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珏一脸疲惫的离开德波大饭店。
仆人早在事情谈完就离开了，曦珏没有选择跟她一起，只是等她离开后又待了一会才离开。
“这种活我再也不想接了……还不如去探索遗迹……”曦珏挂着一副被掏空的样子吐槽道。
说实话，就算遗迹去里面跟遗迹守卫或者来回晃悠的深渊魔物打架也比跟人在这你来我往的打机锋要强。
曦珏给自己的定位可是武斗派，她从未想过她竟然有一天真的会接待外国使臣——还是从本国离开的。
她当初答应当作保险只是为了保证万一真出现意外她会作为武力威慑他国而已……大概类似于雷神？
武斗派嘛，能打就行，智谋不是倒欠就可以。所以曦珏认为让她搞政治真是为难她了。
露泽咖啡厅——
钟离正坐在这里等待曦珏。
因为这次与仆人的会面是枫丹与至冬的外交事物，所以无论出于何种原因，身为璃月人的钟离都不适合出面。正因如此曦珏才会将钟离安置于此。
毕竟露泽咖啡厅是一个休闲的好去处，沫芒宫的复律官们疲惫时大多会选择来此休息一下。
更何况不远处就是蒸汽鸟报社，里面也售有最近的报纸，所以曦珏认为这里对钟离来说还是可以稍稍消磨时间的。
事实上，正如曦珏之前的猜测，钟离确实兴致不错，枫丹的红茶与翘英庄的仙茗口味不同，不过也别有一番风味。至于报纸……上面的消息也算有趣，用来打发时间也不错。
“我不行了……”一只白皙纤细的手拍在桌面，曦珏一脸疲惫的坐在钟离对面。
“我觉得这种事还是交给合适的人来吧……”曦珏拿起菜单给自己点了杯甜牛奶，
她现在急需甜甜的东西抚慰一下她受伤的心灵。
在等待饮品上来的时间，曦珏挑着把能说的部分跟钟离说了，直到牛奶杯端过来她才住口。
钟离摩挲了一下手指，从曦珏短暂的话语中他听大概勾勒出了这位执行官的性格。简而言之——本性不坏。毕竟对方切实的在关心枫丹。
“算了，这种事交给芙卡洛斯去烦恼吧。”曦珏喝完牛奶也想开了，“反正是她的子民，在这方面其他人也帮不上忙。”
曦珏站起身顺手也把钟离拉了起来，这一行动没有受到什么阻力，钟离顺从的顺着手上传来的力度站了起来。
钟离的手套摸起来有些微凉，是曦珏喜欢的温度，所以她没有放手，而是在把他拉起来之后继续攥着往歌剧院走去。
“这边告一段落了，不如去看看歌剧院那边如何了。听说是旅行者作为林尼的代理人为他脱罪，嗯……正面对抗水神，感觉应该会有趣。”
耳边传来曦珏略带活泼的语调，清清脆脆的声音传入钟离的耳间，但他并没理解这些语录的含义。
钟离只是垂下眼眸盯着自己被握紧的手出神……不知盯了多久之后，钟离紧了紧自己的手。
背对钟离走在前方的曦珏感受到手上传来的力道后，抿了抿唇，然后微微翘起了唇角。
*
空一脸烦躁的搓了搓自己的头发。站在他对面的林尼与琳妮特则是用愧疚混杂着忐忑的眼神盯着空的动作。
林尼抿了抿嘴角，还是选择开口：“抱歉……”
空没有回答，空气中一时寂静下来。
事情要从之前开始说起。
空按照之前约定好的来给林尼当作代理人为对方脱罪。但对方却隐瞒了自己是愚人众这一事实，与此同时因为林尼接近了谕示裁定枢机下面的房间，所以他并未听到在场观众都曾听到过的声响，这对他脱罪是很不利的。
不过至少他现在已经把事情完完整整的告知旅行者了。
估摸着那维莱特给的一个小时的缓冲期差不多了，空开口：“时间到了，我们走吧。”说完便率先向演出厅迈步。
林尼与琳妮特对视一眼，神情忐忑的跟了上去，他们也不清楚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到底是什么。
*
“赶上了赶上了。”曦珏站在歌剧院大门处庆幸的说道。
看着情况这场审判应该还未结束，按理来说不应如此，毕竟她很仆人的会面消耗了不少时间，再加上路上的时间，这场审判应该结束了才对。
“难道是出现了什么变故？”曦珏如此猜想，然后赶紧拽着钟离走了进去。
歌剧院内，舞台之上——
“啊啊啊——！！”
“什么？！这件事竟然是真的！！！”
“不会吧，预言竟然不是玩笑吗？！”
一连串的惊呼和尖叫透过演出厅的大门传了出来，这杂乱而尖利的声音听得曦珏心头一跳，连忙推开了大门。
与曦珏想象的惨烈情况不同，整个演出厅并没有什么破损，也没看见有人受伤。
火急火燎以为出事的曦珏：？
“肃静！请在场所有人立刻接受盘查！”那维莱特沉稳冷静的声音从审判席上传来，守在四周的警备队随着他的言语开始有所行动。
见到这般场景的曦珏眨了眨眼，然后双手用力，缓缓的把演出厅的大门又拉了回去使其合上。
这种事她还是不参与了。
曦珏：溜了溜了。
*
“所以……少女连环失踪案的‘凶器’或者说原因是「原始胎海之水」？”
曦珏手里捧着茶杯，正一脸入迷的听着派蒙讲述他们的精彩表现。
“没错！”派蒙一脸骄傲的点点头，“所以林尼他们就被无罪释放啦！旅行者大获全胜！”
“干的漂亮，不愧是你们。”曦珏很给面子的放下手里的茶杯开始给派蒙鼓掌。
他们现在的位置正是德波大饭店，没错，就是这个曦珏上午刚刚来过的地方。
不过由于某些原因，曦珏上午的体验实在是不怎么好，那么多美食都没怎么吃。所以正好现在有机会。曦珏就拉着钟离和旅行者来这里了。
“嗯嗯，没错，不愧是我的好搭档！我就知道这点小事是难不倒你们的！”一位穿着黑黄色礼裙的栗发少女哈哈大笑，称赞着旅行者的有勇有谋。
“……”
“所以……你是？”曦珏把视线转向旅行者身边，开口询问这位少女的身份。
这位不请自来的少女从一开始就跟在空身后一起进来了，还想当顺理成章的坐在了旅行者的身边。
曦珏猜测对方应该是空的熟人，所以没有阻拦，不过她也没有对此投注更多视线。也只有在听完派蒙讲完来龙去脉后才对她投以一点视线。
“我……我吗？”被曦珏用如湖水般澄澈的眼瞳盯着的娜维娅有几分磕巴。
身为枫丹人，或者说也能算贵族一员的娜维娅自然清楚眼前这位蓝裙少女的身份。
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大人麾下的第一秘书，据说也是以防万一的保险——曦珏小姐。
虽然这位的消息在枫丹流传的并不多，性格啊能力啊之类的都不清楚，但也正因如此，人们才会对她更加感兴趣。
事实上，这是娜维娅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这位身份特殊的少女。在娜维娅眼中，这位有着跟自己相似配置的少女对自己有着很强的吸引力。
同样是栗色长发蓝色瞳孔——虽然曦珏的发色要更浅一点，蓝瞳更澄澈一点，但是大体上还是差不多的。只不过双方的气质却天差地别。
这位曦珏小姐身上有一种神秘又强大的气势，这种气势给人一种她十分自信的感觉。仿佛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有办法解决，没有困难能够阻拦她——有种不惧怕任何事物的底气。
正如此时她双手抱臂的坐在对面，对着自己微微扬起那白皙精致的下巴的样子，虽然上扬的幅度并不明显，但恰恰是这种无意识的小动作才显出她的几分骄矜。
——感觉她像是出生在光里的、十分珍贵的人呢。
“嘿？嘿！！”曦珏伸手在明显失神的少女眼前晃动手臂，试图让对方回神，但显然不太好用。
曦珏想了想，伸出右手缓缓举到娜维娅眼前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一点点微量的水元素随着她的动作被召集，凝聚成细而密的水雾轻柔的贴在少女的脸庞。
娜维娅被这阵轻柔的凉意换回神，然后一丝热度自下而上的爬到她的脸颊。
——她竟然走神了！！
“咳咳！”娜维娅用手抵住嘴角，清了清嗓子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你好，我叫娜维娅，是「刺玫会」的现任会长。”娜维娅收拾好神情后开始向曦珏进行自我介绍。
“刺玫……会？”
“没错！刺玫会！调解纠纷、提供保护、解决难题……面面俱到、样样俱全的您民间组织——刺玫会！”*
一旁的派蒙：无论听几次都好想吐槽啊，这不就是旅行者变成组织的感觉吗。或者旅行者自己就能顶一整个组织？
派蒙陷入沉思。
曦珏挑了挑眉：“好像有点印象……是那个据点位于灰河的、最近资金有些困难的民间组织？”
娜维娅：“……”
第82章 第82章“哈哈哈……其实没……
“哈哈哈……其实没有那么困难啦。” 娜维娅略微尴尬的笑着解释。
派蒙：不，曦珏明显说对了吧！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表情啊娜维娅！明显一副被戳中的样子啊！
顶着派蒙热切的视线，娜维娅的额头不由得划过一滴冷汗。
此时的娜维娅在心中不断哀嚎：别盯了，就算她说的是真的我也不能承认啊！刺玫会不要面子的吗！尤其是这里还是相当有名气的德波大饭店，来往都是贵族。
娜维娅确信她要是敢在此时此刻，这个地点承认曦珏的话，那都不用到明天，枫丹的所有贵族就都会知道刺玫会在现任会长手里没钱了！落魄了！
——她丢不起这个人啊！
站在娜维娅身后的迈尔斯与西尔弗：大小姐稳住啊！
“……”
“好吧。”曦珏耸耸肩，没再过多关注这个问题，她只是淡淡的自我介绍道：“我是曦珏。”
派蒙看着曦珏颇为冷淡的神色有些着急，明明平常的曦珏不是这样啊！但是她也不敢多说什么。她感觉冷淡的曦珏让她有些怕怕的。
坐在一边将派蒙神色尽收眼底的空：……
——好怂啊派蒙。
坐在曦珏身边的钟离也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他但是不害怕，他明白这只是曦珏的恶趣味上来了而已。不过曦珏的这种小恶劣的行为在他眼里还是挺可爱的。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曦珏端起茶杯啜饮一口，“你跟着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要知道在坐各位，只有旅行者和派蒙能勉强算作跟娜维娅相识，而曦珏虽然是枫丹人，但她确实跟娜
维娅不熟。
所以在只有两人想熟的情况下对方还是选择跟过来，很难不让曦珏怀疑对方另有所图。
“哈哈……”听到曦珏这么说娜维娅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娜维娅自己其实也明白，她这次的举动不太合适，不过为了达成她的目的，哪怕是举动如此失礼她也顾不得了。
