商逸之发现自己不对劲,并被侍应生引导着去了1407后,他就敏感地察觉出有问题,于是他连忙让人开了另一间房,并让人在1407门口蹲守着。


    商逸之还在泡着冷水澡,罪魁祸首就被人抓了进来。


    苏清越感到恐慌,他不明白今晚出了什么差错,他明明看着苏清禾与商逸之喝了下药的酒,又买通侍应生把两人带到1407,可转头想要找商或雍看看这两人丑恶的嘴脸时,却怎么也找不到商或雍。


    戏已开演,重要的观众却消失不见,苏清越急得仿佛热锅上的蚂蚁。


    苏听禾明明在结婚前喜欢的是商逸之,凭什么却在结婚后和商或雍恩恩爱爱,苏听禾根本就配不上商或雍,却享受着商或雍的宠爱,苏清越看不惯这一切,他要揭穿坏人的真面目,让商或雍不再蒙在鼓里受苏听禾的欺骗,顺便日行一善,让真正的小情侣终成眷属,苏听禾要是知道这一切恐怕还得感谢他。


    但是,商或雍不见了,苏清越找不到商或雍,他只能自己先来1407,准备录下视频,发给商或雍。


    他刚打开房门,就被冲出来的人带到了这里。


    可是,商逸之是怎么发现的,而且,这间房间里并没有苏听禾。


    商逸之直接开口:“解药。”


    苏清越装作不懂:“什么解药?”


    商逸之今晚心情本就不好,之前想追的人摇身一变竟然成了什么秦家的小儿子,本想趁机和人再续前缘,却发现对方根本无意于他,现在又中了这种药,心情格外暴戾,表情扭曲,抓着苏清越的衣领,狞笑道:“你不就是最好的解药。”


    苏清越瞬间变了脸色,大叫着:“我真的没有解药,你快放开我,和我没有关系,我哥他喜欢你,是他,是苏听禾让我下的药,我什么都不知道。”


    商逸之拍了拍苏清越的脸,拽着苏清越往床上甩:“你哥哥还真是有个好弟弟,既然哥哥没有来,那就弟弟来吧。”


    苏清越乱打乱踹,想要挣脱,可商逸之的力气却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大,何况还是中了药的男人。


    事成后,苏清越哭哭啼啼,想要掐死商逸之的心都有了,但是他不敢,商逸之竟然还拍了他的照片。


    商逸之抽了支烟,烟雾缭绕中问道:“你想不想吃进商氏集团的股份?”


    苏清越的哭声夏然而止,“你想干嘛?”


    商逸之单手捻灭烟,“我纯属看商或雍不爽,商或雍过得不好,你哥应该也不会过得很好吧。”


    苏清越动了心,“展开说说。”


    商逸之勾起唇角,笑了。


    *


    商或雍出差的第一晚,苏听禾睡得并不踏实,早上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苏听禾还以为是商或雍,接听电话,对面传来的却不是商或雍的声音,苏听禾失落地轻叹一声。


    “怎么,不欢迎我吗?”白桦说。


    苏听禾没精打采:“没有。”


    白桦:“那有空出来见一面吗?”


    苏听禾正好有很多话想问问白桦,同意了这场见面,两人见面的地点还是白桦之前兼职的咖啡店。


    白桦知道苏听禾的疑惑,见面后主动告诉了苏听禾他被认回秦家,是因为在医院偶然碰见了秦夫人,也就是他的亲生母亲,秦夫人觉得他长相很眼熟,又看到他胳膊上有个三角形的胎记,就悄悄做了亲子鉴定。


    然后,一切都是那么狗血,虽然很离谱很天方夜谭,但他确实是秦家的孩子。


    而白桦愿意被认回秦家,一是他的养父希望,二是秦家愿意给他的养父后续提供最好的医疗条件。


    苏听禾听完整个故事,唏嘘不已,不过这样也好,省的他想偷偷给白桦送钱,白桦总是不愿意。


    苏听禾想起了白桦的养父,如今被直肠癌折磨得十分憔悴,提出想去医院再看看他的养父。


    两人一起离开了咖啡店,今天是司机把苏听禾送过来的,白桦顺势上了他的车,上车后,白桦说:“从刚才我就想说了,你怎么一直戴着围巾,这天气也不算很冷啊,车上那么闷,你要不摘掉围巾透透气。”


    说着,白桦动手试图帮苏听禾摘掉围巾,苏听禾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围巾就被白桦摘掉了,苏听禾脖子上的草莓印依然清晰可见,白桦“呀”了一声,连不迭地道歉,手忙脚乱地又帮苏听禾围上围巾。


    苏听禾脸上一片通红,捂着围巾,完全不敢看前面的司机,也不敢看白桦,倒是白桦憋着笑凑近苏听禾,悄悄说:“没想到,你老公那么用力,你让他下次注意点。”


    苏听禾羞耻极了,半张脸都陷进了围巾里,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司机和白桦。


    到了医院,苏听禾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跟着白桦往前走,直到进了医院大厅才反应过来,眼前的医院比之前白桦养父住的医院好了不知多少倍,很明显,秦家说到做到,白桦养父的生机也能多上一分。


    两人正往电梯间的方向走,突然医院外面冲进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孕妇,医生和护士连忙拥上去,很明显孕妇快要生了。


    苏听禾停下了脚步,看着眼前的一幕,想到了那天商或雍后面可没有用小雨伞,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也会怀孕。


    苏听禾陡然变了脸色,手摸上了自己的小腹,猜想着这里会不会已经正在孕育一个生命。


    白桦回头发现苏听禾站在原处不动,又走了回来,碰了碰愣神的苏听禾,问他怎么停下不走了。


    苏听禾猛然回神,跟着白桦继续往前走,但脑海中关于他可能已经怀孕的想法却越来越强烈,事情顿时有点棘手。


    第35章 只搞过你一个人 我一点点也不喜欢小孩……


    苏听禾跟着白桦一起进了病房, 白桦养父现在住的是单人病房,消瘦的人坐在病房的沙发上正看着书,气色比起之前要好一些。


    白桦养父看到两人进来, 眼神一亮, 十分惊喜, 放下手中的书,招呼两人赶紧坐, 亲自给两人泡茶。


    苏听禾接过白桦养父递过来的茶杯,抿了一口, 突然想到怀孕的人能喝绿茶吗?


    苏听禾不敢确定, 抿了几口, 捧在手中, 不敢再喝。


    病房内开了空调, 气温比较高, 白桦养父看到苏听禾还围着围巾,问他要不要摘掉, 挂在一旁的衣架上。


    苏听禾尴尬地笑笑,正想着该找什么借口,白桦出面帮他解了围:“他这几天畏冷,医生说不能着凉, 建议他穿厚点。”


    白桦养父点点头:“那我再把空调的温度调高点。”


    “不用, ”白桦赶紧拦住他,“这个温度刚刚好, 太热也不好。”


    白桦养父有点懵圈, 退而求其次往苏听禾的杯子中又添了点热茶,“那你捧着杯子暖暖手。”


    苏听禾全程尴尬微笑,只怪自己出门前才发现脖子上有印记, 临时拿了条围巾遮挡,但没想到会这么倒霉,尴尬了一次又一次。


    苏听禾捧着茶杯问候了几句白桦养父的病情,目光不经意往旁边一扫,看到了桌子上有幅刚写好的字,苏听禾起身过去细看,发现和白桦的字风格相似,有异曲同工之妙。


    白桦养父也站起身,跟过来看这幅字,对苏听禾说:“是不是觉得有点眼熟,白桦的字就是我教的。”


    “白桦说你字写的很好,一看就是小时候经年累月练出来的,我还没有见识过呢,今天有没有兴趣写几个字。”白桦养父把纸墨准备好,看着苏听禾。


    苏听禾也不推拒,执笔写下“一念拳拳唯远祝,健康长寿乐颐年”。


    白桦养父露出满意的笑容,“祝福我收下了,你这字写的确实不错,气韵生动,很有古人的风骨,看来小时候是下过一番苦功夫的,白桦确实教不了你什么,听说你现在跟着白桦的老师在练,蛮好的,好好练,大有可为。”


    苏听禾谢过白桦养父的抬爱,也鼓励他积极治疗,白桦注意到苏听禾脸上一片绯红,估摸着是热的,提议不如下去走走。


    医院附近有个小公园,正午的阳光比较温和,公园里有不少人正在散步,还有人推着婴儿车在晒太阳。


    小婴儿的母亲从婴儿车中把小婴儿抱起来,苏听禾的目光瞬间被小婴儿吸引住,小婴儿趴在妈妈的肩膀上看到了苏听禾,冲着苏听禾吐泡泡。


    白桦的养父在一旁开玩笑:“这小婴儿八成是喜欢你。”


    “真的吗?”苏听禾感觉不可思议。


    小婴儿的妈妈这时候发现了眼前的三个人,又看到自己儿子冲着人家傻笑,也乐了,“不是八成,是十成十喜欢你,不信你抱抱看,他只要不哭,绝对是喜欢你。”


    苏听禾整个人是懵的,然后手里就被塞了一个软乎乎的小婴儿,小婴儿不哭不闹,只是冲着他笑,旁边的几个人看着他也在笑。


    “这小孩子倒是不怕人,和白桦小时候一样。”白桦的养父说。


    白桦的养父在白桦几个月大的时候就捡到了白桦,然后一个人把白桦拉扯长大,因此对于小孩子的养育颇有心得,和小婴儿的妈妈也能聊上几句。


    等到小婴儿的妈妈推着婴儿车离开,白桦养父问苏听禾:“喜欢小孩子吗?”


