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番外 命运无情亦有情


    十二岁的温寒, 刚刚“失去”了父母。他被星探发现,星探以一个不算特别高价格,就“买断”了他成年前的时间。


    而他的爸妈, 为了这区区的一点钱,把他“卖”给了星创会后, 离开了H国。


    于是, 他开始了在星创会没日没夜的培训, 一个个无眠的夜晚,让他痛苦和绝望。


    来自至亲至爱的放弃和背叛, 让他幼小的心理受到巨大创伤。


    他开始失眠, 每隔几天如同溺水般的痛苦完全要靠药物才能压制。


    他在此后的多年里都不能明白, 为什么他的父母会那样对他。导致了他对人性的不信任。他对任何人都不抱期待, 也没有失望。


    刚卖到星创会的那两年,他以为只要努力,只要他红了,哪一天父母就会接他回去, 他们既然是为了钱, 那他只要能挣钱,就能回家。


    希望和失望不停交替, 让他彻底心灰意冷。


    他的父母真的如一开始和星创会签约的一样, 卖掉了他的未来,然后, 带着那些钱远走异国。


    那一天夜里,训练完以后, 已经凌晨一点。


    为了让他们体型纤瘦保持少年感,正在长身体的他们经常吃不饱,饥肠辘辘又累又饿的温寒, 偷偷翻墙出去,在大街上泪流满面,不知道何去何从。


    星创会的小孩们,没人逃跑,他们都有一颗成为偶像的梦,所以温寒的“逃跑”,轻而易举。


    走在凌晨的街道上,依然在营业的,只有少数商家。街道上,偶尔有一两辆车辆疾驰而过。


    在那个夜晚,12岁的温寒想不明白生存的意义。父母将他带到人世间,但是却又让他变得孤单无助。他的意义,是日复一日的训练?然后为了一些舞台表演,和其他同龄人内卷?


    他觉得,没意思极了。


    这个世界,没意思极了。


    他走着走着,走上了H城的立交桥,看着下面疾驰而过的汽车,或许,从这里跳下去,就不再会感受到人间的痛苦了呢。


    忽然间,听到了一阵歌声。来自于小女孩的,童声。


    那个凌晨,他遇到了一个小女孩,跟随着她的奶奶,她们甚至走到了车流危险的立交桥上。


    奶奶在捡废品,小女孩一只手帮奶奶拿东西,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朵鲜艳的玫瑰花。她丝毫不知愁滋味,也许是有爱的人在身边,即使在这夜间捡垃圾,也能欢快的唱着歌。


    小女孩看到满脸泪痕的他,又看了看手中的玫瑰,软软的嗓音叫了一声,“哥哥。”


    然后将手中的玫瑰,递给了他。


    直到小女孩和奶奶走远,他都没意识到,自己满脸的泪水,也没有来记得,说一声谢谢。


    那朵花,在他最黑暗的时光里,感受到了生命存在的意义。


    或许,生命,也不是那么没有意思。


    也总会有一朵玫瑰,在夜里绽放。


    ……


    温寒长的是有特质的帅,加上和别人不同的清冷的性格,很快就吸引了一批粉丝。


    他签约新公司的第二年,虽然还不是特别火,但是他勤奋,认真,好学,进步也快,逐渐被认可。


    他开始有了自己的固定粉丝群,一个叫“言午”的粉丝,所发的帖子详实又真挚,从温寒出道起,每一次活动,事无巨细,哪怕是一个简单的出场,一个一闪而过的镜头,她都有分门别类,记录过程,抒发感情。


    言午逐渐在粉丝圈小有名气。虽然知道她年纪小,但是因为感情真挚,文笔优美,她写的感情打动了众多粉丝,粉丝逐渐围绕在她的周围,开始逐渐学习着给温寒做数据,打榜。


    在温寒获得一次大奖后,记者们四处搜索温寒相关的生平履历,却在他们公司官网上只能看到温寒的一个名字,他的演艺生平和活动,几乎没有记录。


    相反,在粉丝的贴吧、空间、群里,却事无巨细,有他很多很多的活动,和每一次进步。


    那些文章因为用心用情,细腻又感人,在记者的转发和引用下,迅速出圈。


    通过那些文字,让人更能感受到温寒每一个动作透露的善意,每一滴汗水付出的辛苦。更多的人理解,爱上了温寒。


    温寒的


    工作室越来越忙,没有时间打理后援会。当时的经济人安茹联系了言午,他们相信写出这样文章的人,一定对温寒既了解,又有满腔的爱。这样的人做后援会会长,他们放心。他们希望,粉丝和温寒,能一起成长。