这是最好的机会，外来的旅者带来变量，搅动枫丹的一潭死水，而且对方的能力娜维娅也很清楚，所以如果她不尝试一下就直接放弃，那她实在不甘心。
于是在几人的注视下，娜维娅开口解释了她如此行动的原因。
“其实我是想调查清楚少女失踪案的真相。”娜维娅笑了笑解释了自己硬要跟过来的原因。
“你为什么对这个案件这么关注？”空开口询问。
“对啊对啊，之前你也是突然就说什么搭档……然后就来帮忙了。”听到旅行者的话派蒙点点头表示空说的没错。
之前为林尼辩护的时候就是娜维娅主动来搭话。现在看来确实有些奇怪。虽说旅行者在其他国家确实小有名气，但也不至于让娜维娅紧追不放吧？
这可不是欣赏就能做出的事。
“啊……”听到空的话娜维娅开口解释，“我关注这个案件确实有其他原因。”
“其实……是因为我父亲。”娜维娅开口，“我的父亲是卡雷斯，不义的卡雷斯。他在三年多前被认定为杀害自己朋友的凶手。”
“但我父亲拒绝被审判，最后死在了决斗场上。”
“呃，节哀？”派蒙摸摸脑袋，无措的安慰娜维娅。
“哈哈，没事，这么久我已经接受他离开的事实了。”娜维娅笑了笑表示没事。
“但是我只有一点不明白，他为什么拒绝审判？如果他接受审判的话，经过官方的调查，一定可以发现什么端倪然后证明自己的清白。”说到这娜维娅不由得攥紧双手。
“我不相信我的父亲会对杀害自己的朋友却不承认，更何况他不会做这种事。而且在决斗时，他明明已经输了，却拒绝投降，执意要死在决斗场上……”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选择……明明死去的话才是彻底失去了维护名誉的机会……”说道这娜维娅有些低落。
“然后我发现，与父亲奇怪举动最有可能的牵扯的就是连环少女失踪案，所以我一定要查清真相，洗刷父亲的冤屈。”谈到这里，娜维娅又振作了起来。
毕竟现在还能给父亲洗刷冤屈的就只有自己了，所以她一定不会放弃。
“被溶于胎海的枫丹人……被溶解的少女……”
曦珏白皙纤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在桌面，显然，连环少女失踪案应该也跟枫丹的预言有关。
预言中说所有人都将溶解于水，而现在被原始胎海之水溶解的少女正是对应着预言。
“我们会帮你的！”派蒙拍着胸脯向娜维娅保证。毕竟旅行者能文能武乐于助人。
看着派蒙毫不犹豫把自己卖了的空：“……”
不过他确实打算调查清楚连环少女失踪案，所以他没有对派蒙的话提出异议。
“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好搭档！为了表达我的谢意这顿饭就让我请客吧。”得到承诺的娜维娅十分开心，于是大手一挥表示这顿饭她包了。
听到这句话本来打算请客的曦珏挑了挑眉：“……”
不过她也没意见，有人付钱当然能更好，白吃白喝她没什么不满意。
*
一顿饭吃的宾客尽欢。
“呃……这个月的流动资金还有……”
狠狠破费的娜维娅站在德波大饭店门口自己清点着自己还能动用的资金。
“娜维娅，那我们就……你怎么了？”派蒙刚想跟娜维娅告别，就发现对方站在饭店门口面带愁容，嘴里还念叨什么。
“啊？啊！没什么。只是想到你们也会调查连环少女失踪案而感到开心。毕竟是声名远扬的旅行者呢，哈哈哈。”娜维娅迅速的收拾好心情岔开话题，这种小事就不必告诉其他人了。
“嗯……”不远处的曦珏走过来，在娜维娅身前站定，开口，“作为你请客的报酬，如果你将来有什么事，我会出手一次。”
听到曦珏的话娜维娅愣了一下，然后就展开笑颜：“好啊，那我可当真了。曦珏小姐的人情可是很珍贵呢。”
“我不会在这种情况上说谎，既然答应了你，到时候我自然会兑现承诺！”曦珏说着便扬起下巴。
再说了，也不看看她身边站着的是谁。这可是契约之神，在契约之神见证下的契约她还不至于违背。
*
回到位于枫丹廷的公寓，曦珏整个人往沙发上惬意的一躺，折腾一天她觉得有些疲惫。
跟在曦珏身后的钟离默默的关上门，慢斯条理的把身上的外衣袍解开，只留下内里的浅灰色衬衫。
自从跟曦珏见过之后，钟离便退了之前预订的酒店住进了曦珏的家里。
曦珏本人也不觉得这个举动有身份不对。他们在璃月就是住在一起的，现在自然也是如此。更何况曦珏也喜欢有人陪着自己。
曦珏伸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意示钟离坐到这里。
见到曦珏的动作，钟离的眉梢微微一动，随后顺从的坐了过去。
在钟离坐稳的一瞬间，曦珏身子一歪，整个人都压靠在钟离身上。
与曦珏微凉的体温不同，钟离整个人都是温热的，温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衬衫传递出来，逐渐侵染到另一人的身体，曦珏能明显感觉到自己与钟离身体接触部分的热度。
谁会想到，岩石般冷硬锐利的人竟然有着如此温暖的温度。
感受着钟离身上暖暖的热意，曦珏满足的发出一声喟叹。
钟离的手搭在曦珏后背轻轻的顺着，动作间蕴含着一些不易察觉的体贴与关心。
“连环少女失踪案啊……这件事还是交给空去办吧。”曦珏的脸压在钟离的肩膀，言谈间呼出的热气扑到钟离的耳边，仿佛情人间的亲昵。
但是钟离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其他反应，但是微红的耳尖暴露了他的想法。
“不想去就不去，这件事也不是非你不可。”谁会想到向来兢兢业业的岩王帝君竟然也会说出这种撂挑子的话。
但是想想他为了退休假死，又觉得好像不怎么意外。
“少女连环失踪案这件事我可以不管，但是枫丹的预言危机我不能不管啊，怎么说这里也是我生活了许久的地方。”曦珏说出自己的想法。
毕竟枫丹给了二次转生的自己一个归处，这些年里枫丹人给予她的关心并不是假的，那维莱特和芙宁娜对她的关照也不是假的。
——所以她怎么能在枫丹出现危机的时候独自逃跑呢？
钟离没有出声，他对曦珏的这般打算毫不意外，毕竟曦珏就是这样的人啊。
正如当年，仅仅是给予曦珏一个落脚的地方，甚至都没付出什么贵重的东西，曦珏就已经将归离集放在了心上，甚至为了保护这里不惜以自己作为代价阻止归离集被毁。
而现在，接纳她的枫丹出现了危机，以她的性子必然是不可能独自逃跑。
钟离没有多言，只是轻轻顺着曦珏柔软顺滑的发丝。
——曦珏做出的决定是不会改的，她是个固执的人。
想到这钟离微微垂下视线，盯着少女的头顶的发旋。
况且，曦珏她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是她希望的。再说，他又不是死人，总归不会再让她独自一人了。
第83章 第83章在将调查连环少女失……
在将调查连环少女失踪案这件事交给旅行者后，曦珏就没有再投注过多的精力，更何况她对旅行者的能力有信心，应该不成问题。
况且这是枫丹，万一有什么自己也可以帮忙兜底，所以曦珏目前的注意力还是放在了预言上。
想要解决预言，首先要弄清楚预言产生的原
因，也就是枫丹人为什么会溶于原始胎海之水。只有搞明白这件事才能有针对性的研究解决办法。
但是这件事确实不太好办，严格来说这已经能算是研究的范围了，但是曦珏……没上过学。所以她现在研究枫丹人的溶解原因研究的非常痛苦。
所以说到底都是人，为什么其他国家的人什么事都没有就枫丹人特殊啊？！难不成枫丹人是冰块捏的吗还会溶解。
虽然那维莱特找了几位枫丹科学院的高端人才，但是显然进度不大。
“曦珏大人。”在曦珏抓耳挠腮之时，有人给曦珏带来了一个消息。
“所以你是说这个消息是仆人给我的？”听见眼前的霜役人带来的消息，曦珏有些不可置信的挑挑眉。
“是的，这就是仆人大人让我传达的消息。”霜役人点点头，表示曦珏并未听错。
“好吧，帮我跟仆人道谢，我之后会去看看的。”曦珏点点头意示自己明白了仆人的意思，她会去的。
不得不说，在研究不出什么问题的情况下，仆人的这个消息来的确实足够及时。
曦珏认为她在研究这方面估计帮不上什么忙了，所以她她打算去仆人信息里说的地方探一探。
曦珏重新走到为了研究而单独在沫芒宫隔出的一个新房间，她的视线环绕一周，发现好像有她没她都没区别，说不定她在这还碍手碍脚呢。
于是曦珏思考了一下，决定提前离开。按照往常她自然不会如此，往常的曦珏哪怕自己帮不上忙也不会提前离开。
但是这次不是有其他的事了嘛，而且这件事还可能与她目前面对的问题有很大关联，所以曦珏才会提早离开，她需要找人商量一下这件事。
再说了，反正已经是下午了，再过不久就到了下班时间。
——虽然她觉得可能没人选择准时下班。
曦珏回到自己的公寓，手里拎着一个顺路买回来的小蛋糕。而她的公寓并非空无一人——钟离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蒸汽鸟报，面前的桌子上还摆着一壶泡好的花茶。
可能是因为在室内的原因？钟离并没有穿着他带有长长衣摆的外跑，只是简单的穿着修身的马甲衬衫，整个人显现出一种惬意的放松氛围。
大概是因为这气氛太过安逸，所以略微出神的曦珏竟然少有的开始思考自己与钟离的关系。
首先说她自己。曦珏确定，她对摩拉克斯是有点想法的，虽然不清楚到了何种程度，但是想法确实是有的。
如若不然她也不会做出昨天的举动，要知道让她与其他人产生身体接触还是很不习惯的，不过她对摩拉克斯倒是没有那么大抗拒，甚至还觉得挺舒服。
在这方面曦珏承认的很痛快，几乎是刚发现苗头时她就承认了。
——毕竟她又不是傲娇，口嫌体正直什么的与她没什么关系，她向来有话直说。
至于摩拉克斯对她的想法……曦珏觉得，对方应该也不是对她毫无感觉。
远的不说，就看昨天她靠在摩拉克斯身上而且没被对方躲开的行为就能清楚，摩拉克斯对曦珏也不是无意。
认识这么久，曦珏很清楚，摩拉克斯是一个很有边界感的魔神，具体表现出来的就是非特殊情况下，摩拉克斯根本不会让人与他近距离接触，尤其是女孩子。
在这方面他相当克己复礼，颇有绅士风度，该说不说不愧是璃月的讲究人。
——所以他昨天的举动就很值得令人深思了。
当然，也有可能摩拉克斯昨日的动作不是因为心动，而是对幼崽的关照和故友归来的喜悦？毕竟按照长生种生命来算她还是个幼崽。
——但是曦珏的直觉认为不是因为这个，虽然可能也有一点点这样的原因，但是最关键的果然是摩拉克斯他自己的想法。