    苏听禾支支吾吾,只是说道:“小孩子还挺可爱的。”


    白桦和他的养父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等到回家以后,苏听禾思前想后,给商或雍打了视频电话,电话接通后,苏听禾发现屏幕那一头正值白昼。


    商或雍问他有什么事,苏听禾说:“我今天去医院了。”


    “你怎么了?”商或雍眉心微蹙,表情有点严肃,“我那天……你后面的伤有那么严重吗?”


    “没有没有,”苏听禾连连摇头摆手,脸颊爆红,羞的快不敢看屏幕里的商或雍,解释说,“我是去看白桦的养父了。”


    “嗯。”商或雍淡淡地应了一声,顺着苏听禾的话随口问道,“他养父怎么样?”


    “气色还不错。”苏听禾想了想说,“我今天还碰到一个带小宝宝晒太阳的妈妈,他妈妈让我抱了会小宝宝,当时我就在想,如果你要是有了孩子,会是什么样的?”


    “我不会有孩子。”商或雍说。


    苏听禾不依不饶:“我是说万一,难道你就没有设想过以后会有个什么样的小孩,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


    商或雍打断苏听禾:“不会发生的事情,为什么要设想。”


    苏听禾语塞,“你就不想有人喊你爸爸吗?”


    商或雍:“你要是想喊,我不介意。”


    苏听禾:“……”


    恰好这时,屏幕另一头有人在喊商总,商或雍对苏听禾说: “我还有事,先挂了。”


    电话瞬间挂断,苏听禾闷闷不乐,抚摸着小腹想,该如何才能让商或雍接受他其实已经有了一个小孩呢。


    于是,之后的每一天,苏听禾和商或雍通话的时候,总会提到小孩,提的次数多了,商或雍不胜其扰,直言不讳地说:“我只搞过你一个人,上哪能搞出孩子。”


    苏听禾又惊又喜,他没有想到商或雍竟然从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人,怪不得那天搞那么凶,该不会是饿极了吧,但关于孩子的问题,苏听禾支支吾吾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商或雍这趟出差,其实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躲苏听禾,因为那一晚过后,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苏听禾,本来是仇人的人却做了最亲密的事,在事情发生以后再追究孰对孰错已没有太大意义,所以他只能找借口有多远躲多远。


    但这几天听苏听禾话里话外的意思,要不是确认苏听禾确实是个男的,商或雍甚至都开始怀疑,苏听禾之所以千方百计想要勾引他,是为了弄一个孩子出来绑住他。


    为了杜绝苏听禾产生其他乱七八槽的念头,商或雍直接放了狠话:“小孩子特别烦人,反正我一点点也不喜欢小孩,现在不喜欢,以后也不会喜欢。”


    苏听禾脸上露出很震惊又很受伤的神情,商或雍看到后只觉得痛快。


    隔日,别墅里来了一位自称生物老师的人,"商先生说,家里有一个对男女生理知识不熟悉的小朋友,想让我重新教他一遍初中的生物知识,请问姓苏的小朋友在哪里?"


    苏听禾十分怀疑地指了指自己,“这个家里只有我姓苏。”


    生物老师错愕了一瞬,“苏听禾是吧,看来是个大朋友,那我们要不现在开始?”


    苏听禾很无语,但他确实对这个世界的生物知识一窍不通,学学也无妨碍。


    但吃饭的时候,秦阿姨不经意间感慨道:“最近怎么人恹恹的,吃饭吃的也少,起的也很晚,是不是生病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苏听禾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对秦阿姨说自己没事,只是天冷了,人有点懒罢了。


    秦阿姨担心苏听禾的身体,当天晚上特意给苏听禾炖了鸡汤补一补,偏偏苏听禾喝了一口就恶心的不行,差点要吐出来,秦阿姨吓坏了,苏听禾心里猜想他这次恐怕真的怀了,虽然这有悖于他今天学习的生物知识。


    晚上的视频通话,难得是商或雍主动发起,苏听禾接听以后,商或雍开始抽查苏听禾今天的学习成果:“每个人都是什么和什么结合形成的什么发育而来的?”


    苏听禾听到这个问题,瞬间红了眼眶,咬着唇盯了商或雍几秒,冲着他大喊:“商或雍,你不仅是个混蛋,还是个笨蛋,你最好永远也不要回来了,我一点也不想看到你。”


    商或雍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屏幕,一时有点心慌,尝试着给苏听禾打了回去,可无论打多少个,都无人接听,无奈之下,商或雍只能打电话给秦阿姨,问苏听禾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秦阿姨事无巨细,把苏听禾今天做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其中重点提到苏听禾身体不舒服,胃口不好,喝鸡汤想吐。


    看来是身体不舒服,有了小脾气,商或雍心中有了数,把明天的生物补课取消了,准备让苏听禾好好休息一下。


    苏听禾挂断电话后,心情很烦躁,可又不知道能找谁诉说,为了放松心情,又找出了之前被商或雍嘲笑狗血的电视剧播放,看着看着正好看到了小娇妻带球跑的一段,苏听禾摸着肚子,做了一个决定,既然商或雍不认这个孩子,那他也要带球跑。


    但带球跑需要大量的钱,只刷卡肯定不行,因此苏听禾当机立断,又去金店买了大量黄金,还取了一些现金,以备不时之需。


    商或雍对苏听禾的消费记录倒是没有丝毫怀疑,毕竟苏听禾喜欢黄金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还喜欢给身边的人送黄金,只当这是正常消费。


    当沈时熙给苏听禾打电话时,苏听禾刚从金店出来,还以为是商或雍打的电话,接听的第一句就是:“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沈时熙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说:“我回国了。”


    苏听禾这才反应过来搞错了,连忙道歉。


    原来沈时熙这段时间正值学校放假,回国的第一件事就是联系苏听禾,明天有场国产品牌的春夏系列走秀,沈时熙邀请苏听禾一起去看。


    苏听禾答应了,第二天沈时熙开车来接苏听禾,没有别墅里的司机跟着他,苏听禾感觉十分自由。


    走秀的品牌致力于将传统面料、传统刺绣、传统工艺与现代元素相结合,走秀的第一个模特出来后,苏听禾就十分惊艳,如果说汉服不够日常,那这种将传统与现代相结合的服饰就在古与今之间平衡的刚刚好。


    沈时熙坐在苏听禾的旁边,对苏听禾保证说,将来他会创办自己的服装品牌,也会举办服装秀,到时候他还会邀请苏听禾过来当他的压轴模特,最后他会作为设计师拉着苏听禾的手出来向大家致谢,他会向大家宣布苏听禾是他的灵感缪斯。


    苏听禾看到了沈时熙眼底的渴望,因此他并不怀疑沈时熙说的是空话,他希望沈时熙早日实现梦想。


    沈时熙笑了,他看的出来苏听禾很喜欢这个系列的服装,告诉他想买的话是可以当场买下的。


    原来是可以这样的,服装秀结束,苏听禾直接找到了服装品牌的负责人,定下了其中几套服装。


    而在这场服装秀中,苏听禾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还看到了一位熟人,正是他那同父异母的弟弟。


    苏清越看到苏听禾的时候,也有些意外,这个世界就是那么小,兜兜转转经常能遇见。


    苏清越主动给苏听禾打了招呼,提到了那天宴会上的事,“哥哥那天有没有身体不舒服啊?”


    “没有。”苏听禾很疑惑苏清越为何这么问。


    苏清越解释是担心苏听禾喝了太多酒,“因为那天有看到侍应生带你去客房休息,还以为你身体会不舒服呢。”


    苏听禾看了眼过分殷勤的苏清越,说:“我是想要休息会,侍应生就带我去了1407。”


    “那哥哥当晚就在1407待着了吗?”苏清越问道。


    苏听禾摇头:“没有,因为商或雍定了另外一间房,所以我和他一起休息的。”


    “这样吗?”苏清越表情一时有点绷不住,“哥哥和商或雍的感情可真好。”


    苏听禾回答他:“确实很好。”


    苏清越的表情在崩坏的边缘徘徊,直接和苏听禾说了再见。


    宴会那天,除了苏清越递给他的那杯酒,苏听禾滴酒未沾,哪怕是苏清越递给他的那杯酒,他也只是抿了一口,之后全让商或雍喝掉了。


    看着苏清越远去的背影,苏听禾有了一个很不好的猜想,莫非商或雍中药的原因就是那杯酒?


    第36章 薄情负心郎 你都不要我和孩子了,我不……


    苏清越递给他的那杯酒, 苏听禾越想越觉得有问题,再联想起中药后商或雍说的那些话,当时苏听禾不明白, 现在突然全都说通了。


    发现这种可能后, 苏听禾第一反应是想打电话告诉商或雍, 但刚打开手机就意识到他们现在在冷战,又悻悻地关上了手机。


    等到晚上, 商或雍再次打来电话,苏听禾故意等了一会才接听。


    商或雍问道:“怎么不接我电话?”


    苏听禾不去看屏幕里的商或雍, 慢悠悠地回答说:“……没听见。”


    商或雍:“那现在听见了。”


    “嗯。”苏听禾很轻微地应和了一声。


    “脾气还挺大。”商或雍唇角向一侧勾起, “今天玩得开心吗?看你买了不少东西。”


    苏听禾疑惑:“你怎么知道我买了很多东西?”