    许诗当然愿意。


    许诗根本不记得,她喜欢的这个有才,阳光,又站在灯光下的温寒,曾在一个凌晨的夜里,流着泪,接过她递过去的一只玫瑰花。


    当时的许诗对生活的指望,除了要好好照顾奶奶,温寒是她唯一的动力。他幽默,阳光,温暖,有才华,是许诗对美好生活最大的期待。


    她在尘埃里。温寒,就是那颗仰望着的星辰。


    团队找到她当后援会会长的时候,粉丝们非常拥护。


    许诗受宠若惊,因为那些拥戴支持她的温寒的粉丝,有次次出席温寒活动的富二代,有拍摄出美图能上国家级期刊的摄影家,有能画出出版漫画的漫画家……也有更多千千万万不被人认识的普通人。


    她何德何能。


    在那个作为粉丝都卷的圈子里,她们认可许诗,是因为温寒的团队认可了她,因为温寒认可了她。


    许诗做的非常好。她把温寒后援会打理的井井有条,粉丝们互相之间互助友爱,和谐温暖。


    许诗曾经想过,如果能参加一次温寒的演唱会,就此生圆满了。


    但是她和别的粉丝不一样,她就算勤工俭学,奶奶健康的时候那些钱也要补贴家用,她不想让奶奶更辛苦。


    而那些能近距离看到温寒的粉丝,因为能发出活动美图,或的者近距离的视频,被粉丝羡慕尊敬,被温寒周边的工作人员远熟知。团队逐渐认识了更多的粉丝。


    但许诗,对温寒的团队来说,只是一个网名。温寒工作团队的人,只熟悉这个ID,却从没见过这个女孩。


    即使这样,温寒的团队最认可的,依然是她。因为她是陪着温寒成长起来,一步步走过来的粉丝。像是家人一样。


    后来,许诗的奶奶生病了。


    而她,只是一个学生,她又能怎么办呢。奶奶一个什么都没有的老人,把她养大已经不容易了,还能有什么积蓄。


    许诗在和奶奶相依为命的日子里,生活虽然困难,但是有爱也有希望,她一直勤俭刻苦,但是奶奶的病越来越严重,直到后期已经下不了床了。


    为了维持奶奶的生命,需要巨额的治疗费用,许诗虽然无能为力,但是她不愿眼睁睁的看着奶奶痛苦。


    奶奶孤身一身,无儿无女,连许诗都是她领养的孩子,在许诗被抛弃的时候,奶奶给了她第二次生命。许诗无法做到这个时候眼睁睁的放弃奶奶的生命。


    她在求遍了身边所有认识的人,即使众筹,网友也不愿帮助一个孤女和一个老人,许诗开始借了网贷。


    她年轻,她有无数的未知的可能和信用。


    众多网贷都纷纷借钱给她,她把那些钱,精打细算后几乎都用在了给奶奶治病上,一个贷款不够,就两个,两个不够,就五个。只要有人肯借给她,她就不会放弃。


    那些高额利息借来的钱也没能留住奶奶很久,一年后,奶奶还是走了。


    随后的那段日子,才是真正的黑暗无光。


    许诗没有停下课业,每天只睡四个小时,上完课就打工,什么活都干,但是根本无法和利滚利的网贷抗衡,不仅还不上,反而还越来越多。无论怎么打工,即使一分钱不花,她也开始连利息都还不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欠的钱越来越多,要将她压垮。


    走投无路之际,她站在H城的立交桥上吹风。跳下去,可能就轻松了。人生一场,是为的什么呢,为体验这人生的痛苦一场吗。


    H城的立交桥,在奶奶还在世的时候,她们曾经在夜晚捡瓶子,捡垃圾,她和奶奶的回忆里,有这里。


    身后的车流川急,许诗望着漫天繁星,她没有想过放弃。


    她想到了她唯一的光,温寒。而她就像是这漫天繁星中的一颗,是为温寒亮着的一颗。


    她通过邮箱,给温寒发了一封长长的邮件。


    她把温寒当成了亲人,当成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仅剩的稻草,在她落水溺亡之际,唯一能想到的希望。