怎么说呢，事实上曦珏对此还是有点意外的。要知道在此之前她从未考虑过如磐石般坚固的摩拉克斯竟然有一天会心动。
当初归离集的诸位都觉得他应该会陪璃月一辈子，而不是与其他人产生恋情。
——虽然曦珏自己也不认为自己有一天会对他人倾心，她还以为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她已经封心锁爱了，没想到她竟然也有对其他人心生好感的一天。
咳咳，扯远了，话题回到摩拉克斯。
正因为摩拉克斯这种种不符常理的行为，所以，被摩拉克斯偏爱的曦珏就显得十分特殊。
想到这曦珏不由得弯了弯眼角，谁会不喜欢自己被偏爱？至少这种区别于常人的特殊让曦珏很是受用。
“你今日回来的很早。”钟离抬头看了看挂在墙壁的机械钟表，然后偏头看向曦珏，金色的瞳孔中有着些许惊讶。
钟离对曦珏最近的行程有数，知道曦珏跟枫丹科学院的研究员一起研究好几天了，按照常理来说现在的时间并不是她结束工作的时间。
得益于曦珏，钟离也多多少少了解一点跟枫丹预言有关的消息，所以他知道这是一件关乎整个枫丹，甚至整个提瓦特的大事。
——毕竟若是枫丹消失，那提瓦特的势力就要重新洗牌了。
正因如此，所以按照曦珏的性子，若非有比预言还重要的事，她是不会放下枫丹人溶于水的研究提前回来的。
“因为收到了一个消息，所以提前回来了。”曦珏摸了摸脑袋，把手里拎着的蛋糕放置在桌面。
钟离伸手给曦珏倒了杯茶水，然后放到曦珏身前。曦珏伸手打开包装结实的蛋糕盒，给钟离也切了一块。
这种蛋糕钟离并不常用，他平日里多用的是佐茶的茶点或者莲花酥之类的璃月传统点心。这种抹满奶油和果酱的蛋糕对钟离来说味道太过甜腻，他一般不怎么吃。
不过在有茶的情况下偶尔尝试一次他也可以接受。曦珏正是考虑到这点才给他切了一块。
把一切都不布置妥善后，曦珏揭开自己的西装外套，也像钟离一般只留了衬衫马甲——不得不说，这样轻松多了。
随后曦珏便用双手交叉握在一起，掩住鼻尖，而置于桌面的两个胳膊则用于支撑——她准备谈正事了。
至于为什么跟钟离谈这件事……那维莱特忙于处理整个枫丹的公务，芙宁娜则在跟仆人周旋，旅行者在忙着追查连环少女失踪案的线索，莱欧斯利则在梅洛彼得堡闭门不出……这么一来，能就预言跟曦珏谈两句的只剩下钟离一人。
这就是为什么曦珏会把一些消息告知钟离。而她现在也需要一个人跟她讨论一下仆人送来的这条消息。
曦珏保持动作不变，只是微微蹙眉：“今天，不久之前，我收到了一位愚人众霜役人带来的、愚人众第四席执行官仆人的口信。”
“这条口信的内容跟预言有关。”
听到这里钟离的眼神中划过一抹了然，所以这就是曦珏提前回来的原因。如果这条消息属实，那对曦珏来说，这件事确实很
重要，值得她放下研究。
——不过，前提是这条消息的确是真的。
“这条消息的真伪……”钟离扯开唇角，挑出了最重要的地方。
“无法确认真伪。”曦珏清脆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客厅，她开始解释她这么做的原因，“从我个人的角度，我认为仆人没必要骗我。我能感觉到，她确实想拯救枫丹。”
“至于这条消息的真假……确实没人清楚。据说这是来自壁炉之家最新情报网的消息，仆人手下的孩子发现一处遗迹，遗迹年代久远，从各方面来说都有探索的价值。所以仆人将这条情报送于我。”
“她打算让你去探索遗迹？”听到曦珏话语中的信息，钟离垂下眼帘陷入思考。
“要说她一点这种意思都没有估计你也不信……其实我也不信。不过她本人到时候也会带人去探查遗迹，所以别担心，她并不是打算让我自己淌雷。”曦珏如此说道。
不过，就算对方真的打算让曦珏独自淌雷，曦珏大概率也不会拒绝。毕竟这是一条可能解决预言危机的新线索，曦珏定然不会放过，哪怕此行会有危险。
钟离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于是他对曦珏开口：“遗迹地点在哪里？你准备什么时间去？到时候我跟你一起。”
听到钟离的话曦珏开始回忆之前那位霜役人是如何说的：“位置就在白淞镇附近，时间就是明天。”
“至于带着你……”说到这曦珏的眼神从放空回忆状聚焦在钟离身上，她卖了一会关子后才开口，“自然没问题。”
“能增加一位强力队友我巴不得呢。”
第84章 第84章曦珏在约定日期当天……
曦珏在约定日期当天提前到达了白淞镇。
白淞镇是位于枫丹白露区西北处的一座小镇，它的位置在地面之下的溶洞处，是一个曾经繁华过的地方。
为什么说是曾经呢，因为之前的白淞镇在卡雷斯——也就是上代刺玫会会上、娜维娅的父亲手上确实很繁华。
刺玫会的总部也在这里，刺玫会的总部造型是一艘巨大的船的样式，显然，有制造出这种庞然大物财力的刺玫会，确实曾经光辉过，只是现在因为种种原因才有些没落而已。
因为进行自己探索之前需要充分的准备，所以曦珏和仆人约定双方在白淞镇会面，这里也是距离遗迹最近的补给点。
“唔……这里跟我想的有些不同。”曦珏站在白淞镇的入口处，有些惊讶。
在不远处的地下溶洞内，曦珏见到一艘巨大的船，而据她所知，要制造这样一艘船可是需要不小的财力，看来刺玫会以前确实有不小的家底。
“嗯……仆人他们是在哪？”曦珏的视线环绕一圈，没发现这里有仆人的踪迹。
“进去看看？”跟在曦珏身后的钟离如此提议。
曦珏同意了钟离的提议：“那就进去，正好可以逛一逛白淞镇。”
白淞镇虽然位于地下溶洞，但是建筑物却基本上都与地面有一定距离。
因为这里的地面与其他地面不同，这里的地面上大多是连成一片的水洼，泥土也被泡的湿软粘腻，基本没有能下脚的地方。所以这大概就是人们选择将建筑远离地面的原因吧。
“这里如此潮湿，人类真的适应这里的环境吗？”一进到溶洞内部钟离就开始不自觉的蹙眉。
这里的环境对他来说或许潮湿，而且还在地下溶洞内部，缺少阳光直射。这让一个习惯温暖干燥环境的钟离非常不适。
“应该没问题……吧？”听到钟离的话曦珏抬头回想，没回忆到相关信息，“也没听说过这里的居民有谁得了风湿或者其他什么……一个个都挺健康的。”
听见曦珏的话钟离陷入沉思。
按理来说，现在这种情况明显不对，对于普通人来说，长时间生活在过于阴暗潮湿没有阳光的地方，人类的脆弱身体一定会或多或少的出现什么问题，不可能一点毛病都没有。
——难道是有什么特殊原因？
“呃……好像是有点不对……”曦珏摩挲一下下巴如此说道。
听到钟离的疑问她才意识到，这个阴暗潮湿的环境好像确实对普通人类不太友好。
因为曦珏是司水的苍龙一脉持明，所以这种潮湿的环境对她来说接受的程度相当好，甚至说这种水汽含量高的地方让她很是舒适。
就像鳞渊境，有一大片波月古海的鳞渊境也是有着很高的湿度。
所以因为这种曦珏感到舒适的情况导致的结果就是——长久以来曦珏都没意识到这个问题，也就是——脆弱的人类真的能在这种环境里长时间的健康生活吗？
——显然，不能。
“说不准是住在这里的人体质特殊呢。”曦珏向钟离举例，“你看，就像生物进化，生物总是会适应环境，比如沙漠的人会更加耐旱，雨林的人则受不了沙漠。说不准这里的人类适应了这种环境呢。”
钟离还是觉得有些不对，但是想想曦珏说的好像也没问题，所以他也没再多说什么。
“说到这……仆人在哪里？或者其他愚人众的人呢？我怎么一个相关人员都没看见？别说霜役人……我甚至连个雷萤术士也没有……难道我记错时间了？”
曦珏抬头扫视四周，果然不出所料，还是没人。
她跟钟离已经来了这么久，为什么还没见到仆人？就算迟到也不应该这么久啊？
“难不成我被骗了？”曦珏愣愣的眨了眨眼，仿佛无法接受自己被骗的事实。
“大概是有其他原因才未能来此赴约。”见到曦珏可怜的样子，钟离不由得开口安抚。
虽然一开始是他对消息的准确性提出质疑，但是天知道，他只是觉得消息可能不靠谱，而不是人也不靠谱啊。
“呼呼……那个，请问是曦珏大人吗？”
正在曦珏怀疑自己被涮了准备一会杀入布法蒂公馆上门质问之时——她可是知道壁炉之家位于枫丹的据点，有人来了。
一位带着面具的愚人众使节匆匆赶来。
只见这位愚人众使节停在曦珏身前，询问曦珏的身份。
听到对方沉重的呼吸声，曦珏猜测可能是因为对方跑的太急所以有些喘不上气。
“抱歉，曦珏大人，请原谅我的失礼。”呼吸缓和之后愚人众使节用抱歉的眼神看向曦珏，开始为她的失礼道歉。
“没事，不过你来这是仆人有消息要带给我？”曦珏并不在意这些小事，她现在更关注的是仆人的消息。
明明约好是今天，为什么到现在都见不到人？
“抱歉，曦珏大人。事实上，水神大人今天才同意了与愚人众的会面，所以仆人大人去了沫芒宫的会客室，因为是紧急消息所以仆人大人才没能提前通知您，真是抱歉。”愚人众使节带有歉意的解释仆人失约的原因。
听到对方带来的消息，曦珏有了一起明悟，她确实向芙宁娜传达过愚人众第四席希望与她会面的请求，但是这已经是几天前的事了，曦珏没想到这件事竟然现在才有定论。
不过确实，跟水神会面比探查遗迹重要一点，毕竟遗迹就在那里，也不会长腿跑掉，随时都能去。但是水神却不是随时都能见到的……尤其是对方比较抗拒的时候。
“这样……那今日遗迹就放弃了？”曦珏略带不甘的发出疑问。
虽然能理解，但曦珏不是很想放弃，毕竟难得有一个相关线索送上来。
从仆人给出的遗迹期间推测来看，这个遗迹里可能存在跟预言有关的东西或者信息，最近枫丹的情况紧急，曦珏实在是不想放弃这条珍贵情报。
虽然内心明白仆人只是将遗迹的探索时间延后，但是曦珏更明白时间不等人，所以她还是希望能去探查，哪怕只有她自己。
所以，曦珏对愚人众使节开口：“那你回去告诉仆人，我就不等她了，我自己先行探查遗迹，放心，有发现我会告诉她的。”
说完这句话，曦珏没等愚人众使节回复便拽着钟离离开了这里。
曦珏这不是请求，她是在向对方下达通知，所以自然不需要等待对方同意。毕竟以她的身份地位，自然不需要对其他人过于低微。
甚至就从自身能力上，曦珏也有傲视群雄的资本——她可是令使，能跟天理掰腕子的存在。
等离开白淞镇，曦珏才停下脚步，松开拽了一路的钟离的手：“你要跟我一起吗？还是先回去？”
她知道最开始钟离要与
她同行是担心愚人众对她产生什么伤害，所以才准备陪同。但是现在对方正在与水神会面，将对遗迹的探索时间后延，只剩她自己探索自己，所以她认为钟离没必要跟着一起。
毕竟她的身手不凡，也有着丰富的遗迹探查经验，不是曦珏自夸，她可是一名有些丰富经验的资深冒险家。
——完全没有考虑过钟离可能是单纯的担心她。
从曦珏表情中窥见她内心想法的钟离默默叹了一口气。
