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心小说 > 穿越快穿 > 纯情房客俏房东[姐狗] > 2、真的不要吗
    何苗觉得魏展的电影选得很不错,眼下氛围极好,酒精更是极佳的催化剂,天时地利人和,她不下手都愧对自己。


    话音一落,她便看见魏展黑亮的瞳仁骤缩。


    她很喜欢这样的反应。


    与男人的关系里,占据主导地位让她觉得更加安全,也更容易获得满足感。


    她手撑在沙发上,往魏展身前凑。


    魏展下意识地退让,身子往后微仰着,垂眼看着凑过来的何苗,她眼神雾蒙蒙的,溢满浓稠的暧昧。


    他喉结滚了滚,手指不自觉地蜷起,抓皱了铺在沙发上的绒毯。


    “你喝醉……”


    “我想亲你。”


    何苗打断了魏展的话,语气变得强硬了些,与其说是想要得到许可,倒不如说是一种行为预告。


    她一寸寸往前挨,伸手撑上魏展胸口,把人按在沙发上。


    感受着他有力的呼吸起伏,以及自己手掌下柔韧有弹性的肌肉触感。


    果然身材很好。


    何苗直勾勾地盯着魏展越靠越近,抬手抚上他的侧脸,看着他慌乱地眨眼躲避她的视线,最后自暴自弃地紧紧闭上眼睛。


    长长的下垂的睫毛覆在眼睑上,像颤抖的蝴蝶翅膀。


    她眼睛愉快地弯起来,然后精准地亲上他的唇。


    只是稍稍衔了一下唇瓣,就能感受到他的身体紧绷,杂乱无章的气息洒在她脸上,与她相贴的唇闭得死紧。


    她微微睁眼,看他紧张的表情。


    新手?


    没想到啊,意外之喜。


    她捧着他的脸,拇指来回轻蹭他脸颊,相当耐心地,一下下地啄他。


    等感受到他没那么僵硬了,又使了点力吮他,时不时探出舌尖从他唇上扫过,捧着他脸的手屈起手指,指尖轻轻刮过他的耳廓,抚磨他的耳垂。


    终于他开始翕动着嘴唇生涩地回应。


    于是她又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离开了他的唇。


    缱绻的吻中断,魏展略微迟疑地睁开眼,湿漉漉地看她。


    有些迷茫和不解,有些不满足。


    还有些任她予取予求的纵容。


    像一只好不容易放下防备,刚翻开柔软肚皮等待爱抚,却眼睁睁看人收回手的小狗。


    何苗被他看得心颤。


    天呐……这个表情。


    不加掩饰的纯粹,反而有种勾引的意味。


    原本是想钓一下他的胃口,现在迫不及待的反而成了她自己。


    她轻抹他唇上的水渍,伸手揽上他后颈,用脸颊去蹭他的脸颊,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


    “抱我。”


    两个字的祈使句,像惑人的咒语。


    魏展抬手,小心翼翼地搭上何苗的腰。


    好细。


    感觉用点力都能掐断了。


    用听话换来的亲吻,却比刚刚更磨人,他知道她在咬他,可是他却感觉不到疼。


    想要更多。


    他居然会想要更多。


    他也像何苗一样喝醉了酒吗?


    好奇怪。


    魏展一边这么想着,一边顺从欲望收紧手臂环住了何苗的腰。


    他想学着她的样子咬她,被她察觉意图,趁他张口,她顺势探进去勾缠他的舌尖。


    他明显地颤了颤,往后缩了一下。


    但很快,他又凑近去贴何苗的唇,扣在她腰上的手越收越紧。


    「夏日的恋情,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终结。但不管是什么原因,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它们都像是划过天堂的流星,拥有壮观的一刻。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却拥有短暂的永恒。」


    电影即将过半,男主念着经典台词。


    可惜已经没有人在看这部著名的爱情电影。


    她舌尖滑过他上颚,带起他整个人如过电一般的酥麻感,这种感觉陌生又奇妙,是一种他从未体会过的快乐。


    他笨拙地回应她,循着本能没轻没重地舔咬,慢半拍似的追着她的舌尖绕,又在她主动撩拨的时候无意识地瑟缩,温顺地承接她所有攻城略地的动作。


    好乖。


    好想欺负他。


    贴着何苗的身躯坚硬滚烫,散发着欲念的讯号。


    可是今天什么准备都没做。


    要不……


    先验个货?