    “你刷的是我的副卡, 你说我怎么知道的。”商或雍告诉他。


    苏听禾瞪大了眼, 一时之间还无法接受消费记录商或雍全都知道这件事。


    “看来是不开心, ”商或雍看着苏听禾呆愣的表情, 唇角勾起的弧度加深,“今天买的还是太少, 明天再多买点。”


    苏听禾不理商或雍的调侃,反问道:“你是不是喝了我递给你的那杯酒身体才起反应的?”


    提起这件事,商或雍扬起的唇角立马绷直,“知道为何还要问。”


    看商或雍的反应, 竟然还怀疑一切是他自导自演, 苏听禾也来了气,“那你知道那杯酒其实是苏清越递给我的吗?”


    商或雍眉头微皱, 透过屏幕直视着苏听禾, “他还做了什么?”


    “他没有做什么,”苏听禾想了想,“但有个侍应生告诉我商先生身体不舒服, 还塞给我一张1407的房卡,我跑上楼找你,根本就没看房号,但离开的时候我注意到,我们住的那间房是1413。”


    商或雍凝神细思片刻,说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你就知道,你什么也不知道。”苏听禾越看商或雍越感到烦躁,反正他想说的话都已经说完,干脆直接挂断了视频通话。


    苏听禾最近的脾气真不是一般的大,商或雍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屏幕,脑海中自动回忆了一番最近做过的事情,并无发现任何不妥,又尝试着给苏听禾回拨过去,无人应答。


    生平难得迷茫的商或雍趁着工作的间隙问宋助理:“你之前有过男朋友或者女朋友突然不理你的情况吗?”


    宋助理瞬间懂了商或雍的言外之意,认真分析说:“这种情况一般是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才会这样,商总你可以仔细回想一下,苏少爷是在什么节点脸色发生的变化,由此可以推测你哪地方做的不对。”


    商或雍冷冷地扫了一眼宋助理:“我只是随口一问,宋助理你不要自作聪明。”


    宋助理:“……”


    商或雍回想了下,苏听禾生他的气是在他强调说不喜欢小孩子以后,可这话在商或雍看来,完全没有任何问题,苏听禾又不能生,他一个同性恋怎么可能有小孩。


    商或雍认为苏听禾是在无理取闹,本来这趟出差的目的就是躲苏听禾,趁着这个机会,商或雍后面也不再主动联系苏听禾。


    苏听禾后面几天看到商或雍一直没有联系他,更加坚定了带球跑的决心,摸着肚子自言自语:“宝宝,以后就只有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你那混账爹不要也罢。”


    但具体跑去哪里,苏听禾对着地图认真挑选了很久,难以定夺,但总体方向是去往南方,因为现在正值冬季,南方的天气会更暖和。


    苏听禾还在纠结去哪里的时候,沈时熙过来找苏听禾,问苏听禾想不想去Y市,沈时熙想在Y市待一段时间,放松身心的同时寻找设计的灵感。


    Y市正好是南方的一个县级市,但风景秀丽,生活节奏缓慢,沈时熙已经短租了一个民宿小院,沈听禾光是看到图片,就已经心生欢喜,当即答应要去。


    苏听禾的行李这几天已经收拾的七七八八,两人立马订了最近的航班说走就走。


    来到这个世界后,这是苏听禾第一次坐飞机,也是第一次去那么远的地方,对新事物的新鲜感让苏听禾无暇想起商或雍,苏听禾感觉一切都快活极了。


    而苏听禾离开别墅去了Y市的消息,也被监视苏听禾的人第一时间汇报给了商或雍,商或雍只当苏听禾是和朋友出去玩,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商或雍出差回到家以后,看到空荡荡的别墅,总觉得缺少点什么,商或雍忍不住给苏听禾发了个消息,想催他快点回来,消息刚发送,就出现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你还不是他(她)朋友,请先发送朋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


    商或雍不敢置信,再次发送了一条消息,依然出现了红色的感叹号。


    商或雍气得直接拨打了电话,嘟嘟嘟声过后,对面传来机械女声:“您好,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秦阿姨拨过去,就是正常接通。


    听着苏听禾与秦阿姨有说有笑地聊天,商或雍面无表情,心中很明了了,他被拉黑了。


    秦阿姨看了一眼商或雍,对电话另一头的苏听禾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大家都想你了,商先生也出差回来了。”


    秦阿姨开的是免提,因此商或雍很清晰地听到对面说:“暂时还不想回去。”


    商或雍一言不发,面色未变,但呼吸明显沉重了几分。


    电话挂断后,秦阿姨小心翼翼地对商或雍说:“苏少爷年纪小,玩心比较重,商先生要是想他了,也可以去Y市找苏少爷。”


    商或雍凉凉地看了一眼秦阿姨:“谁说我想他了。”然后转身就回了卧室。


    躺在床上刷手机,消息通知栏里显示你关注的人发了新帖子,商或雍点进去,才看到这几天苏听禾发了很多动态,有图片,有视频,全都是最近生活的记录,但无一例外,苏听禾的状态看上去特别好。


    对比之下,商或雍感觉自己好像一个怨夫,于是,商或雍选择关手机睡觉。


    第二天商或雍上班的时候,手机的消息通知栏又推送消息提示:你关注的人正在直播,商或雍正开着会,但还是鬼使神差地进入了直播间,苏听禾和他那个朋友沈时熙正在直播做扎染服饰。


    商或雍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只能看到滚动的弹幕和刷礼物的特效,宋助理突然喊了一声:“商总。”商或雍才回过神来,把手机悄悄收起来,又继续开了几分钟会就喊停了。


    回到办公室后,商或雍把音量放出来,正好听到苏听禾在和粉丝们说,过两天还会有新朋友过来,新朋友是搞乐队的,到时候可以给大家直播表演。


    弹幕里全都在期待,也有几条在问听禾宝贝的老公呢?


    苏听禾看到了这些弹幕,回应道:“他啊,他不重要。”


    弹幕疯狂刷屏,有的哈哈哈,有的说商总哭晕在厕所,有的说老婆看我可不可以,还有的些猜测两人的婚姻是不是出了问题。


    宋助理这时候突然闯进办公室,手上拿着文件,喊道:“商总,这……”


    商或雍立刻静音,把手机翻过来,怒喝道:“出去!敲门再进来。”


    “商总,我敲门了敲好半天了,一直没听到你的回应,所以才斗胆进来的,我现在就出去重新敲门。”宋助理边解释边向门口去。


    商或雍把人叫住:“回来,什么事?”


    宋助理能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家老板的心情很不美丽,胆战心惊地汇报完毕,立马就溜。


    商或雍的心情确实很不美丽,而且又不美丽了两天,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已经元旦了,早上商母就打电话过来让他带苏听禾回来吃饭。


    苏听禾人都不在身边,谈何回去吃饭,商母也诧异了一下,听说苏听禾是和朋友一起出去玩,又改口说让他玩去吧,问商或雍要不要回来吃饭。


    商或雍答应了,但挂断电话没多久发现苏听禾又开始直播了,今天直播间里不仅有沈时熙,还有乐队里的阮希廷几个人,一群人热热闹闹,卖力地宣传新歌,新歌恰好是苏听禾投资电视剧《雨霖铃》的ost,歌曲已于凌晨准时上线各大音乐平台,欢迎大家前去支持,也欢迎大家支持即将播出的电视剧《雨霖铃》。


    当得知ost的大部分歌词都是出自苏听禾之手后,直播的观众都十分震惊,这才意识到原来苏听禾竟然深藏不漏,会那么多东西。


    弹幕突然又cue起之前直播时苏听禾说到的“他不重要”:


    【真好,原来宝贝不是什么也不会的小娇妻。】


    【宝贝好厉害,那个谁确实不重要。】


    【有没有人发现,苏听禾和乐队的贝斯手好配哦,酷哥x甜豆,有人嗑吗?】


    【原来不止我一个人嗑他们俩,确实好配哦!】


    商或雍看到这些弹幕,眉头皱的死死的,这些人之前可都还嗑他和苏听禾的CP呢,这怎么说拆CP就拆CP。


    商或雍赶紧评论:【苏听禾已婚,大家请不要乱嗑。】


    立马有人回复他:【乱嗑怎么了,乱嗑只会让我营养均衡。】


    【这人是苏听禾的毒粉,偏执狂,YY苏听禾,博主快把这人拉黑!】


    苏听禾还没来得及把他拉黑,商或雍先被直播间的一些粉丝举报了,估计是之前把他拉进粉丝群又把他踢出去的人。


    商或雍脸色一黑再黑,凭什么所有人都能去Y市,他又不是不可以去。


    商或雍立马给商母发消息说不回去吃饭了,然后订了最近的航班飞去了Y市。


    苏听禾和沈时熙、阮希廷、孟梦等人在民宿里正准备着晚上吃火锅的食材,突然有一个不速之客登门而来。


    沈时熙过去打开门,看到是商或雍,吃惊地看向苏听禾,苏听禾吃惊地看着商或雍,然后转头就走。


    商或雍连忙去追,拽着苏听禾的胳膊,苏听禾摆脱不开,只好把商或雍先带到了房间,问他:“你过来干什么?”