他会与曦珏同行当然是出于担心她的原因，不仅是担心愚人众背刺曦珏，也是担心曦珏在遗迹出现什么问题。
钟离自然明白曦珏的能力，明白曦珏有些丰富的遗迹探索经验，甚至他也清楚单论武力他可能打不过曦珏。但是……担心这种情绪怎么可能因为对方有能力就消失啊。
无论对方有多大的本事，关心她的人都会担心。显然，曦珏现在还不明白这件事。
“我自然是要跟你同行的。”钟离开口。
钟离担心曦珏仅仅是因为对方是曦珏，是他的全部偏爱全部私心，所以此行他当然不会让她自己去。
——钟离，或者说摩拉克斯当年也曾经放任过曦珏独自行动，但那次的结果却让他每次回想起来都生出淡淡的悔意。
钟离其实不是一个喜欢后悔的人，他是一个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也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的人，所以他做出的每个决定都有深思熟虑过。
就连当初让曦珏留守归离集而他去东海岸对抗其他魔神也是钟离仔细考虑后做出的决定，毕竟当初看来确实留守归离集的安全性比对抗魔神要高，所以在当时确实是个好决定。
但那个怎么看都合适的决定却产生了不好的结果。
钟离自己也清楚，整个归离集没人会比当初的曦珏做的更好，其他人并没有解决水脉崩溃带来的能量冲击的办法。如果换作其他人，可能伤亡和影响会更加严重。
但是偶尔钟离还是会思考，倘若当时没有留下曦珏一人就好了。这种情感是不受控制的。哪怕这在当初的环境下是最优的决定，但是钟离还是会感到难过。
所以现在的钟离怎么会让曦珏独自一人去探查呢——尤其是他本可以陪在她身边时。
第85章 第85章仆人提到的遗迹位置……
仆人提到的遗迹位置是在白淞镇的南面，曦珏手里还有一份这相关地图。
在钟离打定主意要跟她一同前往时，曦珏也不再过多劝阻。
首先按照目前情况来看，整个枫丹最危险的是原始胎海水的泄露，曦珏虽然是枫丹人但她会不会被溶解还存疑，但摩拉克斯这个璃月魔神是一定不会受到影响的。
所以某种情况上来说钟离比她还要更安全一点。
至于可能会遭遇魔物，需要武力值方面的能力……哈哈，他们一个武神一个令使，能怕战斗？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钟离也去的话曦珏就有人陪同了，毕竟两个人的旅程总比一个人有趣，没看见空还天天带着一个不能打的派蒙呢。
综上所述，这次的遗迹之旅只能是她与钟离两个人了——这何尝不能算做一种约会呢。
“看起来很古老啊……我都不清楚竟然还有这种地方。”
现在遗迹废墟的入口，曦珏双手叉腰上下扫视着这有所破损的建筑。
听到曦珏的话钟离开口：“提瓦特秘密还是很多的，甚至极大概率在魔神战争以前就存在过文明。”
“说的也是，反正我们此行只是为了现在，至于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说完这句话，曦珏便抬脚进入遗迹，钟离则默默跟在她身后。
进入遗迹后曦珏能明显感觉到这里的水元素浓度更高了，四周遍布水生植物，有一些水元素含量高的植物还在微微散发着荧光。水滴不断的从遗迹顶部滴落。
倒塌的墙壁比石柱，还有一些废弃的物品随意的散落在周围。
遗迹入口不远处便是一节向下的石阶，只不过石阶的末端已经断裂，断裂处存在一个巨大的、充满胎海水的洞口。
曦珏现在石阶断裂处小心翼翼的探头打量：“看这色泽……这里的原始胎海水的浓度不低啊，如果是枫丹人的话掉下瞬间就会被溶解了吧。”
钟离伸手把曦珏拎了回来：“小心。”
被人拎住衣领的曦珏无奈的摊摊手：“好的好的，我会注意的。所以……能放我下来了吗？脖子被勒住了不太舒服。”
说到这曦珏忍不住小小的挣扎了一下。
确认曦珏远离了洞口后钟离才撒手，毕竟他并不清楚曦珏是否会被溶解在胎海水中，所以他不会让曦珏去冒险。
“继续往前吧，希望这里能有我们想要的情报。”拽了拽被勒住的领子，曦珏开口招呼钟离继续前进。
时间就是金钱！现在枫丹这么不好，能找到一点线索都有可能有大作用。
“从旁边过吧。”曦珏观察了一番环境后如此提议。
钟离点点头默认了曦珏的观点。
“我……哇啊！”刚想说什么的曦珏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就在曦珏的脚踏在一块石板铺成的道路时，这块看起来相当结石稳当的石板竟然在瞬间裂开，碎裂成大小不一的石块连带着站在上面的曦珏一起向下坠落。
“！”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惊到了钟离，他速度极快的飞奔到曦珏掉落的洞口，刚准备跳下去的时候就看见一只白色小龙从洞口飞起——是曦珏。
曦珏无措的甩了甩自己带有淡蓝色鬃毛的水波状龙尾，显然，刚才的变故也吓了她一跳。
见到曦珏平安钟离才默默松了口气，看来这遗迹比他想象的还要脆弱。
“下面有路诶，我们是不是要下去？”恢复人身的曦珏向洞口探了探脑袋，发现下面是一条路，很可能是通往自己内部的。
钟离的视线环绕一周，发现除了下去确实没有其他的路线了，原本存在的路线早就已经被倒塌的砖石压盖掩埋，所以上当已经没有路了。
钟离慢慢呼出一口气：“下去吧。”
“你先在这里等……”话还没说完，钟离就发现曦珏已经站在崩塌的洞口附近做出准备动作了。
准备让曦珏待着自己下去探路的钟离：“……”
在曦珏准备往下跳的时候钟离还是没忍住出声：“小心。”
曦珏背对钟离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然后纵身一跃，稳稳当当的站在下面。
“没问题，下来吧！”站稳的曦珏抬头，对这一直观察自己的钟离开口。
见曦珏安全着陆钟离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在心里给她记了一笔，准备以后有机会再算总账。
“没想到这片空间比我想象的要大……”曦珏扫视着周围，发出感慨。
两人穿过一座封闭的机关门，走到平台上，眼前的景象瞬间宽阔。
在距离这里不远处的地方，有一座螺旋形状的破碎石塔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仿佛被时间遗忘。
塔的周围布满螺旋的阶梯，不过大概是年代过于久远的原因，所以周围的螺旋阶梯有些破损。塔的顶端悬浮着一个方形的荧光方块，这个方块在按照既定的规矩旋转，大概是某种机关装置。
“看来那里就是我们的目的地？希望会有所收获。”曦珏用右手搭成一个小棚子放在眉眼上方端详着那座高塔。
与曦珏的关注点不同，钟离的目光则是落在与高塔连接的石桥上，他总感觉这段石桥质量也一般，可能会随时碎裂。
“一会走过去的时候休息下石桥。”钟离出声提醒曦珏，“我总觉得它不怎么结实。”
曦珏想到之前突然碎裂的石板，觉得钟离的话很有道理，于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好的，我会注意，那就继续前进。”说完这句话曦珏便抬脚踩了上去，静待一会，好像并没有什么异动，于是曦珏继续前进。
但是在走到石桥中间部分的时候，熟悉的咔嚓声再次响起——“石
桥要塌了！快走！”
曦珏下意识的变成龙形悬浮在空中，略微担心的回头看向钟离，但是曦珏却惊讶的发展钟离已经安全的到达对面了。
曦珏无奈的甩甩尾巴：“你这家伙动作真快……咦？”
说话中曦珏突然发出一声小声的惊呼。
“怎么了？”听到曦珏的声音钟离担忧的看着飞在空中的小白龙。
“哦，没什么。”曦珏偏过头盯着自己甩动的尾巴，“刚才好像沾到了胎海水。”
破碎的石桥坠落激起了大片水花，有部分水花蹦到曦珏的尾巴上。而石桥下的水中含有浓度相当高的胎海水，所以——曦珏沾了原始胎海的胎海水。
钟离：“？！！”
站在对面的钟离被曦珏的话惊了一下，然后迅速运用元素力把曦珏捞了过去开始抓着她检查身体。
“等等等等……好痒哈哈哈哈，我没事……”
曦珏被钟离指尖的触感弄的整个人浑身发痒，控制不住的在钟离臂弯里扭动。
等钟离仔细检查过曦珏确实没问题后，才大发慈悲的收了神通放过曦珏。
“都说……没问题了……”笑得有些脱力的曦珏恹恹的挂在钟离的臂弯里抱怨到。
“别闹，这不是玩笑。”钟离伸手轻轻戳了戳曦珏的额头，语气严肃。
“好吧……”曦珏也明白钟离是担心她，所以没再多说什么。
“这么看来我并不会像其他枫丹人那样被原始胎海溶解……有什么原因？难道是因为我种族问题？”曦珏一边思考一边不自觉的甩着尾巴。
“嗯……素材太少，我这个样本属于个例……不能算数。”曦珏想到自己持明的身份，决定把自己剔除出去。
所以枫丹人会溶于水的原因还是要查。
曦珏挣了挣被钟离困住的龙身，准备下来。
但是钟离并没有放手，还默默加大了控制的力度。
曦珏：“？”
“摩拉克斯，你干嘛？放我下来。”只见纯白的幼龙从钟离怀里抬头，澄澈的蓝色瞳孔中透漏出些许疑惑，她的身体还在不停的挣扎。
“不。”钟离拒绝了曦珏，“我觉得还是我带着你走吧。你已经出了两次意外。”
曦珏想到自己一次从坑洞中坠落——虽然没事，一次沾了原始胎海的海水——也没事。但是确实不能说是安全。
于是曦珏放松了身体，默默的缩回了钟离怀里。
这座塔果然与曦珏的猜想一样，是座古老的塔，所以……上塔的阶梯也随着时间的磨损崩坏。
曦珏趴在钟离肩膀探头看向因为碎裂而坠入下方深渊的石阶，小声吐槽：“这再过几年遗迹都可能不存在了吧！还好来的不算太晚。”
钟离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伸手扶了扶曦珏，让她往里趴一趴。
推开最后的机关门，呈现在两人面前的事一座小小的研究室。一堆资料被放置于此，除以之外还有一部分废弃的实验器具散落在四周。
曦珏从钟离肩膀飞起来，随着力量涌动，蓝裙少女取代了白色幼龙站在此地。
曦珏的视线环绕四周：“这里是……研究室？不清楚有没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先看看有没有什么相关线索，我这边，你那边？”曦珏用手把这里分成两个区域，她跟钟离一人一半。
钟离点点头，对曦珏的决定并无异议，随后两人便开始查看这些资料。
第86章 第86章“都是些实验数据，……