    她告诉温寒她的身世,她从小的环境和生活,她面对死亡如何一步步陷入困境,而如今,她唯一能想到自救的办法,只有他。


    让人不可置信的是,温寒看到了邮件,并且迅速让团队联系了她,通过公司的账,帮许诗还清了所有的窟窿和巨额的欠款。只告诉她余生,慢慢归还即可。团队对她说,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许诗甚至都没有见到温寒本人,公司的人就帮助她把手续和合同办好,将她拉出了泥潭。


    许诗的贷款,还清了。


    她告诉自己,她的后半生,将为温寒而活。


    如果她还清了,她就奖励自己去见温寒,去他的公司,亲口告诉她,他救了她。要告诉他,是他,给了她二次生命。


    如果可以,她想在他的公司打工,从此,为他的事业而努力。把他的未来,变成她的未来,为他的未来而奋斗。


    可是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词语叫好景不长。


    许诗刚开始还温寒的第一笔钱时,粉丝后援会的其他几名成员陆续知道了许诗借了温寒很多钱的事情。没多久,粉丝圈就流传了出去。


    在普通的粉丝看来,她“利用职权”,对她们的偶像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她利用偶像对她们粉丝的情感,欺骗了偶像。


    那些只在网络上看到的网络暴力,真正自己遇到的时候,许诗感觉,其实也没那么痛。


    那些肮脏的话,质疑的语言,甚至腌臜的许诗这辈子都没有听过的话,通过短信,邮件,微博,所有的社交软件像雨点般的箭一样射来,电话几乎一刻不停的被打爆,直到耗尽电量关机。


    但是许诗并不难过,是啊,是她不好,让她对温寒的爱变得不纯粹,沾染上了金钱。是她不对,利用了温寒的善良和对粉丝的情意,这些,是她该承受的。


    但是她记得,只要她好好的就行。她心里有光,有希望,就有勇气,继续往下走。


    这些,她能承受。


    【要脸吗!居然借着后援会会长的名义跟温寒借钱!活久见!】


    【什么玩意啊,温寒的好就是被他们这些不要脸的人吸血和利用的!】


    【奶奶病了就借网贷吗?就没别的办法了吗?借了就不能自己还吗?为什么要利用温寒!】


    【太给粉丝丢脸了,这是毒瘤!】


    【你怎么不死啊!你怎么不跟着你奶奶一起去死啊!】


    ……


    你怎么不跟着你奶奶一起去死啊……


    但是她不能轻易放弃。


    她现在的生命,是温寒,和团队,那个温柔的姐姐,他们希望她好好的,才换来的。


    直到收到那截血淋淋的手臂。她是先看到盒子上的字,字迹是可爱的少女体,但却是红色的,可爱的少女体字体带着裂痕,有种破碎的美感。


    盒子上印着几个字:“手,伸的太长了。”


    掀开盒子,就是那以假乱真,极其具有视觉冲击力的血淋淋的手臂。


    许诗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而当温寒的工作室得知那个帮助过的女孩因为网暴而去世的消息后,非常自责。


    “这个女孩可以说是和我们团队,和温寒,一起成长起来的,因为家里遇到了事,我们想帮一把,没想到后来导致这样……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们知道的很清楚,希望大家不要再说,让逝者安息。”经纪人安茹在个人的社交媒体上发布了澄清,网暴的声音小了下来。


    后来,粉丝后援会的头像也换了,微博上为她点了蜡烛,祝她一路走好。


    而温寒,在得知他的后援会会长以这种方式离开了人世后,心情


    久久不能恢复,他不明白,原本只是想让那个默默支持了自己很久的粉丝能好起来,结果却成了害她的毒药。


    许诗去世后,因为已经没有其他亲人,她的遗物被警察整理后,交给了温寒。


    因为那些为数不多的遗物里,以温寒的物料最多。温寒的周边,给温寒写好但是还没有寄出的信,温寒演唱会后粉丝寄给他的演唱会周边,各种贴纸,手机壳,钥匙扣……


    他出席过的活动,有纸质的,被她分门别类整理出来打印成册,他接受采访的视频,和演唱会以及出席活动的视频,也被分开整理,装进了不同的优盘里。


    还有一本日记,她起名为《与寒语》,厚厚的一本日记,记录的都是想对温寒说的点点滴滴。


    这些东西,被交到了温寒工作室团队手中。


    吕萌接收后,不知道如何是好,又交给了安茹。


    安茹默默的看了十几分钟,又沉默了十分钟。最后轻轻的叹了口气,“给温寒吧,小姑娘肯定也希望她的心意,能被看到。”