    何苗的手抚过他的下颌线。


    然后是喉结,锁骨,胸口,小腹。


    “唔!”


    魏展整个人都战栗了一下,喉咙里溢出脆弱的呜咽。


    他今晚第一次躲开何苗的唇。原本就被亲得七荤八素意乱情迷,突然被包裹,让他本就思维断线的大脑霎时一片空白。


    “姐姐……”


    低哑的声音轻轻发着颤,像在讨饶。


    更想欺负他了。


    “嗯?”


    何苗懒懒应了他一声,却没给他机会说话。


    她捏着他下巴掰正他的脸又亲了上去,不再循序渐进地给他适应的时间,而是毫不客气地跟他的唇舌纠缠,吮咬。


    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津津有味把玩着盲盒开到的新玩具。


    没空去看,只能单凭手感判断这次开盲盒的运气。


    但可以确定,这是她拆到的最满意的盲盒。


    魏展嘴巴被堵住,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


    眼见快喘不过气来了,何苗善心大发似的放开了他的唇,转而去亲他的耳朵,下巴,喉结。


    电流在他身体里四处乱撞,流过他的四肢百骸,急切地寻找一个出口。


    “姐姐……不要……”


    他难耐地仰头,投影仪明暗交界的光线下,凸起的喉结线条异常清晰,薄唇一张一合的频率像一只离了水后垂死挣扎的鱼。


    “真的不要吗?”


    她指腹柔柔在顶端画了个圈,饶有兴致地听他紊乱的呼吸声。


    “你可以推开我的。”


    ——可以吗?对,应该是可以的。


    魏展迷蒙地想着,环住她的手臂挣扎着变了姿势,那双宽大的手掌掐着她的腰,试图用仅剩的一丝理智将她往外推。


    可惜。


    他越是努力自持,何苗就越是想看他失了冷静的样子。


    她不再手下留情。


    “呜……”


    腰间的双臂瞬间收得死紧,何苗整个人都被魏展勒在了怀里。他把头死死埋在她颈根,剧烈的喘息带着炽热的温度尽数落在她颈侧。


    她安抚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在他耳边轻声呢喃。


    “乖宝宝。”


    喑哑的闷哼落下,她的掌心变得濡湿。


    屋子里弥漫着浅淡的石楠花香气。


    魏展没闻到,他的鼻腔里都是何苗身上清甜的气味。


    他努力平复着呼吸,埋在何苗肩上没有抬头。


    潮湿的吐息声近在咫尺,撩得何苗浑身燥热。她想从他身上起来,刚直起身又被他一下按进怀里。


    她鼻梁狠狠撞上他的肩膀,疼得她龇牙咧嘴。


    “嘶……”


    听到何苗的抽气声,魏展身子僵了僵,反应过来自己毛手毛脚,又卸了点手上的力气,但大手依然扣着她的后脑勺。


    “先别看……”


    “……别看什么?”


    “……都别看。”


    还不好意思了?


    何苗忍着笑意:“好,不看。”


    魏展一手抱着她艰难地直起身,另一手伸着去够茶几上的抽纸。


    他把自己收拾干净,见她确实没动,便松了罩在她头上的手,又抽了好几张纸,然后牵过她的手,一根根仔仔细细地擦她的手指。


    何苗百无聊赖,想逗一逗他。


    “你有点快哦。”


    魏展动作顿了顿,用蚊子一样的声音反驳:“……平时不会的。”


    其实对菜鸟来说已经算是很能坚持的了。


    但何苗就是想使坏欺负他。


    “是嘛。”