“都是些实验数据，感觉用处不大……”曦珏翻看着这里的书本，感觉都没啥用，或者说是这些东西对拯救枫丹没什么用处。
难不成真的没有线索？
曦珏还是不太甘心，继续翻找着资料。
“但是这里好像也没有……嗯？”谈话间曦珏不小心带出一本书，随后便是一连串的机关启动的声音。
曦珏仰头看着头顶上方的石板在机关的运作下缓缓下降，语气惊讶道：“原来还有这个？”
曦珏与钟离对视一眼，然后踩上了升降机关。来都来了，既然要搜查遗迹那就查个彻底，万一有什么线索呢。
但是与最初的猜想不同，上方并不存在什么其他秘密，整个平台空荡荡的，一览无余，之前在远处看见的方形荧光方块在头顶静静的旋转。
“不会吧……这里是空的？”曦珏的目光扫视四周，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什么。
“这个机关有什么意义吗？还是说只是为了让人上来看看风景。”确定这里确实没有其他线索，曦珏无力的吐槽。
“不……并不是毫无线索。”钟离的视线投向一个方向，认为这个平台并不是毫无作用。
“那个方向，还有一处建筑。”
曦珏顺着钟离的视线看过去，果然，钟离所指的方位确实存在一个建筑，不过周围被倒塌的建筑和土石掩盖住了，所以在钟离指出之前曦珏并未发现。
*
“这里的环境比之前好很多，真意外，竟然过了这么久还没有风化腐蚀。”曦珏扫视着周围的建筑，金线勾勒出的装饰经过几百年仍旧熠熠生辉，沉默的向来客诉说着当年的繁华。
钟离的声音响起：“曦珏。”
“怎么？”曦珏没有抬头，只是一边扫视周围一边回答。
“这里有东西。”不紧不慢的平淡声音响起，但是这话里所蕴含的内容可不平淡。
“什么？我来了！”听明白钟离意思的曦珏连忙回应，然后抬脚就往钟离的方向走去。
钟离正现在一面墙壁之前看着什么。
知道曦珏靠近，才意识到为什么钟离会让自己过来。
只见钟离对面的墙壁上镶嵌着几块石板，看起来正是与枫丹预言有关的石板。特别是最后一块石板，描绘了水神在神座哭泣样子。
曦珏微微挑眉：“这是一个理应覆灭的国度，我将在过去记录他未来的历史。这是……预言石板？”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钟离接话，“我能感觉到它内部应该蕴含着一些信息。不过……”
钟离一边说着一边伸手，金色的元素力随着他的动作涌动：“这些信息我无法准确的解读。”
“无法解读？难道是元素力属性的问题？”曦珏一边说着一边自己也凝聚元素力准备开始解读。
“但在曦珏的元素力触碰到石板的瞬间，曦珏感觉意识被一股力量猛地一拽，然后瞬间失去意识。
*
“众水的女主人啊……恳请倾听我们的请求……”
曦珏的意识从黑暗中苏醒，视野还未彻底恢复，耳边就传来了祈祷的请求。
什么众水的主人？
曦珏感觉自己头还有些昏沉，刚想抬手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来缓解身体得不适，但却惊讶咋的发现，自己的手好像有点奇怪，感觉有点抬不起来了。
曦珏眩晕的昏沉感过去之后，曦珏才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这一看，却让曦珏吓了一跳。
只见自己人类的手掌已经消失不见，存在于此的只有一片水蓝色的柔软薄片般的薄翼……这是，纯水精灵？？
为什么自己会变成纯水精灵？
而且……为什么周围这么多纯水精灵？
曦珏看着包含自己在内的纯水精灵聚集在一起，对着不远处的一个背光的身影的
祈祷。
可惜，曦珏并不能看清对方的样子，但从这位被她附身的纯水精灵身上感受到的是对方应该是七执政之一的水神。
“所以才被称呼为众水的女主人吗……”
缓和了一下思绪，曦珏已经意识到自己会来到这里的原因。
如果曦珏没记错的话，她刚才应该是在自遗迹内尝试动用元素力来解读石板，但是却忽然失去意识……所以她出现在这里，还附身纯水精灵的原因一定是与那些预言石板有关。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想明白自己出现于此的原因后，曦珏就不着急了。在她失去意识之前她的身边可是有最靠谱的摩拉克斯，所以她一点都不担心。
现在让曦珏最感兴趣的还是眼前的一幕。
“你们真的考虑清楚了吗？是否真的希望变成人类？”高坐的水神用轻柔的声音再次作文她的眷属，是否真的要变成人类。
要知道，人类生命短暂，身体脆弱，从寿命与强度来说比人类强太多了。
“是的，大人。我们希望变成人类。我们希望感受人类的那如同歌剧一般美妙多变的情绪，我们羡慕他们的如燃烧的火焰般美丽的生命与浪漫……哪怕生命短暂，哪怕……只会留下燃烧后的灰烬……”
“……”
神座上的女神用手支撑起下颌，陷入了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那众水众方的女王才再次开口：“那么……你们的愿望，我答应了。”
听到这句话的曦珏一愣，水神答应让纯水精灵们便成人？
这是水神能办到的吗？虽然水与生命息息相关，但是身为尘世七执政的水神不可能拥有创造人类的才能啊？
创造生命……这可是彻彻底底的神的领域，仅仅是“执政”的话是办不到的，就连曦珏也做不到创造生命，曦珏也只能做到复苏，甚至就连这个能力使用的条件也相当苛刻。所以身为普通执政的水神就更不可能了。
正当曦珏想要观察对方是如何创造人类之时，“噗通，噗通。”一阵物体倒地的声音陆续响起。
曦珏惊讶的发现周围的纯水精灵开始陆续倒地，就连她附身的这个也没能幸免。
“睡吧，我的子民们……我承诺你们，当你们醒来之时，便是愿望成真之刻。”
飘在半空中的曦珏：“……”
虽然曦珏附身的纯水精灵已经失去意识软倒在地，但是曦珏本身却没有跟着一同失去意识，她变成了半透明的灵体飘在半空中。
“也对……如果我也失去意识那还怎么了解初代水神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曦珏小声嘟囔着。
毕竟这是记录预言的石板，如果信息都无法传达的话那也太没用了。
除此之外，曦珏还发现了，虽然她在这片意识空间，但是并没有其他人可以见到她，就像是影片之内的人无法意识到影片之外的人的存在，但影片之外的人却可以看见影片之内人的行动。
所以曦珏果然是以旁观者的视角来看这段预言的经过吧。
“那就让我看看……你准备如何实现你对子民的承诺吧，初代水神。”
*
“咚咚咚。”
曦珏公寓的大门响起一连串的敲门声。
“是你们。”钟离打开大门，发现站在门口的是旅行者和派蒙。
“嘿嘿，打扰了。”
“进来吧。”钟离侧身给对方让出道路，等旅行者和派蒙都进来后，才关上了门。
“坐吧，要喝茶吗？”钟离端起茶壶给空和派蒙各自倒了一杯红茶，然后才在他们对面的位置落座。
整个客厅霎时间陷入一片寂静。
“那个……钟离，曦珏还好吗？”派蒙这个急性子最先按耐不住，当即把自己最关心的事问了出来。
听到派蒙的问题，钟离开口：“问题不大，之前你们不也说了，那位最高审判官探查后表明曦珏只是意识与石板的内容产生了共鸣，等她自己恢复就好了。”
之前，遗迹内——
触碰预言石板的曦珏突然失去意识，钟离伸手揽住差点软倒在地的曦珏，金黄色的元素力涌动在钟离指尖，随着钟离的动作开始探查曦珏的情况。
“嗯？”钟离发出一声疑惑的轻哼。
再次尝试，反馈回来的结果与之前完全一样——曦珏的身体毫无异样，非常健康正常。
“没有问题吗？”钟离发出不解的疑问。
但是没办法，哪怕内心十分疑惑，钟离也无法探查的更多。毕竟他本就是以武力见长的魔神，治疗和探查当年确实不怎么擅长。
“……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钟离抱起曦珏，用元素力带起石板，抬脚往遗迹外走去。
没办法，目前探查不出原因，钟离只能先带着失去意识的曦珏和预言石板返回。再怎么也不能在遗迹内解决曦珏的问题。
更何况钟离现在离开也没什么，毕竟他们最初来此的目的就是探查遗迹内是否有与预言相关的线索。而现在预言石板到手，他们此行的目的已经实现了。
将曦珏安稳的放到公寓的床上，钟离陷入沉思。现在曦珏的问题探查不出来，所以需要找其他人来帮忙查看一下。
嗯……根据最初岩元素无法解读石板而曦珏用水元素却可以起到反应的情况来看，可能需要一位精通水元素的人来查看一下曦珏目前的情况。
第87章 第87章整个枫丹目前掌控水……
整个枫丹目前掌控水元素能力最强的那位，应该是那位最高审判官，没错，是那维莱特而不是水神。
说句实话，钟离之前也曾在歌剧院见过枫丹现任水神，身为尘世最古老的魔神，钟离自然清楚这位水神其实是第二任，是初代水神厄歌莉娅的继任者。
但是以钟离的感觉来说，对方给他的感觉并不像一位……神明。比起神明，这位芙宁娜可能更像一位——演员。
一般来说魔神都是有自己的独特性格，从某方面也就是魔神总有让人不满意的一面，而这位水神的评价则与世俗意义上的魔神不同，她的自我特质太微弱了，仿佛不是她主动坐在神座上，而是她被神座束缚着。
最重要的是……钟离并未在她身上感觉到魔神的力量。
这么说可能不太合适，但是对方身上存在的与其说是力量，不如说是诅咒。
钟离自己就是魔神，甚至他周围也有其他相熟的魔神，比如曦珏，比如蒙德的那位酒蒙子。所以他很容易就能感受到这位现任‘水神’身上的不对劲。
虽然钟离并不清楚枫丹的水神在打什么主意，但是显然，这位芙宁娜女士目前并不具备魔神的权能，自然也就谈不上掌控水元素了。
但是枫丹掌控水元素能力最强的那位……现在不太适合与钟离碰面。
“呃……所以你把我们找来是希望我们去联系那维莱特，告知他曦珏现在的情况？”派蒙摸摸脑袋试图理解钟离的意思。
钟离点了点头：“没错。我身为尘世七执政之一，虽然目前已经假死退休，但仍旧不适合与这位最高审判官见面。”
“啊？为什么？”派蒙不明白，为什么钟离与那维莱特不适合见面。
“嗯……旅行者，你知道提瓦特的元素龙吗？”钟离思考了一下，然后开口。
空点点头：“听说过。”而且据他所知那维莱特好像就是水龙王来着……
啊！
空在内心发出一声惊叹，他好想意识到了什么。
“元素龙才是提瓦特最初的生命。在最初的最初，提瓦特的一切元素力都属于元素龙。直到那最初的僭主降临。”钟离缓缓开口，讲述那藏于过去的故事。
“最早的
僭主降临于提瓦特，夺走了龙的部分力量，而现在七神的权能或者说一切可以动用元素力的力量，最初都来自于各大元素龙。”