    末了,她又自言自语地说,“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一大箱子东西拿给温寒的时候,他还沉浸在他的后援会会长被网暴吓死的事件里。


    从小,他一直就觉得,自己是个不被爱的人。如果没有感情,他也能活着,但是,他像是被诅咒了一样,不配获得真心的爱。


    即使有过,也会消失,而消失之后,又只能剩下无穷无尽的夜。


    甚至,他在想,如果他的粉丝团队,也是由一些专门以粉丝经济为生的公司来做,是不是也不会有这样的悲剧。那个满心都是他的小姑娘,也不会受到这样的横祸。


    吕萌把一箱东西放下后说,“寒哥,这个是言午的东西,因为她也没什么亲人了,她的这些东西又大部分和你相关,于是就给了咱们工作室了,安茹姐说,拿给你。”


    温寒在这个阳光很好的下午,一一打开来看。他才知道,原来一个普通的粉丝,是这样爱着她的。


    那些用心,用时间整理的他的经历,他的一生,他想的起来,和想不起来的过往。


    那些成长的经历。


    还有那本,真挚的,让人无法直视的,《与寒语》。


    “等奶奶病好一点,我一定要去看一场寒哥的演唱会。挥舞荧光棒的感觉,一定好极了吧。”


    “有粉丝妹妹给我寄来了演唱会现场的气球,好可爱。”


    “我已经认识寒哥6年啦。希望他永远赤诚,永远少年,世界并不值得,但是,温寒值得。”


    “好累啊。没有钱,奶奶就得出院,可是医生说了,出院后,大概只有十几天了……我怎么能放弃奶奶……我一定要想办法。”


    “奶奶还是走了。真的,想放弃。但是我怎么能轻易放弃呢。”


    “寒哥和他身边的人,真的太好了……安茹姐也太好了……我都没有见过他们,他们就这样帮我,这样相信我……我能站起来的,我一定,要报答他们,”


    “又是一年的除夕啦。这破碎的世界里,我的哥哥,温寒,像是暖阳一样洒落,温暖人心,救我于水火。我希望,岁月给他馈赠,让他的未来,永远明亮。”


    “粉丝们不能原谅我,我也不能原谅我自己。他们说的对,是我不好,利用了寒哥对粉丝的感情……可我不能放弃啊,我的生命,是他们拯救回来的,我不能放弃,我一定要坚持。”


    ……


    温寒看着,觉得自己的眼睛湿了,一不小心,碰掉了另一本册子。册子里夹着的东西,也跟着滑落了下来,温寒弯腰捡起,是一张合影。


    看清合影上的人的瞬间,温寒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紧紧的抓住了,呼吸不上,喘不上气,甚至,觉得自己顷刻间就要倒下。


    那是一个慈祥质朴的老人,身边,站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小女一手拿着一个空的矿泉水瓶,一手挽着奶奶,脸上带着甜甜的满足的笑。眼里,闪烁着生机与活力的光。


    那个小女孩,和他十二岁时天桥上遇到的小女孩的笑容重叠,她手中的瓶子,变成了那夜的玫瑰。


    照片像是在一个普通的日子里拍的,奶奶装着废品的袋子还在脚下,小女孩手中的瓶子也没有放下,大概是路边的志愿者为她们拍摄下来赠与的。


    而温寒,却感到了深深的绝望。


    曾经治愈过他,带给他生命希望的小女孩,在他终于辗转再遇到她的时候,却是以这种方式重逢。


    他恨这命运不公,不能让他早点遇到她,哪怕只是说声感谢。他又知道命运待他不算无情,她竟然已经陪伴他,有足足六年。她的视线,一直为他停留。


    而他,也曾为她带去生活的希望和生命的光。


    ……


    “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已经回到大世界的苏杨觉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问道。


    “应该也快了,按理说,已经到时间了。”槐树精灵说道。


    “到时间?到什么时间?”苏杨不解的问。自从回到大世界,他日日勤奋努力,加上在M星对许诗的帮助,现在已经恢复到了大精灵的身份,又敢和槐树精灵没大没小了。


    “你没看出来?”槐树精灵问道。“意思是你在小世界里,是全凭本能留在那个温寒身边的?”槐树老者不可置信道。


    “看出来……看出来什么?”苏杨震惊。“我留在他那里,当然也是我千挑万选出来的人,但是……我应该看出来什么?”