    “有人迟迟不回家,我来接人回家。”商或雍说。


    苏听禾脸颊鼓鼓的,瞪着商或雍,嗔怒道:“你都不要我和孩子了,我不回家。”


    “什么!”商或雍惊呼,“我什么时候有的孩子,我怎么不知道。”


    苏听禾不说话,摸着小腹,泫然欲泣地看着商或雍,仿佛在看一个薄情负心郎。


    商或雍:“……”


    第37章 孩子没了 你是个男的,男人是不可能怀……


    苏听禾脸上的神情十分认真, 一点也不似开玩笑,商或雍恍惚了一瞬,差点真的以为自己是抛妻弃子的渣男。


    看着苏听禾平平的小腹, 商或雍回过神, 挑眉问道:“你怎么确定你怀孕了?”


    苏听禾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 但仰着头倔强地说:“反正我就是有了你的孩子,你不要, 我自己养。”


    商或雍捏了捏眉心,看来他之前不应该给苏听禾找生物老师, 苏听禾真正需要的是精神科医生。


    “谁说我不要, ”商或雍扬起唇角, 气定神闲地说, “你能生下来, 我肯定认。”


    “过来, 我摸摸你的肚子。”商或雍向苏听禾招招手。


    苏听禾狐疑地盯着商或雍看了一会,然后乖乖走过去, 把衣服撩起来,露出白白嫩嫩的小腹。


    商或雍把手掌放上去,肚子平的不能再平,一看苏听禾今天就没有好好吃饭, 也不知道苏听禾哪里来的自信, 竟然产生他会怀孕的荒谬念头。


    隔了好久,商或雍的手掌还没有从苏听禾的小腹上放下去, 苏听禾后知后觉, 对眼下的姿势羞耻难耐,小声催促:“你摸好了吗?”


    商或雍看到苏听禾薄薄的面皮透着嫩粉色,刚想把手拿下来, 就听到苏听禾的肚子里传出来响亮的“咕咕”声。


    商或雍好整以暇地看着苏听禾,嘴角的弧度压制不住往上翘,苏听禾的脸腾的一下像煮熟的虾一样红,连忙把衣服放下来,窘迫地解释说:“是你的孩子饿了。”


    商或雍点点头,努力绷直嘴角,“那你等会得多吃点。”


    苏听禾没有想到商或雍那么轻易就接受了他怀孕的事情,心头的大石头突然放下来,整个人说不出来的轻松,拉着商或雍的手出去吃饭。


    外面的人都没有料到商或雍突然跑过来,看到两人去房间说悄悄话,彼此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沈时熙这段时间一直和苏听禾住在一起,隐约中能感觉到苏听禾在与商或雍冷战,但具体什么原因苏听禾不愿意说,他也不知道。


    等看到两人手牵手一起走出来,几人对视一眼,忙招呼他们两个一起吃火锅。


    “菜全都准备好了,锅底也沸了,你们快点过来坐下吃。”


    苏听禾拉着商或雍,先去洗过手,才回到桌子旁坐下。


    吃火锅的时候,商或雍很照顾苏听禾,不停地帮苏听禾夹菜、递水、递纸巾。


    水汽蒸腾中,众人吃的都冒了汗,沈时熙去冰箱里拿出冰啤,苏听禾先看了眼商或雍,然后才摇头摆手表示不喝。


    阮希廷以为苏听禾是怕商或雍,不由分说把冰啤打开后,放到苏听禾的面前,“你喝你的,看他干什么。”


    苏听禾一脸为难,“和他没有关系,是我不能喝。”


    阮希廷一听更来气,“这啤酒度数很低,你怎么就不能喝了。


    苏听禾不知该怎么解释,重复说:“我确实不能喝。”


    气氛顿时僵持住,商或雍感觉阮希廷对自己有种莫名的敌意,瞥了眼阮希廷,想要把啤酒拿到自己面前,但阮希廷不撒手。


    商或雍松开手,坐回原位,懒洋洋地说:“不是我不让他喝,是医生不建议他喝,你是想害他吗。”


    阮希廷瞪着眼,气势瞬间变弱,所有的话都堵在嗓子眼里说不出来。


    沈时熙拿着瓶牛奶出来解围,“苏听禾他最近不爱喝这些冰冰凉凉的东西,他喝牛奶喝的比较多。”


    “哦。”阮希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安安静静地只是一味吃饭。


    吃完火锅,大家一起收拾残局,商或雍不让苏听禾动手,他和其他几人一起把东西收拾好,把碗筷洗好放好。


    这是苏听禾第一次看到商或雍做家务,没有想到商或雍竟然做的有模有样,全然不是四体不勤一无是处的大少爷。


    收拾完之后,沈时熙拿出之前和苏听禾一起买的烟花,把大家叫到院子里一起放烟花。


    苏听禾一开始只敢尝试仙女棒,后来连加特林也敢手持着燃放,烟火飞上天的时候,苏听禾回头望商或雍,商或雍对他笑了笑。


    放完自己手上的烟花,苏听禾跑到商或雍的身边,看其他人继续放,苏听禾仰头看烟花在天上绽放,商或雍侧脸看着苏听禾,第一次产生了这一世的苏听禾和上一世的苏听禾不是同一个人的想法。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商或雍心底讶异不已,但却越想越觉得合理,不然怎么解释这一世苏听禾的种种奇怪行为。


    之前,他怀疑过苏听禾和他一样也是重生的,但观察下来,又不是很像。


    那么,万一苏听禾的芯子里其实早就换了一个人呢?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商或雍略有些出神地望着苏听禾,烟花燃尽的那一刻,苏听禾也回头望他,然后苏听禾跑过来,拉着他的手,商或雍捏了捏苏听禾的脸颊,两人相视而笑。


    阮希廷正好看到了这一幕,突然恼恨起自己刚才太莽撞了,两人看上去感情很好的样子,商或雍应该不至于欺负苏听禾。


    烟花没了,大家也筋疲力竭准备休息,沈时熙找的这个民宿房间不是很多,孟梦是个女生,肯定要单独一间,商或雍来了肯定要和苏听禾睡在一起。还剩下两间房,只能他们四个男生挤一挤。


    商或雍这趟出来什么行李也没带,反观苏听禾各种行李一应俱全,这哪里是来度假,商或雍怀疑如果自己不找过来,苏听禾是想在这里安家。


    洗完澡,商或雍没有睡衣,胯间随便围了条浴巾出来,苏听禾看了眼商或雍,脸颊上染上一抹桃红,把自己尺码偏大的衣服找出来给他。


    商或雍比量了下,嫌弃太小穿着不舒服。


    “那你等会睡觉也不能什么也不穿啊。”苏听禾说。


    “你又不是没看过,脸红什么。”商或雍大大方方地躺靠在床头,拉着苏听禾的手,把人拽到自己怀里,撩起苏听禾的上衣。


    苏听禾的小腹凸起了一点点,商或雍摸着苏听禾肚子上的软肉,故意问道:“这里面真有小孩啊?”


    苏听禾眼尾泛着水雾,透着红意,瞪了一眼商或雍,颇具风情,“当然是真的。”苏听禾把手放到商或雍的手上,很认真地说:“这里面可是我和你的小宝宝。”


    商或雍轻蹙眉心,也很认真地说:“我怎么感觉这里面是你和肥牛、肥羊、毛肚、虾滑的孩子。”


    苏听禾十分羞恼,拍掉商或雍的手,把上衣放下来,强调说:“现在时间太短,还不显怀呢。”


    商或雍顺着苏听禾的话说:“怀孕这种事情不能马虎,我觉得还是要去医院检查一下,你觉得呢?”


    苏听禾想想确实如此,但他也有自己的顾虑,对商或雍说:“可我是个男的,去医院检查是否怀孕,会很奇怪吧。”


    你也知道你是个男的,商或雍心里这样想着,但嘴上给苏听禾出着主意:“你可以穿女装,假装是女的过去检查。”


    “这样能行吗?”苏听禾对这个方法不是很信任。


    第一反应竟然不是穿女装行不行,而是医生能不能识别出来,商或雍震惊于苏听禾的脑回路,情不自禁伸出手摸上苏听禾的额头,他想看看苏听禾到底有没有发烧。


    苏听禾看出来了商或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狠狠地锤击了下商或雍的胸口,怒视着商或雍:“我是很严肃的,不是在和你乱开玩笑。”


    商或雍揉了揉自己的胸口,换上严肃的表情沉思道:“等回去后,我给你找个私人医生,他不敢对外乱说,你看行吗?”