“呃……元素龙的力量被夺走……然后这些力量是七神的……”派蒙眼睛开始转着圈圈，她已经混乱了。
“简而言之，就是我与元素龙应该算是嗯……赃物的拥有者与受害者的关系？所以目前我们并不适合见面。”
空点点头：“我会联系那维莱特来看看的。”
“如此那就多谢了。”钟离向旅行者道谢，“我自己检查过，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但是以防万一还是希望有个精通水元素的存在再次确认一下。”
“在他来之前，我会提前避开，所以具体的检查情况还是要劳烦旅行者代为转述了。”
与钟离谈妥后，空便起身，带着派蒙离开一起去寻找那维莱特了。毕竟曦珏现在这个失去意识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担心。
*
“疯了……哈哈哈，真是疯狂……”
曦珏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嘴里不停的说着疯了，但是从她的眼里激动的神情来看，显然这种行为让她非常激动。
见到最初的水神，也就是厄歌莉娅承诺要实现自己眷属的愿望后，曦珏就猜测她到底会通过怎样的办法来实现这一承诺。
没想到，这位初代水神比她想的还要疯，她竟然去窃取了原始胎海的力量然后借此让纯水精灵便成人！！
这是何等疯狂的决定！
曦珏了解一些关于原始胎海的消息。
原始胎海是提瓦特星球上一片特殊的海，水质与现在的海水并不相同。提瓦特的生命大都诞生于这片特殊的海。
所以，厄歌莉娅借用原始胎海的力量来创造生命的这个办法，不得不说，的确有很大的可行性。
“利用纯水精灵把原始胎海的力量包裹进体内啊……确实创造出了拟态的人类呢。”曦珏盯着厄歌莉娅的动作喃喃自语。
“但是……天理真的会准许吗？”曦珏可不认为天理会允许水神的这种小动作。
她可太了解天理了，那就是一个为了维系提瓦特的疯子。天理希望提瓦特能维持稳定。就像当初的她，若不是曦珏早已被提瓦特接受，可能还没破壳就被天理拍死了。
——当然，现在天理可拍不死她。
咳咳，扯远了，总之，厄歌莉娅这种擅自创造生命的行为肯定不在天理认定的“稳定”内，所以，天理会出手。
“……唉。”
见到厄歌莉娅带领已经变成拟态人类的眷属向天空岛跪拜，曦珏一脸唏嘘。
天理可不会因为你认输就收手啊，想要达成目的，只有一种方法，那就是与天理对着干，直接跟她掰腕子。不过以厄歌莉娅的实力，确实为难她了。
“如此一来，枫丹人生来带有罪孽，以及唯独枫丹人会溶于水的原因都有了。”曦珏摩挲着下巴。
因为是厄歌莉娅私自创造的人类，所以枫丹人生来有罪。又因为枫丹人体内包裹着原始胎海，所以他们只要接触到原始胎海之水，体内的力量就会自动回归，他们将失去人类的形体变回纯水精灵。
*
旅行者和派蒙动作很快，而那维莱特听到是曦珏出事，也很痛快的就赶过来了。
“嗯……”
充盈的水元素萦绕着石板与曦珏，那维莱特正在给曦珏检查。
过了一会之后，蓝色的水元素被那维莱特收回，也就表示此番检查已经结束。
“怎么样？曦珏没事吧？”一看那维莱特结束了动作，派蒙迫不及待的开口发问。
“没事。”那维莱特开口，“曦珏此番失去意识确实与石板有关，但是问题不大。她现在的意识应该正在解读石板内的信息，所以才会如此。”
“呼——那就好。”听到那维莱特的话后，派蒙才松了一口气，安抚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毕竟曦珏是他们的朋友，出了这种事只有听到朋友没事才能彻底放下心。
“不过这几块石板里蕴含的信息我无法解读，感觉应该是缺了部分的原因。”那维莱特转向石板，微微蹙眉。
听到那维莱特的话，空开口：“仆人之前联系过我，告知过石板所在的遗迹位置，我可以再进入看看。”
“如此，那就拜托了。这几块石板我就先带回沫芒宫继续尝试解读。”那维莱特也不跟空客气，对方说可以做到他就把这件事交给对方。
嗯……或者说这条单纯的元素龙可能还没学会人类之间虚假的客气。
*
“嗯，我明白了，多谢。”
回来后的钟离听到旅行者转述的那维莱特的话后，认真的向旅行者道谢。
“嘿嘿，毕竟曦珏也是我们的朋友嘛。”派蒙双手背在身后笑着说道。
空点点头赞同派蒙的话：“没错，曦珏也是我们的朋友。所以这点小事就不必道谢了。”
听到他们这么说，钟离也就不再客气，只是询问对方接下来打算干些什么：“所以，接下来你们回去白淞镇的遗迹内再次探索？”
“没错。”听到钟离的询问空点点头，耳边的耳坠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晃动，“那维莱特说因为石板不完全，所以无法解读。我们接下来打算回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其他线索。”
“嗯……那我帮你画一下遗迹内部的结构图吧。”钟离对这旅行者开口提议，“我之前与曦珏一同入内，对里面的大致路线还算了解。”
“真的吗？！太感谢你了钟离先生！”听到钟离要画详细的遗迹内探索图，派蒙和空都很开心。
有了这份地图的话就能省掉很多可能会被浪费的时间，能省多少事啊！钟离简直帮了大忙！
见到空和派蒙激动的神情，钟离也不含糊，立即就起身拿出曦珏公寓内存储的纸笔开始描绘。
过了半响，钟离把描绘好的路线图交给旅行者，同时提醒他在遗迹内要小心：“因为时间太过久远，遗迹内的建筑已经出现了眼中风化的现象，所以你在探索时要小心一点、注意安全。”
“尤其是出现石板地面的部分，要格外注意，否则可能你一踩上去就会坍塌。入口处和中间石桥的部分都已经发生了坍塌情况。所以接近那里时要格外注意，以免二次坍塌。”
空收好地图，一边听着钟离的嘱托一边点头，他自然明白钟离如此详细的叮嘱是因为关心他，所以他不会弗了对方的好意。
站在门口目送旅行者离开，钟离转身关上房门。
钟离坐在曦珏床边，盯着一动不动的少女好一会后，才伸手轻点她的光洁的额头：“快点醒来吧。”
他还是会喜欢看见对方活碰乱跳的样子，而不是像这样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第88章 第88章“呃……”……
“呃……”
曦珏缓缓恢复了意识，她眨了眨双眼，然后用手撑起身体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我回家了？”
听到声音的钟离推门而入：“醒了？身体可有感觉不适？”
听到钟离的话，曦珏开始活动身体，扭扭胳膊伸伸腿，然后给了钟离一个笑脸：“还行，身体倍棒没有问题！”
听到曦珏这么说钟离才放下心。虽然他与那维莱特都给曦珏做过检查，检查的结果也都认为问题不大，但是这种事果然只有当事人醒来后才能彻底放心。
“对了，那个预言石板的内容！”曦珏突然想起来这件事，“那维莱特他们在哪？”
曦珏已经清楚石板的全部内容了，她现在需要赶快把这些消息告知其他人。
听到曦珏的询问，钟离沉默了一会才开口：“据我所知……他们目前正在歌剧院，正在尝试……审判水神。”
你别说，你真别说，这种事钟离也是第一次听说，事实上。要不是担心曦珏，钟离高低得去看看这场审判。
“什么？审判水神？”
听到钟离的话曦珏愣了一下，然后猛地一拍大腿：“坏了！”
曦珏顾不得其他，赶紧从床上下来准备冲向歌剧院。
啊啊啊啊！枫丹人审判水神！那不就是预言石板的内容吗！！坏了坏了。
望着曦珏急匆匆的样子，钟离有些不解，他不清楚曦珏为何如此着急，不过他只是默默的跟在她身后，选择用行动来支持。
*
早些时候，欧庇克莱歌剧院——
“好吧，我亲爱的子民们，既然你们是如此认为的……那么——欢呼吧！喝彩吧！对神明芙卡洛斯的审判——即
将开幕！！”
“呃……我们这样，是不是有些过了？”看到芙宁娜即使站在各位对立面，被众人审判也绝不松口的样子，派蒙有些惴惴不安。她开始怀疑，他们目前的行动真的没问题吗？
空默默叹了一口气：“派蒙……我们已经，停不下来了。”
在拿到预言石板后，因为石板的残缺不全，所以导致那维莱特无法解读里面蕴含的信息，虽然从曦珏的状况来看她很有可能接收到了那段信息，但是曦珏何时醒来还是个未知数。
——但是整个枫丹却已经没有时间了。
虽然旅行者之后又去了一趟遗迹，但是并未发现缺失的那块预言石板。所以，他们只能把目光转向了神座之上的那位——水神芙宁娜。
那维莱特佐证到，芙宁娜一定知道一些关于预言的内容，她从上任起就开始着手调查水文情况和预言内容。所以她一定知道一些其他人不知道的内情。但是她却对此闭口不言。
所以，走投无路的几人稍稍合计，才出现了眼前这一幕审判神明的戏码。
现在，此刻，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哪怕他们所有人都能意识到芙宁娜是有苦衷的，但是……这场审判早已停不下来了。
一个空旷的房间内——
少女将手掌贴到墙面，仿佛是在借此感受房间外众人的欢呼与高潮。
“我亲爱的芙宁娜——旋转吧，跳跃吧，你就是整个戏剧的女主角，你要一直一直演下去……直到——这舞台落下帷幕。”
“戏剧终将结束……芙宁娜，你做的很好，非常好。再也没人能做到像你这样……戏剧的高潮即将来临。”
一滴透明的液体，从少女的脸庞划过，然后坠落。
“一切……马上就会结束……”
*
通往伊黎耶岛的巡轨船上。
“你是说……众人审判水神，是预言上的内容？”听到曦珏的话钟离愣了愣。
如果曦珏所言为真，那么这番话一出，那就意味着其他人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他们仍旧按照预言的轨迹往下走。
“是啊……预言为真。”曦珏叹了口气。这简直就是回旋镖，越想逃越逃不掉。
“除此之外，枫丹人生来带有罪孽这句话也是真的。”想了想，曦珏还是跟钟离开口。
这种大事实在是不吐不快，但是曦珏身边也只有钟离能跟她聊这个层级的话题了。
于是曦珏一番比划之下，跟钟离讲明白了枫丹人是如何产生的，为何只有枫丹人会溶于原始胎海海水中。
“想要变成人类的眷属……”钟离沉思，这些信息对他来说也相当新鲜，至少他在此之前，从未听闻过有人竟然试图创造生命。
据他所知，唯一能与之略微沾边的，也只有曦珏的力量……
“嗯？怎么？看我干嘛？”感受到钟离的视线，曦珏略微抬了下眼帘，丢给钟离一个疑惑的眼神。
“不，没什么。”钟离摇摇头。