    “他也是个高级精灵。”槐树说道。


    “你知道像你这样的,是逃兵。”槐树看了苏杨一样,没有责怪的意思,但是苏杨却又感觉到有些羞愧。


    “那些选择跳进能量池的精灵,本来是要消失了的,但是高级精灵们启动了时间禁术,所以那些精灵有了机会,他们变成了植物系统,去引导那些高级精灵,只要拯救了一个星球的植物,能量池的能量逐渐汇聚,他们也就还能回来。”


    “温寒,本也是高级精灵,但是一个小世界只会有一个高级精灵觉醒。由于许诗觉醒的比他早,所以,他就只能以凡人的状态,等这一世完了,才能回来。”槐树精灵说道。“不然,许诗为什么还非要回去?”


    “所以说,其实我一开始觉得温寒特殊,想呆在他身边,其实我的感觉是对的?”苏杨说道。“我一开始就觉得他不一般,好好一个年轻人,年纪轻轻的喜欢什么不好,喜欢植物。他身边也有比较奇特的能量场,我觉得像是他。”


    “但是在他身边呆了好几年,毫无突破,要不是他有资源有钱,我就走了,我就快要放弃了。”苏杨说  ,“然后,许诗就觉醒了。”


    苏杨叹道,“我也就再没有多想了。”


    “如果许诗没有第一次错误的结束,这个世界的温寒,很快也就觉醒了。”槐树精灵道。


    “所以原本的许诗,也不应该是那样的结局咯?”苏杨回到大世界后,直到了许诗前往小世界的经历后,也唏嘘了半天。她好歹一个高级精灵,竟然在还没觉醒之前被一个假道具,吓死了?就很……离谱。


    “都是命运吧。”槐树精灵捋了捋下巴的几根胡须,道。


    ……


    “你早就知道了?”M星的许诗和温寒完成了任务,又在他们有共同快乐记忆的M星逗留了5年,直到他们没有动用任何能量,那条回往大世界的光路出现在他俩面前。


    看到温寒毫不惊讶的神色,许诗问道。


    温寒点点头,“那几年逐渐像是恢复记忆一样,慢慢就想起来了。尤其是你回来之后,我就都想起来了。”


    “对哦,毕竟你是迷迭香精灵,记忆力是一流的。不受小世界的限制。”许诗仰头说道。


    说罢,伸手摸了摸许诗的头,“还是很感激命运的。最终,没让我和你错失。”


    “但是我觉得,可能还是我更爱你一点,不然为什么最先觉醒的是我不是你?”许诗歪着头,淘气的说道。


    这个问题,温寒在恢复记忆后也想了千百遍,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是许诗先恢复的记忆以及觉醒身份,如果是他,那么她还能更轻松一点,更无忧无虑一点,这一世,身上的责任和使命也不会那么重。


    “或许,是因为你来到这里就是植物?”温寒配合着许诗,他们一边说,一边踏上了回往大世界的光路。


    一路上,那些回忆和小世界,如同闪耀的碎片从身边划过。许诗说,“不是,肯定是因为我更爱你!”


    温寒声音小小的说,“我不服。”


    看到他少有的可爱,许诗心情好极了,笑着道,“哈哈哈哈要不是我被道具吓死,你马上就觉醒了!我到你身边的时候,你身边的能量很充盈,正是快要觉醒的前兆,只不过被我捡漏啦!我直接用上了你的能量,促成了系统的绑定哈哈哈哈哈!”


    看到许诗这么开心,温寒的心情也跟着好的很,宠溺的笑了笑,“是么,那你好厉害啊。”


    “哈哈哈是我运气好呀!”


    正是因为我运气好,才能刚好看见,那么好的你。


    才能有,和你共同通往未来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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