    苏听禾满意地点点头,商或雍又问他:“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苏听禾犹豫了,他本来答应好沈时熙要陪他一起住到开学的,“起码要等元旦假期过后,阮希廷他们乐队特意过来过元旦的。”


    商或雍表示没问题,帮苏听禾约了元旦假期后的医生,这几天他和苏听禾一起住在这里,就当元旦出来度假了。


    第二天,苏听禾主动告诉沈时熙,元旦假期结束他就要回去了,从商或雍找过来,沈时熙心中就大概有了猜测,比起苏听禾留在这里陪着自己,沈时熙更希望苏听禾与商或雍重归于好。


    后面两天直播,苏听禾有问商或雍要不要入镜,遭到商或雍的拒绝,但是商或雍却会时不时给苏听禾递杯水,拿个东西,次数多了,屏幕前的观众也发现了这个多余的手。


    有人大胆猜测:【是商总的手吧,一定是!】


    【肯定是前两天被说不重要破大防,然后千里迢迢过来证明我很重要。】


    【商总,如果是你的手,能不能搂搂听禾的腰。】


    然后,屏幕前的观众真的看到,多出来的那只手搂住了苏听禾的腰。


    弹幕迅速被各种粉红色的礼物特效刷屏,有人继续大胆发言:


    【商总,如果是你的手,能不能摸摸听禾的手。】


    【商总,如果是你的手,能不能捏捏听禾的脸。】


    然后,观众们发现,多出来的那只手真的一一照做,弹幕再次被更疯狂的刷屏。


    观众们的发言更加大胆:【商总,如果是你的手,能不能亲亲听禾的嘴。】


    然后,观众们看到苏听禾道歉要去上个卫生间,等到重新回来以后,多余的那只手再也看不到了。


    弹幕里全都在发:【这是背后训夫去了哈哈哈哈】


    元旦假期结束后,大家都一起回去了。沈时熙快要开学,所以提前了原定的行程,把民宿退了,和众人一起回去。


    回去之后,商或雍立马把苏听禾带去了医院,给苏听禾挂了两个科室,一个妇科,一个神经内科,饶是见多识广的医生,脸上的表情也没有绷住。


    一番检查过后,苏听禾的脑子没有毛病,身体也没有任何问题,和怀孕更是八竿子打不着。


    苏听禾不敢相信,对医生说:“可是我的小腹现在已经轻微隆起了。”


    医生用食指往上推了推眼镜,告诉他:“那是因为你这几天吃的太多太杂,有些胃胀气,这边建议你注意饮食,适当做做运动。”


    苏听禾大受打击,出了医院之后,抱住商或雍,眼眶红红的:“孩子没了。”


    商或雍憋住笑,一本正经地对苏听禾说:“你是个男的,男人是不可能怀孕生孩子的。”


    苏听禾想到前段时间,生物老师给他补习的人的生殖与发育的相关知识,捂脸不敢看商或雍。


    他在之前的世界是哥儿,但在这个世界,只是个普通的男性,是他异想天开了,难为商或雍还能配合他。


    今天来医院这一趟,苏听禾越想越觉得羞耻,完全不敢再提怀孕和孩子这方面的话题,商或雍要是胆敢提到一个字,苏听禾立马上去捂嘴,商或雍摸他的小腹,他还会跟商或雍急。


    渐渐地,苏听禾彻底接受了他和商或雍不可能有孩子这件事,对他锁骨上的孕痣越来越红也没有放在心上。


    第38章 吃软饭 老公,我可以赚钱养你。……


    元旦过后, 过年的气氛越来越浓郁,苏听禾投资的电视剧《雨霖铃》也趁着寒假档在网上播出。


    一开始,看剧的人只有苏听禾直播间的一些观众, 以及阮希廷乐队的一些零星粉丝, 可是后来, 口碑渐渐发酵,庞大的路人涌入, 电视剧的热度节节攀升。


    苏听禾每天晚上都要拉着商或雍看两集,才肯罢休。


    临近年关, 苏听禾找商或雍商量该准备些什么年礼回商父、商母家过年, 结果商或雍告诉苏听禾, 他们过年要一起去爷爷家。


    苏听禾第一次知道商或雍原来还有爷爷, 之前两人结婚的时候可没有看到过。


    商或雍解释说, 自从几年前他奶奶去世后, 爷爷就深居简出,除了过年期间, 平常不见人。


    听起来是一个脾气有点孤僻古怪的老头,苏听禾很惶惑,不知道要准备什么礼物带给老人才好。


    商或雍安抚他,不用准备什么贵重的物品, 因为每年他爸爸和二伯送的礼物都没见爷爷多喜欢, 与其送贵重的,不如送走心的, 或者不送也无所谓。


    作为晚辈, 毕竟是第一次去见商或雍的爷爷,苏听禾可不敢像商或雍说的那样真的无所谓。商或雍看苏听禾每天冥思苦想的样子,不由开玩笑说:“你现在要是真的怀孕了, 说不定是最好的新年礼物。”


    苏听禾恼羞成怒,气的用抱枕砸商或雍:“不准再说了。”


    商或雍双手抱住抱枕,把人拉着继续看电视剧,苏听禾看着电视剧,突然想到他可以亲自制作一幅百寿图送给老人家。


    说干就干,苏听禾赶在除夕前写完了百寿图,装裱完成后带着和商父、商母一起去了商或雍的爷爷家。


    商或雍的爷爷住在市区西南方向远郊一带,依山不傍水,景色秀美,他么过去的时候,院子里的腊梅开得正盛。


    商老爷子站在鹅黄的梅花下等着他们,看到他们出现,枯瘦的脸上漾起淡淡的笑意,指着苏听禾问商或雍:“这就是苏听禾吗?”


    商或雍点头,正想介绍两句,院子里远远传来喊“爸爸”和喊“爷爷”的声音,苏听禾转头,看到是商或雍的二伯父、二伯母,还有堂弟商逸之到了。


    “院子里多冷啊,爸我们快点进屋吧。”二伯父上前搀扶着商老爷子。


    一大家子说笑着一起进了屋,众人落座后,二伯父把提前准备好的字画拿出来,“这是明珠听说你喜欢字画,托人找到赵大师特意写的一幅字,爸,您看喜欢吗?”


    二伯母姓叶,明珠是她的名,与二伯父各执字的两边,看着商老爷子,字画上写着“葳蕤繁祉”四个大字。


    商老爷子微微点头,“不错,有心了。”


    二伯父看向商父,“大哥,你给爸带了什么东西?”


    “听说爸最近喜欢练字,所以买了一方砚台。”商父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砚台,砚边雕饰着精煤的云纹图案,云纹之上还镶嵌着几颗温润的玉石,不算贵重,但胜在别致。


    商老爷子摩挲了两下,评价道:“还不错。”


    苏听禾观察着商老爷子不苟言笑的脸,只觉得这个老头好难讨好,自己亲自手写的百寿图估计也换不回对方一个笑脸。


    商或雍往前推了推苏听禾:“爷爷,苏听禾也给你准备了礼物,快点拿出来给爷爷看看。”


    苏听禾把自己装裱好的百寿图打开,呈现在众人面前,商老爷子走进细看,问道:“你自己写的吗?”


    “是我自己写的。”苏听禾点头。


    商老爷子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个明显的笑容,不住点头:“我很喜欢。”


    二伯父看了一眼百寿图,又看了一眼苏听禾,心里嘀咕小孩子写的哪能比得上大师写的,不过就是投机取巧,哄老人家开心。


    商老爷子戴上老花镜,一个“寿”字一个“寿”字的看过去,问苏听禾:“练字多久了?”


    苏听禾回答:“从小就练。”


    商逸之插话:“读书的时候从未看你写过。”


    苏听禾不慌不忙地说:“那会确实写的少,最近又重拾起来,希望爷爷别嫌弃。”


    商老爷子抬头看看两人,“你和逸之两人大学同学是吧?”


    “是的,同专业同班的同学,就连宿舍都安排在同一间,所以经常一起上课。”商逸之说。


    商或雍:“我记得你大学是走读。”


    商逸之笑了笑:“是的,苏听禾也是走读,但是我们俩那会确实经常一起玩,没想到后来那么巧,成了一家人。”


    二伯母叶明珠想了想插话:“那会也没见你提起过苏听禾。”


    “和我一起玩的朋友那么多,妈你哪能都知道。”商逸之挨蹭着二伯母说。


    叶明珠:“你什么时候像你大哥一样把婚事定下来,我就放心了,妈给你介绍的你抽时间去见见。”


    商逸之还未说话,老爷子先开了口:“儿孙自有儿孙福,婚事随他去吧,你就别操心那么多了。”


    二伯父也跟着附和,“你操心那么多够累的,听爸的,随他去吧。”叶明珠笑笑不再说话。


    商老爷子看样子是真的喜欢苏听禾送的百寿图,又问了苏听禾好多关于书法的问题,兴致来了,下午还拉着苏听禾去书房写了一会字。


    苏听禾不明白怎么身边所有人都夸他书法有古韵,夸的多了,苏听禾反而有点心虚,有种被人看穿的惶恐,他作为一个从古代穿越过来的人,有古韵多么正常啊。


    许是念及今天是除夕,商老爷子并没有占用苏听禾多久,商或雍过来书房找人的时候,商老爷子就和他们俩一起去了大厅。


    大厅里,商母、商父和二伯母、商逸之正在一起打麻将,商母看到苏听禾从书房里出来后,立马招招手:“听禾,快过来替替我,我去看看年夜饭准备的怎么样了。”


    苏听禾坐下后,二伯母也把商老爷子叫过去替她,苏听禾运气不错,胡了好几次,但商老爷子胡的次数更多。


    到了年夜饭的时间,众人从麻将桌转移至饭桌,热热闹闹吃到中途,二伯父突然说到:“公司里最近因为你之前极力主导研发的家用陪伴型机器人闹的沸沸扬扬,商或雍你是不是得说说怎么回事啊?”


    商老爷子把酒杯往桌子上用力一放:“大过年的,不说工作上的事情。”


    二伯父反而提高了音量,“爸,公司股票因为这事一降再降,又是抄袭,又是窃取用户隐私的,商或雍作为公司CEO,是不是要给个说法。”


    商或雍往后靠在椅背上,不慌不忙地说:“二伯想要什么说法,我退位让贤好不好?”