“你如此着急的赶过去，是有了解决的思路？还是仅仅是因为冲动？”钟离开口提起另一个话题。
“有什么区别吗？”曦珏不解。反正最终目的不都是赶过去？动机很重要吗？
“如果你是有了解决的思路，那你确实需要抓紧时间赶过去。假如你仅仅只是因为冲动……那你可能会面对一些，令你难以接受的事。”钟离细细的给曦珏分析。
“前者代表着你的内心对此有所准备，而后者则意味着你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万一出现意外，你可以做到冷静吗？”
“……”
钟离的话让曦珏陷入沉默，确实，有解决办法意味着做好了准备，而仅仅是冲动的话确实可能会被猝不及防的意外打一个措手不及。
曦珏明白钟离的意思，他是怕万一一切到了遇到挽回的地步，她可能会因为周围的人身死而崩溃，但是……
“我还是要去。”曦珏抬头，用坚定的眼神直直的看向钟离，“虽然我并不清楚眼下这个局面该如何解决，但是我认为，万一出现了意外，我的力量也是可以派上用场的。”
见到曦珏如此坚定的神色，钟离勾了勾嘴角：“如果这是你希望的，好吧。”
“但是我觉得也不用太担心。”曦珏想了想，提出了另一个观点。
“你见过现任水神芙宁娜，应该能感觉的出来，她身上的力量，与其说是魔神的力量，或许称其为诅咒更为合适。”
钟离点点头，他确实感受到芙宁娜身上的异状，那不是魔神的权能。
“然后呢，我之前不是因为解读预言石板而失去意识了嘛，但是我也借此机会知道了一些事。”曦珏用手指卷了卷头发试图借此整理思绪。
“枫丹的“罪”是由初代水神厄歌莉娅犯下的，预言也是初代水神存在之时就出现的。那么，一个问题。身为继任者的魔神芙卡洛斯，对这个预言是否清楚？”
“我认为，这个预言芙卡洛斯是清楚的。身为初代水神的继任者，厄歌莉娅不可能把这么大的事情瞒着她。”
钟离点点头，她认为曦珏的这段假设没有问题。
得到钟离肯定的曦珏继续开口：“那么，问题来了。你我都清楚，现在的芙宁娜很可能不是真正的水神芙卡洛斯。那么——原本的水神，去哪了？”
看着曦珏认真分析的样子，钟离不知为何竟然有些想笑，可能是因为感觉到了对方的成长？
不过他这点情绪藏的很好，曦珏没有看出对方竟然在走神思考其他的。
“如果现任的水神芙宁娜站在明面上，而真正的魔神芙卡洛斯不知所踪，那么我合理怀疑对方正在暗处筹备着什么。”
“而这个行为，很有可能就是对方为了解决预言而做出的准备。我认为，这个可能性很高。至今未曾现身的、真正的魔神芙卡洛斯，很有可能有办法解决枫丹目前的困境。”
“虽然我并不清楚为什么这个解决办法一定要藏到暗处行动。”说到这曦珏有些丧气，根据目前的可能性只能推测出这些信息，至于芙卡洛斯是否真的有解决办法，她也不确定。
但是曦珏更倾向于芙卡洛斯确实在为预言做些准备。毕竟没听说芙卡洛斯像巴巴托斯希望撂挑子。那么对方消失五百年还搞了个“水神”出来。一定是有理由的吧。
钟离轻笑了一声，曦珏确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了，对此他有些欣慰又有些心疼。欣慰是欣慰曦珏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心疼则是心疼她的成长，如果曦珏被保护的很好，那她本不至于成长的如此之快。
但是钟离又了解曦珏，她不会甘心自己停留在原地的。她不会希望自己变成万一出事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样子。
“无妨。”钟离伸手轻轻摩挲了一下曦珏白嫩的脸颊，看着对方因为这触摸而提高的眨眼频率，开口安抚，“你的推测很合理，我也认为身为厄歌莉娅的继任者，芙卡洛斯很有可能已经有了解决预言的办法。”
“就算没有，你也要坚信一定会有办法的，最重要的就是不能放弃希望。”哪怕预言一定会发生，也不能因此停下脚步，否则，世界上何来奇迹？
——奇迹本就是不可能之事的可能啊。
第89章 第89章“巡轨船即将到达目……
“巡轨船即将到达目的地，请各位旅客检查好自己的物品……”
到站提醒适时的响起，打断了二人间有些璇旎的气氛。
“到站了。”曦珏开口。
“我知道。”钟离回答，但是他的手仍旧放在曦珏的脸旁。
“噗——哈哈……”曦珏突然发出一声轻笑。她感觉她跟钟离这样只张嘴没有动作的行为很搞笑。
曦珏伸手搭在钟离的手上，用自己的手带动钟离的手从脸旁拿开，曦珏白皙的手与钟离黑色的手套形成鲜明的对比，与曦珏微凉的双手不同，钟离的手哪怕带着手套，也能感受到从内里传来的热度。
“别担心，我会量力而行。”曦珏把玩着对方的手指，对着钟离安抚
的笑了笑，“我也没有认为自己了不起到可以拯救所有人。”
确认曦珏是真的做好准备后，钟离才开口：“那走吧。”
*
“所以……我来晚了吗？”菲米尼有些失落的说着。
菲米尼一来到歌剧院就发现现场有些骚动，周围的观众一个个都神色激动的张口在说着什么……好像是什么“水神败了？”“水神有罪”之类的？
菲米尼知道他们要联合起来对水神进行审判，但是……看看现场的情况，审判好像已经结束了？
这样他大概就不算完成「父亲」的任务了吧？想到这菲米尼有些失落。
因为预言石板的缺失，所以仆人安排菲米尼去水下寻找失踪的预言石板，菲米尼身为潜水员，是壁炉之家的孩子们中最擅长潜水的，所以仆人选择将这件事交给他。
因为是最为敬爱的「父亲」交给他的任务，所以菲米尼也很重视。但没想到，他还是没能赶上吗……
“没有，菲米尼，你来的刚好。”坐在一旁观众席上观看审判的林尼站起身回答他，“你出现在这的话，就代表「父亲」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吧。”
菲米尼点点头，让人抬了一块石板上台，这显然就是失踪的那块预言石板。
“这……这是失踪的那块石板？！”指控席上的派蒙发出惊呼。她没想到仆人会安排人去寻找。
不过至少确实很仆人谈到过缺失的预言石板。
“是「父亲」大人让我去寻找的，希望能有用。”菲米尼无措的摸了摸后脑勺，他听见派蒙的话了，这确实是那块预言石板。
“帮大忙了，菲米尼！”空在派蒙旁边大声的夸赞对方。正好他还有些疑问没有得到解答，这块石板来的太及时了。
“辛苦你了，菲米尼先生。”那维莱特向菲米尼问好。
因为事关重要，所以那维莱特从审判席上下来，走到舞台前，准备查看石板。因为空也曾见过石板，所以他被那维莱特邀请下来一同辨认。
“嗯……确实是失踪的那块石板呢。”派蒙打量着眼前的石板肯定道。
空也点了地头赞同派蒙的看法：“这与之前那些确实可以连得上。”
“只不过这石板上的内容……”空看着石板上的绘画，蹙起了双眉，显然这石板的内容让他感到无法理解。
一旁的那维莱特也用唏嘘的语调开始感慨：“原来是这样……我好像知道水神的「罪」是什么了……”
*
另一边，曦珏跟钟离正在飞速的赶往这边。
“我就不陪你进去了，你自己可以吗？”站在欧庇克莱歌剧院的大门前，钟离开口。
以他的身份来说，无论是观看他人审判水神还是面对那维莱特都不太合适，这毕竟是其他国家的内政，钟离不适合插手。
面对钟离的问题，曦珏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当然没问题，别小看我啊。”
让钟离自己找个其他地方坐着等她，曦珏就抬脚迈入了歌剧院。
往日看起来金碧辉煌的歌剧院外如今看来竟然有些冰冷的意味。
在曦珏进入歌剧院前，她便在思考，她到底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结局。但是她想象不出来。
或者说，她的思绪在听到枫丹人审判水神之时就有些杂乱。
曦珏深吸一口气，她清楚这些都不是重点，她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跟其他人一起想办法解决预言，其他的都可以稍后再议。
曦珏用力推开歌剧院演出厅的大门。在这瞬间，嘈杂鼎沸的声扑面而来，神圣严肃的审判台竟然像集市一般杂乱。
曦珏隐约听见什么“枫丹人是纯水精灵”“水神的罪是创造了我们”之类的话。
曦珏的脑海上产生些许疑惑：难道真相已经被公布了？
曦珏抬头看向舞台中央，一块预言石板被放在中央，那维莱特和旅行者站在石板面前不知道在讨论什么。
视线再往上，位于高处的审判席坐着一个人——是芙宁娜。她静静的坐在原位，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任何言语，仅仅只是维持着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
这瞬间，曦珏就知道，这是已经审判结束，也就是预言的第三幕，已经发生。
那么预言中的第四幕也即将到来。
想到这，曦珏便深吸一口气，准备登上舞台跟其他人讨论一下。
然后在这瞬间，整个歌剧院都开始晃动，然后再观众席处的空间突然破碎，一只巨大的鲸鱼从碎裂的空间中冲了出来。
“啧。”曦珏不满的咋舌，歌剧院还有很多普通人没有撤离呢。
没有办法，曦珏躬身蓄力，身体内的力量也随着她的动作被调动，曦珏整个人散发出淡淡的荧光。
随后，曦珏用力一踏，整个人瞬间飞致那头巨大鲸鱼的上方，曦珏在空中璇身，借助这股惯性狠狠地一腿砸在鲸鱼身上，愣是把一个庞然大物砸的掉了下去。
与此同时，一道紫色的身影也从空间冲出来跟鲸鱼缠斗到一起，双双坠进空间裂缝。
曦珏则借着那一腿的反作用力稳稳的跳到舞台，整个人滑出老远。
“曦珏！！”派蒙发出一声惊叫，不知道是惊喜还是惊讶。
“啧。”曦珏站起身，不耐的甩了甩为了缓冲力量有点发麻的手，“那是什么鬼东西？”
作为真正跟那条鲸鱼交手的人，曦珏很确定对方并不属于提瓦特，至少目前的提瓦特不应该存在有如此力量的生物。
那维莱特走了过来：“那是一条从提瓦特之外来到这的怪物。它应该是存在于胎海中持续吸收着原始胎海的能量。”
其他人也凑了过来，派蒙担忧的看着曦珏：“曦珏，你没事吧。”
“没事。”曦珏朝着派蒙安抚的笑了笑，然后才转向那维莱特，“你说它吞噬胎海能量？所以这就是海平面上升的原因？”
那维莱特点点头：“恐怕正是如此。因为它贪婪的吞噬胎海的能量，所以它的体型越来越大，也使得枫丹的海平面上升。”
“呃，那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派蒙挠挠头，既然说它在胎海中为何又出现在歌剧院？