    她故意做出怀疑的样子。


    “等我下次见到我就信你。”


    魏展不接话了,昏暗光线的掩盖下,他的耳尖早已红透。


    他强作镇定盯着她的手。


    小小的,滑腻的,灵活的,柔若无骨的手。


    刚刚就是这只手……


    某个地方又精神起来。


    魏展不自在地拉了拉t恤的衣摆。


    虽然两个人都没什么心思了,但还是一起把电影看完了。


    男女主解开了长达数年的误会,男主甩了情人,女主与未婚夫好聚好散,然后两人重修旧好,跨越了家庭身份地位乃至阶级的阻拦,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年老后被病痛缠身,靠着对对方的爱意,一起相约奔赴死亡。


    何苗对这种歌颂爱情的戏码没有兴趣,靠在魏展身上昏昏欲睡。


    好不容易片尾曲响起,她轻轻打了个哈欠。


    “明天你有空吗?”


    “……有。”


    何苗从沙发上起来,转身捧着他的脸亲了他一口。


    “在家等我,我睡醒下来找你。”


    “……好。”


    何苗回了楼上。


    魏展恍惚了一会,起身去洗澡。


    打开淋浴,魏展仰着头让水拍在脸上。


    还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没法做这些事。


    原来不是吗?


    娇娇软软的女孩子居然是个纹身师,这样的反差已经让他惊诧了。


    没想到她……


    不过,姐姐懂得更多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明天来找他吗。


    明天会发生什么呢……


    温热的水淋在身上,魏展在漫无目的的胡思乱想。


    不知道过了多久,水都凉了下来。


    他被冷水浇得回过神来,有些懊恼,不免再一次嫌弃起这个60l的热水器。


    平时就觉得热水不够用了,今天更是……他有发那么久的呆吗?


    好在现在是夏天。


    他将就着用凉水又洗了很久。


    洗完澡已经凌晨3点了,白天工作了一天的他躺上床,很快就睡着了。


    -


    坑坑洼洼的土墙,四面漏风的房间。


    窗前低矮的木桌子,桌脚也一长一短,小小的魏展正趴在上面,一笔一划地写作业。


    今天学的韵母他有些搞不清,明天要默写了,他得记住才行。


    身后是怎么关也关不严的屋门。


    门缝里漏出起伏的低吟声。


    那声音曾经温柔地对他说过,一定要好好学习。


    那声音也曾经咬牙切齿充满恨意,说你本来就是个杂种。


    现在那声音毫不收敛,一阵高过一阵,放肆地宣告着她的快意。


    魏展死死盯着书本。


    ai,ei,ui,ao,ou……


    心里默读的声音与身后传来的声音叠在一起。


    他攥着手里的铅笔。


    恶心。


    上一次他说恶心的时候,收获了疯子一样的破口大骂。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恶心?你这个垃圾,野种,脏东西,谁能有你恶心!”


    门后的声音越来越大,他读不下去了。


    恶心,恶心,恶心!


    他忍无可忍站起身,用尽全身力气撞开那扇永远关不严实的破木门,门砰地一声砸到土墙上,泥黄色的灰土渣子簌簌地掉下来。


    他想大喊一声让他们安静,可是开门的同时,那声音消失了。


    熟悉的糜烂场景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女人。


    娇小可爱,不着寸缕。


    纤细的小腿,盈盈一握的腰,凹凸有致的曲线,清纯俏丽的脸。


    暧昧又无辜的眼睛,柔软樱红的唇。


    和铺天盖地的清甜香气。


    是何苗。


    她看见他,朝他走来,带着温柔的笑意,对他张开双臂。


    “乖宝宝。”


    -


    魏展睁开眼。


    入眼是雪白的天花板,耳朵里是空调外机运行的低低的嗡鸣声。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漏进来,带着斑驳的夏天的温度。


    梦境还清晰地回荡在脑海。


    他坐起来,面无表情地掀开被子,看着床单上洇湿的痕迹。


    妈妈说得对。


    他确实很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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