    “你那是什么态度,”二伯父表情十分严肃,指着商或雍说,“现在不是我一个人,公司董事会的人都对你有意见。”


    本来好好的年夜饭,突然闹出来这一出,苏听禾听着二伯父口中的话,事情好像很严重,对商或雍十分不利,忙伸手握住了商或雍的手想要安慰,没想到却被商或雍反捉住手指,捏揉着指窝细细把玩。


    “我知道。”面对二伯父的指责,商或雍一点也不惊慌和担忧,比起公司目前遇到的事情,商或雍反而觉得还不如苏听禾的手指好玩。


    二伯父有种一拳打到了棉花上的无力感,其他人纷纷出面安抚,年夜饭才勉强得以继续,但每个人都无心吃饭,除了商或雍,不仅自己吃的欢快,还给苏听禾夹菜。


    吃完饭后,商老爷子把商或雍叫到了书房,苏听禾担心地等在书房外,眼神频频看过去,心神不宁地来回踱步。


    没有人知道两人在书房里聊了什么,只听到后面两人的争吵声越来越大,伴随着一声声若洪钟的“滚”,商或雍摔门而出。


    苏听禾连忙跑到商或雍的身边,左看右看:“爷爷有没有打你?”


    “你想什么呢?”商或雍揉了揉苏听禾的头发,牵起苏听禾的手,“我们回家。”


    “啊!”苏听禾愣住了,“不留下来守岁吗?”


    “爷爷现在应该不想看见我。”商或雍边说边牵着苏听禾的手往外走,苏听禾跟着商或雍走到了门口,商母追了上来。


    商母不知道能说什么,犹豫半晌说道:“回去的路上小心点,听禾你帮妈妈照顾好他。”


    苏听禾点头,然后跟着商或雍离开了爷爷家,由于商老爷子住在外环,附近的很多人家都在放烟花和鞭炮。


    商或雍问苏听禾:“想不想放烟花?”


    话题转换的太快,苏听禾现在也摸不清商或雍的情绪,一时没有回答,商或雍说:“等回去后可就放不了烟花了。”


    商或雍让人把车停下,下了车跟放烟花的人买了点,然后带着苏听禾找了块空地,等到把全部烟花放完才回别墅。


    苏听禾担心商或雍,可除夕过后,商或雍的情绪十分稳定,一点也没有受除夕那晚的影响。苏听禾私下关注着二伯父说的那件事,发现二伯父一点也没有夸张,事态确实很不好,就连沈时熙远在国外,都打电话过来问候。


    平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就在苏听禾以为事情快要过去的时候,有一天早上,商或雍的闹铃再也没有响起。


    苏听禾躺在商或雍的怀里,看着窗外天光大亮,催促商或雍快点起床去上班,谁知商或雍却把苏听禾抱得更紧了,嘴里嘟囔着:“以后都不用去公司了。”


    苏听禾心里掠过一丝不好的预感,问商或雍怎么了,商或雍睁开眼,面无表情地告诉他:“董事会把我罢免了,我以后再也不需要去公司了。”


    苏听禾惊恐地瞪大眼,蓦地想到了商或雍曾经说过的,大师说他婚后不宜行房事,否则会有灾殃,之前苏听禾对商或雍口中的大师还半信半疑,现在却相信了大师果然是大师。


    苏听禾红了眼眶,声音染上了哭腔:“是我害了你。”


    商或雍被苏听禾的反应弄的措手不及,虽然认真说起来,他上辈子倒霉全是苏听禾害的,可这次的事情好像和苏听禾并无任何关系。


    “你怎么害我了?”商或雍问。


    苏听禾抽噎着:“大师让你要戒色,可是你却和我……”苏听禾抱着商或雍的手臂问:“大师在哪里,能不能去找大师,看看有没有破解之道。”


    商或雍没有想到,他很久以前随便找的借口竟然被苏听禾记在了心里,头脑中现想着应对的谎话对苏听禾说:“大师还在云游,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苏听禾更伤心了,眼尾泅着一抹殷红,商或雍用大拇指把苏听禾眼尾的泪水抹去,“这种事情不能怪你,这只是个意外。”


    苏听禾又想起苏清越递过来的那杯酒,猜想着:“苏清越是不是知道这件事,所以他故意让你犯戒的。”


    “应该不是,”商或雍观察着苏听禾的表情,轻声说,“1407住的人是商逸之。”


    苏听禾震惊地瞳孔放大,眼眶里还噙着泪,“那侍应生为什么给我1407的房卡?”


    苏听禾百思不得其解,继而想到如果他真的喝了酒,刷开了1407的房门,他霸王硬上弓了商逸之,那他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苏清越果然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苏听禾想起来感到一阵后怕,抱着商或雍呜呜呜地哭起来,商或雍都是因为他才没了工作,苏听禾暗自下了决心,对商或雍说:“老公,我可以赚钱养你。”


    “你?”事情的转折猝不及防,商或雍已经跟不上苏听禾的脑回路。


    苏听禾给商或雍一一分析:“现在电视剧《雨霖铃》热播,我之前投资的钱赚了很多,而且电视剧的好多插曲都是我写的歌词,听说有人已经找上我想让我写词了,我原本不想理,现在我可以给他们写词。”


    商或雍想说他现在只是不上班,但不代表他没钱花,可看苏听禾认真的表情,商或雍打消了解释的想法,黯然神伤道:“那以后就靠你了,我要吃你的软饭了。”


    从确定自己要赚钱养家后,苏听禾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斗志昂扬,考虑到要赚钱,苏听禾把九松书院的课程都退了,反正他本来也不是为了真正上课,拼音和基本的算术他已经都学会了,也不用继续找借口再来学习。


    倒是白桦的老师很舍不得苏听禾,告诉他年后有个书法展,希望苏听禾多提供几幅作品。


    苏听禾想说他没有时间,但老师却半开玩笑鼓励他说:“说不定有人看上你的作品,能被赏识的人收藏也是一桩幸事。”


    那他可太有时间了,苏听禾立马向老师保证:“我一定认真写。”


    又多了一个赚钱的途径,苏听禾回去第一时间就告诉了商或雍,商或雍几次想要对苏听禾说出真相,他们家真的不缺钱,但话卡在嘴边,出口变成了:“真是辛苦你了。”


    第39章 老色鬼 商或雍不语,只是一味蛮干。……


    苏听禾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力争发挥出最好的水平,写了两幅字,完成后的第一时间就想要拿给白桦的老师过目。


    电话打过去, 白桦的老师笑呵呵的, 问苏听禾想不想来家里吃饭。


    苏听禾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 电话里传来了白桦的声音,“我正好也在老师家, 你要过来吗?”


    自从电视剧热播后,苏听禾已经好久没有见过白桦了, 既然白桦也在, 苏听禾干脆带上写好的字过去一趟。


    敲门后, 是白桦开的门, 苏听禾再次见到白桦, 虽然白桦的长相未变, 但他总感觉白桦的气质却截然不同。


    苏听禾陡然意识到白桦因为《雨霖铃》一炮而红,后续是否还继续拍戏是个问题。


    吃饭的时候, 老师也问起这个问题,白桦沉思片刻回答说:“我觉得演戏还蛮有意思的,目前已经有公司和剧本找了过来,后续我想专注演艺事业。”


    白桦的老师听罢点点头, “你一向有主见, 我不干涉你的决定,现在找工作那么难, 你这还没毕业, 先把工作确定了也挺好,但也别忘了你的毕业论文初稿还没交给我呢。”


    白桦先是无语,后是无奈:“老师你有没有想过我只是个本科生, 哪有那么早催着我交论文初稿的,我的那些研究生博士生的师哥师姐呢?”


    老师被怼了一下,强调说:“那不一样,你现在可是大忙人,趁着下部戏还没确定,先抽时间把论文写了,否则后面就没时间写了,你说对不对,苏听禾?”


    老师说着向苏听禾寻求认同,尽管苏听禾不太懂毕业论文是什么,但仍然附和着点点头,老师得到认同,更加理直气壮,转头看向白桦。


    白桦无奈地笑笑,“你放心,我过几天肯定把论文交给你。”他这老师,push感太强了,让人完全不敢有拖延症。


    吃完饭,老师带着白桦一起展开苏听禾的字欣赏,苏听禾想到上次老师提到,参展有可能被买家买下收藏,不确定地询问:“真的能卖出去吗?”