“因为枫丹人吧……枫丹人是水神用胎海力量创造的。”克洛琳德开口分析。
所以那条鱼才会选择在歌剧院现身，因为这里都是来观看审判的枫丹人。
“既然它是枫丹预言灾祸的根源，那打打败它枫丹是不是就会恢复了？”一旁的娜维娅提出一个建议。
听到这话的曦珏挑挑眉：“倒是没问题，我可以解决。”
正当曦珏想要跳进空间裂缝追击那条鲸鱼时，安置在审判席下的谕示裁定枢机突然旋转启动。
“坏了！死刑要开始执行了！”派蒙发出一声惊叫。
“什么？！”听到派蒙的话曦珏十分惊讶，死刑？谁的死刑？
还没等曦珏问清楚，谕示裁定枢机突然散发出一片耀眼的光芒。
曦珏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整个人就来到了一个奇怪的空间。
这里的布置跟欧庇克莱歌剧院的舞台布置的一模一样，不过与舞台外是观众席的歌剧院不同，这里舞台之外的范围是一片残破的空间，有些红色绒面的观众席飘荡在空中，整个空间仿佛呈现出一种失重的状态。
一把巨大的蓝色利刃在上方静静的旋转，仿佛达摩克利斯之剑一般悬在头顶，随时会落下。
曦珏都差点真的认为这里是失重空间了——如果她不是站在舞台上的话。
“哎呀？你是？我还以为出现在这里的会是那维莱特呢。”一道带着调皮和笑意的声音在曦珏耳边响起，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曦珏的视线缓缓滑落，她看见了，在哪巨大的蓝色利刃之下，有一位白裙少女光着脚静静的站在那朝着来人露出微笑。
少女的语气充满天真烂漫，仿佛一个涉世不深的富家千金，但是倘若结合她说的内容，却又不是这种感觉了。
这位少女猜测来的会是那维莱特，也就是说至少她认识那维莱特？一个认识那维莱特的神秘人。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也很值得曦珏在意，那就是这位少女的脸——那是跟现任水神芙宁娜一模一样的面庞。
曦珏勾了勾嘴角：“有点意思。”
曦珏现在有个猜想，这个猜想让她对眼前的少女有些刮目相看了。
第90章 第90章宽敞空阔的空间内，……
宽敞空阔的空间内，两位少女对峙一般站成一条直线。
“你是谁？”曦珏扬了扬眉，“你不是芙宁娜。”
对面有着跟芙宁娜如出一辙容貌的少女笑了笑，调皮道：“你猜猜我是谁？”
“哼。”曦珏嗤笑一声，“我猜……你是魔神芙卡洛斯。”
“怎么样，这个答案你满意吗。”曦珏双手抱臂对着少女微微扬起下巴，一股骄矜的气势瞬间就上来了。
“答对了。”芙卡洛斯满意的拍拍手，为曦珏准确的答案鼓掌。
“唉，本来以为来的会是那维莱特，我还有些感想想询问他呢。”芙卡洛斯故作苦恼的歪了歪头。
但是曦珏可不吃这一套，她与芙卡洛斯又不相识，严格来说，她认识的人是芙宁娜，所以她只是勾了勾嘴角：“所以……你知道我是谁？”
“嗯？”听到话题突然换了个方向的芙卡洛斯有些困惑的眨了眨眼，刚才他们聊的是这个吗？
“从我来到这里开始，你除了最初有些惊奇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反应，显然，你认识我，至少也是听说过我。”曦珏分析自己来到这后芙卡洛斯的一系列反应，“可是我不记得自己见过你。”
“……”
听到曦珏的话，芙卡洛斯沉默了一会，然后才微微一笑：“好吧，看来是我不够严谨。”
芙卡洛斯微微抬头，目光仿佛穿透这片空间投射到更加遥远的地方，她没有回答曦珏之前的问题，只是开口：“大概是我所祈求的愿望即将达成了吧，所以难免有些激动，也或许……是我在表演这方面真的不如芙宁娜。”
“你为什么要让芙宁娜坐上水神之位？”曦珏对这件事有些不解。一个被诅咒的人类，在神座上孤独的独守五百年，一般人早就崩溃了吧。
“芙宁娜……是我对不起她。”一提到芙宁娜，芙卡洛斯明显有些低落。
但可能是这个空间除了主角只外也没有其他人，所以芙卡洛斯还是开口了：“你已经知晓枫丹的「罪」是什么了吧。”
听到芙卡洛斯提及这个话题，曦珏点点头：“当然，除此之外，我猜测你应该已经有了应对预言的办法。”
听到曦珏的话芙卡洛斯笑着点点头：“没错。枫丹人的罪是自前任水神厄歌莉娅时就被审判的罪，而且厄歌莉娅制造的人类并不完整。”
“哎呀，厄歌莉娅把这个难题留给我的时候我也很苦恼啊，感觉完全没有办法呢，还不能与天理为敌，真是无从下手。”芙卡洛斯摊了摊手。
“所以？”曦珏双手抱臂微微挑眉，她想知道对方会如何解决这个难题。
“我思考了很久很久，才想到……既然是「罪」那就一定会有审判者，天理是不可能赦免我们的罪，所以，只能从其他方面入手……比如，其他至高的存在——这个星球最初的统治者。”
曦珏单手掐住下巴：“……那维莱特。”
“没错，就是提瓦特最初的元素龙，身为提瓦特最初的统治者，水元素龙掌管枫丹一切的水……自然也包括原始胎海。”
“但是那维莱特并不完整……好吧，我可能明白你的意思了。”曦珏目光看向最上方的蓝色利刃，意识到了什么。
那静静在上方旋转的蓝色利刃散发的庞大力量连曦珏都忍不住心惊，如此庞大的力量，芙卡洛斯应该能够达成她的目的。
毕竟天空岛的规则虽然坚固，但却并非不可撼动，就像当年的她，不也是把天捅了个窟窿。
“我还有一个问题。”曦珏开口。
“什么？”芙卡洛斯歪了歪头。
“你为什么要把我弄进来？”曦珏湛蓝澄澈的双眼直视对方的异色瞳孔，“别说什么本来想见那维莱特却意外把我叫了进来，手握这么巨大的能量——”曦珏伸手指了指那把利刃，“我可不相信你连人都能拉错。”
“而且，之前我问你是否认识我，你没有回答。所以……你想见我？”结合一切线索推测出来的答案让曦珏自己的愣了一下。
芙卡洛斯想见一见自己？为什么？曦珏自认为与对方又没有交集。她自从来到枫丹后熟悉的只有那维莱特和芙宁娜，她与芙卡洛斯完全可以算得上是陌生人的关系，对方为什么要特地见她一面。
听到曦珏的话芙卡洛斯的眼神中充满赞叹：“真是敏锐，没错，我的确想见你一面。”
“为什么？”曦珏不解，虽然她自己的来历确实有些特殊，但也不至于让一个从未见过的魔神念念不忘吧。而且她的特殊除了那维莱特发现了些许端倪，芙宁娜可是一点都不知道。
就算芙卡洛斯有其他手段了解芙宁娜的信息也不可能知道她的特殊，毕竟二次转生后她可没搞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这件事让我想想该怎么解释呢……”芙卡洛斯有些苦恼的组织语言，“事实上，这不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哦，曦珏。如日光明，如玉美好——我在很久很久之前就知道你了。”
*
与此同时，另一片空间内——
“嗯……这是哪里？”那维莱特疑惑的打量着周围，这是与曦珏所在空间类似的空间，被拽去这里的大审判官眼睛里充斥着不解的疑惑。
思考半晌，那维莱特抬脚准备四处查看一下这个空间。现在的状况应该是谕示裁定枢机启动导致的，如此，现下的场面就一定有原因。
那么，他需要做的，就是找出这个原因。
*
“你……很久很久之前就知道我？”曦珏的语气充满了惊疑不定。
芙卡洛斯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以前跟对方见过吗？曦珏不由的陷入沉思。
曦珏开始在脑海中疯狂回忆以前的事，说到这，曦珏不由得感慨，还好她恢复了这部分记忆。要不然她现在想回忆都没得法。
曦珏记得她最早降临提瓦特应该是魔神战争初期……然后去了归离集——不是，怎么看她都没跟芙卡洛斯见过面啊？
曦珏确信自己当初一直在归离集的范围内活动，别说芙卡洛斯了，她连厄歌莉娅都没见过，所以——芙卡洛斯为什么会说出这番话？
曦珏抬头，澄澈的瞳孔直视着不远处含笑的双眸：“什么意思？”
芙卡洛斯无声叹了口气：“是很早之前就知道你，并不是很久之前见过你，你要明白这二者之间的差异。”
听到这话的曦珏马上就意识但对方猜测出自己在想什么了，不过……很早之前知道而不是见到……
“你是从某种途径知道有我的存在？”曦珏疑惑的挑眉。
芙卡洛斯笑了：“哈哈哈，恭喜你，这次答对了。”
“那是在很久很久之前……我刚刚成为水神的时候。”芙卡洛斯缓缓开口，开始讲述一个藏于过往时间的故事。
几百年前，那时的芙卡洛斯刚刚从上一任水神厄歌莉娅手里接过神之心与预言。
厄歌莉娅告诉她的继任者，下一任水神，她因为创造了人类而触怒了天空岛，所以，枫丹的人们是生来就带走有罪孽的。
那时的芙卡洛斯不明白，为什么变成人类是有罪的，她很喜欢人类，喜欢人类的那如同歌剧一般美妙多变的情绪，也喜欢他们的如燃烧的火焰般美丽的生命与浪漫——所以，她喜欢变成人类的自己。
但是厄歌莉娅告诉她，天理不可与之为敌，预言中的灾难一定会发生。而她，这个天空岛的罪人，要离开枫丹去抵御灾祸。所以，厄歌莉娅把这个预言托付给她。
但是芙卡洛斯感觉很棘手，天理不可与之为敌，预言一定会发生，那她该如何做才能拯救其他人呢？
她想啊想啊，
想了好久，还是没什么头绪，于是她打算出去转转，看看能不能得到些许灵感。
可能是上天眷顾吧，芙卡洛斯捡到了一块石板，上面记录了一些信息。
曦珏用带有疑惑的语气开口：“石板？”
“没错，是石板。一块不知道是谁记录的预言石板。”芙卡洛斯摆了摆手，“不过这块预言石板记录的并非是枫丹的预言……大概也算是与枫丹有关预言？”感觉不对芙卡洛斯嘀咕。
“总之，它确实是能与枫丹扯上点关系的预言，但不是那种枫丹会被淹没，所有人溶解在海里的预言。”
“这块石板——记录是一个人。”
“……”曦珏思考了一下，然后开口，“那块石板里有关于我的信息？”
不怪曦珏有此怀疑，从芙卡洛斯把自己拉进这里，再到对方说她知道自己但没见过自己，最后是她讲的故事——她捡到一块记录了与枫丹能扯上关系的某人信息的石板。
——这不妥妥的指的就是曦珏？
要是真的跟曦珏没关系芙卡洛斯怎么可能会特地把曦珏拉进来，还讲了一堆有的没的。芙卡洛斯又不是闲的没事。
听到曦珏的话，芙卡洛斯眉眼含笑：“没错。那块石板记录的正是你——从寰宇而来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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