    “只是说有这种可能,”当时只是随口一句鼓励,没想到苏听禾真的放到了心上,老师斟酌着字句,不忍心打消苏听禾的信心,“但你毕竟是新人,第一次参展,卖出去的可能性会比较低。”


    “字画都是高雅的东西,老想着卖钱就俗了,能遇到有缘人是件幸事,遇不到自己收藏也很好嘛。”老师拍着苏听禾的肩膀鼓励他。


    “你就直接说他卖不出去不就得了吗,”白桦直接戳穿他老师的弯弯绕绕,“新人第一次能参展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想要卖出去根本不可能。”


    “你这说话怎么那么难听,”老师气得瞪了一眼白桦,又对苏听禾说道,“你别听他乱说,可能性比较低不等于完全没可能,你要真的想深耕书法艺术,就跟着我好好练,时间久了遇到收藏家的可能就高了。”


    苏听禾觉得他之前想的太美好了,但仔细想想就会发现他无名无姓,收藏家凭什么收藏他的字。


    算了,苏听禾把两幅字交给白桦的老师,不再做过多的奢求。


    苏听禾和白桦又略坐了会,然后两人一起离开了,出门的时候,苏听禾看到白桦戴上了口罩和帽子,捂得严严实实。


    “这是干什么?”苏听禾不理解。


    白桦:“现在认识我的人太多了,不捂得严实点会很烦。”


    这就是大明星的烦恼吗,苏听禾不是很理解,但把围巾拉高,大半张脸埋进围巾里,和白桦一起在大街上溜达了会。


    然后回到家,苏听禾就发现他被白桦带上了热搜,有些人甚至带上了关键词“恋情曝光”。


    白桦回应:好朋友,然后@了苏听禾的账号,苏听禾的账号下顿时涌入很多剧粉,纷纷感叹果然帅哥的好朋友也是帅哥。


    有人敏锐地发现苏听禾就是电视剧《雨霖铃》的出品人,开始喊话想看团综。


    苏听禾第一次见识到了这个世界明星的影响力,也怪不得白桦要全副武装。


    而电视剧《雨霖铃》的爆火不仅带动了主演的爆火,也让作为投资方的苏听禾和视频播放平台赚的盆满钵满。


    因此,电视剧播完后,张世镜打电话邀请苏听禾一起来参加庆功宴。


    苏听禾以为全都是剧组的熟人,等到了地方才发现视频播放平台的人也在。


    听张世境的意思是,来的都是平台高层,如果苏听禾以后想继续走出品人或者制片人这条路的话,好好维系人脉关系很重要。


    既然是饭局,那必然离不开喝酒,张世镜为人豪爽,酒量也豪爽,红的白的来者不拒,和谁都能碰杯聊起来。


    苏听禾端着酒杯十分为难,他来到这个世界喝过几次酒,全是度数比较低的洋酒,但现在递到手上的白酒,光是闻味,都能感到烈性十足。


    偏偏酒是视频平台影视部的副总递过来的,苏听禾推拒不得,张世镜看出苏听禾喝不了,忙凑上来说要替他喝。


    酒是喝了,但那个副总不多时又把苏听禾手上的酒杯满上,一边极力夸赞苏听禾眼光毒辣,第一次出手投资影视剧就那么有眼光,一边紧挨着苏听禾,就未来几年影视剧的方向侃侃而谈。


    苏听禾很不舒服,总感觉眼前的人离自己太近了,白桦看不过去,走过来哄着这个副总,替苏听禾又把酒喝掉了。


    两次都有人替苏听禾喝酒,副总脸上不好看,阴阳怪气,非要苏听禾和他喝一杯,苏听禾没有办法,把手上的一小盅酒一饮而尽,副总终于满意了,拉着苏听禾说个没完没了,甚至连手都放到了苏听禾的大腿上。


    苏听禾立马站了起来,说要去一趟卫生间。


    一到了卫生间,苏听禾就开始在洗手台前吐起来。


    苏听禾也说不清到底是因为喝了酒难受想吐,还是因为那人离自己太近了恶心想吐,但身体确实不舒服,不过因为他晚上没吃多少东西,胃里空空的,吐也只能吐出来一些苦水。


    吐出来后,苏听禾勉强舒服了一点,但甫一抬头,却从镜子里看到那个副总就站在自己身后,苏听禾吓了一跳,转过身说:“我先回去了。”


    说完,苏听禾想要赶紧溜走,却被那人拉住了胳膊。


    “怎么还吐了,就那么不给我面子。”


    “是我喝不了酒,和您没有任何关系,”苏听禾用力往回拽手臂,“您能先把我放开吗?”


    那人拽着苏听禾的胳膊却更用力了,把苏听禾拉到自己眼前,掐着苏听禾下巴,脸上阴恻恻地笑着:“长那么好看,没有人疼多可惜,我来疼疼你好不好。”


    “不好。”


    那人听到苏听禾的话,脸上的笑容更加阴沉,苏听禾身体本能地瑟缩,用出全身的力气想要逃脱,但他那点微弱的力量无异于蚍蜉撼树,根本挣脱不了。


    苏听禾张开口,狠狠咬住那人的手,那人瞬间放开,苏听禾逮住时机想要跑掉,可刚跑出去半步就又被拽住。


    “快来人!”苏听禾放声大喊,那人立马捂住苏听禾的嘴巴,苏听禾眼神中透露出绝望的光芒。


    卫生间的门突然被人踹开,苏听禾眼中重新染上希望,来人三下五除二把挟持住苏听禾的人打趴在地,然后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了苏听禾的身上。


    苏听禾恍惚之中喊了声“商或雍”。


    “是我,苏听禾,你看清楚,我不是我哥。”商逸之把盖在苏听禾身上的衣服收紧,抬起苏听禾的下巴,让他看清楚自己。


    “谢谢。”苏听禾小声道。


    趴在地上的人颤悠着身体站起来,指着商逸之放狠话:“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敢把人带走。”


    “那你又知道我是谁吗,你胆敢染指的人是谁,我的人你也敢乱动。”商逸之冷笑着,蔑视地看着对方。


    苏听禾摇头:“我不是……”


    商逸之看着他:“不是什么?”


    苏听禾:“不是你的人。”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纠结这个,反正你现在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们商家的人。”商逸之看着刚被他打过的人说,“听到没有,商家的人也敢乱动。”


    “哪个商家?”那人还没回过神,卫生间外又有人跑进来,看样子应该是跟着商逸之的人。


    商逸之向他们交代了几句,拉着苏听禾说:“我送你回家。”


    到了别墅,商逸之看到商或雍,上来一通指责:“哥,你现在既然不用上班,能不能对自己的身边人上心点,要不是我恰好经过救了苏听禾,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事业现在不行了,家庭总要经营好吧。”


    苏听禾虚弱地说:“和他没关系,他也不知道。”


    商逸之无语地翻个白眼,“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维护他,我大哥到底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啊。”


    商或雍从头到脚仔细地查看了一遍苏听禾身上有没有受伤,确保人无大碍以后,才对商逸之说:“你说的很对,这次确实应该谢谢你。”


    商逸之看着商或雍那张不辨喜怒的脸,只觉得无比讨厌,都已经被赶出公司了,凭什么还这么无所谓。从小到大,好像所有人都在偏爱他这个大哥,甚至原本偏向他的苏听禾,也在和商或雍结婚后迅速变了心意。


    面对商或雍的感谢,商逸之冷哼两下,转身离开。


    等人走后,商或雍把苏听禾身上的外套扔掉,哄着人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又抱在怀里安抚了好久,才趁着苏听禾洗澡的时间,联系了他之前安排的一直跟踪着苏听禾的人。


    “他发生了这种事,你们怎么不进去救他?”


    那边絮絮叨叨解释了很久,商或雍直接打断:“你们之后跟着他,要第一时间先确保他的安全,其他都是后话,有什么事情我担着。”


    那边又问了句,商或雍停顿了一霎,说道:“暴露也没关系,他的安全是第一位。”


    卫生间里突然传出重物落地的声响,商或雍立刻把电话挂断,冲进卫生间。


    苏听禾赤着脚从浴池中出来,正弯腰捡起地上的东西:“洗发露没拿稳,掉了。”


    商或雍看着□□的苏听禾,说:“你躺进去,我给你洗。”


    苏听禾歪头,疑惑地望着商或雍,商或雍拿过苏听禾手中的洗发露,扶着人坐在浴池中,在自己手心中挤出来一些洗发露,往苏听禾的头发上揉搓。


    苏听禾一直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商或雍,商或雍害怕泡沫进入苏听禾的眼睛,让他闭上眼,苏听禾乖乖地闭上眼。


    洗头发太过顺利,以至于当商或雍在苏听禾的身上打上沐浴露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苏听禾会往他身上泼水、扔泡沫。


    商或雍身上的睡衣瞬间湿透,忍不住厉声喊了一声苏听禾的全名。


    苏听禾委屈地撅嘴,可怜兮兮地瞪着商或雍,商或雍立马心软,哄着人继续洗澡,结果苏听禾变本加厉,继续和商或雍玩起泼水游戏。


    “老公,你身上全都湿了。”苏听禾对商或雍说。


    商或雍问他:“这都是拜谁所赐?”


    苏听禾不回答,热情地邀请道:“你都湿了,进来和我一起洗啊。”


    “你确定?”商或雍挑眉看他。


    苏听禾用力点头,商或雍把身上的湿衣服脱掉,也进入到浴池里,苏听禾脸上露出得逞的笑,继续往商或雍身上泼水。


    擦枪走火后,苏听禾像一条小鱼一样舒服地浸泡在水中,商或雍把人从水中捞了出来,用浴巾包裹着放到床上。


    商或雍替苏听禾穿上睡衣,但苏听禾总不老实,只往商或雍的怀里钻,商或雍拍了下苏听禾的屁股,让人老实点。


    苏听禾脸上红红的,羞的扯过床上的被子裹住自己,商或雍问他:“你不是都吐了吗?到底喝没喝醉?”


    苏听禾撩起眼皮看他,眼尾泛着粉:“喝醉了。”


    商或雍似笑非笑:“我看你倒清醒的很。”


    苏听禾恼了:“你到底要不要吗?”


    商或雍说了句“小色鬼”,然后把苏听禾身上的被子拿开,苏听禾见状喊了句“老色鬼”。


    “我哪里老了?”


    “反正比我老。”


    商或雍不语,只是一味蛮干。


    “呜呜呜……你不老,你身强力壮好不好。”


    “我以后再也不说你老了,啊……轻……点。”


    第40章 你要当爸爸了 你想不想和我离婚?……


    苏听禾醒来后, 发现自己被商或雍圈在怀中,背后抵靠着火热的胸膛,苏听禾想到了昨晚大胆的举动, 脸上臊得慌, 又闭上眼假装继续睡。


    偏偏商或雍的手不老实, 一会掐他的腰,一会摸他的小腹, 苏听禾忍不住,想要伸手制止商或雍, 刚准备有所动作, 就听到商或雍贴在他的耳边说:“苏听禾, 你真的是苏听禾吗?”


    商或雍的声音很轻, 近似缥缈的呓语, 但苏听禾听得一清二楚, 吓得浑身僵硬,一点也不敢乱动。


    商或雍仿佛没有察觉, 一双手在苏听禾的身上到处作乱,只觉得手上的肌肤滑腻腻的很舒服,怎么也摸不够。


    苏听禾忍的很辛苦,但又不敢动, 但是当商或雍的手顺着小腹往下走, 苏听禾实在忍不了了,双腿用力一夹, 阻挡住商或雍使坏的手。


    “醒了。”商或雍慵懒的声音有点哑, 在苏听禾的耳边炸响。


    “你这样,我能不醒吗。”苏听禾回头瞪了眼商或雍,把商或雍的手拿了出来。


    商或雍也不坚持, 头凑到苏听禾的脖颈处,一手扣住苏听禾的腰,一手扣住苏听禾的肩,往自己怀里用力搂,仿佛苏听禾是一个让人爱不释手的布娃娃。


    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苏听禾感觉身后被顶住的位置很危险,连忙挣扎着说:“你快放开我?”


    “别乱动,”商或雍揽着苏听禾身体的手更加用力,声音低沉沙哑,“让我抱一会就好。”


    苏听禾立马乖乖不敢乱动,小声吐槽着:“大早上的,你怎么回事?”


    商或雍低低笑了一声,“昨晚是谁先撩我的。”


    苏听禾装聋作哑,不再说话,老老实实躺在商或雍的怀里,动也不动。


    等两人从床上起来,已是十来分钟之后,苏听禾下床后发现比起第一次的时候,身上的不适感减轻不少。


    但是,苏听禾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老公,我们昨晚是不是破戒了?”


    “破什么戒?”商或雍没明白苏听禾说什么。


    苏听禾有点着急地提醒商或雍:“你不是说之前大师给你算过,要戒色吗?”


    商或雍早把这件事忘到九霄云外了,难为苏听禾一直记得,满不在乎地说:“反正我现在是无业游民,不需要戒,而且,你不觉得你现在担心晚了点吗。”


    确实是这样,苏听禾尴尬地捂脸遁走,打开手机发现白桦和张世镜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发了无数条消息,苏听禾连忙给两人回过去,结果两人十分淡定,原来是商或雍已经接听过他俩的电话了。


    苏听禾放下心,这才发现原身的爸爸也给他打了电话,苏父从未主动联系过他,苏听禾心里奇怪,回拨过去问怎么回事。


    苏父的声音不辨喜怒,平静地叙述:“明天是你妈妈的忌日,不要忘记了。”


    “我要做什么吗?”苏听禾问。


    “灵山公墓,明天上午十点。”苏父的声音依然毫无波动,停顿了片刻后又说,“把商或雍也叫上吧。”


    “好。”除此之外,苏听禾也不知道能说什么,苏父估计也是找不出能说的话,交代完就挂断了电话。


    苏听禾把扫墓的事情告诉了商或雍,商或雍没有多问,但第二天准备好了花束。


    到了公墓,出乎苏听禾意料的是,除了苏父,他的继母和继弟也在,苏听禾感觉怪怪的。


    商或雍小时候见过苏听禾的亲生母亲,对已故之人有点零星的印象,更何况现在也算是他的母亲,商或雍献上花束,诚恳地鞠了三次躬。


    祭拜时的氛围比较凝重,祭拜结束后,一行人往回走气氛才逐渐松快一点。


    苏父先开了口,问商或雍:“现在在干什么?”


    商或雍两手一摊:“什么也不干,在家闲着。”


    苏父皱起眉头,教育道:“你还那么年轻,不能因为这种小事就一蹶不振,总得找点事做。”


    商或雍无所谓:“没关系,苏听禾说他要赚钱养我。”


    苏父停下脚步,不可置信地看着商或雍:“你说什么,他会干什么,他说养你你还真让他养啊,你一个大男人难道就没有点事业心吗。”


    苏听禾弱弱地插话:“我也没那么一无是处吧。”


    苏父眉头皱的死死的看着苏听禾,“你从小到大,一分钱也没自己赚过,你拿什么养他,他难道一分钱也没有了。”


    苏听禾不服气,小声嘀咕着:“难不成苏清越能赚钱?”


    苏父回答他:“你别和他比,他从小就比你强。”


    苏听禾只觉得苏父这心偏的厉害,气愤不过想争辩两句,然而他的继母曾芷柔跳出来劝苏父:“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就别操这份心了,没想到现在两人感情那么好,多不容易啊。”


    苏父冷哼道:“感情好有什么用。”


    苏父以前看商或雍越看越欢喜,今天却越看商或雍越不满,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很多话不方便说,便把商或雍单独叫到一边。


    商或雍跟着苏父去了远一点的地方谈话,跟前就剩下了苏听禾还有他的继母和继弟,苏听禾对上一次苏清越递过来的酒耿耿于怀,但没有证据,也无法给苏清越定罪。


    苏清越眼珠乱转,问苏听禾:“哥,你现在怎么和商或雍关系那么好?他现在可不是什么集团领导层,而且有他二叔在,以后估计也很难回去了。”


    苏听禾现在对苏清越很警惕:“你想说什么?”


    “你反正也不是自愿和商或雍结婚的,何不趁此机会离婚好了,”苏清越引诱着苏听禾,给他出主意,“你记得你好像喜欢商逸之吧,离婚之后你可以放心大胆地去追。”


    “这种话不要乱说。”苏听禾震惊地瞪着苏清越,强调说,“我只喜欢商或雍。”


    苏清越摆明不信,刚说了一声“哥”,却看到苏听禾在他旁边突然倒了下去。


    苏清越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只看到商或雍箭一般地冲了过来,把苏听禾从地上抱起来。


    苏父快步走过来,苏清越急忙挥手:“不是我,我什么也没干。”


    曾芷柔也在一旁解释:“是他自己倒下去的。”


    商或雍冷冷地看了两人一眼,把苏听禾打横抱起,对苏父说:“我先带他去医院。”


    苏父没管那两人,脸上露出着急的神色,“快点,快点,我和你一起去医院。”


    苏清越和曾芷柔对视一眼,本来每年过来扫墓就很晦气了,现在苏听禾又闹这一出,更晦气了。但既然苏父都跟上去了,两人只能装作很担心的模样跟上去,倒是想看看苏听禾究竟怎么回事,心里却想着有事更好。


    到了医院后,各项检查做下来,医生得出结论是最近太累了,营养没跟上,才会晕倒的。


    听到医生的话,苏父立马生气地看向商或雍,指着商或雍的鼻子怒喝道:“你就是这样照顾他的,让他去赚钱养你,你怎么做得出来的,你养不起他,就和他离婚,我们苏家养得起。”


    反正商或雍现在不是商氏集团的负责人了,苏父一点也不怕商或雍。


    躺在病床上的苏听禾面色苍白,对苏父说:“我没事,只是最近没休息好。”


    “你到现在还护着他。”苏父气得牙痒痒,简直要被苏听禾给气死。


    曾芷柔没有想到苏听禾晕倒竟然是因为这种小事,拍拍苏父的背劝慰道:“小孩子你跟他生什么气,既然他没事,就让他好好休息吧,他俩不用上班,你可还得上班呢。”


    苏父想想确实如此,他下午还有会要开,便又说了商或雍几句,才离开了医院。


    等人走后,苏听禾拽着商或雍的胳膊对他说:“你别听他乱说,我真的没事。”


    商或雍看着苏听禾,坐了下来,很认真地问:“你想不想和我离婚?”


    谁知苏听禾立马红了眼眶:“你不要我了。”


    “你哭什么?”商或雍伸手帮人抹眼泪,“我是问你想不想离婚,毕竟我现在可什么也没有了,现在公司是我二叔的一言堂,我以后大概率回不去公司的。”


    苏听禾抱住商或雍,抽噎着说:“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你。”


    商或雍轻拍着苏听禾的后背,眸中神色晦暗不明。


    检查出来没有大碍,苏听禾跟着商或雍回了家,苏听禾回家后偶然看到镜子里,自己锁骨处的那颗孕痣十分鲜艳,心中有了点隐隐的猜测。


    不过,上次闹出了一个乌龙,苏听禾也不敢完全确定他是真的怀孕,自己偷偷出门去了药店。


    苏听禾是最近才知道的,原来检查怀孕不一定非要找医生,验孕棒也可以检测出来。


    回家以后,苏听禾第一时间跑去了卫生间,然后看着验孕棒上的两条杠发呆。


    苏听禾把说明书看了一遍又一遍,再三确认两条杠代表的意思。


    可是,该怎么告诉商或雍呢,苏听禾纠结了。


    商或雍明显不信男的能够怀孕生子,可他偏偏严格意义上不算这个世界的男人,但哥儿的身份苏听禾没有办法告诉商或雍。


    苏听禾在卫生间呆的时间太久,商或雍过来找他,敲门问他还好吗?


    苏听禾打开门,忧心忡忡地望着商或雍,然后把手上的验孕棒递给了商或雍,一鼓作气宣告说:“你要当爸爸了。”


    商或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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